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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春色满园-第17部分

小说: 春色满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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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喂,这两人互相诋毁对方说的话还真是有三分相似,无论听谁这么说,估摸着她都会信吧。
  她笑到眼泪都落下来,索性将脸凑上萧逸身前的衣襟上胡乱蹭蹭,揩去眼角的湿意。
  萧逸见她笑得夸张离谱,莫名其妙地瞪着她:“你笑什么?”他大骂她的靠山胤安侯黑心冷血,又骂他残暴狡猾,她怎会不怒反笑?
  花满春抽出手摸摸笑得僵硬的脸颊,指着萧逸笑吟吟道:“九王爷千岁大人,您和我家老舒说的话可真是差不离啊!”
  她这一声“我家老舒”唤得自然熟溜,在她而言是习惯熟稔了的,萧逸听着却暗暗恼火,面色沉下,正欲开口,忽地想到一事,瞬间换了轻松闲逸的神色,冷笑一声笑觑花满春:“我似乎听见你说我与那没出息的胤安侯说的话相似,嗯?”
  “嗯”字拉长了尾音,像是威逼利诱,又像是确认了某事,问得花满春一阵愕然,她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么?
  是说了老舒如何?没有。
  那是说了他九王爷如何?也是没有。
  她皱着眉正想,萧逸俯下身在她耳旁阴测测地冷笑:“莫非当初最先编排我荒淫无度、凶残暴虐诸如此类的,就是那胤安侯?”
  “不不不,老舒从没说过,从没说过!”花满春心里大叫一声不妙,连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举手起誓一口咬定那都是她自己胡编乱造。
  她肥了胆子,心知萧逸定然不会拿她开刀,因此干脆将这事揽回自己身上。
  反正一句话,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怕死不是英雄好汉。
  就算是死了,十八年后又是条活蹦乱跳的好汉。
  萧逸眼如寒星,盯着她看半晌,直看得她毛骨悚然,才哼一声咬牙道:“即便是你不说,我也知道胤安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就等着罢,这一回轮值,轮完七哥与我,就该轮到他了。”
  咦?轮值?花满春愣住。
  萧逸冷冷地哼一声,恶意地笑着好心解释与她听:“最近接到边境的探子回报,有数批细作已经离开离国,星夜兼程往胤城来,想来不过几日,就该是日夜轮值守城巡城之时,七哥近日已接了皇帝侄儿的命令前去巡查,过几日轮到我当值,再几日便是胤安侯。”
  他低下头去看见花满春眼中的不解,勾起唇角来邪邪一笑:“照探子回报的消息看,这批细作该是会在胤安侯当值那几日到达胤城,到时候,若是出了差池,胤安侯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非得捉住胤安侯那小子一回纰漏,参得他丢盔弃甲,颜面大失,他才够爽快。
  萧逸一面想着,一面哈哈大笑起来。
  “喂你,作为一个朝廷的股肱之臣、栋梁之才,满朝文武效仿的楷模,你怎能与同朝之臣暗生嫌隙,勾心斗角,甚至罔顾了全城百姓死活与朝廷安危,只顾着趁乱算计扳倒自己的政敌?这可是大罪啊!九王爷千岁大人!”
  萧逸还没笑完,他家正直的满春姑娘却又开口教训了他,字字句句都是严正刻板,听起来却是极耳熟,仿佛是哪里的野鸡戏班子唱得戏曲里的戏词,满口的仁义道德,满腔的酸腐气息。
  此刻却是由花满春振振有词、极熟络地念出,她是神情肃穆而认真的,因此越发的滑稽与有趣。
  萧逸骇然失笑,伸手去捏捏花满春的脸颊,却被她一掌拍开,怒目瞪过来:“我不与你说笑!”
  难得她正经严肃,萧逸也不好再逗她,只得皱起眉勉强承认自己也只是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
  “花老板,我说笑还不成么?”他无奈地叹一声,低下头去将额头抵住花满春的,望进她的一泓秋水中去。
  她眼中的怒意一点点消下去,到最后,在他温和的目光中咬住唇别开眼去,微微红了脸。

  血书

  醉人清风,馥郁花香,远处有鸟鸣悦耳,近旁有一池青莲含苞欲放,更兼温香软玉在怀,萧逸该是满心欢喜才是,可惜他黑着脸,极为不悦。
  他怀中的小妞不安分地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他偏不让她如意,双臂紧紧将她箍在胸前不放松,恼火道:“你就不能乖巧安分一些么?”
