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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明朝第一国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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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叔大伯,你们听我说,先师虽然有几分法力,但天意毕竟难违,这次水灾的规模,跟十三年前是差不多的,先师纵是挡住了几分威力,却终究不能消弭于无形,所以,大家还是得早做打算才好。”

“什么?”

“小仙师,秋收在即,您可不要吓唬咱啊!”

“好容易有了几年好光景,怎么突然就……老神仙也不管用了吗?”

刘同寿先前走访时,有那心思转得快的,就已经感觉不安了,这时一听这话,众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各位想想,元年那种规模的大灾,又岂是说挡就挡得住的?未雨绸缪才是上策。”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刘同寿也是暗自擦了把冷汗,幸好当初留了个后门,否则今天就真的抓瞎了,未雨绸缪果然是王道。

“照这么说的话……三五ri内,海上就要起大风了,雨,说不定明天就要下了,老神仙那般法力都挡不住……这老天是不给人活路了吗?”

“小仙师,您给大伙儿拿个主意吧,要怎么办?”

“是啊,是啊,咱们都听您的。”

悲哀乃至绝望的情绪笼罩了众人,不少人都有了种信仰破灭的感觉,不过赶到东山来的,多半都是相当虔诚的人,在这一刻,大多数人还是将希望放在了他们的小仙师身上。

“我……”刘同寿恨不得搧自己两巴掌,我怎么又揽事儿上身了啊?而且还是个大活儿,防灾救灾!跟我的专业根本不搭边啊!

“先疏散,地势低的地方都不能住了……上山也得小心,雨如果太大的话,容易造成山体滑坡……对了,提前准备物资也很重要,雨衣,哦,是蓑衣,粮食之类的都要统一保管好,另外……”赶鸭子上架,小道士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后世的那些防灾救灾的要点。

他讲的这些东西并不深奥,大伙儿多半都懂,但很少有人能按照套路说出来,因此,他的长篇大论倒是起到了安抚人心的作用,但也只是暂时,实际上的问题还是很多的。

“小仙师,人还好说,可眼见就要秋收了,人走了,庄稼怎么办呐?”

“是啊,家里的米缸已经快见底了,冬天和明年的嚼裹全指着地里的收成呢,没有这个,还谈什么准备物资啊。”

“那……”刘同寿挠挠头,一摊手道:“抢收,只能靠抢收了,反正庄稼已经差不多熟了,也不会一下雨一刮风,马上就酿成水灾,现在抢收还来得及。”

“……抢收。”众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满是苦涩,随即哀叹成了一片,“也只能这么办了,可是……缴过了秋赋,又要重建家园,明年的ri子可怎么过啊?”

“抢收,也未必来得及吧?我家的人手是不够的,也不知那几家雇工肯不肯提前上工,唉!”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损失,人手不足,种种实际上的难题都被人提了出来,叹息声时起彼伏,其中甚至夹杂了些哽咽声。

“只是刮风下雨而已,谁又敢确定会有水灾?莫不如等等看再说,也许事情没那么糟糕呢?”也有人抱着侥幸心理,这话一出口,居然赢得了不少人的附和。

将这片纷乱的景象看在眼里,刘同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算所有人都依从自己的办法,可没有组织的乱来,和有组织的防灾也是两码事,象现在这种乱糟糟的架势,只会造成无谓的混乱罢了。

刘同寿当机立断,朗声道:“事不宜迟,大家收拾一下,咱们立刻去县城,将这些情况禀报给知县大人。某地遭了灾,朝廷不是应该给抚恤吗?秋赋自然也是要削减或者免除的,有了衙门的名义,大家回去后,也更容易说服家里人了。”

“去县衙?知县大人会管这种事?”这次倒是众口一词了。

刘同寿理直气壮的说道:“当然了,官府衙门不就是为民做主,为天子牧守百姓的机构吗?论情论理,防灾救灾的工作都应该是他们的义务,难道不对吗?”

