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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天使不微笑-第13部分

小说: 天使不微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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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淡的语调,却毫无不真诚的瑕疵。 

管晔顿住,他转首看着慕弈之,只在他眸里瞧见了透明的自己。 

他没想到……慕弈之居然会这样回答他。 

突如其来的言词让他接得有些狼狈,他粗声道:「你怎么能保证?随便说说谁都会!」 

慕弈之微微一愣,「我的确是不能保证……不过或许你可以自己用时间来证明我是否说谎。」 

「我一点也不想跟你有深厚的交情。」管晔打断慕弈之又动摇他的话语。 

事实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够乱了,这种暂时性的回避,让他总有一种无法坦然面对的燥闷。 

「是吗?」慕弈之一点也不介意,轻轻地笑了,没有杂念的,很自然地将一块豆腐挟到管晔的盘子上,就真的当他是不分彼此的家人一般。他转开话题,「再不吃就被他们吃光了。」 

管晔想说些什么驳斥慕弈之无聊的关心行径,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没有开口,只被动地吃下慕弈之挟给他的食物。他能够感受慕弈之想敲破他的心防,一如以前所做的那样……他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有了细微的改变…… 

是因为两人之间敏感的肉体关系,还是被影响的心情波动,亦或者是逐渐渗透的温暖冬阳? 

管晔表面上冷静,心里却高低起伏。 

浑沌的思绪变的鲜明,看清后却又更加混乱,缠缠绕绕找不到出口。 

「为什么大哥一直和他朋友讲话都不理我们?」慕汐诏从山堆的碗中分神低语。他用手肘顶了顶身旁的兄长 

「有吗?」慕曜茗根本没注意那芝麻小的事。 

「你看嘛!我总觉得那家伙跟大哥好象……呃,怪怪的?」这么形容好象有点不太对。 

「你们在讲什么悄悄话?」不甘寂寞的慕谊庭也把头伸过来凑上一脚。 

「噢,我是在说好痛!」油喇喇的筷子击中他的额头。「谁放的暗器?」怎么他今天老是被打? 

「你二哥我。」慕谦御悠闲慢语。「别多嘴,吃你的东西。」 

慕汐诏想上诉,「我」 

「嗯?」慕谦御一个轻轻地瞥视,将他完全打了回去。 

慕汐诏的克星就是老狐狸二哥,虽然不明就里,但也只好听话不甘愿地回头继续吃。 

「为什么你不让他说?我也想知道!」慕谊庭眼睛差点瞪凸出来。 

「因为时候还不到。」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慕谦御简洁地作答。 

「什么时候不到?时候到了又怎么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鞭炮般的问号。 

慕谦御慢条斯理,「大姊,你的涮牛肉」 

「啊慕汐诏,你给我吐出来!」 

锵锵次 

「大哥,那位管先生就是你一直写信鼓励的人吧!」 

夜晚,在管晔走了之后,慕谊庭抓了两个弟弟去洗厨房厕所,慕谦御找到机会就开口询问。 

「嗯。」低应一声,慕弈之坐在窗口感受微风的吹拂。「今天天气不错呢。」满天星空闪烁,十分赏心悦目。 

「是不错。」不冷不热,凉爽的初秋季节。慕谦御睇了自己那清俊儒雅的大哥一眼,又问:「你很关心他?」据他所知,那个叫管晔的多年来始终让大哥记挂心怀。 

「你也知道原因的。」这件事从来就不是秘密。 

「因为他和大哥很相似是吗?」同样的遭遇,却造就出完全不同的人格。 

「嗯,而且他没有兄弟姊妹,所以我带他来家里吃饭,我想,以后也可能常会这么做。」让他感受到一些些「家」的气氛,或许他会有点改变。 

  「有兄弟姊妹也不一定是好事,」慕谦御若有所思,智能的眸有些迷蒙,「大哥不是也因为这样吃了不少苦头?」 

「谦御,别这样说,你知道我不会那样想的。」慕弈之讶异弟弟自责的情绪。 

「可是我们却想忘也忘不掉。」慕谦御认真地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真希望让你揍一顿。」只可惜温和善良的大哥绝对做不出来。 

