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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鉴玄录-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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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门后五六名侍卫家丁同时一脸震惊的守在门后,俱是不信这厚重敦实的大门竟如此不堪一击?纷纷惊望来人,片刻这才想起拔出佩刀与之对峙,而其中更有一人色厉内荏道:“何方野鬼胆敢如此猖狂!?给,给本管事拿下!”

    莫少英眉头一皱,见一群家丁持刀拿棒冲上前来,也不去拔腰间流渊,竟是右足挑起断裂成半截的朱红门闩朝前踢送,立时、门闩顿起,刀棒脱手而飞,其中还夹杂着数颗碎牙乱舞,待得这些凌乱之物甫一落地,又见莫少英纵容一跃,踩着断闩压着众人飞身一把抓住躲在其后发号施令的那人,淡淡道:“你、就是张管事?”

    张管事被莫少英勒住衣襟,气息顿觉不畅可又见身后那些闻声从各房各室中冲出来的侍卫家丁,打手护院,更有机灵者已速往褚宫北的师叔房中去了。如此、不禁心中顿有底气,反问道:“你又是何人!敢在日月庐撒野!”

    莫少英微微一笑刚想再言,却见后方一干侍女已抢入门内,又听那阿玉大喊道:“就是他!就是他这个张管事带着一干人将九儿抢走了!”

    张管事一见众女,脸上不禁一白,再看看眼前这个煞神,心中已知来人是谁了。于是,他打着拖延时间的算盘,尽量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容,赔笑道:“原来莫公子是为了区区一个贱婢来了。这样,公子先行回去,等我家主子完事之后,自会上门赔罪,再奉上白银千两向公子买下那名贱婢如何!”

    “呵…”

    张管事见莫少英无辜发笑,心下生寒,可碍于吩咐只得苦苦撑道:“公子笑什么,难道……”

    须臾之间、张管事尚不及将话语悉数说完便遭莫少英一把掐着脖子摁倒在了地上,随后但听一声长剑“铿”然出鞘,那腰间流渊已贴着张管事左脸颊险而又险地插进了近旁青砖之内,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惊得张管事将那句“饶命”硬生生地吞回了肚中,整具身子不敢有丝毫异动。

    莫少英眯着眼,贴着近在咫尺张管事的面儿,语声森寒无比道:“你觉得青砖硬,还是人的脑袋硬?”

    生死关头,张管事再也顾不得许多,语速奇快道:“内院进门左数第四间!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很好。”

    莫少英轻吐二字,满脸阴沉地缓缓立起,而身上更是时不时溢出丝丝黑气,看得一旁近在咫尺的张管事胆战心惊。

    原来、莫少英本想听从周老的建议徐徐图之,他也原本只想将九儿姑娘活着带回去,至于是否已然遭这褚宫北染指玷污就不是他能所顾及的了。试想,一个非亲非故本就是被那老贼派来监视自己的婢女,他能来此救她已是难能可贵了。

    可在见到紧闭的楠木大门后,已知这日月庐主人根本不想和谈,莫少英本已萌生退意,可骤然想起方才答应过众人若是这般打道回府倒是有些不讲信用,又瞧阿玉阿荷以及众侍女那副浑不似作伪的焦急之态,难免动了些许恻隐之心。

    不由下意识一顿思量:“难道真是我先入为主,主观臆断,或许这九儿姑娘真是良善之辈?”念着这一丝可能,莫少英临时改变了主意运起“大魔真经”强行破入门内。
………………………………

第三百三十六章 连环计中计(二)

    殊不知这一运起大魔真经,丹田内那颗由煞气所凝结而成的乌丸当即跳出丹田,一如鱼归大海,再不受其人所控,于体内肆无忌惮横飞直窜,不但搅得莫少英心绪不宁,更是勾起内中种种负面情绪。

    此种感觉太过熟悉了,这便是要失控的前兆!

    莫少英一边与之抗争,一边观察形势套问张管事那九儿的下落所在。可这张管事本就打着主意刻意周旋,哪肯说出九儿的下落。

    莫少英一怒之下,那乌丸所带来的负面之情犹如找到突破口般纷入脑海。一时间,这心中杀机四起,骤拔「流渊」,若不是紧要关头,莫少英仍保得一丝清明,恐怕这剑尖就不是插在青砖上了!

    可饶是如此,乌丸中的泼天戾气直扑脑海,正不断侵蚀着其中为数不多的自我意识。

    莫少英深吸一口气,瞥了一眼百丈之内奔涌而来的家丁侍卫和那不下数十座的碧瓦雕楼。嘴角陡然隐隐露出一抹邪笑,猱身而上。

    “截住他!褚公子说了,截下他每人赏银百两!!!”

