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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反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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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刀光一闪,一颗人头,骨碌了好远。

“爹爹,女儿为你报了仇,你可以安息了…”刘若寒眼中饱含泪水。

人死不能复生,即使杀了丘义,自己的爹爹,还是回不来了。

刚才的一刀,已经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刘若寒感觉自己浑身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张阳和李伯升也是一样,毕竟这是第一次杀人,虽然这个人身上血债累累,但他毕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蒙古人。

张阳先反应过来:“我们马上把尸体处理了,否则被人发现,就有麻烦了。”

旁边就是茂密的树林,找个地方埋了,一百年也不会被人发现。

“这把刀不错,我拿了。”士信已经去摘丘义身上的佩刀。

“不行。”张阳说道,“他这把是官兵才能使用的官刀,如果我们拿了,被人发现了,肯定会惹麻烦上身的。”

“可惜了,这刀能卖几两银子。”士信嘟囔道。

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

糟糕,有人来了。

怎么办?

“快走,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肯定会被怀疑的。”张阳当机立断。

“尸体呢?”

“留着吧。”张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几个人收起插在地上的突火枪,进入了旁边茂密的树林。

第十一章 发现赤铁矿

两匹马缓缓前行。

这是两匹高头大马,浑身的毛发油光发亮。那冒着粗气的鼻孔,不时嘶鸣一声。四蹄坚实地踏在地上,拉着后面的的马车。

两马一车,车也非常大气。全部用柳木拼接而成,上面雕刻着美丽的花纹,车顶是一面小旗,迎风飞舞。

车辕上面,坐着一个彪形大汉,挥动着手中长长的马鞭。

马车后面,跟着七八个中年壮汉,穿着普通的长袍,只是那眼神中的凶恶,让人绝对不敢看第二眼。有的挎着腰刀,有的挎着弓箭。

这哪里像家丁,简直就是一只小型军队。

转过弯来,忽然,“吁。”车辕上的大汉拉紧缰绳,止住了马儿前行。

“冯七,怎么不走了?”

“老爷,前面路上有具尸体。”

“真扫兴,怎么出门就遇见死人啊。”随着不满的话语,马车的车帘被撩起,一个神态矍铄的老者,走下马车。

此人看起来大约有四十岁上下,身材瘦削,面容清瘦,头发乌黑。一对三角形的小眼睛,颌下一撇稀疏的胡须,穿一件质地精良的长袍,头上戴了顶瓜皮帽。

“老爷,您出来了。”冯七恭恭敬敬地说道,赶紧放下马车的小踏板。

刘老爷,刘子仁,是丁溪的大地主,名下良田千亩,家中庭院深深,妻妾成群。

江南历来都是粮食主产区,粮食收益很高。可是,最近这几年总是灾荒连连,从十年前黄河泛滥,沿岸几十万人论为难民,直到去年,宰相脱脱才组织起民夫修理河道。可是,农夫们在修理河道时,居然挖出一块一只眼睛的石人,背面还刻着:石人一只眼,挑动天下黄河反。韩山童和刘福通起义了。

这里的淮河流域,经历的严重的瘟疫和旱灾。不少佃农减少,地租收不上来。有的佃农还跑去投奔了起义军。

这和自己无关,只要种自己的土地,就得给自己交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次从兴化城回丁溪,就是去收租的。不交租?那就拿你家里的女儿老婆抵债吧。

好看点的,就留给自己用,长得丑的,直接卖给兴化城里的其他地主家。

因此,特意将自己家中的家丁都带来了,有这一队人在,哪个佃户敢不乖乖地交租?

刘子仁下了车,远远看了一眼,穿着官衣,腰间的弓箭和佩刀还在,明显是个官府差人,怎么在这里被杀了?

难道起义军打到这里来了?

“上去看看。”刘子仁和冯七说道。

“是,老爷。”冯七跟着刘子仁,这些年已是什么事都做过,收租,打人,抢人,甚至,杀人,自然不害怕一具尸体。他就是刘子仁一条忠实的走狗。

走上前去,这具尸体全身有无数个小孔,还在渗出鲜血,脖子上面,是一大滩血迹,头已经飞到了一边。

他用脚踢了一下脑袋,翻过来,怒目圆睁,显然死不瞑目。

冯七大吃一惊,此人自己认识,正是白驹盐场的丘义!

