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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妻乐无穷-第37部分

小说: 妻乐无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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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

有太多太多这样的小事,数也数不清。左芝脑中一片混沌,模糊中勉强抓住了中间一点儿精髓——沐乘风的出现不是偶然,他留在侯府,是为了一个人。

左芝想到了最不敢去想的一件事。当初他们相约私奔,她如约而至他不见踪影,当她回到家中却发现情岫也走了。枉她自诩聪明伶俐,却从来没想过这两件事会有关联,她一厢情愿地以为哥哥嫂子只是吵架、不久便会和好,她还傻傻地等着沐乘风回来,她安慰自己:这块木头只是害羞了,所以才躲着不敢见她……

眼睛里就像掉进了烟火,烫的她想哭。

四年,他们在公主大婚典礼上重逢。情岫摇身一变成为嫡长公主,左虓做了驸马,两人依旧甜甜蜜蜜,好像什么也没变。左芝看见沐乘风向自己走来,忍着心底那份澎湃激动,忘掉了苦等的一千多个日夜,满心欢喜地以为他们也回到原点。

就算不是原点,也是新的开始。左芝从来没想过,沐乘风是“退而求其次”。

不知不觉,公主府的大门矗立眼前。

嘉兰看着明显失魂落魄的左芝,掩嘴微笑眉梢轻挑,朝着门口的方向一指:“出来了。”

左芝怔怔儿抬头,刚巧看到情岫牵着团圆出门,蹲下为小家伙系好披风。

团圆问她:“娘亲,我今天可以住小姑姑家么?”

情岫眨眨眼:“为什么?你今晚不和我睡了?”

团圆嘟嘴对着手指头,告状道:“爹爹说了,我要是再去你们房里,他就打我屁股……”

“那你就不怕沐乘风打你的屁股么?”情岫捏着小乖乖肉呼呼的脸蛋儿,抿唇笑道:“吱吱和他那么黏糊,分开一刻钟也不行,你去打搅了他,小心他收拾你。”

团圆不高兴极了,皱起鼻头:“他才不敢,小姑姑那么凶,会吃了木头大人的!嗷呜嗷呜——”

她学着老虎的样子张牙舞爪咬了咬,直把情岫逗得捧腹大笑。左芝咬住嘴唇,愣愣的看着她们。

嘉兰不失时机地“安慰”:“其实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最重要如今他人是你的。”

一根染了丹蔻的玉指轻轻按在左芝胸口。

嘉兰启唇轻语:“当然,心也是你的。”

她的指尖仿佛有一种魔力,明明那般细弱无力,却像寒冬冻积的尖冰,透过层层衣裳触到肌肤,刺进心房,让左芝颤栗发抖。

怎么会……难道这么多年她皆是一厢情愿?沐乘风到底有情无情?

若是不喜,他何必费尽心力医她疫症!
若是不爱,他何必割腕喂血为她续命!
若是无情,他何必容忍任性刁蛮的自己!

“生死有命,我陪着你。”
“吾妻,挚爱。”

带着羞赧情愫的呢喃剖白还回荡在耳畔,左芝决不信这是沐乘风意乱情迷的胡言乱语!

想到这里,她冷冷一笑,横眉回望嘉兰。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

左芝背脊直挺,上前逼近嘉兰,终于把长久掩藏在身体中的皇族气势释放出来:“就算他以前是驸马人选又怎样?现今全天下都知道,沐乘风是东晋的郡马,是我左芝的夫君!他是我一个人的,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是我一个人的。”

嘉兰对她的反应出乎意料,捏紧手掌回击道:“从内到外?你确定?”

“我不确定难道你能确定?”左芝嗤笑,冷眼看着嘉兰,“他是我枕边人,我与他日相见夜同眠,他的心思若是连我也摸不透,别人更是肖想!你道听途说两三个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言,就迫不及待跑到我这儿来挑拨一通,想把我当箭靶子使?你打错主意了!”

左芝也用手指戳着嘉兰胸口,一点点反击:“原来南楚的郡主就是这种货色,相较之下,我东晋皇室的度量气魄好过你太多!贵国女皇不觉得你丢人,我都替你害臊,心胸狭隘妒忌心盛,呵,知不知道为什么你永远成不了公主?”

