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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大风起兮云飞扬-第58部分

小说: 大风起兮云飞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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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柜子里两个丫鬟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把正在搜查的日本人和翻译吓了一大跳。翻译本来是诈冯剑,没想到这屋里果然藏着刺客!不由吓得脸色苍白。那翻译退后一步,掀襟飞快掏出枪来。日本人更是如临大敌,纷纷上前,五杆枪一起瞄准了柜子!那翻译大声喝道:“你们被包围了,快点出来!再不出来可就开枪了。”只见“吱呀”一声,柜门轻轻打开了,只见两个丫鬟抱成一团,哭成了泪人!脸色苍白,瑟瑟发抖,正如雨打莲花,楚楚可怜。

    日本人没想到柜子里竟然藏着两个花姑娘,便一个个收起枪来,开心地笑弯了腰。那翻译也大感意外,不禁莞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拍拍冯剑的肩膀,笑道:“朋友!艳福不浅,金屋藏娇呀!”冯剑虽说不知金屋藏娇是啥意思,但见日本人和翻译笑了,也长长地松了口气。冯剑扭脸见两个日本人又把亮晃晃的刺刀往床底下捅,好棵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就在这时,师掌柜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进门就叫道:“别误会,别误会,是自家人!都是自家人!”见冯剑没事,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那两个日本人见他来得突然,又听不懂他说的话,便住手不捅,把脸扭向翻译,一脸的问号。师掌柜对翻译道:“吉翻译!你还知不道吧!这个就是俺家的皮少爷,他可是王县长的女婿,是自家人呀!”吉翻译“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冯剑,迟疑道:“有人看见景志刚跑到这院子里来了,咱们可是奉命搜查。”师掌柜头上冷汗涔涔,低声下气地道:“吉翻译!就东家跟王县长的关系,景志刚要是真跑到这院子里来,马上捆上送宪兵队,那还有啥话说的?”又把吉翻译拉到一旁,附耳悄声道:“王县长跟俺皮家为攀这门亲戚,两亲家可没少撑眼皮,少爷还跑了,今天清起来才把皮少爷找回来的。东家叫两个丫鬟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就是怕他再跑了。少爷本来就胆小,对这门亲事又不太乐意,要是出点啥差错,王县长脸上也不好看呀!你看……”吉翻译也不愿得罪王国汉,为难地道:“我也知道,就是给景志刚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藏在这里呀!几个日本人跟着,不管咋说,也得搜查一下,总得遮遮脸吧!”师掌柜谄媚道:“为啥说得叫你受累呀!皇军哪儿还得你添几句好言。”说着,拍拍吉翻译的口袋。吉翻译觉得口袋一沉,心下豁然明白。他看了一眼冯剑,又看了看两个吓得脸色苍白的丫鬟,对师掌柜道:“那你跟我到宪兵队里去一趟!”师掌柜赶忙点头哈腰道:“好的,好的。”吉翻译对着日本兵不知说了些啥话,日本兵收起枪来,一个个朝着冯剑和两个丫鬟暧昧地直笑。又磨蹭了一会,吉翻译客气地朝冯剑点点头,对师掌柜道:“走吧!”领着日本兵出去了。师掌柜不敢怠慢,忧郁在脸上一闪,忙跟在吉翻译屁股后出去了。

    两个丫鬟逃过一劫,脸上绽出笑靥,两人兴奋地站在屋内,象喜鹊一样围着冯剑,七嘴八舌地说笑,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冯剑颇为床下的人担心,就摧促道:“你俩在这里瞎叨唠啥呀!还不出去,我还没睡醒呢!”春花抢白道:“这么快就撵俺俩出去,日本人还没走呢!”秋月“嘻嘻”一笑,学着吉翻译的腔调道:“是不是这屋里藏着人呀?朋友!艳福不浅,金屋藏娇呀!”冯剑顿时吓了一跳,没好气地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为了你们两个我差点跟日本人打起来,你们反而倒打一耙。”秋月委曲道:“俺说得是实话呀!你屋里是藏着人的,屋里藏着春花和秋月呀!”冯剑哪有心思说笑,眉头一皱,斥责道:“都到啥时候了,你俩还不给我端饭来?你们想饿死我呀。”秋月推了春花一把,道:“快走吧!知不道又犯了他那条筋了,天还没黑,吃得是哪家子饭呀!”冯剑双手一推,把她俩推出了门,“咣挡”一下,把门关上。他急急来到床前,掀开床单。就在他刚要掀开床单时,说时迟、哪时快,突然从床下滚出两团黑影,扑向冯剑!四只手一起动手,把他按倒在地上。冯剑张嘴欲呼,随即嘴里被堵上了东西。