    倒在在地上的张管事一见莫少英离开,突然不遗余力地扯开嗓子叫喊。这般刻意施为令莫少英胸中怒意更增,哪里有心思顾及这句话中隐有漏洞在侧。而眼前骚动的人群虽非人人敢上前死命相拦,可只要有一两个不怕死地带头冲锋,余下众人俱是亦步亦趋,砰然心动!

    “杀、杀光他们!”

    这种念头仿佛脱缰的野马般在莫少英脑海中不断闪现,无时无刻不践踏着为数不多的理智,眼看着就要与数百家丁侍卫所组成的人潮短兵相接,可他知道并不能放任杀意肆虐,若是一旦大开杀戒,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身后一众侍女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一个个惊得面无人色,忧心如捣,浑然不觉那在地上正一步步爬向门口的张管事快要出逃。

    “站住!阁下何人,来此所谓何事?”

    突然、一人服色异于身旁家丁,头戴一字巾,倒提一口长剑现于十丈外的堂前。

    莫少英闻言站定,可转瞬竟是掷剑起身,一跃而起,在数百双惊震的目光中,脚踏流渊贴着九丈高的青砖壁顶,横跨众人向着后院遥射而来!

    “御剑术?在下神霄派段长风,不知是昆仑派哪位高人?还请落剑相谈!!”

    那头戴一字巾蓄着短髭的中年男子昂首恭问,回答他的却是一阵划然而过的余风!自问已是万分容忍,可剑上那厮却是目中无人!宋长风刚想动怒可一见其人飞去方向竟是内院,不禁勃然变色,立刻掣剑在手发足狂奔。

    内院厢房,烛照盈梁,翠衾朱帐,软玉温香。

    九儿此刻正平躺在满是绫罗被褥的花床上,口中塞着一卷丝巾,周身上下遭人用麻绳一圈接一圈的五花大绑着,活似一条僵死的羔羊。懒懒斜依在对角床柱旁的褚宫北自也不打算为其松绑,更不去怀疑为何九儿是被绑送而来。相反,他心下很是受用,甚至还亲自动手将那绑绳结法一一细改,如此一来,借得那麻绳松紧勾勒得当,将九儿那一曲身姿缚得凹凸曼妙,纤毫毕现,令人瞧着不禁热血贲张。

    这褚宫北御女无数,等闲嗜好已不足以激起丝毫的兴致。唯有这般居高临下地看着,令对方惊惧无比地瞧着自己,才能满足这一丝为所欲为的快意。

    不过这种快意也仅能维系短暂时日,更何况褚宫北也因醉酒无力看得够久了。只见他缓缓架起手指突然在九儿胸膛上一点即离,九儿身子旋即一颤,褚宫北瞧着,笑道:“你很怕我?”

    九儿口不能言只得委屈地颔了颔首忽又快速摇了摇,眸中惧意更浓。那褚宫北欲待再行下手挑逗,忽儿眼神一亮,双指下探竟在九儿腰间夹出一块荷包来。

    看着精巧细致的鸳鸯荷包,褚宫北不禁微讶道:“你绣的?”

    九儿一怔当即摇头,俏脸一阵莫名。褚宫北看着这副模样情不自禁地凑近鼻尖嗅了嗅荷包,旋即一脸明快道:“这么精致且伴有阵阵女儿体香的荷包,难道是男人绣的不成?呵呵,这般不老实,看来本公子要小施惩戒了!”

    说着,只见褚宫北慢吞吞地从腰间掏出一圆形竹筒,这竹筒与那桌上摆着众多竹筒大同小异。只见褚宫北握着竹筒刚想出言,却听屋外陡然一阵剑气声由远及近飞逝而过,旋即但听刀剑铿锵之声隐约从外传来。

    九儿听着一惊,那褚宫北却是好整以暇道:“莫怕,那是长风师叔在找人对练,而咱们之间却要晚些开始,现在我们还是猜猜这竹筒里是什么?”

    褚宫北嘴上说着教人猜,可这手却已拧开了竹盖,将开口的一端凑到了九儿平坦的小腹上,又轻轻地用手指怼了怼竹筒的另一头。九儿见着褚宫北这个动作,心中骤然一紧,当见到一只天月蝎慢吞吞地爬出竹筒攀上自己的小腹上时,惊得她遍体生寒,足背弓紧,甚至已浑然忘了呼吸!

    褚宫北见着九儿这般惊极骇极的模样,顿时大乐,翘起兰花指忸怩道:“是不是很刺激?很过瘾?哈哈哈哈!你只要喊,公子、救我!本公子便大发善心收它回去,如何?”

