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出逃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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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挑眉,道:“御花园,想看就自己找去。”
一听要自己找,宁璇懒了下来,不再追问。
我看着正拨弄自己发丝的宁璇,不觉轻笑出声。眼角的余光正好扫过对面的明月潇,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和洛千尘交谈时脸上仍是一片笑意,但那笑意却未抵眼底。
这时我才想起来问他:“闲王殿下今日来这海棠殿,可是有事?”
那厮摇摇头,笑眯眯的看着我道:“只是想念佳人,所以便来了。”
我把这“佳人”当做了宁璇,侧脸调笑似的唤她:“佳人。”
宁璇却分外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起身向洛千尘那边走去,身后是我的笑声。
。。。
过了许久,明月潇身边的随侍进来提醒他要离去时,身形快要出了殿门时又转过身向我意味不明的说道:“记得收拾好。”
收拾?收拾什么?我不解的看他,他却没解释,离开了朝华宫。
真正理解这句话的时候是用晚膳时。
刚上座,朝华宫外就远远传来那声熟悉的尖亢。
“朝华宫独孤泠接旨”
我和芸妃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明所以,直到那安穆公公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独孤氏长女独孤泠才情兼备,赏春宴上所作诗词令朕侧目,特恩赏千年珍珠一串,翡翠玉镯十只,琉璃簪百支,另赏黄金千两。钦此。”
原来延帝没忘当初在赏春宴上许下的承诺。
刚准备接旨谢恩,那安穆公公说了句话让我继续跪在原地。
“独孤小姐先别忙着谢恩,还有一道圣旨呢。”
敢情延帝给我颁了两道圣旨。。。。。。只是接下来这道我觉得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独孤氏长女独孤泠机灵睿智,心系苍生,特颁旨宣独孤泠于明日起随闲王明月潇前往沧江治水。钦此。”
听完这圣旨我不禁有些失语,什么时候延帝看出我“心系苍生”了?但是最关键的我也没放掉,“于明日起随闲王明月潇前往沧江治水”!
接过圣旨,行了应有的礼后,芸妃差人打赏了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安穆公公。
待前来宣旨的那一行人走远后,我对芸妃说了声,并拿了她的令牌就出宫了。
到了闲王府,当然,这也是第一次来这闲王府。里面歌舞升平,看那妖孽还真懂得享受。
见到明月潇那厮我便气冲冲的质问他,“你为何要向皇上请旨让我也跟着去?”
那厮回到府中便换了一身浅紫的睡袍,现在正懒懒地倚在座位上。
“泠儿那般聪明,又胸怀天下,当然要跟着我一起去为百姓造福了。”
借口,明显的借口。
“我看你是自己不舒服,想硬着拉着我也不舒服吧。”我冷哼道。
明月潇那厮听闻故作伤心状,就差没做出西子捧心的样子了,“泠儿怎可如此误会我?泠儿既然有足够的才智,当然不会对百姓的安危袖手旁观对吧?泠儿应该也知道,若是再无对策,那沧江可就要决堤,到时两岸的百姓无一幸免。”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但我仍是莫名的生气。
见我还想说什么,那厮直接闪了出去,远远飘来一句“我要就寝了,青远送客。”
青远就是明月潇的一个随侍。
直到走出闲王府的大门,我看了看天上的天,月亮还没有呢,就安寝了?
白来一趟。
第十三章 前往沧江
托明月潇那厮的福,清早便被闲王府的人送出宫了。
到了宫外的马车上,那厮斜倚在榻上,凤眼半阖,见我来了,向塌里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给我。我会自讨苦吃去坐在他旁边?当然不可能。
我在左边的座位坐下,撩开帘子看着外面。清晨,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与白日里的繁华比起,更有一种安静别致的美。
因为芸妃嘱咐了我许久,要尽我所能,毕竟到时我也是为她争脸,导致昨晚很晚才睡下,今早又早起。困意席卷意识,靠在车壁上,闭了眼。
恍然间我感觉有人在车内焚香,檀香幽幽,檀香本就是作为安神之用,这样一来,便更乏了,意识便随了身子的疲而去。
在昏睡间,我觉得身下是一张软软的床,身边的气味混合了车间内的檀香,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知睡了多久,醒过来时却是震惊。
我什么时候睡在了明月潇那妖孽的怀里????
