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法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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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告诉他，乖乖的躺几天，要是钱多，可以随时来找我。”
第二十一章 唐言的金钱观
一枚金钻币，并没有在唐言的兜中捂热，就已经彻底的离开了他，不剩下一点残渣。
连同这两日的约什送来的冰冰粉去除成本的销售额，全部化整为零，分别通过马车局邮送到那些一同越狱而死去的人家里、曾经在第七监狱内为了越狱做出过贡献的人的家里，唐言答应过他们，每年都会送出足够他们小康生活的金币。
蹲在一家贩卖黑面包和劣质鲜奶的码头快餐店门口，唐言和约什嚼着生硬疏松直掉渣的劣质黑面包，喝着稀疏如水已经不能成为奶的液体，耸着鼻子，对不远处的热狗摊，充满了向往。
唐言伸手在约什的后脑上狠劲的拍了一下：“你怎么不提醒我留下几个金币填饱肚子？”
约什可以对任何人不要命的凶残，却不会对唐言那般，呲着大黄牙，面包渣在嘴中混成糊糊，再难吃他都不会让一丁点的食物浪费掉。
“你自己怎么不留几个金币，我白天可有地方吃饭，你吃什么？”
唐言一瞪眼：“滚蛋，去吃你的狗腿子餐，少在这里浪费我的粮食。”
约什将手里残存的黑面包塞入口中，咕咚咕咚将那劣质鲜奶倒入口中，在店主害怕的目光中带上铁帽子，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头儿，我会很快升上去的，到时，我们就会更有钱。”
“白痴。”唐言看着远去的约什背影，将手里还剩下的小半个黑面包包好放入衣兜内，抻了个懒腰站起身，拍拍身上，自嘲的笑道：“又是一个花光所有金币的早晨，什么时候才能有花不完的金币任由我挥霍啊，爷爷每天都吃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反正，他比我能花的多，每天开销也比我大得多，那他有多少钱呢，忘了，忘了。努力，努力。”
钱不以数量论，以如何花销第二天都能继续花销取之不尽为真知。
唐言双手插在裤兜，迎着朝阳，不紧不慢的晃悠着步伐，瞥了远处街角一眼，继续着他一天的生活，跑到大学城教堂去跟刚刚‘生气愤怒’离开的埃罗神父打屁，胡侃昨夜如何英勇战胜地位战士，混了一支葛朗台神父给的劣质雪茄后离开；蹲在帝都大道与金穗大道的路口，与刚从贵妇肚皮上爬起来的詹森蹲在那里聊了十几分钟，从詹森的手里接过一袋子的金币，从中拿出十几枚金币，詹森用了很短的时间买回了一大堆对于流浪汉乞丐来说美味的普通食物、比唐言早上吃的硬邦邦快要过食用期的黑面包要好的食物。
剩下金币又分成两个小袋，一个多点的袋子递给詹森让他交给正在接受皇家骑士团考核的汉克，剩下一个随手放在脚边。
一个个邋里邋遢的流浪汉如蚂蚁一样从四处钻出来，在他身边进行短暂的停留，然后拿着一点食物离开。有人呆的时间长，走的时候还能拿走几个银币或是一个金币。
几个行动灵活贼眉顺眼始终观看着四周情况的少年，蹲在唐言的身边近一个小时，最后拿走了他脚下那个装有金币的袋子，此刻，上午十点整，几个小时后，他已经是过路财神，兜里没有一个铜子，手里多了一盒价值一金币的雪茄。
返回大学城，在校园警卫艾伦的警卫室内，与来自其他几个大学的校警卫高谈阔论吹牛皮，一盒雪茄，在近两个小时的吹牛皮当中消耗殆尽，午饭时间到了大家各自散开，唐言依旧是早上出来的状态，缓步走到了商业大学内唯一还算是浪漫的地方，一座小湖边，躺在草地上，玩味的笑了笑，拿出兜里早上剩下那少半块硬邦邦的黑面包，狠狠的咬了一口，吃面包能够吃出上下颚必须用力才能嚼碎的状态，足见这黑面包劣质程度要比那劣质鲜奶强悍得多。
“为什么？”白色的裙摆下，棉质的袜子包裹着同样美丽的脚踝，笔直没有一丝瑕疵的小腿，声音中带着愤怒、怜惜、不解、困惑、恨等复杂汇聚在一起的情绪。
唐言将最后一块黑面包扔进嘴里，快速的咀嚼吞咽后说道：“你不是都看到了，我没有钱。”
