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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乌金血剑-第11部分

小说: 乌金血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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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从丹田涌起,由背脊督脉直上往玉枕关冲去,可是一到了玉枕气便受阻不升。 
玉枕像在给千百支针一齐猛刺,痛得风亦飞闷哼一声,停了下来,知道火通督脉一关,还未曾闯过。 
这几天宁静的日子,给予了他珍贵无比的静修机会,每天一早他都来到恶兽林内,苦练直至黄昏,萧长醉和慕农教给他的东西,给他融会贯通起来。 
他曾目睹宋别离和欧阳逆天的决斗,那是百战难遇的奇逢,令他印象深刻无比,自然而然对他两人的姿势动作揣摩起来。 
“阿飞!” 
阿海上气不接下气地走来。 
风亦飞还剑鞘内,道:“什么事?” 
阿海道:“皇府派了—批人来,把铁大叔的工场封了,像在搜查什么似的。” 
风亦飞皱眉道:“回去看看。”往云上村的方向走去。 
阿海担心道:“你不是要去闹事吧?不要忘记慕老师吩附,这一轮要稻光养晦,最紧要待铁大叔完全康复,才决定下一步行动。” 
风亦飞笑道:“放心吧,你就算跪在我面前叩头也使不动我去闹事。” 
阿海在后急步跟着道:“你走得慢点好吗,谁会跪你,除非你扮太监颁圣旨。” 
风亦飞停了下来,阿海脚步过急,一下子冲过了头,又走回来。 
风亦飞恍然道:“我明白了,据铁大叔说,他师弟宗丹还不知道乌金的炼制方法,所以目下唯有到大叔处仔细搜查,希望能得到蛛丝马迹。” 
阿海道:“还有另—件怪事未曾告诉你。” 
风亦飞道:“你—次全告诉我可以吗?为什么要分几次来说?” 
阿海道:“耐性一点,我是有权不说的。” 
风亦飞失笑道:“你这人直肠直肚,有什么事可藏在心里,要你不说出来,才难受死了。” 
阿海摇头晃脑,忽又脸色一黯,道:“以往你不听,我可以告诉阿贵,但阿贵……阿贵……。 
风亦飞眼圈一红,一搂阿海肩头,把他拥着往村中走去,—边道:“那件是什么怪事?” 
阿海拭拭眼角,道:“今天早上,城里来了—队人,带来很多名贵的布料丝绸和珠宝,要送给青思姑娘作礼物。” 
风亦飞愕然道:“有这种事?青思怎样应付。” 
阿海道:“她什么也不要。说也奇怪,那领队连问了她三次,她拒绝了三次后,那些人将所有东西带走了。到了下午,又有另一队人来送礼,这次全是书和字画,我看青思倒很喜欢这些礼物,犹豫了片刻才拒绝,当她说了三次“不”后,那些人又把东西拿走了。之后的事我不知了,你说怪不怪?” 
风亦飞想了想道:“或者是和那人有关吧。”记起了朱君宇。 
阿海道:“谁?”这时两人刚步进村内,田仲谋迎面走过来,一把拉着风亦飞道:“我从城内带了个客人回来,飞哥儿可否将你宝贵的时间腾点儿出来。” 
风亦飞皱眉道:“谁!希望你不是卖友求荣,私通敌帮,将欧阳老贼带了回来。” 
田仲谋怒道:“你也恁地将人看扁了,我田某顶天立地,是正牌铁汉……” 
阿海最爱和他抬扛,扮个鬼脸道:“戏子在演戏了。” 
田仲谋叹气摇头吟道:“一朝做过戏,再演回自己的真我也没有人信,一失足成千古恨,回头已是百年身。” 
风亦飞道:“少说废话,人在哪里?” 
田仲谋一指五丈外—个小树林道:“就在那里。” 
阿海伸舌道:“幽会吗?这么神秘。” 
田仲谋道:“你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随我来吧!”硬把阿海拉走。 
风亦飞心下奇怪,往田仲谋指点的方向走去,在林木间转了两转,林中现出一块空地来,一个修长苗条的女子,背着他盈盈俏立,右手在摘树上的松针。 
风亦飞道:“小姐!” 
少女轻颤一下,转过头来,美丽绝伦的俏脸羞喜交集,见到风亦飞肆无忌惮的直视,立时粉脸一红,不敌的垂下头去。 
唐小姐。 
不是她是谁。 
风亦飞一见是她,也有点手忙脚乱起来,这数天内他亦不时想起她的脸容,可是风头火势,怎敢出城,这时她找到此地,不由甜丝丝的,喉咙火般灼热,假设这是爱情,滋味倒不错。 
唐小姐抬起头来,缓步向他走来,递出一包东西道: 
“这里有三株上等人参王,我怕上次那些你用完了,特别拿来给你。” 
风亦飞道:“这样的重礼怎可以受,上次还欠你的。” 
唐小姐乌灵灵的眼珠一转,可爱地笑道:“问你一个问题.要老实地回答。” 
风亦飞不知小姐葫芦中卖何药,点头道:“说吧!”,一副严阵以待,悉力以赴的模样。 
唐小姐大眼故意不望向他道:“假设这两条参是你的,而你朋友又需要它们,你会不会无条件地给你的朋友?” 