“老爷,是丘义。”冯七过来说道。

丘义?白驹盐场的丘义?刘子仁也是吃了一惊,死的居然是个蒙古人。

这丘义自己认识,平时也是个好狠斗勇的人,武艺精湛,尤其是拉弓射箭,向来箭无虚发,寻常几个人根本不是对手,他怎么在这里被人杀了?

“老爷,血迹还未干,看来人还没走远,我们要不要?”冯七说道。

“算了,让六子回兴化报个信,让那些官差来处理吧,能把丘义杀了的人,身手一定不错,你们去了,说不定会吃亏的。”刘子仁说道。

笑话,那些官老爷,个个如笑面虎,只知道往自己口袋捞银子。收自己的孝敬钱不动声色,办起事来却个个拖拖拉拉,这些手下是自己养着给自己卖命的,要是因为这出了意外,肯定得不到任何补偿。赔本的事情,刘爷我可不做。

“六子,你回去给县老爷报个信。”

(元朝各州府县的长官均称达鲁花赤,太过拗口,故通俗称其为县老爷,知州府台好了。)

“是。”几个大汉中的一人,转头向来路走去。

“绕过去,我们接着收租去。”刘子仁说着上了马车。

“驾!”冯七拉了拉马缰绳,挥动马鞭。驾车绕过尸体,若无其事地前行。

树林中,几个人轻吁了一口气。

好险!

那几个彪形大汉要是进入树林中,自己这几人没有武器,火药都用尽了,跑也跑不过人家,那时就危险了。

张阳忽然感觉手心里软绵绵的感觉,低头一看。

“对不起。”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和刘若寒的手握在了一起。

刘若寒的脸也红了,手放开了,可是手心还是温暖的。

刚才跑进树林的时候,张阳担心刘若寒跑不快,也没想太多,拉着她的手,向树林里面跑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一丝慌乱。不知不觉中,两人有一种生死相依的感觉。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若寒?

士诚哥,你帮我报了仇,从此,天涯海角,若寒都愿意陪着你。

“哥,你看这是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憧憬。

张阳低头看去,士信的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腰牌,晃来晃去。

“通行腰牌?”张阳认了出来。

这腰牌,自然是刚才士信从丘义身上顺来的,腰刀不让拿,士信不肯放过,随手拽下了挂在腰带上的腰牌。

有了腰牌,以后去各地贩卖精盐,就不用再担心受到城门守卫的严密盘查了,也不用再用官盐做掩护了,穿着自己那套特制的褂子,塞满了盐包,亮一下腰牌,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这些竹管呢?”李伯升问道。

张阳接过来看了一下,这次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装得火药有点多了,其中一根竹管,已经有了很深的裂纹,显然是不能再用了。

张阳眉头深皱,竹子的强度太低了,用来做火枪,只能解决一时只需,要想在这个乱世中自保,没有合适的武器是不行的。

突然,他目光停留在了李伯升的手掌中,那里握着一块暗红色的石头。

“你手里那个是什么?”张阳问道。

“刚才跑着跑着,踢到一块石头上,绊了一跤,我一看,这石头颜色很奇特,应该是块赭石,回去了试试能炼出点什么来不能,你也知道,我比较喜欢炼丹…”

张阳拿在手里,仔细观察。

这块石头,表面呈鳞片状,布满了樱红色的条痕。光泽有些暗淡,但那暗红的颜色,吸引了张阳全部的注意力。

这不就是赤铁矿吗?

“这里地下也是。”刘若寒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一模一样的颜色。

“士诚哥哥,这石头有什么特别的吗?”

当然有了,有了这石头,我就能炼出铁来,有了铁,我就能造出枪来,有了枪,在这个乱世中,我就有了自保的能力,说不定,还会有一番大作为。

“哈哈…”张阳忽然仰天长笑,树林中,惊飞无数小鸟。

第十二章 泰州城(一)

出了树林,张阳和刘若寒分了手,刘若寒得赶回家里,张阳带着士信和李伯升得赶回盐船。

“士诚哥哥…”刘若寒的眼中,露出了几丝不舍。

“赶紧回去吧,注意,绕一个弯,从北面回去,别让人发现了。”张阳嘱咐道。

“知道了…”若寒低下头,捏着衣角,心头那两句滚烫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脚步声越来越远了,张阳他们三个,已经大踏步地走了。

