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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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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芳心里一颤,没有想到成蟜如此了解自己
  嬴政下意识望了一眼寒芳,对成蟜说道:“今天你说了太多话,有话我们回头慢慢再说。”
  “哥,我再说一句。”成蟜倔强地摇头,天真无邪地说,“哥,我觉得你有时候会变成两个人,一个是对兄弟友爱,对情人温柔的嬴政,另一个是对近侍残忍,对属下严厉的大王。哥,你要是能两者折中一下就好了。”
  寒芳不禁偷瞟了嬴政一眼。嬴政低头不语,似在思索成蟜的话。
  “哥,我刚才梦见芳了,梦见她在跟我说话!”成蟜的脸因为发热显得红润,“她何时才能从巴蜀回来呀,我想她!”
  “我已经回来了,我就在这儿!”寒芳终于忍不住轻轻说。
  “芳!”成蟜仰起脸,惊喜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寒芳微笑着说:“我和蚊子一起来了,只是你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我也想早点见到你。”
  成蟜开心地笑了,想起刚才自己的话,又难为情地低下头:“我不是做梦吧?”
  “不是,是真的!”寒芳笑着,握起成蟜枯瘦的手说,“等你好了,我们还一起比剑、堆雪人,玩皮影,好不好?”
  成蟜向往地笑了,又皱着眉摇摇头:“不!那样你会不开心,我要你开心!”
  “不,我很开心,真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等到下雪了我们一起堆上几个雪人,全都做成笑脸的,好不好?”寒芳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嗯!”成蟜像个孩子一样用力点头,却止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成蟜!”寒芳和嬴政二人同时呼喊,着急地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成蟜叹了口气:“我可能回不了咸阳了。”他指着自己的心口,泪水像泉水一样涌出,“我做出这等不义之事,如果不受到一点惩罚,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他痛苦地皱起眉,泪水不断落下,“我已经没有脸再活下去了,我知道哥哥爱我,芳喜欢我就足够了……”
  “不,你不要这样说!”嬴政和寒芳同时微笑着回答。
  成蟜望着二人凄凉地笑笑,没有说话,突然“扑”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吐了嬴政一身。
  二人大惊。 “成蟜!成蟜!”嬴政大声呼叫,“御医!御医!”
  “哥!好黑!”成蟜嘶哑着嗓子,挣扎着,像儿时一样惊惶地喊,“哥,好黑!我怕!我好痛,浑身都痛!我要死了,我怕!”
  嬴政一把抱住成蟜:“成蟜,哥在,哥在,不怕,不怕!”
  成蟜躲在嬴政怀抱里,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情绪有所缓和,凄楚地喃喃道:“哥,哥,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求……你!”
  “什么事?你说!”嬴政含着眼泪。
  成蟜的声音变成了哀求:“饶恕这次的叛臣,不罪及他们的家人,因为……因为你也是叛臣的哥哥……”
  “成蟜!”嬴政悲呼。
  成蟜的呼吸已经停止,他永远沉睡在敬爱的哥哥怀里,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寒芳止不住泪如雨下。
  傍晚,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寒芳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默默发呆。下雪了,可是成蟜再也不能和自己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她擦拭了一下模糊的泪眼,成蟜憨态可掬的笑脸老是在眼前晃动。
  嬴政立在院外的雪地里,仰着脸,任凭雪花打在脸上。难道说上天注定要我孤独寂寞?一般人梦寐以求的权势、财富和女色,在帝王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东西,而我追求的不过是平常人不以为然的幸福。
  寒芳看着嬴政的背影,暗想:这断去手足的伤痛他该如何承受?谁说秦始皇残酷无情?他也有普通人的感情,只是他高高在上的地位决定了他比别人承受更多,不能表现出来而已。
  害死他亲兄弟的不是别人,是他的亲生母亲和那个说不清关系的人。连父母对他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心里会是什么样的痛?
  寒芳轻轻站起身来,缓缓踱出屋子,慢慢走到嬴政身边,想要安慰几句,还未开口,泪水已经流下,成蟜的死她除了揪心的疼痛就是不尽的后悔。
  嬴政一抬手,把她拥进披风内,目光注视着遥远的苍穹,一个字也没有说。
  寒芳可以感觉到嬴政全身都在微微发抖,她仰起脸望向嬴政。
  嬴政的脸上已经结了两行冰痕,那是他泪水的痕迹?
