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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江东突击营-第25部分

小说: 江东突击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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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去了,却无人能够解释。没有人想到过这件事与当地的保安队有什么关系,朱山镇完全被排除在他们的视线之外。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国、军再度西进,一直推进到湖南的平江地区。不过,红军利用这段时间已经化整为零了,一部分兵力转战到了湘西,与红二、六军团汇合。另一部分兵力则转化成了小股的游击队,在大山里实施机动作战,丧失了进攻城市的能力,原来的苏区则完全沦陷了。进剿的国、军大部分转头南下,前去参加对中央苏区的围剿,赣西北的大规模战事宣告结束。
朱山镇的各项建设又恢复了正常。金矿重新启用,为突击营积累着资金。服装厂也恢复开工了,只不过,女工们发现厂区里多了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据说是突击营的几个连长。厂长不时会通知某个女工去给某一位军官量一下军服尺寸之类的,当然,能够有这种殊荣的,都是一些长得比较漂亮的女工。在罗毅的指导下,几位猪头连长拱白菜的行动取得了一定的进展,随后,陆双勇也加入了这群猪的行列。
许良清离开东北军来到铜州后,就娶了当地的一个村姑,当了上门女婿。现在他重新当上了军官,罗毅安排他把老婆从村里带到了朱山镇上。他用薪水买了一所小宅子住着,小日子过得挺红火,老婆看起来似乎也有点走路蹒跚的样子,估计是要添丁进口了。
突击营的训练重新开始了。有了从潘一善连队缴获的武器补充,突击营又扩编了50人,总人数达到140多人,相当于一个正规的连队的编制了。突击营下属的三个连,每连有了近40人,算是初具规模。连队下面分了3个班,选出了班长,但排长一级的编制暂时还是空缺着的。至于狙击分队和涂九带领的警卫班,则是直属于营部,由罗毅和陆双勇直接指挥。
1934年的农历新年临近了,朱山镇内外充满着喜庆的气氛。在过去的几个月中,罗毅在朱山镇投入了几万块大洋,用于各种建设工程,这些大洋中间一部分买了机器设备和建筑材料,另外相当一部分成为当地民工的工资,这使当地居民的生活得到了普遍的改善。新年来临,兜里有了现钱的百姓都在筹划着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年,有些溺爱孩子的家长早早地就给孩子们买了鞭炮烟花等,噼噼啪啪的爆竹声让人们更加感到了年味的温馨。
突击营的老兵们大多数都是无家可归或者有家难归的,所以都留在镇上过年了。新兵们由于主要都是在当地招收的,罗毅同意他们在过年的几天可以回去与家人团圆。毕竟目前突击营还没有明确的敌人,部队不需要过于紧张。山上的矿工们终于得到允许,可以下山回家了,不过,他们仍然被严格要求不许透露矿山的真实情况,只说是在山上采石头卖钱而已。罗毅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矿山的秘密迟早是会被人知晓的,到时候只能凭着实力来保护自己的利益了。
曾珊和袁静自从住到一起后,关系又近了几分,真有些亲姐妹的样子了。曾珊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在民间过年了,这会儿兴奋异常,天天忙着和袁静一起贴窗花、做年货啥的。在曾珊的心里,有着一种很矛盾的情绪。她一方面把袁静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另一方面又觉得未来要两女共侍一夫,现在应当先培养点感情。
袁静根本不知道曾珊在想什么,她只是把曾珊当成一个小妹来对待,压根也没想过还存在竞争之类的事情。在这姑娘的小脑袋里,只装着她的革命理想,情和爱什么的,还真没有空间去容纳。当然,对于这位神秘的罗子营长,她还是有几分崇拜和喜欢的。

