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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爱星西涅-第3部分

小说: 爱星西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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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多的妖魔鬼怪。
黑黢黢的妖娆树魅,没有面孔的荒芜鬼,只会群体攻击的斑斓蝶妖,骚味十足的狐妖,老远就能闻到骚味加香味,天真可爱却最会挑地下手的鸟妖,百般难缠的火面藤萝鬼,锋利如狂风乱卷的小刀的叶魔,黑眼勾魂摄魄的猫妖,狂咬一通的野鼠,还接二连三引来类似超级大马蜂的红色火蜇人,纠缠人至死不休的雨女,叫你神魂颠倒的雪女,只有头的炎魔,盘旋着刺猬似的脑袋,各种各样的妖怪,各式各样的对付方法。
被进攻后的千里城,在西城城主白千秋从东城方向带着忠心耿耿的将士赶回时出现转机。
孩子和妇女都被带到祠堂。古朴的的屋宇,外面围着一曲清泉,檐下是一盏盏红艳艳的灯笼。四角还有骨制的风铃,不时,飘摇生动,发出诡异又蛊惑的清脆声响。
流水潺潺。晶莹剔透的露珠挂满细细长长的花瓣尖端。妖红遍野。是对彼岸花的称谓。
此刻,原本一向寸草不生的西城祠堂外曲绕的流水边,丛丛叠叠茂密生长的彼岸花,和着被清风吹得微摆的红色灯笼,青白的布满湿漉漉青苔的骨头风铃声响,竟给人又和谐又唐突的感觉。
已经九岁的阳昊和颜絮不得不提前离开祠堂,拿起佩剑奔赴已成为荒城的西城。
尸体诡异的默立原本繁华的街道。
甘愿被抛弃的城民,一具具被烈焰包裹,灰飞烟灭。没有伤悲。所有属于千里城的城民都清楚。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早与晚的问题。生存与死亡,在千里城有着最清醒也是最残酷的认知。
这会儿,他们本该竭尽全力保护祠堂里的妇女和婴孩的安全。可是突然的变故令他们不得不改变计划。
就在前一瞬,突有银衣白魔破窗而入,抢走正发高烧昏迷不醒的白陌离。西城城主白千秋的大女。
白陌离六岁,小女白秋若四岁,刚学如何用言语简单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妖魔目的而在?他怎么也猜不透为何要抢走白陌离。若是打算威逼白城主屈服与妖魔,早在六年前,白陌离刚出生时就应该做了。
六年前的那天,与今日并无任何实质性的区别。
“城主!”绕过整个西城,颜絮才发现白城主正屹立城头观望林子里的动静,她急忙奔上城楼,跑到城主面前,“不好了,城主,陌离她。。。。。。”
苍凉而冷静异常的声音打断她,“我已经知道了。”
阳昊不紧不慢的走到城主身侧抱剑禀告,青色眼眸闪过一丝惊惶,“东城那边一向风平浪静,这会儿正在林子里反攻,少城主已经去了祠堂安顿,劫走陌离的,不是和狐妖一伙的,他身上我闻到一种莫名的味道,不是香味,千里城不管何处都没有这种味道,是真正魔的气味。”
为了寻找白陌离,众人不得不打开城门,夜访樟树林。
城门四周,及砖石墙根处,遍布驱魔小纸人燃烧殆尽的尸骸。铃铛,红线,妖怪的断臂残骸,残落一地,无人拾拣。
偶尔有未完全断气的妖怪残肢飞袭攻来,又被焚烧殆尽。
终于,在大家快急疯时,阳昊叫了一声,“城主,这是陌离的鞋子。”
碎花红面的小布鞋,可爱的小老虎的胡子像藤蔓蔓延整个鞋面。白色牙齿染上血色。是白陌离那个调皮鬼的鞋子没错。总喜欢长长细细的东西。例如皮鞭,胡子,及红色丝线,还有彼岸花的花瓣。
捏着碎花布鞋,老城主眼底湿润一片,那小丫头。。。。。。
“陌离一定就在附近!”阳昊与颜絮交换神色,“大家快去附近找找,小心一点,如论是碰上妖魔还是找到陌离都要立即通知大家。”
众人领命四处寻找。
再远一点的一棵樟树下,被刨开肚腹吃个干净的白陌离躺在树下。血迹斑斑的小脸却红润非常,胸口一紧一松,竟还有呼吸。脏兮兮的身子,有一些未清理的灰色毛发黏着血渍黏嗒嗒粘在手背。是动物的毛才有的质地色泽。
黑黢黢的林子里渐渐有大批人马奔跑过来的声音。
为首的声音稚嫩而严肃。“快走!那边有血的味道,是人的血!”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白陌离被狼妖撕咬的肚皮竟兀自合拢生长起来,一道银色身影闪过,樟树旁不知何时生长了一株红艳艳的彼岸花,在迷离的夜色中异常美丽。
小小的白陌离,散落了一只鞋子,也散落的一生的谜题。
却没人知道,同一天,同一刻,本就体弱的杨亮在击退妖魔之后,在悄无人迹的角落里,捂着伤口,安静的停止了呼吸。
天已经快亮了。
从塔底向上望去,鱼肚白的天空,稀稀落落的云丝,与当初与王兄所见的,没有什么不同,又好像什么都不相同。
铁索原来很长,长到足够她爬上塔顶,坐在上面看风景,前提是,她没有被沉重的负担压垮手腕和脚踝。
铁索一直盘曲折叠在河水里,从塔底一直牵连到塔顶的封盖,只是她移动的距离太小,一直未发觉。
河洛又回到了河水另一边。仍不喜欢与西涅过分亲近。只是偶尔问她几句有关故事的疑问。
“那,白陌离不是被从北冥之极落难的野狼吃了吗?怎么还活着?”