慕弈之浅笑,「我早就不记得那些事了,你们都是我的好弟妹。」 

「难怪当初我们会想要欺负你。」慕谦御叹息,「做好人是会吃亏的。」现在提醒大哥好象太晚了。 

「我不是好人。」慕弈之看着窗外的满天星斗低语,「从来都不是。」没有好人会背负着肮脏的罪孽。 

想起自己甚至不负责任地跟管晔有了关系,要是谦御知道了,会怎么样地看他?慕弈之的眼眸更黯了。 

「大哥,如果你老是自贬,我们会很难过的。」慕谦御看穿他未竟的深意。 

慕弈之只是露出迷蒙的笑意,没有多做感想。 

慕谦御看着窗外的风轻抚过慕弈之的轻软黑发,他的侧脸沉静地犹如无波的湖水,平和的表面下,什么也看不透。 

「大哥,你喜欢他吗?」毫无预警的单刀直入,没有拐弯抹角。 

「谁?」慕弈之不解。 

「那个管晔。」 

慕弈之怔楞,随后垂首淡笑,「我喜欢他,跟喜欢你们是一样的。」 

看不到底的湖,没有人知道是何心思。 

「一样吗?」慕谦御轻喃,没有继续再问下去。 

如果说,有人能让水面摇荡起来,一点点地泄漏那沉寂到几乎死去的情感,不知是好是坏? 

但要是,淘空了整座湖,却什么也触碰不到呢? 

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步步步步 

『……流行性感冒肆虐,请民众多加注意,这一个星期日夜温差可达十度,出门别忘了多添件衣服……』 

「咳咳!」 

管晔关掉电视,满脸笑容的气象主播让他喉间益加的痛痒,忍不住,他又多咳了两声。 

身体不仅发烫,连骨头都痛了起来,生病了吗?管晔皱起眉。 

家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温度计,没有退烧药,没有冰枕,没有食物,唯一可以帮上忙的,大概就是开饮机里面的热水。 

因为总是在国外工作的关系,这个房子充其量只是他睡觉的地方,除了最基本的家具外,贫乏的连窃贼都懒得光顾。 

这就是他的「家」,一处钢筋水泥堆砌的冰冷空间。 

蓦地,他想起前几天在慕弈之家里吃饭的情景。 

那种被亲人围绕的温暖……管晔猛甩了一下头,挥去那深藏在心底却不肯承认的渴望。 

他现在比较需要的是药品。拿起电话,他才想起岳湛詺前几天还手足舞蹈地跟他宣布要下南部去玩,明天才会回来。 

本来是想,叫那家伙带点东西来找他,顺便问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不想要他出现的时候老是出来烦人,现在要找他了,却又跑得老远。 

「咳咳!」头部的隐痛随着咳嗽的动作摩擦着快折断的神经,他的眉头皱成死结。 

今天星期日,药局有开吗?这附近有没有诊所?他根本对这个社区不熟,就算出去了,也不晓得要去哪里找所需物,更何况,他身体重的不想出门。 

一个人的生活,似乎就是这么孤寂。 

头痛的厉害,他的呼吸愈见粗重。 

死瞪着玻璃茶几上的蓝色话机,管晔像是在跟什么挣扎,迟疑良久,他总算拿起话筒,拨了一组连他也不知为何记得的号码。 

话筒里传来接通的声音,他不自觉地凝住气,大概是发烧的关系,他的脑袋乱成一团。 

「喀搭」一声,对方接起了电话。 

管晔的呼吸紧绷。 

「喂,请问你找哪一位?」淡雅的男中音,宛若微风。 

萦绕在耳边的声音催眠他的神智,管晔在思考前就先开口。 

「你……咳咳!」才启唇就一阵猛咳,这一咳让他瞬间清醒,他没有考虑地立刻挂断电话。 

简直是疯了! 

他想叫谁来?叫来了又要做什么?他一点也不了解自己为什么要拨这通电话! 

他从不依赖别人,不允许自己有想要依靠某人的情绪,从以前到现在,他一直是这样警惕自己的! 

因为他不想又被信任的人背叛! 

  「可恶……」他完全混淆了!管晔闭了闭眼,身体上的不舒适加重了他的不悦。 

将电话线整个拔掉,断绝自己软弱的情绪,他走进房里。 

他什么也不要,只想睡一觉,忘掉这令人厌烦的一切。 


第八章 


慕弈之看着「嘟嘟」声不断的话筒,微微地一楞。 

「谁啊?」慕曜茗看到大哥拿着话筒不说话,好奇地开口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打错了吧。」慕弈之对着弟弟微笑,将话筒挂了回去。 

「喔。」慕曜茗回头继续看他的报纸。 

慕弈之睇视着身旁的电话,沉思半晌。 

看一眼壁钟,下午五点半,略略犹豫一下道:「曜茗,谦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慕曜茗将报纸翻到体育版,「二哥啊?他说加班不会超过六点,所以应该快回来了吧!」他头也没抬地回答。 

「汐诏呢?」去加班……那就表示有开车了。 

「他?他被大姊拖去买东西,大概也快到家了。」还说什么只要小弟一笑就可以多拿把葱,他都不知道,原来那个大胃王能够迷倒欧巴桑,明明在学校没什么女人缘的。不过这种事好象没什么好光荣的,哈哈! 

