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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示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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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冷冰冰的裂痛,心中一虚,右腿一软,坐倒在地,掀衣一看,伤口结冰,“啊”得一声,惊呼出口。
  莫七长剑已抵到她喉间,她只觉一股寒气由剑传来,比凛冽的西风,还要寒冷,向莫七冷哼一声,道:“你杀了我吧,但你不能带走康云!”说着眉间紧锁,眼中透出疼痛难忍的神色。
  莫七见此,从怀中取出一白如羊脂的玉瓶,扔给女子,收剑飞身追赶马车。黑袍女子捡起温热的玉瓶,突闻来路有人声,欲要起身,但全身痛苦难忍,动弹不得,猜想必是飞虎门的人,倘若被他们捉去,焉有活命,急中生智,欲要往伤口处抹些血到口边,但伤口冰封,情急之下,咬破手指,在面纱上停留片刻,白色面纱,立时血红,当即藏手在袖,躺倒在地。
  
  第十四章:被困情峰
  
  果然是飞虎门的人,飞奔而来,见地上躺着的黑袍女子,含血倒地,胸前已无起伏,也不细察,匆匆离去,沿车印疾追而去。待众剑客行远,女子起身将白玉瓶中的药水,涂在伤口上,但并不见效,闻得一股异香,于是仰口喝下。岂知此药水,无色无味,却药性属热,入口下喉,犹如烈酒一般,片刻腹中一团火热,传遍全身,女子忍不住一跳而起,竟觉得浑身有力,帮将药揣入怀中,抱扎化冰的伤口,向来路行去,直到镇外一边山林中的破草屋,里面躺着的正是陆青。“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说着,女子将怀中半瓶药水,倒入陆青口中,只见陆青喉节开始融动,渐渐霜唇润红,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黑袍女子,手中拿着玉瓶,眼露惊喜之色,当即言谢。
  女子连忙起身,将一瓶金创药扔给陆青,转身而去。
  陆青只觉浑身火热,胸前伤口痛疼之感,渐渐消淡,大感神奇。解衣一看,伤口已然结疤,大为感叹人间不乏奇异。于是提刀走出,每走一步,觉得身子火热一层,并且真气流动,十分畅快,渐渐地不能抑制,禁不住抬步飞奔起来,一口气奔出数里,来到一镇,正是情侠镇,但他只觉越跑越有气力,着实难以停下,且越跑越快,这情侠镇,刚刚经过一群江湖中人,镇中百姓吓得关门闭户,此时都开门探视,只见一人影,闪过镇口门亭,眨眼间已到镇街的另一头,吓得又连忙关门。
  陆青狂奔之际,见雪地中有车辙,想到这车辙仍新,想必不远,先瞧一瞧是不是康云被姓莫的带走。一路追赶过去,途中却见数十名飞虎门下的白衣剑客,黄七竖八地睁眼躺在地上,连剑都未拔出,想来定是中了那黑袍女子的三寸金丝,将一人解穴,问道:“车上可有康云!”
  那见是陆青,冷道:“有康云,你休想得手。”
  陆青重重地将其放下,直追而去,见这马车,直往那情侠二峰,心想万不可让她进入飞虎门老巢,那时再想夺出,就是万难了。于是加紧脚力,飞奔出去,远远见一辆马车,的确停在稍矮的情峰之下,沿山而上的石阶已有足迹,但轻身提步,悄悄而上,谁知一路上,并无人看守,远远看到对面侠峰之中,岗哨山亭,皆有人守,此峰却无一哨亭,不多时见坡势减缓,迎面一处院落,依削壁而建,亭台楼阁已被大雪掩盖原貌,此时大门畅开,已有两个侍女,晕倒在地,长剑散落,显然已被点晕。
  陆青闪身进门,走入前院,见此筑建风格,与江南无异,十分纳罕,两边抄手游廊,各倒地两名侍女。陆青心想,此处只有侍女,定是女子所居,沿墙穿过仪门,走到内院,四下已无人,地上被抄得干干净净,中立一雪人。绕过假山屏,走过穿堂,三楼宇,豁然面前,敞阔大院,青石铺地,密如整石,正门之上,悬有一匾,共有两字,仅有四笔:一川。陆青略知生于官家,略知当朝有位怪人贺铸,身高八尺,相貌凛人,年少时义气风英,一腔报国热血,却壮志难酬,如今落居苏州,杜门教书,其有一句:“若问闲愁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情意绵绵,满含愁苦凄凉、失意落寞之感,想来这“一川”便是取自此处。然此人竟也喜此文,必然不是凶恶之辈。
  正门之下,亦有一女子,晕倒在地。陆青见女子不似其它女子棉衣袭身,稍显单薄,定是内厢暖阁中侍女,遂将其救醒,闪身入内,此楼已是背告山壁,但进深三丈,显然已到石壁之中,绕到内房,见墙上书架已被移开,中有一暗道,陆青不及多想,悄悄进入。道中每隔十步,都有一盏纸罩灯,侧持在壁,虽不甚明亮,但可照清四壁。
  暗道四壁如削,横平竖直,可见人工开凿,而莹莹反光,平滑之至。陆青不禁暗叹,开凿磨光如此之长的遂道,需多少时日,需多少人工,此人定是极为奢华,他当然不知此条遂道是龚剑林为红衣女人精心打造的。遂道平入深处,远远看到有一盏灯,挂在道中间,走近一看,远来是一个转角,由转角下阶若许,再往左转,再下若许石阶,豁然开朗,空空如也的一间石庭,方三丈,平阔无物,四壁及顶,挂着许多纸罩灯。庭中已有四人,一红衣女子抱着奄奄一息的人男人,另外一男一女,相距五步侧立,与红衣女子丈外相对。
  四人皆是静默无声,十分怪异。陆青闪身入内,朗声道:“交出康云!”