嘉兰被她一番言辞逼得舌头打结,张嘴难言。

“因为,”左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凑到嘉兰耳畔慢条斯理说道:“草鸡就是草鸡,永远也变不成凤凰。就算你披上华丽的羽毛,还是遮掩不了你肮脏丑陋的真面目,你要知道,你身上这层皮是捡来的,扒了这层皮,你什么也不是。”

嘉兰只道左芝嚣张傲慢又城府浅薄,这是头一次领教她的聪敏心思和伶牙俐齿。大出意料之外,嘉兰更被激起体内争强斗胜的热血。

原来她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平阳公主,由始至终,眼前这个霸占了她倾慕男人的刁蛮郡主,才是她毕生劲敌。

不分伯仲的皇族出身,同样好强霸道的性情,不肯服输的脾气,甚至挑男人的眼光都如此一致……不得不说,嘉兰和左芝若非挚友,便是死敌。

“呵呵……”突然嘉兰笑了两声,眼中闪烁着点点火光,那是一种挑战的信号。她道:“你今天倒有些让我刮目相看了。你愿意死撑就撑着,看你能自欺欺人多久,反正我还是那句话。”

“不知你东晋的郡主,和我南楚的郡主相比,到底孰优孰劣?”

嘉兰说罢笑盈盈看着她,左芝嗤鼻不屑,鄙夷道:“跟你比?你也配!”她拍拍手,似乎有意“拂掉”在嘉兰身上沾染的肮脏,继而大步朗朗往公主府走。

“嫂子,团圆!”

左芝照例高声呼唤大门口的母女俩,声音一如既往透着欢喜。情岫闻声侧首,挥手雀跃回应:“吱吱!”

看着这张国色天香脸庞绽放的美艳笑容,左芝似乎被阳光晃到眼睛,闭目一瞬,有什么晶莹如珠儿般的东西掉下来。

落到地上,转瞬即逝。

黄昏时分,沐乘风看着相府花园墙壁上的日光渐渐被阴霾取代,他终于按捺不住亲自前往公主府。

左芝跑出去的时候只说接团圆,沐乘风没往心里去就由着她了。但是他左等右等却不见她回来,本欲出门找寻,转念一想,可能活泼的小媳妇儿一激动跑到别人府上了说不定。以前她就常干这种事儿。于是沐乘风便在家等着,守着两竹筐的雪纸,等着她们回来玩儿。

平心而论,他并不是很喜欢去公主府,如果能够选择,当然是最好不去。

沐乘风徐徐走到公主府门前,抬头望了望那块代表了高贵与权势的牌匾,足下踟蹰一刻,终于选择入内。

老远就听见团圆咯咯在笑,还有情岫左虓的说话声,沐乘风竖起耳朵,却惊讶发现没有左芝的声音。莫名觉得不安,这种时候,全家最活泼最闹腾的左芝不是该笑得最大声么?

他加快步伐,推门而入。

房中三人见到他不约而同皆是一愣,左右看看又向他身后望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沐乘风还没开口,团圆就先声夺人:“小姑父,你是不是带雪过来给我玩儿?”

沐乘风蹙眉:“她人呢?”

团圆围着他绕了几圈,企图发现他藏起来的雪,无奈找来找去都找不着,小家伙终于确定他是两手空空来了这里,有些泄气。不过她很快又喜笑颜开,揪住沐乘风袖子仰头撒娇:“小姑父你快叫小姑姑出来,她藏着雪是不是?快让她出来嘛……”

沐乘风眉头紧锁,喉咙都紧了:“她不在这里?!”

这下团圆糊涂了:“小姑姑不是回家了吗?”情岫帮腔道:“是呀,吱吱来过一趟,说了两句话就走了。沐乘风,吱吱没有和你一起?”

沐乘风抿紧嘴唇摇了摇头,询问的眼神望向左虓。左虓挠挠头:“臭丫头说雪还没有做好,所以让我家乖乖别过去了,等过几天做好了再来接她。喂,我说妹夫你是不是和臭丫头吵架了?白日我瞧她眼眶有些红,问她怎么回事,她说被风吹得眼睛疼。胡说八道,大都城里哪儿会刮北风……”

赫然发现左芝不知去向,沐乘风惊出一身冷汗。他急忙道:“她没有回家,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天都要黑了,左芝既不在相府也不在公主府,她又没有娘家可回,朋友更是寥寥无几,更遑论可以留她住宿的人家了。沐乘风心神惶惶,走路步子都有些漂浮,神魂落魄。

刚开始左虓还不觉得严重,这会儿也是警惕起来,他别的不怕,就怕宝贝妹妹落入了坏人手里。两人一合计,赶紧派人出去打听,自己也分头骑马寻人。

情岫抱着团圆,送两个男人出门,她想想问沐乘风:“吱吱会不会是去沐家了?”

沐乘风觉得有几分道理,翻身上马点头:“我回去看看。”言毕他打鞭吆马,马蹄踏在长街嗒嗒作响,很快就驮着人没入了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吱吱去了哪里?猜对有奖!╭(╯3)╮




46

46、V章 。。。 
 
 
46、自妻欺人

沐老爷和夫人刚用过晚膳;婢女才撤了碟盏,就见沐乘风火急火燎地冲进来。

沐夫人一阵大喜:“儿啊;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沐乘风手里还捏着马鞭,环视四周一圈;没头没脑问了句:“就你们?”

