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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滴滴金-第19部分

小说: 滴滴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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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几日,二郎、三郎、四郎、五郎去宗学上学。二郎、三郎都大了,并不跟弟弟们在一个院中,五郎又素来不跟四郎亲近,因他不是嫡子,又不是爱冒尖的,所以一直也没人欺负他。

四郎就不同,他是辰溪郡王的嫡子,又有个失踪三年的同胞妹子,早成了课堂上的风头人物。怕他家财势的,捧着他;不忿的,便处处想要强过他去。

三叔家两个堂哥,便是这样结下的怨。这桂阳郡王,生性有些轻浮,将儿子们也教的不像话,这两个孩子素来在学堂里是混世魔王,常人不敢管他们,也就寿王世子家的儿子能压住,可那个堂兄,去年满了十岁,转到高一级的院子上课去了,这边顿时成了混世魔王的天下。

夫子也并不都是老成持重的,自然有那跟红顶白的,对这两个魔王管不了,也不想管。于是乎整日喧闹,胡作非为,疯的可以。

四郎瞧不过去,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有一日出言讽刺了两个堂哥,混世魔王怎容人对抗,当下便将四郎打了一顿。四郎也没吃什么大亏,他性子虽沉稳,但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两人打他一个,他不免落了下风,就只管抱住一个使劲打。等夫子并二郎、三郎赶到的时候,三个孩子脸上都见了伤。

二郎当时就沉下脸,将俩小魔王教训一顿。

于是……四郎在宗学里面水深火热的日子,开始了。

初几日,朱由栎与老三也没搭理四郎,四郎暗自小心了几日,见他们没有动作,微微松懈了。

这日刚下了课,四郎去解手,却是被老三堵在门口。

四郎皱眉,“你让开。”

“我偏不。”老三笑嘻嘻的,“这会子你哥哥们也走了,我瞧到底有谁来救你。”

四郎有些儿胆怯,面上依旧镇定,“那又怎地?我可不怕你。”他倒是聪明,说完便动手,猛力将老三往外一推。老三没料到他说打就打,往后一个趔趄,随即大怒,“好你个小杂种,小爷跟你拼了!”

两个孩子又滚做一团。

四郎这几日找西山学了几手近身擒拿,虽然只练了几天,可也大有裨益,弥补了力气不足的缺陷。一时打得不可开交。这如厕之所本在院外,有一道门进出,俩孩子也不嫌脏,就在地上翻滚起来。

二郎三郎已是放学先走了,只得五郎还没走,见三叔家的三哥跟自己四哥打了起来,他反而先跑了出去。他们都是带了仆人小厮来上学的,四郎的小厮只见到五郎出来,便笑着问道:“枫哥儿,郴哥儿怎么还没出来?”

五郎冷哼一声,“他是兄长,我怎么知道他去向?”唤过自己小厮,骑了马扬长而去。

小厮怔了半晌,忽然肩上有人拍他一下,“你家四郎呢?”

四郎吃亏在力气小,个头矮,打架经验没有老三丰富,这么缠斗了一会儿,已是吃了好几拳。老三一面骂骂咧咧,一面道:“你家那个小野孩子好大的能耐,连小爷我也敢打!我瞧你在你妹子裙子下面能躲几时!”

只听有人在一旁冷冷的道:“哪来的野孩子?”扑将过去,狠狠打了他一拳。只听老三顿时嚎叫起来。

夫子一听,这不成,闹成这样,若再不出面,只怕几位郡王都要来问罪。只得匆匆过来,喝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做气恼状。

那后来的少年拍拍身上尘土,道:“夫子,来的太晚了吧!”

夫子脸上有些不好看,但一瞧,是新安长公主的外孙,只得忍了,道:“都给我回家去!朱由郴,明日交一篇二百字作业。朱由柯,你交一篇三百字作业!”拂袖而去。

正文 拾贰,池草暗生春(1)

宁无缺送了四郎回家。

李王妃见爱子挨了打,立时着雷管家去问小厮话。听得五郎先自走了,不理会兄长困境,一时大怒,叫了陈姨娘来,恨恨的道:“不知道你是怎么养儿子的?眼里没有兄长,不知孝悌。我把五郎交给你扶养,不是诚指望养出个白眼狼来的!”

命道:“叫五郎去跪祠堂!晚上不许吃饭,好好反省!”

李王妃等闲不会责罚孩子。郡王府这么多儿女,不是她亲生的,也要喊她一声“母亲”,当然也有权责罚。只是她一向不大爱管。

陈姨娘挨了正室责骂,好不气恼,回房便先将五郎身上扑打了几下,恨道:“你这个笨孩子!他是嫡子,你上赶着讨好他还来不及,怎么做出这等事情来?”