莫不是梦里那张床就是他?
我赶紧坐直身体,想要挪到榻边下去,结果我觉得腰上一股拉力又将我拉了回去。
讶异地抬起头,正对上明月潇那厮笑意盈盈的眸子,而他的手臂正禁锢在我腰间。
“泠儿一直睡在我怀里,醒来却就想逃走,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恩?”最后一个字的语气极其酥软。
我霎时红了脸。
“泠儿吃了我的豆腐不想负责吗?”那厮凑到我颈边,朝耳下暧昧的吐气道。
正好是我的敏感位置,我不禁颤了颤。
他绝对是故意的!
“闲王殿下,放开。”我清了清嗓子,肃道。
那厮听了后不但没放开反而还锢得更紧,把头抵在我的肩上,装傻道:“放开什么?”
放开你的爪子。
当然,这句话没说出来,谁知道那没节操的妖孽听了这话后恼羞成怒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放开。。。。。你、的、手。”
那厮点点头,马上便放开了禁锢在我腰间的手。
正在我惊讶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的时候,马车一个颠簸,出于力我便向右边倒去,正好又倒入那厮的怀里。
“你看,你让我放开了,你又扑过来,这般佳人的投怀送抱,我又何能置之不理。”那厮笑弯了眼,月牙儿般的眼里满是狡黠。
原来想使的是这出。
既然他这样,我便也不客气了。
我将他推到在榻上,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没料到我有这出,他一阵闷哼。
我正得意时,不料驾马车的一个随侍挑开帘子,正好看到他主子被我压在身下的一幕,“唰”地红了脸,许是误会了什么,以为打扰了我俩,连忙合上帘子。
我正错愕时,身下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那厮满脸掩不住的笑意。
我赶紧下了榻,离他远远的。
他侧撑起身子,衣袍被刚才我坐得凌乱,他也不整理。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道:“现在我的清誉可是被你毁了,你若不嫁予我,我可就娶不到王妃了。”
清誉?
狐狸的清誉??
说其他人的清誉我还信,但这厮的清誉。。。。他还有吗?一副没节操的样儿,和我谈清誉。
“那娶宁璇呗,你们那么般配。”
本是说事实,谁知那厮的脸色立马暗了下来。
“青闇”
得到明月潇的传唤,刚才避出去的那个男子只挑开半帘。
看来是真真误会了。
“你刚才是想说什么?”
“属下是想问王爷,前方不远有一间茶舍,需不需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休息?我挑开车窗上的帘往外看去,已经快到正午了,想必赶路也有些乏了。
“休息一下也好。”
得到自家主子的同意,那个叫“青闇”的随侍便放下了那半卷的车帘。
。。。。
下了马车,方才看清那青闇的面容,很年轻,看样子还是名少年,结果就被自家主子玷污了思想了。
“咳咳。。。”
在我还看着青闇一脸忧思的时候,明月潇不合时宜的咳了咳,打断了我的遐想。
在明月潇对面坐了下来,他原本是想把我拉到他身旁坐下的,但我在他伸手之前便溜到了对面。
喝茶时见到了烟浔,之前赶路的时候她在另一辆马车上,所以一直没见到。
“公子一行人是前去哪儿?”
一个妙龄女子端得是唇红齿白,笑着问向明月潇。
那女子是店家的女儿,见到明月潇的时候赫然是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西县”
沧江的位置在西县,明月潇也不隐瞒。
听到“西县”,那姑娘轻拧眉,道:“公子,这西县现在去不得,近日下了几场暴雨,那沧江都快决堤了。”
“姑娘不必担心在下。”
那厮见谁都一副笑意,你一言我一句和那女子攀谈了起来。
直到众人要离去时,两人都是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
上了马车,我开口说道:“看吧,谁说你就娶不到王妃了?那个姑娘不正好配你吗?”
不知为何,到了话出了口,方才惊觉这话中竟带了一分酸溜溜的味道。
“怎么?泠儿吃醋了?”