  寒芳望着挂在他高高扬起的下巴上那晶莹透亮的冰滴,突然想问,是否这冰滴也冰冻了他原本渴望温暖的心?

  第一百一十三章 知人善用

  痛失爱弟的嬴政下令全军为长安君服丧,同时宣布除了挟持长安君的嬴和、赵成、嬴悦三人车裂,以他们的血祭奠成蟜以外,其余的人一律免罪,并且不罪及家人。
  叛军全军听到特赦,全都伏在地上高呼万岁,呼声传到几里外的旷野。
  全军服丧等于表示成蟜没有罪,可是嬴政恨屯留的百姓,如果不是他们造反,成蟜就不会来这里,也不会死。他下令把屯留城毁掉,将屯留百姓全部迁到其他地方。
  嬴政处事的明快果断,让全军将士心服口服。消息传到咸阳,朝中宗室大臣为之振奋,不再视他为一个懦弱的君主。
  一条蜿蜒的道路伸向远方,道路两旁一根根、一丛丛的荆棘、灌木上都覆盖着皑皑白雪。
  秦军的十万大军和招降的叛军缓缓走在崎岖的道路上。除了马蹄踏在积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和偶尔的盔甲摩擦声,一丝其他声息都没有,只见各色旗帜在空中翻飞飘扬。
  寒芳坐在马车里,尽管马车围得很严实,她还是觉得奇寒彻骨。她把车帘掀开一条缝,一阵寒风立刻夹杂着片片雪花灌进车内,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雪纷纷扬扬在下。
  风卷起地上的积雪,使整个大地浑浑噩噩,苍苍茫茫。极目远眺,山也朦胧,树也隐约,路也苍莽。
  嬴政穿着金盔金甲和将士们一样骑着战马,缓缓地在雪地上走着。他的头盔上、肩膀上落满了积雪,可是他坐得依然端正,稳如泰山。
  前方一匹战马奔行而至。
  探路先锋飞马来报:“启奏大王,前面河水结冰,人马无法通行!”
  嬴政勒住战马举目眺望,只见天地万物都被风雪包裹成杂乱无章的一团,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在河边安营扎寨,先锋军开路破冰,大军随时准备过河!”
  “遵令!”传令官飞马下去传令,蹄声渐远。
  牛皮帐篷内升起了炭火,顿觉寒气骤减。
  嬴政卸去盔甲,喝了两口烈酒,暖了暖身子,挥手退下所有的侍卫,对寒芳笑着说:“冷不冷?”
  寒芳脸冻得通红,一边在炭火上烤着手,一边说:“今年冬天怎么这么冷?”
  嬴政在一边坐下,温柔地说:“下雪了,部队行军比较缓慢。这趟辛苦你了!”抬起手想要去握她冻得红彤彤的手。
  寒芳巧妙地避开,笑着说:“就当出来游山玩水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宫里也没事!”
  自从成蟜那次捅破嬴政的心事后,寒芳就觉得格外别扭,也刻意和嬴政保持一些距离。
  “那回宫后给你找些事做做?比如掌管后宫?”嬴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试探着问。
  寒芳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却装作糊涂一撇嘴说:“你还是饶了我吧,你就看不得我清闲?我在巴家已经烦透了,还让我管?免谈!”
  嬴政淡淡一笑,望着熊熊燃烧的炭火没有说话。
  “启奏大王,李长史求见。”帐外中军官启奏。
  “宣!”
  帐帘一挑,李斯在帐外抖了抖身上的雪,弓着腰进来。
  “微臣李斯叩见大王!”李斯小心翼翼地伏地行礼。
  以往都是远观,这次寒芳总算把李斯看个仔细:他黄黄的皮肤,胖胖的脸上净是雀斑,小小的眼睛,肉肉的鼻子,厚厚的嘴唇。
  嬴政沉声问:“有消息了?”
  李斯叩头道:“是。”说着上前几步,恭敬地呈上几卷锦帛。
  嬴政逐一展开来看,看到最后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淡淡地说:“吕党开始惊慌了……”忽然想到,李斯也曾是吕不韦的门客,转道:“你先起来吧。”
  李斯叩了个头,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躬身站在一边。
  嬴政两眼沉静地望着铜盆中熊熊燃烧的炭火,沉思良久高声道:“来人!”