  “交出康云”四字,在石庭之中,余音回荡,三人齐望而来。陆青大感不自在,轻声道:“康云乃本差所押流犯,请交还本差,勿要防妨碍公务。”
  红衣女子闻言,淡淡地笑道:“康云已被你们折磨得不死不活,你们还想怎么样?”
  陆青问道:“你是何人,与犯人康云是何关系?”
  “陆公子,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你父亲陆长雄,死在铁婆子手中,你母亲则死在飞虎门帮主龚剑林的手中,是不是啊?”女子放下康云,起身含笑走向陆青。
  陆青细看这红衣女人,但始终想不起何时见过此人,此人又何知他身家底细。
  红衣女子,又悠悠道:“据说不血剑雷疯子,铁扇公主薛晴儿,金刚手葛常春,铜琵琶铁婆子,都已死在你手中,如今只有一个龚剑林,但你没有本事杀了他,所以你由此消沉,自甘堕落,当了一个小小的门子,你想干什么,你想一步一步地升为朝廷一品大员,然后举兵讨伐山贼飞虎门吗?”
  陆青被触痛旧伤,又被人说出心事,千愁百绪涌上心头,不由地愣在当场,眼睁睁地红衣女子,悠悠地走到面前,一指点到自己胸前穴道,却不知动弹,如此以来,当场被他制住。
  红衣女子像一个少女一样,格格笑了起来,重新走到康云身边,将其扶起来,柔声道:“康大哥,甄妹情谊,天地可鉴,毋庸置疑,难道你不愿意和甄妹一起远走高飞,离开中土,到世外桃源,过着咱们幸福平静的生活吗?你这一路走来,不知死了多少人,难道你还坚持以为那该死的不死和尚,是在以死还他那已经破灭几十年的家族,欠人家的血债吗?”
  康云神色百变,喃喃道:“我何偿不知甄妹予我之情,当年舍你而去,也是迫不得已……是了,我早已怀疑不死和尚是错的了,这一路上历经生死,伤亡百人,看来该就此停止了。”
  陆青听到此女姓甄,突然想到父亲临死之前,在地上写下来的众多仇人的名字,但最后只写了一个小小“西”字,又自行抹掉,难道血洗陆家堡,此女也有份,然而此时并不能确定,眼见着康云就要被这女人带走,立喝道:“康云,你被判流刑,永远都是犯人,一生将会背伏流犯之名,不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康云一定要抓拿你归案,押送到你西宁。”
  康云惨然一笑道:“多谢陆大官人,一路舍命相助,但康某不愿因深情重义,而为一个已死和尚,走此一遭,害死更多人。”
  红衣女子笑道:“我忘了点他哑穴了,罢了,我们走吧,他也活不多久了。”于是康云随红衣女子,悠悠走向石庭无灯的一角,轰隆一声,黑暗之中,显出一四方的洞口,二人入内,关上石门,随后便听到四下轰轰隆隆得一阵乱响。
  
  第十五章:生死无敌
  
  四下轰隆作响,并且一阵寒流,从遂道口涌入,片刻只见漂浮的冰雪的洪水,直贯而入,迅速流遍石庭,渐渐升高,不时已漫过三人膝盖。
  陆青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叹道:“想不到一路上奋力拼杀,自以为忠于职守,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枉吾辈一身武艺,却于这明争暗斗之中,一个个惨死人手,难道贺铸空负一身武艺,又兼自才学过人,到老却只在市井教书,哈哈,更可笑的是,今日却亡于妇人之手,哈哈……”
  寒冰之气,渐渐上升到腰腹。黑袍女人被冻得嘴里格格直响,双目圆瞪。莫七呼吸急促,极力自解穴道,但周身气脉不畅,真气难聚,何以解穴。想到师父所传的微息之法,但于这红衣女子的封穴之道比起来,简单如同把戏,根本派不到用场。
  正是三人焦急万分之时,水流突然冲下一女子,此女子入石庭,已是全身湿透,但神镇定,首先来到陆青面前。陆青一看,正是那位自己入门时救醒的薄衣女子,忙道:“你怎么被冲进来,快想法脱身吧。”
  那女子娇声道:“我是来救恩公的。”
  陆青心中暗笑,举手之劳,何来有恩情呢,只是这女子年少无知,又为人奴仆,容易把小恩小惠,视为天恩浩荡?