河水呜咽,河洛清纯的声音因为饥饿已经略带一丝混沌。
西涅微微一笑,黑暗的空气些许晃动,“你饿了吗?这还有蘑菇。我不吃的。”
“嗯。”河洛点点头,看着西涅摸索着寻找蘑菇的踪迹,“你看不见吗?”
“嗯。”西涅回报微笑,离火已经在手心燃烧。
看见她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河洛继续问,“是一直就看不见,还是后来看不见的?”
“后来,在这塔底慢慢看不见的,连身体也起了变化,我是说眼睛,头发,还有眉毛和睫毛的颜色。”
无奈失神的笑容。像墨迹一点点在宣纸上化开。
是这样吗?因为被禁锢在这塔里才。。。。。。慢慢丧失掉的。
那种失去一切的感觉自己也有过,在马贼挥舞大刀血溅双眼的时候,在烈火烧毁家园的时候,在自己又累又饿,双脚明明像铅一样重,再也跑不动,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这样离开的时候,他眯缝着眼,却看不见天空,一阵一阵的晕眩,困乏的无力感,对人事对自己都那样的绝望过,不止一次,却一直一直在煎熬。。。。。。
“你过来吗?还是?我过去?,”西涅小声的打断河洛的沉思,捧着烤好的蘑菇,空白的眼瞳凝望她感觉的方向。
“我过来!”看到她不自然的神色,河洛急忙补充,“你不必躲,我并不在乎你的容貌。”
西涅就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听着他的脚步声,一步步,一寸寸,靠近自己发抖的躯体,靠近自己的心房。他和她,在那一瞬间,近在咫尺。
“那个故事,未完吧?”
河洛接过蘑菇,西涅放松下来,双手玩着衣带。
“嗯,还长着呢,长得就像我们的一生,但是是事实,那并不完全是故事,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朋友?”爱星西涅的朋友?
河洛突然想起民间的神话,囚禁在黑暗里怪物。被人唾弃的丑陋的怪物。或许,并不是他们喜欢黑暗。而是他们不得不蛰伏在黑暗里暗自舔肆自己的伤口。
“一个被锁在伏魔塔里的妖怪。”
“嗯?”
“他并不可怕,我偷偷爬进去时,差点被其他妖怪吃掉,是他救了我,从那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去陪他,他跟我讲故事,那个叫千里城的故事,妖魔鬼怪的故事,都是他跟我讲的。”
“他叫什么名字?”
“西乡。”
“哦,继续讲吧!反正无事可做。”
“嗯。”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
千里城。
十年之后。
自前任西城去世已过去两年,而新任西城城主已经掌权四年,换句话说自白千秋城主卧床不起,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女孩就以众人难以想象的艰难担负起保卫西城的重担。当然,好的领导者绝不会孤军奋战,麾下四大护卫,颜絮,阳昊,戈砾,越钏,从小就是得力的助手,不管是与妖魔作战还是调皮捣蛋。
现任东城城主杨亮与白陌离已结婚两年,却各自居住在自己的城阙内,除非每晚的巡城,或是遇上护送有变僵尸可能的尸体,亦或是哪里有离奇的妖魅横行伤人,必须一起处理,否者两人是断不会突然见面的。
整个千里城的人都知道,西城城主白陌离对任何人都可能笑,却独独不会对东城城主杨亮显露出任何表情。
永恒的冰脸,少言,凝眉,不怒不火,却只对他一人,鲜少有些许的神色波动。似乎是对这个人没有什么话好说。
只称呼为,东城城主。
就连负责她伙食的阿大阿头,都可以直接当着白陌离和杨亮的面说一番冷嘲热讽的话。
自第一任城主开始,东城总比西城太平,很少有妖魔滋扰,往往白陌离为保夜夜城内平安不得不每晚在城外牵好红线布置好伏魔纸人,绑好夜铃,一步步走遍西城大街小巷查看是否有魔气入侵时,东城的人已经做了好几个梦了,如果他们会做梦的话。
杨亮并不是不懂她的坚强,强硬到顽固。每每低下身来说要帮忙,却总是被她一口否据。
“你能做什么?”冰凉的声音听得出实实在在的嘲讽,嘴角勾笑,“能够日日夜夜不合眼,游荡千里城外为我西城提前解除潜在威胁?能够替我护尸至关外,漠北极地,还是妖异之国?先别见了风骚的狐狸就自己乱了阵脚?”