沐夫人一愣,很快瞪他一眼:“废话!家里不就这几个人,你爹你二叔你二婶还有你老娘!”

见左芝不在,沐乘风心火更盛;转头问沐老爷:“父亲;吱吱有没有来过?”

沐老爷见他一脸凝肃,捋着胡子摇头:“未曾。乘风,出什么事了?”

沐乘风焦得嘴唇干裂;道:“她说去公主府;我方才寻过去却被告知她一早就离开了,她没有回家也没有来这儿,我不知道她还会去哪里。”把人弄丢的感觉颇为恐慌,他淡漠的神情被焦虑忧心取而代之,“我找不到她。”

沐乘风的二婶高氏闻言,迟疑试探问道:“乘风你……是不是与郡主吵架了?”

沐乘风回想她出门前的表现,摇头否认。

“混小子!”

这节骨眼儿上,沐夫人上前一脚踢在他腿肚子上,喝道:“还愣着干嘛?快去找啊!把府里的人都喊上,全部去给我找儿媳妇!”

沐夫人发威,底下的人都纷纷行动起来,沐老爷忙着安排人手,沐二爷也拉着高氏出门避祸。

沐夫人一把揪住沐乘风耳朵,吼道:“闷葫芦的呆小子,叫你平日装清高装正经,现在好了,把媳妇儿都气跑了!老娘告诉你,必须把吱吱找回来,一根头发丝都不许少!不然老娘看你再去哪儿寻个这么有趣听话的丫头赔我……你听见没听见没……”

别看沐夫人平时对左芝挑三拣四的,嘴上骂得厉害,心里头却疼她疼得紧。左芝家世好性格好,呆小子又喜欢,最重要的是打心眼儿里孝敬长辈,不像很多媳妇表面恭谦,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咒老家伙早死呢。沐夫人自己是火爆脾气,左芝在外又名声彪悍,但她回家侍奉公婆却毕恭毕敬,叫她捏肩捶腿绝无二话,后继香火生儿子也勤勤恳恳,沐夫人一种自豪满足感油然而生。就算平日偶尔摩擦争吵,那也是对无聊生活的调剂,若是连这点趣味也没了,沐夫人可觉着要闷死过去!

沐乘风耳朵都快被拧掉了,沐夫人气呼呼松手,踮起脚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凶神恶煞吼他:“找不到吱吱就甭回来了,老娘就当没生过你这种冷面冷心的混蛋!”

任打任骂,沐乘风不吭一声,捏紧马鞭又折身出了门。

日落月升,万家灯火璀璨,暖煦烛光从别家窗户透出来,本该是一家人围在桌前欢声笑语的时刻,沐乘风孤零零立在马上,茫然望着偌大都城,不知何去何从。

从来都是他走,她追。她就像一条甩不掉的顽强小尾巴,总是紧紧跟在他身后,黏着他喊“木头木头”。他从未想过有一日此情此景会颠倒过来,她不告而别,他要费心猜测她去了哪里。

沐乘风骑在马上,漫无目的地在清冷长街游荡,恍恍惚惚。

他平日不提,并不代表他忘记了过去,所有的事他都记得,很清晰很深刻。

他们邂逅在侯府门口。她仰头看他的时候,那双眸子如明月般赫然照上他心头,害得他差点乱了心神。她脾气很大,一言不合就要争个高低,她是如此娇小,站在面前才勉强及他的胸口。他屡次被她逼得步步后退,并不是怕了她咄咄逼人的气势,而是怕她一个不慎撞上来,会受伤。

每每看她踮起脚仰着头凶巴巴瞪着自己,他都想把她按进怀里狠狠揉一揉。她就像一只才会飞的漂亮小黄雀,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凶猛猎鹰,猎鹰瞧小黄雀如此鲜嫩可口,常常冒出干脆一口吞掉她的想法。

所以有一次,他再也按捺不住破土而出的念想,在她喋喋不休的时刻,猛地堵住了她的嘴唇。

那是他第一次亲吻女人。女子娇唇和想象中一样柔软甜美,又滑又香,惹得他险些真的把她吞下去。她不知是被吓到还是怎么,迟迟没有反抗,直到他把舌头抵了过去,她才如梦初醒地推开他,气急败坏跺脚呸道:“下流!”

她又羞又气地跑开了,只留他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他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太莽撞吓到了她。谁知没过多久,她又气势汹汹地跑回来,不由分说扑过来咬住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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