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武侠修真电子书 > 大风起兮云飞扬 >

第79部分

大风起兮云飞扬-第79部分

小说: 大风起兮云飞扬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甚是僻静,正合他的心意。老板把门打开,冯剑进屋,只觉昏暗无光,一股浊气扑面而来,细看却无后窗。等两眼适应了黑暗,冯剑才看清屋里的一切,只见墙皮斑驳脱落,房内潮湿闷热,且头顶木质楼板长满了白白的霉菌,蚊子大白天也“嗡嗡”横飞,老鼠乱窜。靠墙放着一张简陋木板床,床上铺着一张草席,也已长出霉菌。床的对过放着一张小木桌,桌子上积满了灰尘。

    冯剑见此处如此不堪,紧皱眉头,想换房间。毕竟兜中冰凉,腰杆不硬,他犹豫了一下,只好将就。冯剑付了店钱,自嘲道:“就凑合着住在这里吧!”老板接过钱来,自去招呼别的客人!冯剑被屋内浊气熏得透不过气来,赶紧逃出屋外,大开屋门,驱散浊气!他站立了一阵,感到肚饥,摸摸腰中仅剩几个零钱,便来到街头,买了几个烧饼揣在怀中,回到客店。他进了屋,觉得屋内浊气渐轻,便坐在床沿上吃了烧饼。肚子里刚刚平息,困劲就上来了。他也不关门,倒头便呼呼大睡。

    冯剑一觉醒来,感到浑身通泰。他知道今夜将有好戏,出去解了个手,便插上门拴,躺在床上静等漫漫黑夜降临。

 第十三章 路遇 (二)

    天刚擦黑,突然听见有人重重地敲门。//  /冯剑一惊,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惊悚道:“是谁呀?”外头客气道:“请问:姓冯的少爷是住这里吗?”冯剑诧异不已,起身把门打开,见来人提着个大饭盒,打扮得象个跑堂的。冯剑不认识,惊愕道:“你找谁呀?”那跑堂的相了相他,点头哈腰又问道:“请问:少爷您是姓冯吗?”冯剑对这个称乎并不佰生,便点头警惕道:“是呀!我姓冯!你有事吗?”那个跑堂的跨进门来,放下饭盒,笑道:“冯少爷!您要的酒菜,我给您送来了。”冯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半晌,反问道:“我要的酒菜?你弄清楚了吗?”跑堂的陪笑道:“是呀!是您要的。”冯剑尴尬道:“你肯定是弄错了!我没要过啥酒菜呀!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腰里剩下的钱,只够买两个烧饼了!你还是到别的房间问问,八成还有姓冯的。”跑堂的连连摇头,正色道:“没错!没错!您那个朋友说,你就住在这间客房里。还说你赶了两天路,累了,买一壶酒给你解乏。少爷!您那位朋友已付过帐了。”冯剑大奇,瞠目道:“我的朋友?给我送桌酒席来吃?他长得啥模样呀?”跑堂的端祥了一下冯剑,顺口道:“也没细看,那人长得细皮嫩肉,挺俊的,猛一看象是个女的。”说罢,把酒菜摆放在桌上,转身走了。

    冯剑掩上房门,瞠目结舌,搔搔头自语道:“真他娘的斜**门,啥蹊跷事都叫我碰上了,这是谁这么好心,给我送桌酒席吃呢?”歪头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这长得细皮嫩肉的朋友是谁!冯剑望着满桌丰盛的酒菜,馋涎欲滴,却又不敢吃,心道:“我的娘呀!那人可别在这菜里下毒。”又转念一想:“这是酒店里做出的菜,那人咋可能下毒呢?再说,他害我干啥呀?”又呆看了一阵,自嘲道:“呆家伙!放着这样好的酒菜不吃,才是个憨熊呢!管他姥里个**的,他既然送来了,我干脆吃了再说!不吃白不吃。”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是被毒死了,也是个饱死鬼!”到底禁不住酒肉诱惑,摸过筷子来,先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嘴中咀嚼,吃了个满嘴香。冯剑这几日奔波,的确没吃过一顿好饭,此时见了酒肉,似苍蝇见血,哪里还忍得住?他索性大模大样地坐下,放开肚皮大吃大喝起来。未几,便酒足饭饱,天气又潮热,他干脆脱光衣裳,往床上一躺,懒洋洋的,好不自在。突然,从外头传来一阵独轮车的吱扭声,就听客店老板招呼道:“您几位是住店吗?”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是呀!不住店谁到这里来呀?”冯剑听在耳中,如五雷轰顶。他听得清楚:这人正是邱翠菊的姥爷!他特别惧怕老人!所以一听说话,便知道是他。