  “乖巧个屁!我要这东西有什么用!”花满春愤然地使劲推他,萧逸却是纹丝不动地牢牢将她困在身前。
  两人僵住,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互不相让。
  “你要去做什么?”萧逸将眉宇拧成川字,语气极为不耐。他难得有这么个闲暇时候能躲在这里搂着他有趣的满春姑娘静静呆会,她却不领情不识相地想推开他去哪里?
  “不去做什么!”花满春不放弃挣扎,仍旧咬着牙在萧逸臂弯中扭来扭去。
  清扬还在她屋内的床上,虽然是门锁了,她心里总觉不安,想要早些脱身回去照看着,结果这赖皮王爷就是不愿松手,她挣扎半天气喘吁吁又气喘吁吁,他大爷还是脸不红气不喘镇定自若地困住她。
  “松手!再不松手我就咬你!”狗急了也会跳墙,她花满春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你想做狗我不会拦着,我却是从无成人之美。”萧逸冷笑一声,越发将她搂得紧。
  两人的夏衫都是极薄,肌肤隔了薄薄的一层布密密贴住,花满春只觉一股热力透过衣衫熨帖上来,萧逸却也同时发觉怀中的纤瘦身子竟是温凉柔软,两人都是低呼一声,脸皮较薄的花满春咬唇别开头去,萧逸却恶意地轻笑了声附耳低语:“脸皮真是薄啊,满春姑娘。”
  红云飞上她的双颊,她转过头来有意猛地抬起头,狠狠撞上他的下巴,看着他吃痛地皱了皱眉头,咧嘴得意地哈哈大笑:“敢取笑本姑娘!”
  她还没笑完,萧逸哼一声,不怀好意地笑觑她:“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满春姑娘!”
  说着,低下头来朝她的颈间轻吹一口气。
  痒,极痒,非常痒。
  花满春双手双脚都被钳制住,头却还是能转动的,她格格笑着缩起脖子,左右闪躲着,却也不求饶,等萧逸稍稍慢了,她蓦地扑上去伸舌轻轻扫过萧逸的喉结。
  出奇制胜,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一下轻柔如同云朵的触碰,愣是让萧逸怔在当场,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花满春嘿嘿一笑趁势推开他滚到一旁去,爬起来就要跑。
  她还没能站起来,刚用双掌撑起身体要一跃而起,萧逸已经反应过来,伸长手捉住她纤细的脚踝,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一使劲,花满春唉哟一声惨叫,又被拽得趴倒在茸茸草地上。
  拳打脚踢,铁掌无影,绣腿无痕。
  又是一场恶战。
  结果还是老样子,萧逸恶狠狠地瞪着被捉住被困住的花满春,她却还在故作镇定地讪笑。
  只可惜,花满春哪里是让她乖巧就乖巧的主,萧逸刚想再教训几句,她已经眉眼弯弯地嘻嘻笑着扯开嗓子大声喊:“救命啊!王爷要杀人啦!”
  王府里满园子的都是下人丫鬟,就算是这小荷池旁的草地隐蔽偏僻,总也会有人闻声跑过来,九王爷萧逸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哪里容许自己衣衫凌乱在草地上抱着打杂丫鬟滚来滚去的模样被下人瞧见?
  花满春如意算盘打得好,却不知萧逸早就看穿了她,冷冷地哼一声笑觑她:“你以为我会怕人看见么?”
  “咦,不会么?”花满春愕然。野鸡戏班子半个月前在东街搭台唱的好几出戏里都有荒淫的王爷搂着美貌小丫鬟求欢未遂被人撞见于是心生恼意索性一把将小丫鬟推下假山的段子呀……
  萧逸失笑,勾起漂亮的薄唇,眼里闪过促狭的笑意,花满春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轻轻扫过她微张的双唇。
  “我怕什么,这天下还没有能吓到我萧逸的事。”
  他的气息再一次拂过她的鼻端,花满春霍地推开他,怒目圆睁:“喂!你贵为王爷,好歹也收敛一些!”
  她又教训他。
  萧逸心里有些恼,哼一声,正想再次实践一回吓唬她,忽地耳旁听得遥遥有人急匆匆向这附近奔来。
  那脚步声沉重而匆忙,该是个身量高壮的男人。
  花满春也听见了声音,两人对视了一眼,就听得江烈瓮声瓮气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王爷,王爷,您去哪里了?”