一张精致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抓着他的衣领拽着他起来：“我请你吃饭。”
唐言眼底微微闪过惊讶，惊讶于自己一直以为不通世故生活在象牙塔内的未婚妻什么都没问，她足足跟了自己一个上午，从自己手里流过的金币超过一千三百个，随便留下一个都不至于啃黑面包，正常人会问，为什么，唐言给不了他们答案，因为不是一路人，给出的答案他们也听不懂。
但他现在很确信，雪莉竟然什么都没问就懂了自己的行为，高深莫测不是装出来的。
“你为什么不问我？”
雪莉没看他：“我大概知道爷爷为什么能够短短几分钟就把那东西给你了。”
唐言叹了口气，猛的拉过雪莉，狠狠的亲吻下去，让还充斥着劣质黑面包的味道，顺着舌头进入她的口中。
距离很近，当唐言与雪莉的眼睛四目相对时，他没有能力继续下去，推开了对方。
雪莉仿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吧，我知道你领我去的那家店很贵，我的零用钱，该够吃一回的。”
唐言眼中闪过一抹戾气，此刻他的眼神，足以杀死人：“你离我远一些，我就是个流氓恶棍。”
雪莉冷笑：“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啊，没事的，你要来强的，我不会反抗也不会告诉家里的，要是不敢就听话，像小时候那样，听你雪莉姐姐的话，不要……最起码在她的面前，不要淘气。”
唐言站在那里，久久未动，面无表情，雪莉也不急，陪着他站着。
直到雪莉肚子里传来饥饿的声响，唐言才哈哈一笑，恢复了往日的笑脸：“就你那点零用钱还是算了吧，还是等我请你吧，这里的炸鸡块和面条还不错，要不就这里？”
雪莉笑了笑：“好啊。”
唐言指了指她的嘴角，雪莉手一摸，脸上浮现一层红晕，原来是刚刚唐言沾到她嘴角的面包渣。
“你告诉我，普约尔这两天的怪异表现，不是你做的。”
唐言盯着雪莉看了看，良久才淡然回了一句：“不是。”
雪莉哦了一声，没再问。
一个不问什么怪异表现就说不是的人可信吗？
一个故意在这个时候提起一个男人名字是为了说明什么？
我和你，亲情是我所在意的，不要破坏你我之间的亲情。至于别的，至少，现在，我还无法接受一个非英雄的恶棍。
第二十二章 ‘美好’的战争
普约尔出现了，当唐言和雪莉在商业大学那因为金币而变得高档的食堂走出来的时候，一身金色盔甲骑着披着盔甲战马的普约尔出现了，马上挂着长枪，腰间挂着佩剑，此刻的普约尔是有光芒的，商业大学内无数的女孩子都以爱慕崇拜的眼神望着他。//
皇家骑士团，帝国的骄傲，如果说剑与玫瑰骑士团是对外最荣耀也最强大的匈罗帝国象征的话，那么皇家骑士团就是内部贵族的象征，是内卫部队，是传承了荣耀的部队，能够成为皇家骑士团的一员，是值得骄傲的。
盔甲的摩擦声音传来，兵者之器，充满着未知的魅力。
“雪莉，我要上前线了，特来与你告别。”
对于帝国少女来说，这样的场面是难以抗拒的诱惑，有多少少女将自己献给了出征前的勇士。
雪莉也很激动，第一次毫无保留的接受了来自普约尔的拥抱，她甚至不知道如果对方有进一步的要求，自己不会拒绝。幸好，普约尔在获得掌声和荣耀后，面色凝重的骑马离开，对雪莉，也只是轻轻的在其脸颊上擦了一下。
“帝国万岁！”普约尔举起长枪，随后整个校园都响起了跟随他的呼喊声，这其中，也包括雪莉。
“帝国万岁！”
“帝国万岁！”
一旁的唐言想笑，却也不会傻到在这时候犯众怒，观普约尔的神色那般猛烈的招式，已然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始失去一个男人应有的东西。
出征令到来，雄浑的军营气氛让普约尔感觉到一丝生机，他迫不及待的来见雪莉，期待能够重新焕发，如若这时的自己提出某些要求，想来雪莉不会拒绝。可当他抱上雪莉的时候，才发现那一丝生机只是感觉，却不是能够做事的坚挺。
愤怒，普约尔无比的愤怒，他甚至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也没有时间给他去调查，皇家骑士团开上战场，只准胜利不准败，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一旦谁给皇家骑士团抹了黑，他的家族都会受到牵连，无论他家族在帝国内有多么强大。
