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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嫡女策-第169部分

小说: 嫡女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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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而且这种事,不能解释,越描越黑啊。

毕竟辅国公妾室少本就是一个话柄,又没庶出子嗣又证明了这一点,加上露痕那些话,就把罪名牢牢扣在了蒋夫人的头上。

若说从前,大家可能也会怀疑,但一来蒋家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二者权势大,谁敢轻易议论他们的是非。这下,却是将话柄送到了别人手里,由不得他们自己。

其实,大家想想也能明白,经过了上次冤枉露痕姐姐一事后,蒋夫人如何还会随意冤枉露痕,事出必有因,这却也是露痕的手腕了。她在蒋夫人跟前伺候,却不曾忘记过姐姐的惨死,只是人微言轻,无法给姐姐报仇而已。这一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而她一个小丫头,竟然能从守卫森严的国公府,越过二门、大门,甩开追赶的人,直接闯到嘉郡王府车轿前,自然也不是随便能做到的,难免有人暗中帮衬。只是这一切计算得天衣无缝,叫人抓不住半点把柄而已。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王府大戏(上)

上回说到大街上一场闹剧,使得辅国公夫人一怒之下病情转重,接下来几日竟是一点都不见好。蒋氏听闻消息,不由大急,第二日一早就匆匆回了娘家,直到晚饭前方回来。本来五少爷是要陪着她一块回去的,后来被王妃叫了前去有事吩咐,蒋氏无法,只得一人回府,心下便有几分不乐。

这也罢了,她回来之后却真正生了一场大气。事情也简单,不过是她本来心情不好,绿意又撞了上去,倒把蒋氏惹怒了。

原来蒋氏回来前,五少爷杭天睿刚刚回府,恰好看见绿意坐在外面回廊上,一个人抱着一本书看得起劲,时而蹙眉时而带笑的。

五少爷见此,难免好奇,便上去笑问绿意在做什么。

绿意笑着给她请了安,把书暂时放在栏杆上,服侍他进屋,给他换了家常的衣衫。

“方才看什么呢,那么有趣,也说给我听听。”五少爷在上座坐了下来,轻轻吹了一口茶,看着绿意。

绿意立在一旁,低头抿嘴笑着,半天道:“奴婢才学了字,认识的少,前儿在含秋姐姐那里借了一本书看,叫《三国志》。虽然看得一知半解,但很是有趣,那些人都好厉害好聪明的,可惜奴婢无缘得见,而且许多地方看不懂,常常去问含秋姐姐又怕打扰了她。”

杭天睿大是惊奇,想不到绿意才学了每一两个月的字就能看《三国志》了,尤其是风荷身边的丫鬟都这么能干,竟有这种书。他笑着问道:“往后有什么地方不懂得,尽管来问我,难不成我就是那不识字的,我虽才疏学浅,量来你还是教的起的。”

“奴婢不敢,少爷每日忙里忙外的,哪儿再能为了奴婢耽误时间呢。再说奴婢那点见识实在有限,就怕少爷到时候对牛弹琴了。”或许是因为说起感兴趣的事,绿意显得神采奕奕的,双眼炯炯有神。

杭天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绿意出身卑微,但胜在性子柔顺又乖巧,听她说得好笑,忍不住大笑起来。

绿意不解何意,巴巴望着杭天睿问道:“少爷笑什么,奴婢说错了什么嘛。”

杭天睿这几日心情本不大好,这回倒是被她逗得开怀,不经意拍了拍她的肩,大笑道:“没什么,只是你几时学会对牛弹琴了?”

他话音未落,就传来婆子的叫声:“少夫人回来了。”

听了这句,绿意不敢耽搁,忙忙给杭天睿行了一礼,就慌张得快步奔了出去,迎接蒋氏。

蒋氏为母亲的病情和蒋家的声誉暗急在心,正要回家与杭天睿商量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挽回一点,却见绿意双颊通红、面带春色得跑了出来,心下登时起了疑心。也不待绿意请安,就沉声质问她:“你在屋里做什么,少爷也在?”

“少爷刚回来,正好奴婢在外边,就伺候少爷换了外衣。”绿意一见蒋氏没来由的犯怵,身子轻轻抖了抖,不敢正眼去看蒋氏的脸色。

她若是大大方方的还罢了,越是这样越遭蒋氏怀疑,尤其蒋氏进院时隐约听到房里传来的嬉笑声,当即大怒。也不管实情如何,扬起右手就冲着绿意脸颊上一巴掌上去了,口里骂道:“什么东西?”