“好像也说得通……”众人面面相觑,小仙师说的好像有道理,但实际上,大伙儿却没有类似的经历,官府有义务?这词儿还真够新鲜的。

正文 第53章 巧遇

不管怀着怎样的想法,众人都赞成跟刘同寿走一趟,尽管大多数人都没抱有任何希望。

这是件惠而不劳的事情,不管水灾到底会不会来,反正去一趟县城并不花费什么,万一知县大人被小仙师说动,做出承诺,那灾后大家就安心多了。

同往的人不少,韩应龙闻讯后,当即要求跟刘同寿同往。

肠痈,也就是阑尾炎虽然麻烦,但在李言闻眼中,也没多麻烦,针灸配合汤药,当即就缓解了病痛,随后他又去探视了韩母,表示病虽重,却也并非无法治愈,只是耗时良久,需要的名贵药材也比较多罢了。

原本后者对韩家也多少算是个麻烦,但如今却不需担心了,齐胖子拍着胸脯揽下了这桩事,为此他还和张员外很是争执了一番。刘同寿当时很奇怪,事后打听清楚才明白,原来张员外受了李家父子及时出现的启发,又惦记起了当ri那个‘状元之才’的评价。

这就是装神弄鬼的jing髓了,只要开始的预言成真,见证者就会主动追捧后面的,哪怕那些都是假的。这是刘同寿的成就,同样是他烦恼的来源,怀着侥幸心理的人当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对老道的信心太足,所以才对可能到来水灾不以为然。

对此,刘同寿也无可奈何,虽然他把预言中的后门反复强调,但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象李时珍那样通情达理,或者也是当局者迷的缘故吧。对百姓来说,天灾实在是一种太过恐怖的存在,哪怕是想想,都会让人痛苦。

李时珍也跟了来。

这位未来神医也是现学现用,将刘同寿那番增长见识,也是做学问的一种方式的言辞说动了他爹,欣然同意他前往,琢磨着能跟知县打上交道,就再好不过了,毕竟上虞冯知县是个进士出身,跟这种人接触,也是游学的一种形式。

当ri刘同寿教给韩应龙的锦囊妙计,也是因此而设。这位神医之父有感于医生社会地位太低,经常遭受欺压,因此望子成龙,希望儿子能考取功名,让李家抛弃医生的身份,成为官宦世家。

为此,他不肯传授医术给李时珍,在原本的历史上,直到后者三次乡试不中,最终找他摊牌时,他才放弃了这个坚持。而此时,他的一颗心正是火热得紧,凡是跟科举有关的东西,他都很感兴趣,这也是他肯和韩应龙千里迢迢,同赴上虞的原因。

望子成龙的父母心,真是让人无从置评啊。刘同寿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正容,郑重其事的拿起了鼓槌,敲响了县衙前的那面大鼓。

“谁在乱敲鸣冤鼓,不要命了吗?”鼓响人至,空荡荡的衙门口,立时便多了两个衙役,按说衙门口,是要有人值班的,这俩人八成是去哪里偷懒了,却不曾想有人敲动了鸣冤鼓,因此都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咦?是……咝!”俩衙役确实很恼火,那鼓根本就不是给人敲的,他们在门前看守的职责之一,就是防止有人乱来,这下失职,回头肯定要吃挂捞。正在心里发着狠,准备先出口恶气时,却冷不防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俩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腿都有些发软了。

“小……道长,您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东山镇还有人敢惹到您头上?”

“贫道有要事yu面见知县大人,来时却见得无人,不敢擅闯县衙,这才冒昧击鼓,还请二位见谅。”刘同寿打了个稽首,语气倒还客气。

“不敢当,不敢当,小道长稍待,在下这就去通报。”俩衙役却是更加客气,说话的这个是去过东山镇的,另一个虽然没去过,但却是听说过的,从同伴的应对中,也意识到了眼前人的身份,当然不敢怠慢。

不过,刘同寿注意到,动身之前,那俩衙役对了个眼神,留下的那个似乎想提醒那个去通报的什么事,后者却微微摇了摇头,表示无妨,看来这里面也有说道啊,会是什么呢?