    章老三、林之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住冯剑,从床单上撕下布条,麻利地把他捆成一团,放置在一旁,然后把景志刚从床下扶了出来。景志刚伤得不轻,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双眼紧闭,已经是极度虚弱,两人把他架到太师椅上坐下。景志刚吃力地睁开眼睛,见冯剑捆在一旁,惊诧地望着章老三、林之波二人!问道:“你们……这是……这是干啥呀?”章老三道:“景大哥!这人是王国汉的女婿,是个狗汉奸!”景志刚喘息了一阵,摇摇头,苦笑道:“不是!你俩弄错了,这人我认得,他叫冯剑!一年前在黄口火车站,救过两股会的弟兄。他和王国汉是对头,是两股会的朋友!是救命恩人呀!”林之波瞠目道:“景大哥!是你认错人了吧?这萧县城五天一集,十天一会,俺爷俩做这小本生意,是逢会必赶,遇集必到,还能不认得他吗?这操蛋孩子是皮家的公子,是个独苗!这狗日的成天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在萧县城里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爹叫皮宪章,有个外号叫:”皮九寸“!皮九寸那家伙是个笑面虎,虽说姓皮,却不是卖皮货的,而是在城里开了几家缎绸店,是个远近闻名的富商。皮九寸说话仁义,办起事来却是钻过头去不顾腚,在他店里扯布,只给九寸,所以才落下这么个外号。最近,听说他又跟王国汉攀上了亲家,就是这个又嫖又赌的皮公子,将要娶王国汉的独生闺女!刚才,俺们亲耳听这家的人喊他”少爷“!师掌柜还说他是王国汉的女婿,错不了的。”

    景志刚有气无力地摇摇手,断然道:“你们俩弄错了,这人绝对不是皮公子,他叫冯剑!皮公子我也见过,两人虽说长得挺像,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得出来。”听他这么一说,两人心里也没了谱。两人凑到冯剑脸上足足盯了一袋烟的功夫,因为从前没见过冯剑,自然分不出真假来。景志刚本来就虚弱,多说了几句话,感到喘息短促,脸憋得通红,一下子又昏了过去。林之波没了主意,问章老三道:“老章叔!你说咋办呀?”章老三也拿不准,疑惑道:“咱往日见姓皮的,都是远远地看,也没近看过,模样也差不多呀!捉虎容易纵虎难,真不中,先把他放在柜子里,等天黑瞅准机会再说。”两人正商议,外面春花叫道:“少爷!大白天的,你关上门干啥呀?快开门呀,老爷的病又犯了,叫你去呢!”章老三、林之波顿时慌了手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冯剑被堵上了嘴巴,急得喉咙眼里呜呜地直叫。林之波恶神凶煞般地冲冯剑晃晃拳头,低声恐吓道:“你老实点!不能吱声。”章老三道:“把这狗日的当挡箭牌,只要外面人往屋里闯,就先弄死他,再拚个你死我活。”春花叫门不开,也是着急。这时,又传来梅河的问话声:“春花!少爷还没开门吗?”春花道:“是呀!刚才把俺俩推出门外,就把门给关上了,谁知道他在里面弄啥呢?”梅河吓了一跳,道:“别出了啥事呀!”春花也慌了,道:“那咋办呢?真不行把门砸开吧!”

    外面嚷嚷着要砸门,屋里章老三、林之波二人按住拚命挣扎的冯剑,紧张地注视着门口。就在这紧要关头,突然身后传来低沉、威严地命令:“把他放开!放他出去。”章老三、林之波二人回头一看,只见景志刚虎眼圆睁,威风凛凛,令人不寒而栗。两人心里一凛,不由自主地放开冯剑,解开了束缚。冯剑挣脱两手,赶紧掏出嘴里的东西,忙应道:“是春花吗?你咋这么烦人呀,我睡个觉你瞎咋呼啥呀?你有事吗?”门外春花等人松了口气,嗔怪道:“这不是在屋里吗?叫了半天,你就不能吱一声吗?害得俺几个差一点砸门。”这当儿,章老三、林之波二人早已扶着景志刚钻进了床底下。冯剑装着刚睡醒的样子,前去开门。冯剑不耐烦地道:“你又有啥事呀?”春花进门,左顾右盼,道:“门关得这么严实,我还以为秋月在屋里呢。”冯剑无精打采,道:“你没事就出去吧,我还得睡觉呢。”春花道:“咋没事?老爷犯病了,师掌柜又跟着去宪兵队了,你总得过去看看吧!”冯剑道:“我看不看的又有啥?我又不是医生,我去了顶个屁用?”春花嗔怪道:“哪有你这样说话的?他不是你爹吗?”冯剑脱口道:“他是哪个……”他刚要说“他是哪个王八日的爹”!突然想起来,他此时的身份正是皮少爷,赶忙改口支吾道:“那……那……在哪屋呢,你领我去。”说罢,跟着春花出了门,把门关上,又向春花要过锁来,锁上门,然后把钥匙别在腰里,跟在春花去了上房。

