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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示君-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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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化笑道:“想从沈化口中询问密秘的人可不少,但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莫七不解,正欲相问,又听沈化笑道:“若是你能在五里山路中,跟上沈化,沈化就讲个故事给你听!”
  莫七闻言一怔,只见沈化脚下发力,已冲出丈外,莫七当即提气,追着后面。
  沈化穿门而出,眨眼间没入山林,七拐八转,沿着山道而行,细听之下,莫七依旧在身后丈外,不离不弃地跟着,暗自叹息道:“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功力,真是难道,叫花子再探你一探!”于是在抖然入林,时上时下,时左时中,时而藏身,时而疾奔,心想那莫七必然跟不上,谁知在一巨石边停歇之时,听得莫七气喘道:“前辈跑得太快,丢了东西却不知,幸好晚辈跑得晚,看见了!”
  莫七一边走近,一边将一把小银刀还给沈化,沈化接到手里,一丝仇恨闪于眉宇,哈哈大笑道:“叫花子果然没看错,莫公子是举世罕见的奇才,叫花子最喜与奇才为友。来来来,坐下来歇会儿,凉了汗,咱们再比一比!”
  莫七笑道:“此处离黄金城已不下五里了吧!”
  沈化闻言故意一怔,嘿嘿一笑道:“正是正是,叫花子也不食言而肥!”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布包,莫七接在手中,闻得一股恶嗅,打开一看,是油光发亮的干豆腐,打开油布之后,更是恶嗅薰天,使人几欲作呕!
  沈化一把抢过来,不屑道:“天下至臭,也最香的豆腐,看来你无福消受了。”说着夹起一块,含在嘴里,吃得是满嘴流油,津津有味,脸上浮现出心满意足的惬意神态。莫七见他如此陶醉,想到不食,岂不拂人美意,于是上去拿了一块,也快速递到口中,谁知这豆腐虽臭,但入口香甜美味,滋味奇特,忍不住咽了下去,觉得意犹未尽,伸手去拿时,那油布之上,哪里还有豆腐,已全被沈化吃光,这时才知一块豆腐入口咀嚼回味间,时辰已过多时,禁不住叫绝。
  沈化道:“天底下,能吃到沈化的臭豆腐的人,真没有几个,愿意吃沈化臭豆腐的人,更少了!”说着将油布又塞回怀里,摇头道:“只可惜天底下,再无人能偿到沈化的臭豆腐了!”
  莫七闻言不解道:“这是为何,前辈臭豆腐绝美,可传于世人,让世人共得其美,岂不是好事一桩!”
  沈化哼一声道:“此等绝味,岂能让凡夫俗子糟蹋!”
  莫七所见难与其苟同,还是嘿嘿一笑。
  沈化见莫七一笑,皱眉道:“我忘了给你讲故事了,来来来,你坐下来,我讲给你听!”
  莫七当即坐下,敛气静听。沈化先是啧啧有声,又是摇头叹气,许久才道:“此事说来话真长,但不得不长话短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莫家之后,飞侠郑风的传人……嘿嘿……实不相瞒,叫花子沈化就是郑风之子,说来惭愧啊!”
  莫七“啊”了一声,问:“怎么师父从来都没有给晚辈提及!”
  沈化愁眉一展道:“家……郑风,唉,沈化还是难以启口,称郑风为父,嘿嘿,郑风心虚啊,不敢让世人知道他有一个儿子!”
  “这也奇怪,为何不……确也如此……”莫七不禁又想起了那莫和尚。
  “当年郑风情迷心窍,受人指使,挑起萧莫世家的恩怨,以为能就此夺回自己的旧爱,也就是萧家之女,却不知道萧莫两家扑得鱼死网破,拼到最后,萧家只有萧礼和萧仁活着,莫家只有莫振、莫诚、莫子林,也就是莫公子你,三人活着。萧仁那时刚刚生下来,还不足七日,被郑风送给了在宋京作客的西夏图贵妃蓝妃。因为郑风四处游历之时,与性情豪爽的蓝妃相识,所以借此机会,也想一攀贵重。而把莫公子你,带到身边,一齐回到了天山,从此隐居。可怜的蓝妃,一心想得到西夏国王的宠幸,谁知却已欺君之罪,被打出冷宫,原因就是郑风所给的那个萧仁,并不是男婴,而是女婴,蓝妃当时在宋京分娩,得到郑风承诺说有一贵门之后的男婴,可做她取宠得幸的借子,就立报于西夏国王,国王兴盛之极,前去探望的时候,发现是个女婴,本来国一对蓝妃十分宠爱,受此大愚,龙颜大怒,但在大宋之京,身为异客,不好动怒,所以回国之后,将蓝妃打入冷宫,嘿嘿,真是求不得反遭欲求之罪。”
  莫七听他所讲,与萧仁所述,有几分相近,不知该信何人,但自己是莫家之后,已确定无疑,于是问道:“那晚辈是莫家之后无疑!”