“看到没有，真男儿当上沙场奋勇杀敌，建立功勋成为帝国的英雄，成为一名真正的史诗骑士。这个时候的普约尔，是最有魅力的，我在为他心动。”雪莉是接受典型西方教育成长起来的贵族女，她会对英雄情结有着严重的渴望，在她识字之后，就曾经被史书中那些为匈罗帝国建功立业的伟大骑士伟大战士们骄傲自豪，曾经激动的整夜无法安眠，脑中盘旋的都是那些伟大骑士的英伟身影，他们，是那样的不可一世，骑着高高的战马，浑身上下一尘不染金光闪耀，马匹跟着扬起高傲的头，万丈光芒出现在他的身后。
听着雪莉的描述，唐言哭笑不得，他了解的远不是她臆想和历史杜撰出来的，而是真真正正的战场，他不忍心讲给她听，也不想破坏她心目中对战争的美好向往，以为在那里就可以成为一名真正伟大的骑士。
雪莉看到唐言的‘无动于衷’，哼了一声告别：“我要回去准备为出征军队送行的花束和礼物了，再见，一个不知安乐环境是谁创造的小流氓，目光短浅没有远见的小恶棍。”说完，大步的离开，对此，唐言无话可说，他也不想解释，很多关系不是靠解释维系的，而是彼此相信的心照不宣。
在场所有的男女，都以各个神祗的方式来祝福所有人，祝福他们能够旗开得胜，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勇士。
“诸神在上，保佑即将出征的勇士们。”
“战神在上，庇佑你之下的勇士们能够活着回来。”
“伟大的骑士之神，您最虔诚的骑士们已经开赴现场，祝他们好运。”
各种各样的祈祷方式让你觉得他们很可爱，最起码他们还懂得感恩，还知道当下的和平是谁换来的，还愿意为了英武的骑士战士们献上最真挚的祝福。甚至，某些他们值得付出的东西。
唐言游走在人群的边缘，叹气一种叫做和平的东西，曾经的他也觉得生活的一切都太过狗屎，恨不得将天捅个窟窿来证明自己的叛逆是有根有据。
第七监狱的五年生活，改变了他太多太多，至今，他仍就无法忘记从那本该怨气滔天的地方，透出的一股特殊哀鸣，为了和平的哀鸣。
雪莉就是这一代人最好的代表，她的心中，战争是产生英雄的地方，除此之外对于战争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这个英雄情结展开：美妙的攻坚战，双方展开冲锋，骑士们挥舞着长枪和佩剑，砍杀一个个敌人，姿势优雅充满了没敢让人沉迷；万军之中，英雄们会发起让人觉得热血沸腾的冲锋，袭杀敌军的首脑，提着敌人的头颅高挂在长枪之上，战争因为英雄的举动而瓦解；英雄们会为了解救被敌人抓走的民众而孤身前往敌营，用英勇和智慧将一切化解，在归来的途中有无数的鲜花和少女迎接，她们会高呼着，英雄，请让我嫁给你吧。
唐言在监狱内见过叛逆的军官，见过地狱骑士，见过坑杀万千敌军的刽子手，见过从战场上苟延残喘活过来当了逃兵的老兵……
他们的世界中，战争是残酷的，是用无数尸骨堆积起少数一些人的神话故事，用这些神话故事来让更多的人参军，成为帝国能够傲立西方大陆的资本。
在海德曾经住过的地下室门口，汉克和海德并肩而立，他们在等待着唐言，因为他们，也将以皇家骑士团见习骑士身份和财政部后勤协理专员的身份，参与到这该死的战争当中。
一名真正的骑士，以是否上过战场来划定。
一名财政大臣的晋升之路，将要遍布帝都所有有关财政的部分，那份履历将会是他就任财政大臣时的就职演讲。
唐言摸了摸兜，没有雪茄了。
海德递过来一支雪茄，皇室出品的比古朗特还要好的皇族成员专用雪茄，味道绵延醇厚，给你一种如临仙境的飘渺之感。
“提纯至无身体精神瘾头的冰冰粉，我加入了一点别的东西，让它成为了另一样真正置身仙境的东西。我还需要多一些的实验保证不会被人分析出来，这件事就我们几个知道，不要传出去。精神满足感，将会是世界上最昂贵的享受，而我们，已经抓住了财富的密码。”海德不愧是海德，他先通报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消息，为了让财富变得更为坚不可摧，他将引领一种新的精神文化，谁也不会想到，这精神文化的核心，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