绿意看着她,并不知道危险的来临,突然间发现脸上剧痛,身子往一边倒去。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方感脸上火辣辣的疼,眼冒金星,天旋地转般的。

这一下非同小可,惊呆了院子里服侍的人,连屋里的杭天睿都听到了声响,诧异得疾走出来。

“出了什么事?”他习惯性得问了一句,随即看见绿意摔在地上,左手捂着脸颊,呆愣愣地坐着,眼里闪动着泪珠。他忙不迭上前扶她,语气焦急:“绿意,你怎么了?”

其实最近他因为与蒋氏怄气,也难得去绿意房里,毕竟妻妾之间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不会因与妻子闹脾气而去抬举妾室,这不是杭家对子弟的教养。今儿蒋氏不在,他外出办事回来心情正好,又与绿意说得高兴,无端发生这个变故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忘了应该先问蒋氏。

他是无心之举,可蒋氏看在眼里就觉得他心里只一个绿意,自己站在眼前都没入他的眼,难免又气又恨。气得是杭天睿忘了他们往昔的恩爱,恨得是绿意狐媚子勾引主子。

听到杭天睿的问话,绿意依旧傻傻地看着蒋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杭天睿越发不解,索性硬是掰下她的左手,映入眼帘的是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绿意整个左脸颊都肿了一大块。他下意识得喝问:“谁动的手?”

“是我,你要打回来不曾。一个下贱奴才,你也为她这般上心,还有没有一点大家子弟的教养。”蒋氏每每生气时,就有口不择言的毛病,尤其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是绿意在故意博取杭天睿的同情,做出这副可怜模样。

“你,她又犯了什么错,值得你动手?好歹也是院里的主母,下人有错的不好的你教训着,或者使唤下边人,亲自动手像是什么话。你看看四嫂,她几时会与一个下人动手,没得掉架子。何况,你倒是说说,她怎么让你不高兴了,你不是才回来么?”其实杭天睿也不是有意当着众人面呵斥蒋氏,只是以为蒋氏行动小性儿,缺乏大家气度,一时口快就说了出来。

说完,也有几分后悔,毕竟当着这么多下人面这般说蒋氏也是很驳她脸面的,理应关了门再说。想罢,扶了绿意起来,便上前拉着蒋氏的手道:“行了,天儿冷了,咱们进屋再说。”

蒋氏从小看她母亲对下人的手腕,心下也觉得下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年轻貌美的女孩儿都存了防范之心。一个通房丫头,要杀要剐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凭什么引得杭天睿斥责她,五分怒火也被放大到了十分。

当下甩开杭天睿的手,哭道:“我冷不冷不用你管,你管好她就够了。左右现在一个奴才秧子都爬到了我头上来作威作福,我还充什么主母样子,索性死了干净。”

这一闹,反而把杭天睿先前对她的一点歉疚也闹没了,冷了脸子,半日气恼得说道:“你究竟是怎么了,无缘无故打人,现在又给我脸子看,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两个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人,杭天睿让了一步,蒋氏依然不肯服软,难免激起了杭天睿心底的火气。

“我哪儿敢给你脸色看啊,我母亲病重,你都不愿跟我回去瞧瞧她,宁愿在家里与丫鬟打情骂俏,难道我还不能生气了。”她哭得呜呜咽咽,心下好不凄凉。

“你分明就是无理取闹,你明知我今儿是奉了母妃的命出去办事,回来了还不足半刻钟,到了你嘴里就那么难听。”辅国公夫人的传闻让杭天睿在外面也有些抹不开面子,好在蒋氏还算不错,至少没有她母亲那般心狠手辣。只是现在气头上想来,便有些怀疑蒋氏背着他也是个好妒的人,这不是,随随便便就打了绿意。

蒋氏出门前就怀疑王妃是故意不让杭天睿去看她母亲的,这一来怀疑更深,气苦道:“是啊,你什么都有理,都是我的错。四嫂出门,四哥回头还去接呢,你既知我回了娘家,为何就不知去接我呢,你压根就是要回来与这个贱人温存。”

这话把杭天睿彻底激怒了,此刻他眼里的蒋氏,就是个十足的泼妇,说话完全没个章法,动不动就扯些有的没的。也不愿与她继续吵嘴,狠狠得跺了跺脚,甩袖而去,到院门前,又回头对绿意说道:“愣着干嘛,你的脸不用敷药吗?回头叫小丫头把被褥送到外书房。”