第一卷厉兵袜马 038 年夜饭

038 年夜饭
大年夜,突击营的老兵们都在新建营房里聚餐,罗毅陪大家喝了几杯酒,就匆匆忙忙地赶回自己住的宅子了。今天晚上,他要陪曾珊和袁静两个女孩子过年。张天佑夫妇也被从矿上请过来了,他俩没有子女,罗毅执意让他们和自己一起过年。
大宅子的堂屋里,点起了两个大火盆,把屋子烤得暖烘烘的。曾珊和袁静忙活了一天,准备好了一桌子菜,这会已经全部端上来了。各人面前的杯子里,都倒满了农家的年酒,那是用纯粮食酿成的米酒,经过充分的发酵,颜色已经变成了澄黄色,像糖浆一样粘稠,轻轻摇动时,一股诱人的甜香充满了整个房间。
“来,珊儿、小静,咱们一起敬张矿长和张夫人一杯酒。”罗毅首先端起酒杯,向张天佑夫妇敬酒。
张天佑连忙起身,端起酒杯,向罗毅欠了欠身子:“罗队长太客气了,老朽担当不起啊。”
曾珊在一边不干了,对张天佑说:“干爹,你怎么老叫罗子哥做队长啊,让人听着多见外啊。”
张天佑笑着说:“呵呵,我倒是想叫他毅儿,可是,他现在还不是我的女婿嘛。等当了我的女婿,我自然就改口了。”
曾珊听了,羞得几乎无地自容,险些要把头藏到张夫人怀里去了。
罗毅笑着说:“珊儿说得对,女婿不女婿的,咱先不提了。我和珊儿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小静虽然家有父母,但现在也回不去,和孤儿也没什么两样了。如果张矿长不嫌弃,我们三个就算是你们二老的子女了。至于罗队长什么的称呼,您以后千万不要再叫了,您就叫我罗子吧。”
张天佑和夫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张夫人说:“这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已经收了珊儿做干女儿了,如果小静和罗子愿意,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听到张天佑夫妇已经答应了,罗毅一拉袁静,袁静又拉了一把曾珊,三个人一起端着杯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对张天佑夫妇喊了一声:“干爹,干妈。”
这一声叫过,喜得张夫人嘴都合不拢了,连忙到身上乱翻,想找点什么东西作为见面礼的。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又向张天佑讨。张天佑把她拦住了,说:“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来日方长嘛。”
大家碰了杯喝过酒,张天佑说:“想不到我张天佑漂泊了半辈子,能够在铜州这个地方重新找到家的感觉。膝下有你们这样三个儿女,足慰平生啊。珊儿和小静都是丽质天成,罗子年纪轻轻,很有担当。最不容易的是,在这样一个乱世之中,罗子本来可以家缠万贯,过着奢侈生活的,但他却能够乐善好施,而且心怀家国天下,实在是非常难得啊。”
罗毅说:“干爹说哪里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古人尚能如此,何况我们?干爹不也是怀着一腔报国之志吗?”
“是啊,报国之志,希望有一天能够实现我的报国之志啊。来,我们共同干这一杯。”张天佑说,“罗子,你说句祝福的话吧。”
罗毅想了想说:“就着干爹刚才那句话,这第一杯酒,就祝我们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吧。”
张天佑眼睛里闪出了泪花:“好,罗子,这个祝福好。来,素芬,珊儿,小静,一起举杯,祝我们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
在这五个人中,只有曾珊对于这个祝福没有太多的感慨。张天佑夫妇是从海外留学归来的,国家的繁荣富强是他们毕生的愿望。袁静生在知识分子家庭,也是从小就被灌输了富国强兵的理想。罗毅的感情最为复杂,他是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早已适应了中国的大国地位,乍一回到30年代,看到一个积贫积弱的中国,这种心理上的反差实在是难以接受。他暗暗地想:如果自己现在告诉大家,70多年后的中国是一个什么样子,2008年的奥运会是什么样的盛况,大家能相信吗?大家又会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呢?
“第二杯酒,让我们祝愿人民早日当家作主,推翻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压迫和统治,建立人民自己的国家。”袁静也来凑趣。
“好!”罗毅附和了她一句。张天佑夫妇知道袁静是红军,对于她的这个祝酒辞也能理解,虽然并不完全赞同她关于推翻反动派的说法,但还是笑着端着酒喝了一大口。
“珊儿,该你说点了。”罗毅吃了几口菜之后,笑着对曾珊说。
“我?”曾珊有些窘,“我可不会说。你们都有学问,我什么都不懂。”
“珊儿,说一个吧,说说你最想的事情。”张夫人在一旁鼓励着曾珊。
曾珊想了想,也端起杯子,说:“我祝干爹干妈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祝罗子哥福星高照,升官发财。祝小静姐……心想事成,永远这么漂亮。”