自己猜,不如直接问,刘同寿笑眯眯的凑了上去:“这位差大哥请了,方外之人不知礼数,似乎给二位惹了麻烦,小道却是冒昧了,还请二位多多见谅。”

“不麻烦,不麻烦,小道长太客气了,这鼓放在门前,就是用来给人敲的,小道长若是有兴,只管敲便是。”那衙役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心里却大是腹诽:也就是你这个身份,谁都惹不起你,否则老子早就一棍子拍过去了。

无论是打官司,还是想见县尊,那都得按规矩来,不递状纸,也不磕头,直接就跑来击鼓喊冤,普天下哪有这个道理?都象你这么搞,还不天下大乱了啊。

但没办法,就算跑开神仙弟子那层光环,眼前这个小道士也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能把名震余姚的柴家收拾得那么惨,顺带着还扫了谢家的面子,这种人又岂是寻常?他不经意的向花厅方向瞟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敬畏。

唔,有意思,看样子那位冯知县是在会客,而且这客人的身份恐怕……

“差大哥,谢家那位客人是几时到的?”

“哦,已经来了几天了,只是……啊,你,你怎么知道是知县大人正在……”那衙役心神不属的应了一句,然后大叫一声,用象见了鬼似的眼神看着刘同寿。

“只是?只是一直没谈拢?”刘同寿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可问出来的话,却让那个衙役陷入了崩溃状态。

县衙不大,谢家也没有保密的意思,所以他虽然身份不高,但也对事情有所了解。柴家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了,要状告刘同寿行骗,要求衙门缉拿,冯知县一直没有答应,最后柴家只能无奈放弃。

可这一次却是不同,来人的身份非同小可,乃是谢家目前的主事之人,知县大人也不敢轻慢,只能硬着头皮接待了。所幸来人自矜身份,并不像柴家那样死缠烂打,每ri只是诗词唱和,或者探讨些学问,仿佛文人间的交游一般。

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谁都不会相信,那位谢公子来此,就是为了这种事,但他既然不开口,也没人敢问。

今天,知县大人的接待时间比较长,也许就是摊牌的ri子了,可谁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位被人称为仙师的小道士居然也上门了,而且开口就问谢家的事儿,这里面……这衙役觉得一阵毛骨悚然,竹筒倒豆子般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谢家主事的?倒是真巧。”刘同寿微微沉吟,他一直防备着柴家用盘外招,却没想到对方竟是没放弃官面上的努力,看来谢家还是更喜欢以势压人,而不是铤而走险。

“小道长,县尊请您和韩举人往花厅相见。”说话间,先前那位章衙役也回来了。

三人转过照壁,进了县衙。

包括前世,刘同寿是第一次进县级衙门,很有些好奇,而韩应龙却是识途老马,指点了一路,讲解着申明亭为何物,旌善亭做何用途,两人倒像是来游览一般。

不多时到了花厅,一个身穿官袍的中年人正端坐在上首主位,对章衙役的通报恍若未闻,只是端着茶杯轻啜细品,仿佛那是什么绝世好茶一般。过了好半响,这才抬起头来,缓声道:“韩举人,你来求见本县,却不知所为何事?”

刘同寿好气又好笑,这人想必就是那位冯知县,明明对自己很有顾忌,却又要把架子摆出来,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提,这不是掩耳盗铃么?要不是有求于他,还真想讽刺他几句呢。

韩应龙也有些不满,他省去了那些礼仪客套,拱拱手,直截了当的答道:“知县大人,学生此来,却是为了不ri将至的水患。”

“什么?”冯知县被吓了一跳。

他对刘同寿视而不见,其实并不是为了摆谱,只是想在后者和谢家的争端中保持中立罢了。谢家人的目的不明,但应该是为了小道士来的,他要太客气了,难免会被人抓住话柄,为了免除麻烦,还是谨慎点好,却不曾想对方居然抛出这么个炸弹来。

“水患?这晴空万里的,却又哪里来的水患?再说,之前紫……咳咳,韩举人,小道长,有什么事尽可直接道来,本县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又何必危言耸听呢?”

“知县大人,学生也是读过圣贤书,通晓律法的,岂会用这种事开玩笑?近ri……”韩应龙将那些征兆复述了一遍,又道:“种种迹象表明,风雨将至,沿海地带发生水患的可能xing极高,就算是内陆也不可掉以轻心呐。”

“正是如此,知县大人,先师当ri所说,也并非一定能将水患消弭于无形,只是尽力一试罢了,今ri既然……”

“此言差矣,韩举人,你也是有功名,知律法的,怎地不知规矩?”冯知县心下一松,脸sè却是凝重了不少。

“救灾是何等大事,岂是本县能一言而决的?何况,你说的那些,终究不过是推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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