风亦飞道:“我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他本想说我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尚未可算是朋友,话到嘴边又吞回了去。 
唐小姐走前一步,离开风亦飞只有两尺许的距离,连对方的气息也可以感觉得到。 
唐小姐道:“不要回避这个问题,告诉我,你会不会赠给贵友?” 
风亦飞无奈点头,这也是真正的答案。 
唐小姐喜道:“快接着吧!”将手上包得密实实的参塞进他怀里。 
风亦飞见她一对美目灼灼地望着自己,有些手忙脚乱地一举手,将递来的人参拿个正着,心想她的目光像烧人的火焰一样,令他全身发热。他不知道同年龄的青年男女,女性往往比较早熟和懂事,欢喜一个人,表现得比男方更主动。 
唐小姐见他收了,非常欢喜头一垂道:“我要走了!”心中却希望他出言挽留,又或订下后会之期,这可是一人走一步了。 
风亦飞在情场上连新丁也称不上,生平最热络的女孩子是慕青思,但那是由小到大的兄妹情谊,见到眼前玉人—来便走,心中大是失落不舍,那知对方欲拒还迎,以退为进,这等少女心事,教他如何晓得。 
风亦飞呆头呆脑地道:“这样多谢你了。” 
唐小姐一扭身,走了几步,又别过俏脑,这个角度恰好让风亦飞看到她起伏有致的侧脸轮廓,美得眩人眼目。 
唐小姐道:“我们是朋友了”风亦飞不自然地举举手中人参道:“是……是的……” 
好像这个朋友是以人参交换来的。 
唐小姐扭转身来,边望着他边以背往后退,边退边道: 
“那天……那天你很威风,恶人也不怕……心肠又好……” 
风办飞知道她说的是当日追逐她时,从马蹄下义救老妇的事,傻兮兮不知怎样对一个美丽少女的赞美作出反应。 
唐小姐忽道:“傻子!听着,我叫唐剑儿。”嫣然一笑,一溜烟跑了。 
 
来到长醉居时,日近黄昏。萧长醉的鼻子最灵,抢一条人参去浸酒,风亦飞把另一条人参切了几片,冲茶拿进房内给铁隐。 
铁隐身体恢复了大半,不过却比以前更沉默了,即是说可以几天也不说一句话,比以前一天只说几句话更是不如。 
见到风亦飞,他依然故我,今人不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风亦飞坐下道:“皇爷派人来查封大叔的工场……” 
铁隐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我兵甲门一向不卷入江湖纷争,却给这叛徒尽毁清誉,名利害人。” 
风亦飞见他破例说话,大感高兴道:“大叔,他们这样做有用吗?来,喝口参茶。” 
铁隐道:“先待一会。” 
风亦飞又再追问。 
铁隐道:“师弟是个很努力的人,自少便想超越和爬过我,可是上天可能看穿了他的本性。所以和我在铸剑上总差一线,他为人聪明机巧,最爱投机走捷径,所以在机关巧器上,我反而逊他一筹。”低头沉吟起来。 
风亦飞见他绕了一个大圈子,仍未到题,有点着急问道:“现在他这样到工场来大搜—番,会不会发现你铸剑的秘密。” 
铁隐叹道:“他一定能发现一些东西,至于他能领悟多少,就要看他的天分了。”心中一阵凄然,假设皇爷真以乌金炼剑,尽管不能到达历代相传的“灵剑”之境,已足可制造出—队无敌的雄师,将天下生灵陷进—个恶梦里去,他铁隐成了罪魁祸首。 
铁隐神情一动道:“飞儿,你知否这附近有没有隐蔽处所.可以让我另辟工场。” 
风亦飞皱眉苦思,忽地脸色一喜,叫道:“有了,在恶兽林后的山谷里,有一弃置了的窑洞和石室,非常隐蔽,是铸铁的好地方。” 
铁隐首次露出振作的神气道:“今次我要个更大的熔炉。” 
 
从工场的一个角落里,宗丹找到—桶水,水内有点点闪亮的物质,宗丹双眼一亮,伸手点水,放在舌头一尝。 
咸的。 
是盐水。 
宗丹—阵激动,他终于找到处理乌金的初步方法。 
乌金是藏在地内的异物,见风即化。所以必须浸在盐水里,才可施用。这方法简单之极,但若没人提点,却是任人想爆了脑也难知晓。 
“宗先生!” 