大家哈哈笑起来,都夸曾珊会说话,然后一起举杯痛饮。
三个年轻人说完,张夫人也端起了杯,笑着说:“我也说一个吧。”
“好呀好呀。”大家都拍起掌来。
“他们男人的事情,我不管。我祝珊儿和小静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有一个理想的归宿。”张夫人说着,意味深长地瞟了罗毅一眼,罗毅只觉得脑门上大汗淋漓。
“干妈!你乱说什么呢?”曾珊脸羞得通红,撒娇地拍打着张夫人。
“羞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干妈说的都是实话呀。”张夫人说。
“我不要嫁人,我就陪着干爹干妈过一辈子。”曾珊说着女孩子在这种场合下惯常的托辞。
张天佑笑着说:“这怎么可能呢?女大不中留啊。”
曾珊说:“我就想,我们五个人永远都在一起不分开,天天都像今天这样,最好了。”
张夫人说:“这也不难啊,只要罗子愿意,你嫁了人,不也还在这个家里吗?还有小静……”
曾珊用水灵灵的大眼睛大胆地看着罗毅,期待他说点什么。罗毅尴尬地左顾右盼着。袁静在一边,一开始没听懂大家在说什么,后来突然明白了,连忙低下头去。
张夫人也一直在观察着袁静的动静,见状便喊了她一句:“小静,你怎么想呢?”
袁静说:“我们红军战士,随时都准备着为革命而牺牲生命,这些个人的事情,顾不上去想了。”
“你长这么大,就没有遇到过自己中意的小伙子吗?”
袁静摇了摇头,但眼睛里明显流露出了一丝黯然。张夫人敏感地发现了:“怎么,小静,干妈说错话了吗?”
袁静缓缓地说:“小时候,我家邻居有一个小男孩,比我大两岁。我们总在一起玩。他从小就爱看书,看了书就给我讲。一开始,是讲三国、水浒里的故事;后来,就是讲俄国十月革命。再后来,我就是跟着他从家里跑出来,当了红军……”
“哦,那他现在还在红军里吗?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曾珊好奇地问。
袁静说:“他……在去年的一次战斗中,牺牲了。”说着,她转过脸去偷偷抹了一下眼泪。
一桌子的人都不说话了,袁静抱歉地看着大家说:“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个的。……其实,都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情了,我和他,也没什么,只是从小一起长大而已。在红军队伍里,流血牺牲是经常的事情,我们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的,这种事情,也算不上什么了。”
“来吧,大家还是接着喝酒吧。伤心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罗毅端起酒对大家说,努力想岔开这个不愉快的话题。
“罗子哥,你给大家唱首歌吧。”曾珊说,“我听你平时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你唱的是什么。”
“好啊,欢迎罗子唱一首吧。”张夫人也转移了话题,鼓动着罗毅唱歌。
罗毅看看袁静,袁静向他淡淡地笑了一下,意思是让他不要管自己的情绪,还是让大家都高兴一些吧。罗毅心有所感,轻轻地吟唱起来:“是否还记得童年阳光里那一朵蝴蝶花她在你头上美丽的盛开洋溢着天真无暇
慢慢的长大
曾有的心情不知不觉变化
痴守的初恋永恒的誓言
经不起风吹雨打……”
一曲如泣如诉的《蝴蝶花》深深地打动了袁静,她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泪流了满面。

第一卷厉兵袜马 039 拜年

039 拜年
“罗子哥,别唱了,你把小静姐都唱哭了。”曾珊在边上轻轻地拉了拉罗毅,这种小资情调的歌曲,对于曾珊没有什么杀伤力,她不知道为什么袁静会如此陶醉和动情。
“没事的。其实,我只是想家了……”袁静说。这一刹那,她感到心里有一个很柔软的角落被罗毅的歌声触动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来。她心乱如麻,连忙端起面前的酒喝下去,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这一夜,大家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都喝高了。南方的年酒入口的感觉非常甜润,像糖水一般,但后劲很大。喝到最后,所有的人都不记得自己曾说过什么了,只是各自说着自己内心想说的话。再后来,曾珊倒在张夫人的怀里睡着了,袁静则靠着罗毅的肩头,也进入了梦乡。
“这俩丫头都睡着了,一会儿会着凉的,还是让她们回去睡吧。咱们喝到这就算了。”张夫人说。
罗毅推了推两个女孩,俩人都一动不动的,显然都喝过量了。罗毅笑了笑,说:“张夫人,您扶张先生去休息吧,我把她俩送回她们房间去就是了。”
张夫人看了罗毅一眼,但没有说什么。张天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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