  “当然,沈化从不以讹传讹,也从不诓人骗人,若不然,十二连堡的颜面何在?”沈化义正言辞道。
  莫七惊道:“前辈也是十二连堡的人?”
  “嗯?你见过十二连堡的人?”沈化不解道。
  莫七喃喃道:“何止见过,而且还亲手杀了一人!”
  
  
  第七十九章:性情大变
  
  沈化听到莫七说他杀了十二连堡的人,不怒反笑道:“你还杀了我的人,杀的是何人……哦,不说我也知道了,一定是那伯尊……性情孤傲,甚是嚣张,不死才怪,只可惜他偿尽了天下的美酒,却吃不到沈化的臭豆腐了。”
  莫七正色道:“晚辈杀了十二连堡的人,前辈若要抱仇,随时恭候。”
  沈化干笑一声,突又疑惑道:“难道你一定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世!”
  莫七摇头道:“过去的已成过去,终究无法改变,凡事要都想问清楚,弄明白,那岂不真是自寻烦恼!”
  沈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英雄不问出身,又何必去过问身世呢,沈化果然没有看错。只是天道简夷,人世苍茫,有时你不去自寻烦恼,烦恼也会来找你,就如恩怨之初生一般,倘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恩怨又何生呢?人间自始都不安分,如今更不安分,你瞧瞧,大宋江山,得之甚易,赵氏之门,岂能不知国患悠悠之中,然而皇帝也是人,他也想安分守己地当皇帝,为天下子民而忧思操劳,可是脚下君臣,却都是假天子之威,借皇家之权,争名斗利,巍巍皇廷,却成他们的功名场,此乃国将不国的死穴。木季于林,风必吹之,大宋万里江山,可谓地大物博,丰沃富绕,四夷诸国,已是垂涎已久,如今那金国悍将,几年光景,就吞了辽人之地,正欲挥师南下,然而大宋自来重文轻武,如今气数已尽,恐难敌金国的百万雄师啊。”说罢便立起身来,向陷入沉思的莫七抱拳道:“眼下有要紧之事,需及刻赶回,不能多耽搁了,就此告辞了!”
  莫七忙问:“十二连堡,遥在江南之地,离此千里,区区一两日,怎么会有误,不如多留几日,况且令尊大人也在城中!”
  沈化摇头道:“倘若沈化每至一处,都要留上数日,岂不是永远都走不完这千里路……唉,咱俩有缘,就索性再多说几句,千刀门重出江湖,已经攻占了武当、峨眉、金门三楼、衡山望川苑,少林寺如今还在他掌控之中,恐怕千刀此次要席卷江湖,称霸武林了,到时候我十二连堡也沦不阶下囚了,你看看,你想好好的活,人家偏偏不让你好好的活,年轻人那,赶快回去,多交一些朋友,日后多一条生路!”
  莫七闻言诧异,没想到江湖之中,如此之乱,忙道:“那晚辈能否高攀,与前辈相交为友!”
  沈化想吃了什么极难下咽的东西,愁眉苦脸道:“交个朋友,又有何难,我可不想高攀于人,也不愿提携谁!”
  莫七闻言,微笑道:“若不嫌弃,小弟抖胆以兄相称!”
