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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世界著名法庭辩论实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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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震撼着印度尼西亚和荷兰的政治气氛。 


。。。


用不着我们再来说明,这个审判是一个政治的审判;因此,在审判中,
不能把它和成为我们行动的性质和原则以及我们的思想和运动的灵魂的政治
问题分别开来;在审判中,它必须把这些政治问题带到这个法院里来,使得
各位法官先生能够了解我们的运动的所有原则和性质,了解我们思想的全部
内容,了解成为各位先生审查对象的我们的言行的一切原因和意图。

可敬的法官先生,我们不怀疑,我们相信各位——无论各位有怎样的政
治信仰——我们相信各位是会秉公处理的。因此,对于那些憎恨我们和我们
的运动的报纸,如《东印度公众和勃良安使者日报》及其他各报煽动法官先
生说,在这次审判中我们必将被判刑,即我们“不可能被宣判无罪”等等,
我们对此报之以微笑。对于这类报纸所暴露的它们的真正的道德,我们也报
之以微笑。 


。。。


尽管给他权利或不给他权利,给他根据或不给他根据,每一个动物,每
一个人,每一个民族,如果他过分感受到某一种贪得无厌的诡计的迫害的痛
苦时,最后必然要挺身而起,必然要觉醒起来,必然要发动他的力量!不要
说人类,不要说民族,就是蚯蚓,当它感到疼痛时也必然要挣扎起来!

全部世界的历史,乃是人类的各个集团或民族为了摆脱某种痛苦状况而
斗争的历史;全部世界的历史,按照赫伯特·斯宾塞的话,乃是“被压迫者
的反抗”的历史!我们记得耶稣基督和基督教为了使犹太人和地中海人民从
罗马的统治下摆脱出来而进行的斗争;我们记得荷兰人民为摆脱西班牙的压
迫而进行的斗争;我们记得欧洲人民在 
18世纪末和 
19世纪初从独裁和专制
主义压迫下摆脱出来的资产阶级民主运动;我们变成了企图推翻资本主义的
如火如荼的社会主义运动的见证人;我们看到了阿拉比和查格卢尔·巴夏领
导下的埃及人民和蒂拉克或甘地领导下的印度人民反对外国的贪婪而进行的
斗争;我们看到了中国人民推翻清朝专制主义和反对西方帝国主义所进行的
斗争;我们许多年来看到了整个亚洲像沸腾的海洋似的汹涌澎湃地反抗外国


帝国主义的斗争,难道这本来不是由于情况的实质所带来的吗?难道这本来
不是由于每一种生物为了维持和保护自己的本能的欲望或自卫的欲望所带来
的吗?难道这不就是“被压迫者的反抗”吗? 


。。。


人世间有什么力量能够扑灭一个民族的精神,人世间有什么力量能够防
止争取生存的人民的奋起,人世间有什么力量能够拦阻社会力量掀起的洪
水!帝国主义分子及其伙伴们大声疾呼说,这都是若干“煽动”分子即“鼓
动”分子、“首谋”分子、“挑拨”分子等等所制造出来的,因此他们都认
为,只要把所有的“煽动”分子都关进监狱、放逐或吊死,上述独立运动就
会被扑灭。他们这种叫嚷的确实性如何呢?有数十个、数百个,甚至数千个
“煽动者”、“鼓动者”和“挑拨者”已经被关进监狱或被放逐,但是,独
立运动停止了吗?独立运动低落了吗?才只有约 
20年历史的独立运动难道
不是反而更为扩大和更为普遍了吗?

弗雷利克拉的诗说:“人不能杀死精神!”1900年,即当这里尚未出现
“挑拨者”,当这里尚未出现“首谋者”时,范·哥尔工学士就已在下院发
出了如下警告:“继续吧。。直到最后总有一天会来到,总有一天,谁知道
是在哪一天,神秘的力量必然要爆发。。”

诚然,这种神秘的力量已经爆发了!现在全世界都已经看到这种神秘力
量的兴起和活动!

全世界凡不是装聋作哑的人都已经认识到,这种神秘力量并不是人为
的,而是进行自我治疗的社会本身制造出来的。全世界正直的人都了解到:
这种独立运动就是帝国主义本身制造出来的对立体。它不是“煽动者”制造
的,不是“鼓动者”制造的,不是“首谋者”制造的,不是“挑拨者”制造
的,这种独立运动是人民的苦难和穷困所制造的! 