彼时的她,眼神轻蔑,默然饮茶,红幽幽的茶水,没有半分茶的味道,不知阿大是又研究的什么新奇饮品。一身朱红灵蓝交错的紧身布衣,纱底白靴,水蓝水蓝的九珠连环簪俏皮的住在发髻上,艳若冰雪,叫人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
与她,他猜测,自己不过是名义上无能又怯弱的丈夫而已,不值得动气。
她也确实比千里城历史上的所有城主都强大,强大到不需要他的保护。
除了一个白十,就连白秋若的武功法术她都一一亲授,还不时连着分不开的杨宿,白秋若未来的丈夫,他的亲弟弟,一同传授绝技。
白秋若和杨宿亲梅竹马的长大,而他们?自白陌离六岁以后,改了活泼调皮的性子,不再与任何人亲近,自两年前老城主逝世后就更鲜少跟他有言语上的交谈,即使需从东城出去进购日常的食物来源,也当他如杂草一般忽略。
正如白十所言,“师父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没有什么理由,就是不想看见你,你进去又怎么样,她又不在里面,师父可不像你东城城主这么悠闲,人家早去城外了。也请城主不要多言,师父不想秋若和杨宿为此事烦忧,也请城主无事不要大驾光临西城。我们没空也没心情迎接!”
那是新婚后第二天,他第三次站在白陌离门口。至此,他总是在追逐她繁忙的身影,从天明到黑夜,从日出到黄昏,他远远的看见她时,她也已经看见他,她就不闻不问的自顾干自己的,他也从不叨扰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后来便忍着不去看她,一天,两天,一个月,一年,两年,就这么忍过来了。
把思恋烂在肚腹里,永远不让它见着阳光,不见雨露,便永远不能生根发芽,不会像树那样日渐苍翠繁茂,生生不息的日益强大成长。他也渐渐习惯这样隐忍着自己。
除了公事时,他可以见着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望着她,其余时间哪怕他再想她也不会主动去看她。却只是更加拼命努力的练习武功,玄幻之术。
东城一年四季,就只有七月十四日,及清明节,菊花节,等几个节日里不太安宁,而西城却是日日夜夜需要人守着,不得安歇。
他清楚,她的艰难,她的疲惫,只会在濒临崩溃时才会被人察觉丝微。
于是他决定,从此只在黑夜里,在她看不见的背后默默守护她。
黑塔内,河洛静静地听着西涅独特的声音。
一片枯叶飘泻,婉转,坦然随着流水呜咽。
又一片落叶旋转,舞蹈,默然打着旋沉入河底,被浑体通透的鱼儿衔来把玩,又索然丢弃。
声音和味道一样,叫人无法说出最牵着魂魄的那种感觉。你分得出那是谁的声音,是哪位朋友,是哪位爱人,即使相似,也依然有着独一无二的味道。你听过,尝过,便无法忘记,对没有听过尝过的人,即使言语再精微,也无法传达你的感受。
西涅的声音,很独特,很轻巧,却不纤柔。很冷静,却不严肃。很活跃,却不活泼。
她的声音,如她的眼色,会被他永远记得。
“为什么白陌离不喜欢杨亮?”
“为什么会有这座城堡?”
“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黑暗里,他辨别不出她的神色。
她在暗,他在明,一如今后的命运与真相。
“我怎么知道?”
他甚至能听到她笑的声音。很小很小,仿若未觉。
“你不是在讲故事吗?”
“是呀!”
“那你应该知道呀,难道故事。。。。。。你朋友也没讲完?”
“西乡说,那是一个他从沙漠异乡人那里听来的故事。那个人,琥珀色眼睛周围是墨色的眼镜边框,整张脸都像一张饱满的向日葵花盘,承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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