慕弈之打开窗户,外面的气温比室内冷上好几度。他眉间轻皱。 

「谊庭有开车吗?」 

「没有啊,她是去附近的黄昏市场而已。」走几分钟就到了。哇,今天有回放篮球赛,休斯敦火箭对多伦多暴龙耶! 

「她的车钥匙放哪?」慕弈之穿起外套。 

「就在门后面的袋子里。」股市大跌?唔,难怪他们导师最近脾气不太好。 

「我出去一趟,你叫大家不用等我吃饭,我借谊庭的车,帮我跟她说一声。」慕弈之拿起车钥匙,转身往大门走去。 

「喔。」慕曜茗正在看影剧版的八卦新闻。「车上目击亲密动作……嗯,在车上也敢,最近艺人都这么大胆……咦、咦咦咦,车?!」他猛然抬起头,哪里还有慕弈之的身影。 

刚刚谁说要开车?大哥吗? 

大哥要开车去哪里啊?大姊说过最好不要给他开车的! 

慕曜茗连忙追到窗台一看,刚好瞧见车尾跟他说再见。他流下一道冷汗。 

完蛋! 

死定了! 

  唰! 

一道劲道狠厉的藤鞭打在他身上,让他瞬间皮开肉绽。 

他面无表情地伫立着,任由新的伤痕撕裂尚未完好的旧疤,不躲不闪,不抵抗不吭声,甚至连眉头都没抽动一下,狰狞的血丝缓慢地从手臂上滑落。 

第二鞭、第三鞭,数不清的鞭打落在他身上,像是没有知觉,他只是承受着,黑眸里尽是冰冷的坚决。 

只要打累了,停手了,一切就过去了,再痛他都能够忍受,他绝对不妥协的,就是给父亲钱,让他换取那永远要不够的白色粉末。 

没有钱,父亲买毒品的机会就少一点;没有钱,父亲打完他就会跑出去,只要忍耐就好,忍过了,就可以恢复平静。 

每一次,都只能在冬夜里用冷水冲掉身上的斑斑血痕,新旧伤Kou交错的太严重,被布料黏住,脱衣服就变的万分困难,那种硬是撕开皮肉的疼痛,常常会让他流下冷汗。 

有时候他因为伤口溃烂发炎而发烧,只能独自地躺在空旷的木板床上发抖,没有人会照顾他,也没有多余的钱拿去看医生。 

火辣的痛楚重重地袭击着他的意志,有好几次,他觉得死了还比较好。 

死了,就不用忍受这些非人的折磨;死了,就可以结束一切什么也看不到。 

反正,也不会有人为他伤心。 

可是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师长的歧视,不甘心同学的嘲讽,不甘心在这种贬低下以最没用的方式结束生命。 

他要爬到比任何人都高的地方,他要向那些人证明他们有多么地错误愚蠢! 

他做到了,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可是,他却觉得什么也没变。 

纵使他再怎么样说服自己,再怎么样不肯承认,每个入梦的夜里,他还是觉得跟少年时躺在木板床上发抖的自己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是一个人,一样那么黑暗,棉被和床铺虽然很高级昂贵,却仍是融化不了他冰冻的思绪。 

他多么希望,在他张开眼时,看到一个能给他温暖的人。 

能走进他的世界,能了解他的内心,能分享他的喜悦,他多么希望,能有这样一个人…… 

有吗?真的会有这样一个人吗? 

用着不所回报的真切关怀,一丝一缕地唤起他亟欲不为人知的渴望…… 

如果说,真有那样一个人…… 

好凉。 

本来燥热难当的身体,缓缓、缓缓地有一抹凉意抚平那种无法忍受的灼烫。 

很舒服的,沁入他的心底。 

是……谁? 

黑暗的视线敞场开了一丝光芒,柔和的晕光里有一道很模糊的身影在晃动,淡淡地,虚幻地像是随时会消失的感觉。 

管晔心里一急,不及思考就伸出手朝那身影一把抓住。 

「你醒了?」干净的嗓音有着明显的关心,慕弈之垂首看着自己手臂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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