    九儿此刻哪里喊的出声,就算没有嘴中丝巾,她也断然不敢叫出声来,生怕呼吸之间身子一有异动便会招来天月蝎那致命的一蛰。可九儿不曾练过丝毫武艺,身子羸弱,焉能久久不去吸气,不到几息功夫已是隐有松动,那小腹稍有起伏,其上天月蝎跟着举起银螯,已生警戒之意。这一下、九儿虽还想拼命一再止住,可从心底涌出的无边惊怖已令她毛骨悚然,栗栗危惧,再也屏气不住,娇口中丝巾乱颤,“呜呜”求饶声不断,身躯抖如筛糠,胸口更是急促起伏。

    而那平坦腹部上的天月蝎已是四处张螯,逡巡四顾,瞧其来局促不安,已是挺起尾针,仿佛随时都将蛰下。

    面对九儿越来越糟的情况,那边褚宫北却越笑越疯狂,似是见到九儿吓得越发楚楚可怜,心中就越发爽心悦目,越是花容惨淡就越发兴会淋漓。他褚宫北便是要这般糟践女子,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他斗志昂扬,乘兴而发!

    “哈哈哈哈!九儿姑娘别怕,本公子这就来呵护你!”

    褚宫北此时已是心痒难耐,只见他三五下除去上衣,绰起竹筒一把将天月蝎舀入其中,就迫不及待地搁置在一旁木桌上。九儿刚刚来得及松了一口气,还未在惊悸中有所恢复,就见褚宫北犹如饿虎般直扑而下。九儿心中尽管不愿,却也知不会有人来救她,只得自哀自怜,闭眼承欢。

    “嘭——!”

    “宫北小心—!”

    “什么人!!!”

    突然,只听耳边一声爆响,两声断喝!九儿心神一颤,再睁眼时只见褚宫北已霍然转身,未及片刻竟又被一阵黑气冲面、倒飞而回,直挺挺地撞在了花床侧壁之上。而自己眼前一花,尚未瞧见一人已欺近身侧,就遭此人一把拉起,复又冲破厢房屋顶闯了出去。

    电光石火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褚宫北见厢房木门陡然爆裂又听门外长风师叔出言提醒,旋即舍了九儿霍然转身之际,已施展神霄派绝学「无量仙决」,于双掌之间形成气障匆忙抵御,虽是赤手空拳施为,可褚宫北一身功法由神霄派褚玉亲自传授,纵然仓促,可也绝非眼前这一股飙风夹杂四分五裂的木板碎屑,以及木桌上的竹筒这等杂物能攻破的。

    褚宫北很有自信,他甚至已开始暗运真气琢磨着着如何反攻,可谁知就在这运转「无量仙决」当中,胸口陡然生闷,督脉倏忽一滞,竟是一下子中断了真气的运行。褚宫北一怔尚未来得及反应,手中气障顿消,人已被飙风杂物倒卷而回,遭其狠狠地摁在了花床内壁之上,全身一阵酸麻。

    而当他反应过来时,只见眼前一花,一人急速欺上身来,待他看清那人是姓莫的杂碎之际,九儿也被其人从眼前生生夺走,破顶而出!这一气之下刚想破口大骂,却不料脖颈左侧骤然生痛,仿佛被一根长针深深刺了一下。

    褚宫北心头一惊,赶忙伸手来摸却赫然发现竟是那只方才自己未曾盖上竹盖从而逃出竹筒的天月蝎!

    这一看之下,褚宫北已惊出一身冷汗,哪里还顾得了其他,泄愤般的一把捏爆天月蝎之后,又忙不迭地运起「无量先决」压制毒性。可令褚宫北诧异的是不论如何努力,那体内的真气竟是无法沟通,仿佛廿年来修炼过的真气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而脖颈中被刺的部分已是红肿不堪,更令人惊悚的是以此为中心,周遭的血管正迅速变紫,一如蛛网般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看起来仿佛正有无数条蚯蚓在血管中迅速蠕动扩张。

    ……
………………………………

第三百三十七章 连环计中计(三)

    当段长风冲进来时,就见褚宫北一脸呆滞的望着自己迅速变化的全身,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再不去顾那破顶而出的莫少英,反是一掌按住褚宫北的后背徐徐渡入真气,神色焦急道:“怎么回事?发什么呆还不快运功抵御天月蝎的毒性!”

    褚宫北惊恐地摇着头道:“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段长风一脸莫名其妙道:“什么做不到?宫北,你到底怎么了?”

    褚宫北惨然一笑,又看着那继续扩张一如蚯蚓般的紫色血管,脸色又不由得阴沉可怕道:“我沟通不了体内的真气了!一定是那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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