五郎发倔,“他不过就是太太肚子里生出来的,凭什么处处比我强?”

“人家的亲娘是郡王妃,你亲娘不过是个宫女!”陈姨娘喝道。

五郎大哭。

“你亲娘过世的早,我是你养母,也就跟你亲妈一样,我又没有儿子,自然拿你当亲生的待,怎么不会为你着想?你好好儿的听我的话,可别再惹事了。”说罢,着瑞二娘来带了五郎去祠堂上跪去了。

七姐儿见四郎脸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心里疼惜,“那两个还没得到教训吗?可真是!”

无缺道:“在学里,又没仆人帮手,多少是要吃亏些。”

“你今日怎么去了学里?”七姐儿问。

“是常渝家里的梅哥儿跑去跟我说的。”

“那是谁?”

四郎道:“是我们家远房亲戚,按辈分,我们要叫他爹六叔。他平日胆子不大,倒也有点心眼,知道去找你。”

“你又打不过人家,以后怎么办呢?我以为上次那样,他们好歹怕些。”

无缺笑道:“他们或许是不会跟你计较,但怎么也要同四舅舅好好算算帐的。”

七姐儿哼了一声,“无胆匪类!”想了一下,道:“四郎,下次要是他还敢再打你,你不必客气,把他往死里打,只要一次,打得他怕了,他就不敢再找你麻烦。”

四郎瞪着她,“好好的小女娃娃,做甚么整天喊打喊杀的?好没体统!我要跟娘说下,好好教教你规矩。”

七姐儿并不在意,“你不按我说的做,回头再被打,我可不心疼你了。”

不几日,便到九月初九。

这日是重阳登高节,又是八郎生辰。八郎还年幼,生日就没想大办,不过是将子女们都叫来一桌吃饭,两位次妃并陈姨娘都包了礼物送。

宁无缺这日是自己一个人来的。送了礼物给八郎,便被二郎拉走。李王妃不是很欢喜见到他,但新安长公主与寿王关系好,公主之女常衡与辰溪郡王过往甚密,这也属于李王妃无法拦阻的情况。

无缺道:“这么着急,往哪里去?”

“七妹妹病了,我得赶紧去瞧她。”

“什么病?”一听是七姐儿病着,无缺也赶紧小跑起来。

“说是受了寒,正发汗呢。”

无缺“噢”了一声。

七姐儿住的西跨院本就在主屋边上,没几步也就到了。可儿正叫小丫头在厨房煎药,见他们过来,凌乱福了一福,“枋哥儿,无缺少爷,我们姐儿还没醒呢。”

“怎么睡到现在?”

“晚上咳的厉害,半宿也没睡着,天蒙蒙亮才好歹算是睡下了。”

二郎跺脚:“怎么比昨日病的还重了?你们怎么不去告诉太太?”

“姐儿说,一点小病,没得闹的全家不安生,只说白日再吃几贴药看看,若还不得好,再传医官进来瞧瞧。”

二郎一听妹子自己安排的很好,只得罢了,道:“你们小心伺候着。”

大小丫鬟们都应道“是”。二郎便与宁无缺进了七姐儿的卧房。

七姐儿面色红如云霞,正自熟睡。她小脸比大半年前刚回家时候,圆润了许多,双下巴也出来了,这才有点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小姐。二郎仔细端详,见她睫毛又黑又浓,面庞虽是病态嫣红,但仍然可见皮肤本来雪白颜色。额头鼻尖全是细细汗珠,缓缓滴下来,竟打湿了枕头。

二郎蹙眉,唤来小丫头,给她换了个干净枕头。一会儿,玉叶过来,“哥儿也小心些,医官说姐儿这病来得狠,怕是毒气大,别过给你才是。无缺少爷自小身子就弱,也使不得总待在这里。”

二郎道:“我又不怕。要是她病气过给我,就能好了,我倒巴不得这样。”

无缺笑道:“没见你这样做哥哥的。”

“那是你没有妹子。”二郎得意洋洋,“你若有个妹子,看你不疼她!”

“幸好我没有妹子,不然……”无缺忽然住了口。原来是七姐儿睁开眼睛,“二哥哥,无缺。”声音暗哑。

小丫头忙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喝。

一口气喝了四五杯温水,七姐儿才说不喝了。玉叶扶她坐起来。“二哥哥,我病的浑身没力气,肚子又饿的很,可是又甚么都吃不下。”小脸皱巴巴的,甚是苦恼。

“想吃什么,叫她们去做不就成了?咱们家别的没有,山珍海味甚么的,倒也有一些。”

“也想不出甚么好的,就想吃些冰凉凉的东西。我现在浑身跟着了火似的,难受。”

“那可不好。你还病着,本来就是寒气,还敢吃凉的?”