瞒天棍夏其阳进来道:“外面院中发现了一个地方,埋了百多把剑。” 
宗丹神情一振,随他出外。 
侍卫将其中—把递来给他,宗丹细察剑身,脸色大变。 
众人愕然望向他。 
宗丹作了个奇怪的动作,两手用力一拗,“啪”—声,长剑断开。 
宗丹废然道:“这些全是失败之作,即管要铸成那把宋别离决战神剑,已不知经历了多少失败和尝试,唉!这次要看上天是否站在我方了。师兄,你离开铸成灵剑还差—步,我会很快追上你的。” 
 
风亦飞回到家时,夜已深沉。铁隐看他沉默寡言,—想到铸剑大业,立时刻不容缓。和风亦飞潜往窑屋。弄足了大半天。 
风亦飞助他清理一切后,才离开该处。 
田仲谋在柴房内倒头大睡。这个地方变成了他的安乐窝,他曾出手相助拯救铁隐,身分地位大不相同,更有道理大摸斯样把柴房据为己用。 
风大娘对此君甚有好感,风玉莲更不用说了,风亦飞对他的真正身分早有疑心.但两人肝胆相照,心照不宣。 
风办飞不想弄醒他,回进屋里,风亦乐的房中传来轻徽叹息,显示他仍未就寝。 
风亦飞走往风亦乐的房去。 
风亦乐低声道:“三弟吗?”他对每一个人的足音都非常熟悉,尤其是慕青思的足音,闻足音轻重而明辨秋毫,但今次他觉得风亦飞的足音轻巧了许多,似有如无,所以问上一问,他自然不知道风亦飞正以惊人的速度向着武道的高峰迈进。 
风亦飞道:“是我!还未睡吗?” 
风亦乐默然不语。 
风亦飞奇道:“怎么了?”他二哥一向乐观积极,眼盲志不馁,很少这样失意颓唐。 
风亦乐长叹一声,满腹心事,无从说起。 
风亦飞陪他坐在床缘,心下凄然,假设没有魔豹,这是今何等幸福的家庭。 
风亦乐低头道:“为什么上天对我这样不公平?” 
风亦飞愕了一愕,放轻声音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慕老师曾说过心药还需心药医,你的眼并非天生残疾,只是受惊过度,心理失去了平衡,暂时失去视力,有一天会突然恢复过来。” 
风亦乐将脸埋在双手里,激动地道:“暂时!这一天我等了足足三年,就算将来真能康复,我最宝贵的一段生命早巳过去,什么也迟了。” 
风亦飞侧然道:“你为什么不给自己占一课?” 
风亦乐把脸抬起,苦笑道:“只怕好的不灵丑的灵,就像阿贵那样,连一丁点儿希望也失去。你今天有没有见过青思。” 
风亦飞恍然大悟,想起今天有人向慕青思展开送礼攻势,苦恋慕青思的风亦乐定是大受刺激,以致自怨自艾,笑道:“二哥!在我周围所有人的心目中,开眼的人也比不上你。” 
风亦乐喟然道:“我就是心不盲,才有这么多烦恼。” 
风亦飞一拍他肩头道:“二哥,你最是能人所不能,喜欢青思,放胆和她说好了,起码让她知道你对她好。”说这话时,不自禁地想起了美女唐剑儿,挥之不去,心想为什么这些天来总是被她不断的闯进心湖里。 
风亦乐脸一红,怒道:“谁说我喜欢她!” 
风亦飞刚要说话。 
“呀……” 
一声凄厉的尖叫,刺破云上村安宁的晚上。 
两兄弟顿然色变。 
风亦飞一声不吭,腾身而起,往屋外冲去。 
整条村沸腾起来,开门声、撞物声、拿兵刀棍棒声、人声混成一片。 
风亦飞听觉敏锐,直往村口扑去,那是厉叫传来的方向。 
扑到村口,慕农和田仲谋先到一步,两人蹲在伏地的人体旁,融在夜色里。 
风亦飞奔了过去。 
慕农抬头道:“是林叔,死了。” 
风亦飞骇然俯望,地上满是鲜血,住在村头的林叔脸上血肉模糊,似是被锋利的兽爪迎脸抓中。 
田仲谋道:“死得真惨。” 
村人围了过来,火把光下骇然可怖的情景映进众人的眼里,林叔一向早出晚归,往城中作猪羊买卖,竟然落得如此横死。 
尸体上有十多个凌乱的野兽足印,触目惊心。 
一个村妇尖叫起来,使人心神颤惧。 
有人惊呼道:“魔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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