  “末将在!”一个侍卫应声而进。
  嬴政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沉声道:“飞马到咸阳传寡人旨意,大军回到咸阳之日,就是寡人行冠礼之日,命奉常按礼仪准备。”
  “遵令!”
  李斯忙提笔蘸了墨汁,打了个腹稿,然后拟了道旨令捧到嬴政面前请其过目。
  嬴政接过来看了看,目光流露出欣赏,点了点头,然后盖了印玺,交给侍卫道:“你二人退下吧。”
  李斯和侍卫行了礼躬身退下。
  傍晚时分,整整下了三天的雪终于停了。
  趁嬴政闭目养神的时候,寒芳独自一人走到帐外。
  踏着松软的积雪,听着脚下咯吱的声响,寒芳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她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拖着沉重地步子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她蹲下,用手捧起积雪包了一个小雪球,在地上来回滚着。泪水不知不觉一滴一滴地落在雪地上……
  滚了两个稍大一些的雪球,寒芳用袖子擦干眼泪,把两个雪球摞在一起,做好了第一个笑脸雪人,接着她开始做第二个,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人轻声咳嗽的声音,她转过头去,看到了李斯。
  “韩姑娘!”李斯长揖施礼。
  寒芳礼貌地笑了笑:“你好!”
  李斯上前几步问道:“您在做什么?”
  寒芳现在只想怀念成蟜,不想说话,手里来回滚着雪人,敷衍着回答:“堆雪人!”
  李斯任长吏一职,负责掌管秦国在各国的情报系统,有的情报经他过目然后汇总向嬴政汇报,有的是直接呈给大王,他也无权察看。今天听到嬴政说起吕党欲言又止,他心里一惊。他很清楚自己也曾是吕不韦的门客,那大王又会如何待自己?
  李斯越想越惊慌,走出毡帐想透透气,却意外看到了寒芳独自一人在雪地里,顿觉眼前一亮,暗忖:她是大王身边的红人,我为何不向她打探打探?
  李斯站在寒芳身后,琢磨着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该怎样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寒芳感觉到李斯还站在自己身后,头也不回地问:“李大人,你有事吗?”
  “这个……啊,有……”李斯寻思着该如何开口。
  寒芳听出李斯有难言之隐,淡淡地问:“有事就说!”
  李斯寻思了半晌,壮着胆子走到近前,蹲下身子,轻问:“大王……”还是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寒芳立刻就明白了李斯的来意,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放心,只要你对大王忠心,你这个粮仓老鼠做定了。”
  “做个清贫读书人,不如做个粮仓硕鼠。”这是李斯的朋友曾经与他戏侃的话,他暗自纳闷寒芳为何会知道,难道是大王身边的密探……想到这里,李斯冒了一身冷汗。大王一定有许多密探和眼线,有一些可能连自己也不知道。幸亏一直以来自己对大王忠心不二,否则只怕早已人头落地。
  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寒芳和李斯回头一看,是嬴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
  李斯忙跪倒在雪地上行礼:“参见大王!”心里七上八下。
  嬴政只是冲李斯略一挥手。
  李斯忙识趣地退下。
  嬴政走到寒芳身边看到一个笑脸雪人轻轻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答应过成蟜,下雪了再一起堆雪人的。”寒芳的眼底又忍不住泛起泪光。
  嬴政眼圈也微红:“我们一起堆!再多堆一个,我也陪着成蟜。”
  寒芳听得鼻子一酸,眼泪掉在雪人脸上。
  雪地上,堆起了三个雪人,三个雪人在阳光下笑得很灿烂。
  寒芳看着三个雪人,知道今后自己再也不会有无忧无虑的笑容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绝地反击

  河上搭起浮桥。
  嬴政的十几万大军继续浩浩荡荡向咸阳进发。
  出了河东地界,过了黄河,沿途大片大片的衰草、枯叶在平原山间起伏如波。
  白天行军,夜晚安营。
  干冷的气候比下雪更让人难以忍受,寒芳觉得自己的嗓子直冒火,在大帐里不停地喝水。
  嬴政拿着一卷锦帛看了看,轻蔑一笑道:“嫪毐已经蠢蠢欲动。”
  寒芳喝着茶水,低头想了一阵说:“蚊子,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何事?”嬴政饶有兴趣地问。
  “嫪毐曾经拉拢我害你……”寒芳把大致经过讲了一遍,只是把关于太后的细节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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