  沈化当即开怀大笑,道:“哈哈哈,这才是我沈化的朋友,沈化的兄弟,况且你是郑风的徒弟,你我本是同辈,以兄弟相称,不伤风化,哈哈哈,唉,我沈化何时又理会过世俗之礼,好了,不能再耽搁了,就此告辞,不过还要提醒一下小老弟,世道艰险,心人难测,唯一能信得过的就是自己,你一定要有自己的见树,若由别人左右到你,渐渐地你就迷失自己。”说着长袖一挥,随手打下一根枯枝,大摇大摆地离去。
  莫七虽然没能听懂其言深意,但也体会一二,遂回到黄金城,直取邹军师。邹军师已被烟火薰得生不如死,躺在榻上,眼睛都不想睁开,只想就此睡去,永远不要再睡过来。得知莫七前来,还是强忍着躺卧于床。莫七进入,先是安抚几句,便向邹军师讨要城主令,并言要召集人手,重建黄金城。邹军师闻言,十分惊诧,欣然答应,于是将城主令,交于莫七之手。
  莫七得到城主之令,便号令南城三军,一意孤行,平北城,霸南城,整军纪,树严风,虽然是怨声载道,但都不敢反抗,必竟他手中有将令,且莫七为人豪爽,三言两语,就引起过关的将士,热血澎湃,高呼誓死追随,余者岂敢不从。
  一日,莫七急响钟鼓,召集英雄寨数千将士,于百剑城之中。并以军令之威,命所有原黄金城各府院,各楼阁的掌执到会武台上入席。邹军师隐忍心头之痛,托着病弱的身子,随同侍女来到会武台,只见莫七一袭白衣,腰挂长剑,头束纶巾,威风凌凌,尤胜当年张将军。
  莫七一见所有人都已到齐,方调运内息,扬声道:“将士何在?”这句话,灌以内气,声波数里,在这一履平地之中,无人不闻。
  只听得数千人齐声嚎叫道:“嚎!汗!”声势浩荡,震人心魄。
  会武台上的各掌主,不由地收肩四顾,顿生一种不安之感。
  “违令者何如?”莫七喝问。
  “杀!杀!杀!”
  “叛逃者?”
  “杀!杀!杀!”
  “玩忽职守者?”
  “杀!杀!杀!”
  莫七双臂举起,示意三军安静,并怒喝道:“带上来!”随后只见八名将士,押着一老一少,来到台下。
  台上众人一看,皆失口叫道:“华将军!”
  台下二人正是华无青之父,以及帖身随从,二人已是口角含血,双手缚背,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邹军师起身沉声问道:“莫……莫城主,不知华老将军犯了何罪?”
  莫七并不转身,厉声道:“问?”
  朱老大便挺身而出,喝问道:“晨令卯时二刻,汝二人何在?”
  华列怒喝道:“绿林野贼,有何资格与老夫说话?”
  “再问?”莫七怒道。
  朱老大上前一掌打向华列身边的侍从,喝问道:“晨令卯时二刻,汝二人何在?”
  华列一见侍从被打得口鼻血喷,脸上筋脉暴突,怒道:“恶贼,你不得好死,姓莫的,你不得好死!”
  莫七怒喝道:“再问?”
  朱老大此次即退后一步,淡淡问道:“晨令卯时二刻,汝二人何在?”
  那侍从突然仰天喝道:“从军随主,你们是贼,不配问我,更不配问华将军,你们是贼,何来军令,我等又为何从你之令!”说着便起身冲向台上的莫七,一边叫道:“我和你拼了!”
  华列失声叫道:“回来!”
  可那年轻气盛的小侍从,已是回不来了,直接回到了老家去,两将持矛将士,将其尸首托到台阶下。
  莫七冷冷道:“自古矫兵悍将,祸国央民,百剑城中,绝不允许有抗命不从者,叛逆逃亡者,玩忽职守者……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莫七,你……”邹军师忍不住,起身喝了一声,但见莫七冷冷地转过身来,欲吐山口的话,又生生被吞下去,忍不住流下泪来。
  华列在大叫大骂之时,被拉到台阶之上,一刀落下,人头滚落,血喷丈远,众将仍旧默然肃立,一动不动。
  莫七向邹军师柔声道:“愿以将之血警示,得保此城不破。”说着又转身道:“稿赏令!”
  朱老大闻言,当即从怀中取出一金盒,掏出大红锦卷,脸露笑意,看了一眼依旧一脸肃穆的莫七,又郑色念道:“我城之兴,始于张将军,此功不可侮没,我城之丧,必终于莫七者,此状不容质疑,新城之建,三军将士,立下赫功,供以酒食三日,以安劳功之苦!”
  众将士闻言,皆举兵高呼,显得十分兴奋。朱老大复又举手示意,继续念道:“喜状:天赐良缘,地设佳姻,念邹军师闺阁出秀,辰逢嫁娶,不可误天时之恩,人情之和,特配百剑城城主莫七,及刻盛宴豪礼,举城同庆,由双方父亲仙游,不克前来,遂稿宴三军,喜巡三日,众将何在?”
  “嚎!汗!”
  邹军师闻言,已是额头汗涔涔,双手紧紧捏在椅侧,见莫七在众将嚎声之中,缓缓走近,抚他双肩,示意她起身。邹军师身子不住颤抖,不由自主地随着莫七走到阶前,她此时并不是激动万分,而盯着倒在血泊中的华将军二人。众将见邹军师与莫七并肩而立,立即高声呼叫,喝声如涛声,一浪高过一浪。每一阵高呼,邹军师身子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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