。。。


法官先生或许会说:“哦,这是社会主义者的观点!”

如果是这样的话,让我们听一听一个非社会主义者格拉埃麦尔博士的
话,他在《殖民地研究》一书中写道:“这也就是说明为什么人们完全估计
错了,如果人们认为,所谓东方世界的觉醒,或者按照我们自己的说法,原
居民的独立运动,仅成为某一小部分为数极少的知识分子阶层的问题而已。
不管愿意不愿意。‘沉默无言的群众’也在运动中沸腾起来。”

不是教条主义者但也不是盲目追随某一信仰的斯诺克·赫尔格伦治教授
最近曾说:“‘其根源’。。过去和现在都不是由于对数千名接受过多西方
教育的并且不能够为原居民社会所容纳的知识分子的培育,而是由于到处因
异族的殖民统治而引起的对抗情绪,是时而显现出来时而隐蔽着的对抗情
绪。。”

实际上,太阳并不是由于公鸡的啼叫才升起来的,而是由于太阳升起来
了,公鸡才啼叫!对于那些仍然认为独立运动是由“煽动”者制造出来的人,
让我在这里略加改动地把法国著名的、杰出的工人领袖让·若霍士在法国议
会对资本家的代表发表的演说的火焰重新点燃起来:“啊,各位先生,非常
奇怪,你们竟眼目昏眩起来,并说宇宙的进化只是由于若干人的行动造成的!
难道你们的心没有为广泛开展的因而遍及世界各地的民族独立运动所影响
吗?它在任何地方,在一切没有独立的国家同时出现。最近 
10年来,要描写
埃及、印度、中国、菲律宾和印度尼西亚的历史而不谈它们的独立运动,已


经是不可能的了!

经是不可能的了!

不是的,各位先生,实际的情况是:这种独立运动是从各种事件本身的
深处产生出来的;它是从不可胜数的各种痛苦中产生出来的,这些痛苦迄今
彼此互不联系,但在高喊独立的口号中它却找到了自己的口号。实际的情况
是,印度尼西亚的民族独立运动也是从你们把它当作偶像来崇拜的帝国主义
中产生出来的,而且同样地也是从几世纪以来在该国发展起来的经济上的榨
取制度中产生出来的。。

帝国主义是一个大煽动者,帝国主义是鼓动的大强盗,因此,把帝国主
义押到警察和法官的面前吧!

非常正确!“把帝国主义押到警察和法官的面前吧!”

然而。。现在站在法官先生面前的,却不是帝国主义,不是帝国主义分
子,不是帝国主义的朋友,不是特勒普,不是特立布,不是戈林,不是布鲁
尼曼,不是佛伦,不是阿里·幕沙,不是卧幕司尔,而是我们——加托特·曼
库普拉贾、马斯昆、苏普利阿迪纳塔和苏加诺!

这有什么办法呢,让领袖们遭受这样的命运吧!我们并不感到犯法。我
们感到自己是清白的,我们并不感到犯了我们被控告的那些罪行,这些我们
在下面将要更详细地加以说明。因此,我们的确是期望着和等待着你们判决
我们无罪,希望你们宣判无罪!

但是,法官先生,让我继续我的辩护词吧。 


。。。


“好人”,人们现在说道,“重大的让步是能够通过合法的途径而取得
的!但是,印度尼西亚的独立,印度尼西亚的独立呢?这不是必须由印度尼
西亚人民通过暴动,通过流血的革命来夺取吗?”

法官先生,在审判中我们已经诚恳地说明了:我们不知道这个最后的步
骤是什么。是的,我们没有“假想”这一最后的步骤问题。我们不知道未来
的力量对比,正如我们先前也不详细知道我们未来社会的形成情况。例如我
们不知道荷兰是否在最后的时刻还不能迅速地了解到,更好地通过和平的途
径来结束它的殖民统治。我们也不知道,譬如说,到了那个时期西方帝国主
义是不是已经崩溃,帝国主义已被通过自由的途径,即通过自由交换来往的
欧亚的经济关系所代替。总之,对我们来说,对任何人来说,对每个人来说,
这个未来是一个未知数,这个最后步骤什么时候发生的问题是一个未知数。