我撇过脸不看他。
没得到我的回应他也不恼,一个人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让我忽然觉得那张妖孽的脸真是欠揍。
第十四章 深夜箫声
到了西县,已经快要接近傍晚了。
刚下马车,便看见西县的县官以及另一位奉命到沧江治水的齐赋齐大人已经候在外面了。
见到我,他们都愣了一下,似乎并不知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我为何跟随明月潇也来了西县。
“王爷,这位姑娘是?”一个官员向负手站立的明月潇问道。
“独孤丞相的千金”
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问话的官员一脸诚惶诚恐,向我问道:“独孤小姐为何会来我们这偏僻的小地方?”
还不是你们那伟大的闲王殿下做的好事。
话还没开口,明月潇便扯过那名官员,凑到他耳畔不知说了什么,那官员听后一脸恍然大悟,谄媚地看着我反复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不禁一阵恶寒,不知那妖孽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这时一直在旁边沉默的齐赋开口说道:“闲王殿下既然到了,那便请随尔等前去赴宴,为王爷接风洗尘。”
齐赋是个严肃的中年人,而那句话中也丝毫没提到我,看样子并没把我放在眼里。既然这样,我也乐得清闲。
我以身子乏了为借口和烟浔随领路的侍女先去了驿馆歇息,并未随明月潇他们去用膳。
到了驿馆,便遣退了房内其他的侍女,让烟浔伺候着躺下了。
坐了一天的马车,这身子骨都像快散架了一般,赶忙让烟浔来揉揉肩。
揉了一会儿,便让烟浔退下了。从包袱里拿出临行前芸妃托人给我的关于沧江的资料,就着屋内的灯光和窗外的淡淡月光一页一页翻看。
他们说的没错,若是再下几场暴雨,沧江不决堤才怪。这水量全汇在一处,必须得想办法疏通。
安静的内室里只剩下翻纸张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在门外响起,还以为是烟浔来了,便并不在意。
门外那人得不到我的回应,便自顾自地开了门,因为我以为是烟浔,所以便没回头。
直到。。。
“独孤小姐,您的饭菜。”
听见这似曾相熟的声音,却不是烟浔的声音,我愣了愣,转过头看去,是明月潇身边的随侍青闇。
看到我正在看他,他的脸又“唰”地一下红了,想必是想起了白日里在马车上看到的那副情景。
我想我有必要为自己解释一下,结果刚说了“今日在马车上。。”,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
“主子们的事做属下的不敢过问。”
面对他我顿时有一种“再怎么花费唇舌解释也没人信”的无力感。
便挥手让他退下,他走到门口欲关门的时候又把头伸进来,垂首道:“独孤小姐记得用膳,这是我家王爷知道您今晚没用膳特意嘱咐厨房做的。”
不知为何,我心里一丝暖意滑过,只是当时我把它归结于同行之间的关爱,以及他对强行把我拉到西县的赔罪。
我点点头,青闇便关了门,下楼的脚步声在安静的驿馆里格外清楚。
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饭菜,是一碗粥和几个清淡的小菜,他知道我不喜吃油腻的东西。
但令我惊讶的是,那些菜旁有一碟点心,而那点心正是萼梅酥。我在他面前提萼梅酥也只是之前在连燊酒楼问小厮时说过,他却细心记下了。
我拿起一块萼梅酥,放进嘴里。还是那股清香,又加了糕点的甜味,馥郁的味道顿时绕在嘴里,唇齿留香。
。。。。
待看完那卷资料,已经夜深了。
夜深就寝。
躺在驿馆的床上,帘随风动,那清清淡淡的月光照进窗里,洒在地上,银白的光芒格外静美。
辗转间,窗外传进一声箫声,在静谧的夜里衬得格外落寞。
一首箫曲唱罢,勾起了人的太多回忆。
我不禁从床上起身想在窗边看看那吹箫的人是谁,谁知那人已先我一步离去。
留下被月浸染的满目清辉。
第十五章 治水方法
翌日清晨,刚转醒,一张笑眯眯的狐狸脸便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在我刚要尖叫时,明月潇那厮连忙用手捂住我的嘴,暧昧地说道:“泠儿若是大清早的叫出声,让人看见我在你房里,那么,指不定要误会什么了噢。”
半是调笑半是威胁的语气让我放松了身子,不过一会儿又紧张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大清早他进入我的房里,烟浔都没阻止吗?我不禁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