  女子见陆青不语,忙问道:“我该怎么求你。”
  陆青见一线生机,忙道:“忙我解穴?”
  女子惊道:“我不懂解穴?”
  陆青哑然一笑道:“惭愧的很,在下也不懂如何破解这般手法的点穴之道。”
  这时莫七觉得周身难动,连嘴唇都难以动弹,便用舌头打了响哨,那女子听到,立刻游到莫七身前。陆青立刻会意道:“解他哑穴,点哑门穴。”
  但那女子,仍旧不懂哪里是哑门穴,陆青告之就是其后脑勺小窝处,然后教她如何捏揉推拿。莫七感觉一只小手自己后勺摸来揉去,虽然舒服之极,但不免尴尬,突然叫出:“别碰我!”吓得女孩,连忙松手,这让莫七幡然明白,哑穴已解,见水向胸口漫上,心想陆仅仅被点三处穴道,较之自己与这黑袍女子所点周身穴道更少,容易破解,这小女姑心灵手巧,定然先要将陆青穴道解开,再让他为我们解穴,岂不是更快,于是道:“小丫头,依照我的口述给你那位恩公解穴。”
  小姑娘方按着陆青所说,给莫七解了穴,以为自己的确能为人解穴,偷移步到陆青身边,按着莫七所说,解开陆青上衣,然后按着所指位置,一点点地揉、捏、压、推、点、打等手法,在陆青身上施展。但小姑娘果然一点即通,在第一穴的时,每一种手法,每一个穴位还要莫七再三纠正,但到第二和第三个穴道,显得驾轻就熟。并且记穴甚准,令陆、莫二人极为惊叹。陆青被这小姑娘周身摸便,方稍解穴道,虽然气息不畅,但是可动手脚,自己调片刻,在黑袍女子所灌下的药水药力之下,已是畅通无阻,这时水已到胸口,黑袍女子和小姑娘水临小巴,皆冻得牙龄格格之响。陆青见势,忙移到莫七身前,道:“还请莫大侠指点。”
  莫七这才想到,自己曾经差点要了此人性命,想到刚才不及顾虑,便教那小姑娘将他穴道解开,心有余悸,此时见他诚心相救,于是言谢,并将解穴之道,说于陆青。只因莫七穿着棉衣,并且全身又在水下,认穴打力,不像光着身子,让人施以解穴手法,此时仅靠陆青以内力,将其穴道打通。小姑娘因为穿着单薄,可以游于水上,然黑袍女子,全身上下皆为棉衣,仍旧立在当地。莫七解开穴道之后,连忙道:“快找出口,我来为她解穴。”遂走到黑袍女子面前,见水已没过嘴巴,面纱全部浸湿,透出乌色嘴唇,正在不住地发抖,不禁道:“想不到……得罪了。”说着催运真气,一手摸冲穴位,动力一点,然后以第一穴为准,向其它穴摸去,让这黑袍女子面色一阵紫一阵红。莫七首先解开女子经脉诸穴然后方解四肢动静穴,最后一穴乃是哑穴。黑袍女子解开哑穴之后,骂道:“下流!”但她刚被解开穴道,气息尚未畅通,且又在冰水中浸泡已有,身子仍旧僵硬,不然必然会出手给莫七一阵拳脚。
  “情峰之上有一天池,足可将这密室灌满,通往一川正殿的遂道在我进入时,已被数石大石层层封住,眼下只能靠由此,顺着天池泄水道,游到天池。别无他法。”陆青与小姑娘询问一番,又自行寻找机关,但终未找到任何出路,方叹道。
  莫七将黑袍女子拉到石壁边的台阶之上,抽出长剑道:“此剑削铁如泥,定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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