无缺多嘴,“少吃一点也无妨。拿些水果切好了,冰水里湃一下,不就得了。”

七姐儿道:“我想吃菠萝蜜。”

二郎也是吃过的,便道:“我去给你找。”

写了张字条,出去找人到二门上,交给小厮,命他去锦绣山庄石老板那里走一趟。好在不远,半个多时辰后,一只绿油油浑身带刺的怪果子便送到郡王府上。

果子已经成熟,一股甜丝丝的香气飘散在屋子里。二郎命丫头拿了一把刀来,比划着,竟然无从下手。

“这怪东西……到底要怎么切开?”

“用匕首好点吧。”无缺又出主意。

二郎遂拿了自己腰带上挂着的精钢匕首,按住那怪果子,用了极大力气,才划开一个口子。

香气越发浓了。

二郎见初见成效,小小得意,想把匕首□,却忽然发现,这匕首好像卡在那厚果壳里,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两个少年浑身冒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匕首□。玉叶诧异,“这么个果子,吃起来如此费事,真是好吃不中用。”叫了一个力大的粗使媳妇来,方拔了出来。

二郎见刀刃上沾满亮晶晶的浓厚液体,把手指往上面一抹,却见那液体沾在手上,黏稠无比。二郎头疼,“这菠萝蜜虽然好吃,可也太麻烦了。”

七姐儿在卧房中说道:“二哥哥,你要使菜油抹在刀刃上,这才好切。”

玉叶忙叫小丫头去小厨房拿了一瓶麻油过来,抹在菜刀上,然后那粗使媳妇手腕运劲,一刀劈下,将这怪果子劈开。

又睡了一觉,七姐儿终于吃上二郎亲手剥出的爱心清凉菠萝蜜。无缺还叫小丫头将那几十颗果核煮出来,也那冰块镇了一刻钟,一并拿给七姐儿吃。

二郎倒没见过,奇道:“这个果核也能吃吗?”

“当然能吃。跟板栗似的,香甜,但又没菠萝蜜果肉那样甜的发腻。”又说:“七姨倒也吃得下那么甜的东西。”

二郎接口道:“一口牙都坏完了,每每半夜叫疼起来,谁也哄不好,只能等我来哄。可是个会磨折人的小东西!”

七姐儿有些羞愧,拿出撒娇的不二法门来,“二哥哥疼我嘛,我可不就赖上你了!”

无缺又拿出一个织锦小口袋来,“这个是我前几日得的一个东西,七姨你瞧着喜不喜欢。”

“好好的,你为什么想讨好我妹子?”二郎便有些不大高兴。

“这是外甥一片孝心。”无缺很会说话。他今日没穿僧袍,倒也穿得是富贵人家小少爷惯着的外衫并丝履等,头发也蓄了些起来。

二郎这才道:“你怎么?不做和尚了?”

“我娘当年许我到十岁,上个月我满十岁了。”

二郎点点头,“好快,你也十岁了。”说的老气横秋的,神态严肃。

七姐儿打开那个小口袋,见是五六只彩色琉璃珠,烧制的浑圆玲珑,对着光亮一瞧,里面竟是嵌着花朵或是微雕画。琉璃本也不算什么稀罕东西,难得的是,里面还嵌了其他物事,烧几百个也不见得能出一个上品,自然珍稀。倒也不是多昂贵,因再怎么着也不过是小玩意,图个新鲜有趣罢了。

七姐儿欢喜,“这个好,谢谢无缺。”

二郎见妹子居然喜欢无缺送的东西,稍稍有些吃味,但也没说什么。

七姐儿把玩一番,对采儿道:“找个盒子,把这个跟上次二哥哥送的瓷娃娃收在一起,就放我桌上。”二郎听妹子将自己送的东西放在每天都能瞧见的地方,这才高兴了些。

却听采儿惊道:“哎呀,姐姐,这瓷娃娃,怎么少了一只?”

正文 拾贰,池草暗生春(2)

二郎跳了起来,“竟有这等事?”

“昨日姐儿还拿出来玩呢,顺手就搁桌上了。想着这院子里一般也没什么人来……”采儿神情惶急,“下午姐儿就病了,也就只有医官进来,夫人过来瞧了一会。夫人还命几位次妃姨娘都别打扰姐儿养病。”

“医官自然是不会拿这些孩子玩意,那就是夫人身边的丫头们了……”

“又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无缺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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