    这时天已渐渐黑了,屋内死一样地寂静。三人从床底下重又出来,在椅子上坐下。林之波声音颤抖,紧张道:“他这么久不回来,不会去叫鬼子来抓咱们吧?”章老三也是极为担心,象是对林之波说,又象是自主自语,道:“应该不会吧。”两人却不敢埋怨景志刚。景志刚心知肚明,叹了口气,幽幽道:“你们俩八成是在心里报怨我吧?”章老三、林之波二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吭声。景志刚道:“你们没见过冯剑,但我见过,我却没见过啥”皮少爷“!看来两人长得挺像,也许是一个人!你们不是同样没见过冯剑吗?咋断定这人就是那个皮少爷呢?”听他这么一说,章老三、林之波二人仔细一想,都点头道:“还别说,细想想,行动上是有些区别。不过,这人在皮家,皮家的人都称他是皮少爷,是肯定错不了的,天底下不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人呀。景大哥所说的冯剑,八成就是这个皮少爷!景大哥刚才不是说认得皮少爷吗?”景志刚摇摇头道:“我不认得!刚才怕你们不信,是胡说的。如今城里城外搜查正严,咱们仨要想脱身,比登天还难!不管他是冯剑,还是啥”皮少爷“!今天正是这人救了咱们呀!在日本人面前,这人处处给咱掩盖,刚才要不是他把咱们藏在床底下,咱仨早被日本人抓走了。他要是想害咱们,还不容易吗?刚才只要把咱们交出去就管。外面搜查得这么严,这里正好存身,还得指望这人!”林之波不以为然,问道:“这人既然是皮少爷,假扮成冯剑,又有何用心?如今他是王国汉的女婿,说不准他回头把咱当成见面礼,送给王国汉!”章老三也有此般担心,不禁点头,迟疑道:“这也不能不防!”景志刚沉默了一阵,道:“唉!咋防呀?这也是一声赌局,押对了,搬个”天杠“;押错了,就搬个”憋十“。”屋内死一般寂静。

    景志刚突然轻声笑道:“咱净提伤心的事干啥呀?我还没请教二位呢,二位是哪儿人呢?拚着性命救了我景志刚!这恩情叫我咋报答呢?”章老三也笑了,自嘲道:“刚才只顾逃命,哪顾得上自我介绍?我姓章,父母不识字,也没给起个名字,因我排行老三,乡亲们叫得口顺,都叫我”章老三“!这位叫林之波,是跟我一块扎扫帚卖的伙计!因我比他年长十几岁,年轻人尊长,尊称我一辈,他喊我一声”三叔“!俺俩是爷俩,都是邻近砀山县人!我是唱说书出身,早年一到冬闲时我就溜街串巷,靠说书糊口,也识几个字。自从日本人来了,书是说不下去了,俺爷俩就在萧县城西五里丁庙租了间屋,专扎扫帚卖。不是我奉承老兄,在咱这铁路两旁,如今两股会的名头的确是如雷贯耳,特别是扒日本人的火车,叫咱中国人解气。俺爷俩早就想结识两股会的各位老大了,只是各位行动诡秘,神龙见首不见尾,苦无机会。这回听说景大哥落难,俺爷俩是打定主意去救你的。真没想到老天有眼,天不灭曹,也是景大哥的福气,再加上两股会的众弟兄一闹,王国汉只顾追剿两股会,却没提防半路上杀出两个程咬金,俺们俩竟然得手了,真是万幸。”景志刚异常感激,凝神道:“是万幸呀!去年蒋大哥被拿,就不叫弟兄们去救他!这王国汉诡计多端,他故意放出风来,就是要吸引两股会的弟兄前来劫掠法场,事先他已用重兵设下埋伏,要把两股会一网打尽。正应了那句俗话了,叫”人算不如天算“!偏偏有你们两个不怕死的弟兄,冒冒失失地去劫法场,打乱了这狗日的布置。”

    章老三回想当时,也是惊心动魄,又细想事情的经过,心里微微起疑,尴尬道:“景大哥说得也是,真是万幸呀!我这会细想想,觉得这事奇怪:当时俺爷俩闯过去救你,在你四周有王国汉的八位打手,个个长得膀大腰圆,却眼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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