我们现在只知道:不会有没有民族主义的独立,因此,我们就鼓吹民族
主义;不会有没有民族团结的独立,因此,我们努力建立民族团结;不会有
没有政权的独立,因此,我们就组织政权;不会有不认识自己的力量的独立,
因此,我们就唤起这种对自己力量的认识。我们只知道,这种独立是需要条
件的,因此,印度尼西亚国民党为实现这些条件而工作。同样我们也只知道,
独立不会在明天或后天从天上掉下来,它是通过取得数十次政治的、社会的


和经济的斗争胜利的结果,这一切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我们必须以我

和经济的斗争胜利的结果,这一切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我们必须以我
。 


。。。


实在的,法官先生,不知什么时候才发生这个最后步骤哩!也许只要几
年,也许再要几十年,也许再要几百年!我们说“遥远的未来”是意指在今
天和将来之间,是有着广大的空间,在这个空间内我们必须通过非常激烈的
但是合法的民族的群众斗争来一个一个地取得数十次的胜利。我们经过这个
空间是久还是不久,我们能够取得这些胜利的时间是长还是短——这要看我
们组织的力量和完善程度,要看我们能唤起的“精神力量”的强弱。我们的
组织愈益完善,我们的“精神力量”愈益有力量,那末我们就能够更快地取
得这些胜利,就能够更快地接近独立的日子!

因此,印度尼西亚国民党希望能够增强它所发出的“精神力量”,从而
希望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取得所有的胜利,这就是为什么印度尼西亚国民党
是一个革命的政党,一个希望迅速地实现改革的政党,一个希望“快速度变
革”的政党。 


。。。


我和印度尼西亚国民党,法官先生,我和印度尼西亚国民党就是这样!
但不知道帝国主义者自己是否这样!我们不倦地以纯洁的心态向那些帝国主
义者提出警告:

不要给人民造成深重的灾难,不要燃起人民的愤怒,不要忽视人民的要
求。因为革命并不是人类的产物,并不是若干煽动家的产物,并不是若干阴
谋家的产物,革命是淹没在灾难中几乎要断气的社会的产物,即穷途末路的
社会本身的产物。人类不能够任意制造革命,人类也不能够防止革命,如果
已经太迟,如果已经成熟的话。

我们,印度尼西亚国民党人,我们是真正的革命者,但是我们不是制造
叛乱的人,我们竭尽全力防止每一个流血事件!但是,喂,帝国主义者!是
你们经常撒播这种灾难的种子,是你们经常迫使这个社会走进绝境,是你们
经常撒播这种革命的种子。 


。。。


法官先生,但愿帝国主义者注意这个警告。我们,印度尼西亚民族主义
者,我们将永远追求和平与安宁。我们没有要流血的愿望和意图;我们并且
将不倦地努力,使未来仅仅带来安宁与和平。但是我们还没有权力来确定未
来的图景,这种权力在帝国主义者自己的手里。最后掌握这种决定权的是他
们,从现在起就已经能够确定这个图景的是他们,能够避免这种动乱的是他
们。

印度尼西亚将获得解放。关于这些问题,关于印度尼西亚将取得独立的
问题,关于印度尼西亚未来将脱离荷兰的问题,对我们来说已不再是一个谜
了。对每一个愿意了解历史的人,对每一个真心诚意的人来说,不论他是印
度尼西亚人还是荷兰人,我国将得到解放一事也不再是一个谜了。数十世纪
以来的整个世界的历史,整个人类的历史,都没有证明过有一个永远被奴役
的人民。整个人类的历史反而历次证明了过去被带上枷锁的人民和国家取得
了独立。

因此,如果印度尼西亚人民努力结束这种殖民统治,如果印度尼西亚国
民党追求这种自由,那末印度尼西亚人民,印度尼西亚国民党,我们这些人


只是实现“历史的必然性”——实行每个民族和每个国家的“历史任务”—
——必然要产生的,一定要实现的“历史任务”。

只是实现“历史的必然性”——实行每个民族和每个国家的“历史任务”—
——必然要产生的,一定要实现的“历史任务”。

这最后的一句话不是对我们,不是对印度尼西亚人民,而是对帝国主义
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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