  “哎哟喂,王爷又跑到哪里去了,找遍府里每个角落都找不着,莫非飞天遁地了?”他喘着气自言自语,却不知全部落入了大石背后扭在一起的两人耳朵里。
  花满春掩口偷笑,这江护卫着实也悲惨了些,每一回都要找遍整个园子才能找着自家主子,真是辛苦。
  萧逸瞪她一眼,正要张口喊住江烈,花满春却已经察觉他的意思,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他的嘴。
  她的脸皮可没有他厚。
  “不许出声!”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用威胁的目光盯住萧逸,直到江烈又嚷着走得远了,才松开了手。
  萧逸也随她,只是笑了笑便松开了钳住她纤腰的双掌,自己先坐起身,又将她拉起,各自拍去了衣衫上、头上沾上的草屑与树叶。
  “不许乱跑,回头有事要找你详谈。”萧逸想起素秋一事,既然花满春才是真正素秋的后人,那么那桩事情该交由她做才是。
  只是,江烈这么急着找他,肯定是有急事,画像之事,他以后再同她说不迟。
  花满春眨眨眼,应一声,看着他扑去衣摆上沾着的花瓣,匆匆走得远了,才哎呀一声叫起来。
  她竟然是将清扬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清扬这已是第六天,不出意外应该醒来就恢复得差不多,这厮最是爱惹事,她得赶紧地回去看着才是。
  人生之中,处处意外。
  花满春是体验了无数次这样的感慨。当她镇定地四顾无人,摸出兜里的钥匙开了门上的锁,欢欢喜喜地一脚踏入门内,还不及回身去查看是不是有人尾随着,她已经愣在当场。
  窗户大开,纱帐挂起,床上却是无人。
  她心里咯噔一声,反手掩上门,落了门闩,匆匆奔向大床。
  床上被褥凌乱,伸手一摸,余温尚存;平日里清扬藏身的大衣橱内不见踪影,屋内任一角落都不见他人影。
  一个重伤未能痊愈的人,能跑到哪里去?
  花满春百思不得其解,正气恼,伸手一掀薄被,却在被褥下瞅见一个揉作一团的布条。
  打开,竟是蘸着血写的几个字:多谢照料,清扬。那血凝住了,暗红色有些刺眼。
  果真是清扬手笔,她在城门口看他代写书信替人算卦见得多了,该是不会错。
  花满春直看得啼笑皆非,你走便走了,还留个血书做什么?
  她在心里将清扬骂了一通,顺手将那布条折了塞进床下用竹席压住。
  等下一回再见到清扬,看她不好好教训她一番!
  只不过她忽地记起萧逸所说,城中局势紧张,怕是近日内会加紧巡城,搜查店铺,清扬要是不躲好了,被七王爷再捉住一回,可真是没人救他了。
  花满春摸摸额头,长叹一声。
  她改天给观世音菩萨烧炷香罢,保佑清扬平安。
  好在听雪楼人少,嘴碎爱说闲话的丫头也少,一大清早,花满春跟小青讨了几炷香,小青都没有问她是去做什么,只浅浅一笑点头说:“多给菩萨烧香才能感动菩萨显灵。”
  小青虔诚而温和地递过香来,花满春心虚地接过,掉头就跑。
  她七天才会舍得在香炉子里点上一炷香,想凭这点微末的香烟能感动得菩萨显灵,看来果真是白日做梦。
  好吧,以后她日日管小青要香来烧,只盼菩萨保佑清扬和立春无事,保佑茶馆无事、客栈酒肆也平安。
  她在香炉里点了香,一点就是半天,熏得屋中香烟缭绕,自己还不觉得呛人,袖舞一脚踏进来,尖叫一声跳出门槛去,惊慌地对着门内低声喊:“满春姐姐,你是不是被熏得昏死过去了?”
  “咦?公主?”花满春自贵妃榻上爬起来,随意套上了绣鞋匆匆跑出门去。
  袖舞小手在面前扇着,皱起眉问:“满春姐姐,你若是要拿香熏屋子,可以去问雪嫂嫂要熏香么,怎么会用供菩萨的香?”
  花满春“咦”一声,片刻后才明白袖舞是在以为她拿这香熏屋子,心里大乐,扑哧一声笑出来:“傻公主,我哪是薰屋子,我这是在给菩萨上香求她保佑……”
  她暗叫声糟糕,立刻打住,干笑一声转移话题:“喏,公主找我有什么事?”
  这才正午,平日里那么爱睡午觉的小公主怎会跑来她这里?清扬已经走了,她还没来得及说……
  “满春姐姐,雪嫂嫂托我来求你帮个忙。”袖舞开了口,却不是问的清扬。
  她像是将清扬完全忘记了一般。
  花满春忽地有些惊愕。
  袖舞却朝她眨眨眼,神神秘秘地凑近她一阵耳语。
  花满春听完她的话,面色古怪地望着她,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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