    冯剑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从门缝往外一看,心里更是一颤:只见翠菊姥爷脸色凝重,眉头微蹙,嘴里叨着烟袋,打量着迎出来的客店老板。从独轮车上走下一个年轻女人!那女人怀中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婴儿,长得一模一样,正是一年多没见面的邱翠菊!冯剑沮丧极了,暗道:“翠菊到底是改嫁了,还生了双胞胎!”见那个推独轮车的却是两股会的小银!冯剑突然醒悟:“原来翠菊嫁给了小银!两人有孩子了。”心中懊恼不已,心里酸溜溜的。

    只见小银放下车子,大刺刺地问道:“还有干净些的房子吗?”客店老板低声下气,陪笑道:“看您说得,咱哪间房子不干净呀!您要几间呀?”小银道:“就要两间吧!紧挨着的。”老板道:“那您到楼上住吧!楼上房间都有大大的后窗,通风畅快。”说着前头带路,领着三人上楼去了。冯剑不愿出去与邱翠菊等人见面,猜测道:“要两间房,自然是老头一间,那一家四口一间了。他们来到丰县城,这是要到哪儿去呢?”正酸溜溜的胡乱猜想,大门外又走进一个女人来。这女人进了大门,轻挑地摇晃着风骚的身躯,一对摄人心魄的大眼左顾右盼,嗲声嗲气地叫道:“老板!还有房间吗?”冯剑一看,登时喜出望外,真没想到,来人竟是昨日跟丢的沈桂花!这女人今天头插着野花,娉娉婷婷,无比妖娆。她右手用一块花手帕擦试着脸上的汗珠,后头跟前一个三十多岁的粗壮汉子,长得竖眉小眼,络腮胡子,牵着一头毛驴。

    老板刚安顿好邱翠菊一家,见又来了两位客人!顿时乐得合不拢嘴,赶紧跑下楼,点头哈腰道:“有,有呀!还有上好的房间呢!您要几间呀?”沈桂花撇撇嘴,俏眼一斜,不屑道:“两口子住店,又不翻跟头,还能要几间房?”老板陪笑道:“你看我这俩眼珠子长到腚沟子里去了,连两口子走娘家都没看出来!这位大哥,你先把毛驴拴在院中那棵树上,我先领您公母俩上楼,回头我再把毛驴牵到后头槽上喂上。”沈桂花和那汉子耳鬓厮磨,打情骂俏,跟着老板上楼去了。冯剑肚里道:“这女人相好的真不少!这又是从哪儿勾引来的?昨夜八成就住这人家中!她到这里来干啥?奇怪。”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冯剑始终没见钟元保师徒露面,更没见他们所说的那四个仇家显身,极为沮丧失望。但他知道那四人就住在这个小客店里,冯剑盯得两眼发酸,也没看到形迹可疑的人!又来了几个住店的,老板道:“我这里住满人了,你们到别处去住吧!”天气闷热难当,蚊虫肆虐,外头又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楼上传来孩子的哭闹声,接着便传来邱翠菊哄孩子的声音,令冯剑心里酸溜溜的,烦躁不安,更是想入非非:这俩孩子要是我的该有多好?胡思乱想,思绪又拉到了阎陈庄,那个雪夜里告诉他人已送往徐州的是谁呢?孙倩靓到底在哪儿?令他惆怅!时间在雨点敲打地面的声音中慢慢过去,凝聚着令人不安的情绪。四周漆黑一团,冯剑耐不住潮热,索性大开屋门。

    接近子夜,客店的大门只是虚掩,却迟迟不关,客店老板还不时冒雨跑到外头路上张望。冯剑探头注视着他,心道:外头下着小雨,这时已是深夜,老板迟迟不关大门,难道还有客来?那傍黑来客,他为啥又拒绝呢?又过了一阵,老板又冒雨跑出去了一趟,自语道:“这四人真是奇怪!在外头跑了一天,半夜也不回来。早知道他们几个不回来了,多揽几个住店的。”唠唠叨叨,进来把门虚掩上,回自个屋去了。只听老板娘问道:“那几人还没回来吗?”老板气道:“谁知道呢!这四人我咋觉得不地道,昨夜也是天明才回来的,睡了晌午,这一回八成又得熬到天明回来。”老板娘道:“那你还不把大门关上?”老板忐忑道:“还是留着门吧!这几个人不好惹。”冯剑一听,恍然大悟,老板迟迟不关大门,原来还有四个住店的没有回来。冯剑暗暗点头,猜想着老板等的正是钟元保要找的那四个人!原来他们是要到天明才回来的,不觉气馁。冯剑睡了半天,此时再也睡不着,蚊子偏偏围着他乱叮,令他心烦意乱。他躺在床上碾转反侧,楼上偶而传来两声孩子的啼哭和邱翠菊温柔的催眠曲,又叫他倍受煎熬。直到天将亮时,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把他惊醒了,随即,外头响起炒豆般的枪声。冯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慌忙掩上木门,探头从门缝里往外观看:只见天已曚曚亮,雨早已停了,大门已被人打开了。有三人躲藏在大门后,正往外射击,大门口已倒下一人!那人头上渗出鲜红的血。外头火力更猛,压得院中三人抬不起头来。未几,又有一人中弹倒下了。另两人慌了手脚,顾不得受伤的同伴,急忙后撤。院落太小,上楼无疑给外头的敌人当靶子。情急之下,两人一面还击,一边往冯剑住的客房退来。只听院外有人喊道:“振五!别慌进去。”话音才落,只见愣头青渠振五从门外滚入院中。这两人急忙挥枪就打,当不住渠振五眼疾手快,飞起一脚,把一人先踢翻在地。近身搏斗,正是渠振五的拿手好戏!另一人一见不好,慌忙中撞开冯剑的房门,钻入屋里。