绿意怔了一怔,慌乱地点头应是。

蒋氏气得浑身颤抖,去了外书房倒罢了,只他不该命绿意做那些事,那是一个正妻该做的,几时轮到一个通房丫头了,这是浑然不把她当妻子看待了。她大哭着回了房里,连晚饭都没吃,一个人伤心难过。

且不说这一日蒋氏与杭天睿怎生闹,只说杭四夫妻俩,今儿是风荷的生辰。府里不能办,太妃王妃还是赏下了寿礼和一桌子上好的席面来,给他们小夫妻俩自用。当然,午饭是在太妃那边一块用的。

如今说到了酉时,杭天曜就命人关了院子门,要与风荷单独庆祝一番。

“有什么好东西要孝敬我,快快送了上来,别卖关子了。”吃了饭,风荷坐在炕上,穿了浅桃红的半臂褙子,水蓝的裙儿,挽着简简单单的髻儿,似笑非笑得看着杭天曜。

“什么好东西,你想多了,我有几两银子你还不知道,哪儿买得起上好的,就让为夫亲自沏盏茶,当做恭贺夫人芳龄吧。”杭天曜笑嘻嘻说着,当真沏了茶奉给风荷,挨着她坐了,给她捏着肩膀。

风荷享受地闭了眼,嘴里笑道:“没有也罢了,我估摸着你孝敬的不一定合我心意,还是免得破费了吧。只是有一事你却要答应我。”

杭天曜扶她歪着自己坐了,摸着她的粉颊笑问:“什么事,说来爷我听听,若是可行就应了你吧。”

风荷轻轻在他胸前锤了一记,媚眼如丝看着他:“什么行不行的,总之你答应了我,少不得你的好处。”

闻言,杭天曜眼里闪过暧昧的光芒,吻了吻风荷耳垂,呢喃着:“那我也要看看这好处够不够,不然是不敢应了你的,谁知你又想出什么事儿来。”

“去你的,你乖乖听我的就好,什么好处自是我说了算。三日后顺亲王妃寿辰,你想个办法,让我也去跟着热闹热闹。”风荷搂了杭天曜的脖子,偎在他肩上吐气如兰得说着。

酥麻的气息席卷了杭天曜的脖子,随即顺着背部、胸前缓缓下滑,他的身子震了震,强自压抑着说:“不行,其它都能答应了你,此事决不可。那天去的人多,你怀着身子,若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怎么是好?你乖乖呆在家里,回头我叫人来与你细说一番,也是一样的,左右我也看不到啊。”

一听这话,风荷撅了嘴,不满得揪着杭天曜的胳膊,闷声闷气道:“不嘛,我好得很,又有那么多人伺候着,不会被冲撞的。而且我昨儿已经与郡主说好了,我们一块去呢,你就让我去吧,杭天曜、、夫君、、”她神态娇媚至极,声音又是万般婉转,哄得杭天曜难耐,恨不得立时将她扑到了床上。

“宝贝,乖乖的,那里真不能去。等你生了孩子之后,你要去哪我都不拦着,这一会却要听我的。”杭天曜心下早有几分松动,只是咬紧了牙关,便是多看看风荷的娇态也好。

风荷顺着他衣领探进了小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圈,时而捏着凸起的地方轻轻拉扯。整个身子软在他身上,娇笑道:“夫君,这样够不够,让我去嘛,我保证会好好的回来,绝不叫人伤了我一根头发。”

杭天曜实在招架不住,握着她的纤手,骂道:“小妖精,这会子引了我的火上来,你又不给解,叫我欲火焚身啊。”

他的话逗得风荷又羞又好笑,索性在他胸前印上一吻,方道:“不过几天,你就耐不住了啊,从前几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那不一样,若是你早几年出现,我也早就控制不住了,天生勾引我来的。来,试试看这个,戴着合不合适。”他一面笑着,一面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黑色镶宝石的小匣子来。

风荷接过匣子,细细瞧着,小长方形的盒子,角上镶了猫眼石,锁的地方却是绿宝石,整个盒子六面分别雕着一朵莲花。风荷抬眸对杭天曜一笑,慢慢打开匣子,温润的光芒晕散开来,晃着人的眼,却不觉得难受。

这是一支羊脂白玉的莲花簪子,全身都是白玉做得,不带其他一点镶嵌,玉质十分少见,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精品。风荷素手抚摸着,光滑细腻的玉感触手生温,暖暖得暖到人心里,她眉目间渐渐带了欢喜的笑意。

摸到莲花的地方,却在背面感到了一点凹凸的质感,不如其他地方柔顺,她翻转过来,似乎刻着几个字,只是很小。她将簪子拿近眼前,抿了嘴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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