虽然风很缓,但是运盐船还是能航行出几十里的,他们必须在天黑时赶到下一个地点:东台,才能顺利登上船,与船上的士德士义他们汇合,这次行动就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当然,也不算圆满,虽然没有被人发现,可是丘义的尸体,已经摆在了道路上,被人发现了,官府肯定会知道丘义是被杀了。

不过这样也好,丘义作恶多端,在盐场横行霸道,方圆几十里恶名远播。大家知道他被杀了,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至于被谁杀的,如果找不到真凶,肯定会赖在白莲教头上,这已经是官府的一条惯例。

反正外面闹得很凶,上次在平江城看到的追捕红巾军逃犯的告示,他们不就都是白莲教吗。

几个人加快了脚程,来回近百里,这可算得上是强行军了。而且为了掩人耳目,走的都是曲折的小路。

中途休息,吃了几口随身携带的大饼,喝了点水囊里的水,就算是野餐了。

掏出那块石头,张阳又爱不释手地看来看去。

“哥,不就一块石头吗?有那么好看?”士信好奇地问道,看刘若寒也没有那么专注,这块石头有那么大的魔力?

“当然了。”张阳随口说道,“这块石头,对我们来说,有重大的作用。”张阳不便多说,内心的喜悦却是溢于言表。

脚上早就磨出了厚厚的茧子,腿也早就酸软了,但是三人还在不停前行。

终于,赶到东台的时候,天还没黑,远远就看到盐船上那迎风飘舞的小旗子。

“大哥,回来了。”士德前来迎接。

“嗯。”张阳上了船,立刻躺在了甲板上。

“累死我了!”士信也倒在了一旁。

“大哥,到船舱里歇息吧,我们还得两天才能到泰州,看样子要起风了,应该会快点。”士义说道。

“好。”张阳站起了身子,走下船舱。

船舱里都是一担担的官盐,在张阳眼里,这就是一笔笔的银子,每个里面,都有一个裹好的小包,五两精盐。

这次要打开泰州生意。

有了那块腰牌,以后就方便了。这也算是这次的一个意外收获吧。

果然,入夜后,东风猎猎。有了风,盐船就有了动力,可以很快到达泰州了。

过了东台,盐船驶出运河,顺着一条小河,直达泰州。

南方自古就是水乡,这里水网遍地,用船运输,比陆地上快多了,这种盐船不是很大,长也就十五米左右,宽两米上下,吃水半米,因此,各种小河也可以来去自如。

在劲风的吹动下,第三日上午,盐船就来到了泰州。

泰州,又称海陵,也算是长江北岸一个比较大的城市,与扬州毗邻,律属扬州路。

天空淡淡地飘着几朵白云,在蓝天白云的背景中,巨大的城池显示出一种强大的气势。浮于淮泗,浩然天波,海于乾坤,江城入于泱漭。

那护城河里的潺潺流水,波澜不惊。

城门口,几个元兵懒懒散散地站在一边,举着长矛,跨着腰刀。

凡是入城的,一律交五文钱的入城费,全部上缴录事司。而实际上,由于进城人数无法统计,大多数卫兵都会中饱私囊,因此,这个小小的城门洞,也是一个肥缺。

这些事务,还是张阳来应对,自己是纲司牙侩,这个运盐队伍的小头头,这些事都得自己处理。

张阳早就轻车熟路,带着众人,挑着咯吱咯吱作响的扁担,向城门洞走去。

“站住!”一看来了生意,几个元兵立刻来了精神。

“几位军爷,我们是高邮白驹盐场的运盐工,来泰州送盐,这是文书。”张阳说着,递上了白驹盐场的文书,顺带着把入城费也递到了军爷手上。

“走吧,走吧。”检查文书没有问题,又得到了钱,自然就放行了。

和上次一样,兵分两路。张阳带着士信到处推销自己的精盐,士德带着其他人去给盐商送盐。

“这位姐姐,府上可需精盐?”敲开一家大户的侧门,里面出来一个亭亭玉立的丫鬟,士信立刻讨好地兜售自己的精盐。

“去去去,看你这穷酸打扮,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说着,两眉一挤,小碎步迈了回去,关上了门。

这丫鬟看起来楚楚动人,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尖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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