    冯剑正蹲在门后从门缝隙中观看热闹,却没料到那人会突然闯进屋来。冯剑猝不及防,竟被他撞了个跟头,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冯剑从地上爬起来,抬头借着晨曦一看,惊诧道:“哎呀!咋是你呀?”那人见房中有人!也吃了一惊,等看清是冯剑,顾不得客套,慌忙叫道:“冯少爷救我。”竟是阎陈庄邵盼头的管家范清宇。这时渠振五已把外头那人放倒,并补了一枪,然后冲入房来。紧急之中,冯剑救人心切,见墙角正好有根顶门的木棍,顺手抄起,冲渠振五拦腰就打。渠振五见屋内有人接应,眼疾手快,百忙中两脚硬生生立住,接着两脚用力,飞身后跃,跳出一箭之地,抡枪冲屋内就打。只听“砰”地一声,子弹打在门上,钻出一个个小洞。紧接着,钟元保领人冲了进来,几杆枪轮番往屋里射击。冯剑躲藏在门后,手握木棍,大气也不敢出。范清宇换上子弹,不时还击。外头的人也不敢贸然往里冲,两下胶着。

    渠振五暴怒道:“狗日的不出来,干脆放火烧吧!”只听客店老板哀求道:“响马爷爷,您饶了我吧!俺就这点家业,千万别放火呀,咱有话好说。”渠振五怒骂道:“说你姥里个**!”飞起一脚,把他踢翻在地。钟元保喝道:“振五,你先把楼上住店的人撵走,别误伤了无辜。好山!你带人去弄些柴禾来!要快,警察来了就走不脱了。”渠振五冲上楼去,往外撵人!邱翠菊一行三人是见过世面的,见发生了火并,并不惊慌,依言收拾东西,抱着孩子匆匆下楼。沈桂花那对野鸳鸯也被惊醒美梦,慌忙穿衣下楼,随着人流跑出大院。

    钟好山带领数人也不知从哪儿弄来柴禾,堆放在冯剑住的房门前。渠振五不顾客店老板的苦苦哀求,行凶点起火来。倾刻间,火借着风势,扎扎地燃烧起来,浓烟直冲上云宵。那小楼本是砖木构成,楼板、楼梯皆是易燃的木板,不一会儿,大火便吞没了整幢小楼。钟元保望着烟火中的小楼,微微冷笑。就在这时,从城里传来一阵枪声。钟元保叫道:“警察来了,赶紧撤退。”几人把那三具尸体窜进火中焚烧,然后吆喝着冲出院子,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客店老板两口子,望着被熊熊大火吞没的小楼,象天塌了一样,抱头痛哭成一团。

    却说冯剑、范清宇见大火已封门,此房间又无后窗,无法逃生,被逼上了绝路。冯剑瞪着眼道:“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拚上一拚!”范清宇惊恐地道:“大火封门,出不去了。”冯剑抄起手中的木棍,道:“前门出不去,咱不能走后门吗?咱俩合力,捣后面这堵墙,就是铁墙也得捣出个门来。”此时生死攸关,容不得半点迟疑。两人合抱起木棍,拚命捣那堵后墙。后墙偏偏系沙灰青砖砌成,坚硬无比。两人捣了半天,才捣得一块砖头松动。这时,屋里已充满了浓烟,火舌舔上房顶,房顶木质楼板已是熊熊燃烧起来,木床早已被烧掉了半拉,地面也被烧得滚烫。空气中的痒气越来越少,两人都感到皮肤灼烫,火辣辣地疼痛,窒息难捱,憋得喘不过气来。范清宇的衣角已被火烤着了,冯剑的头发也冒出了淡淡的青烟。范清宇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松开木棍往地上一坐,绝望地嚎啕大哭道:“冯少爷!咱俩要烧死在这里了。”冯剑铁青着脸也不吭声,抱着木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