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冕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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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系恶魔可以赋予信徒一切它所掌握的术式、知识和施术技巧，甚至能直接出手帮助术士施术。
而近战系的恶魔，难道你指望它们把自己的身体赋予给信徒吗？就是它们想，那也做不到啊。崇拜近战系的恶魔最多得到一些战斗经验和近战技能的传授，要么就是直接让术士通过降临魔术召唤它的手下们，终究都是外力。
“那么，按照这份契约，签上你和恶魔主君的名字，立即生效。”
凯尔琉斯拿出刚刚写完墨迹都没有干的羊皮纸，交给谢莉尔，顺便给了她一只笔。
“是的。”谢莉尔恢复了精神，提笔开始在纸上签上了两个名字。
刚写完，纸上分别代表谢莉尔和梅比斯维娅的两行文字闪耀起了耀眼的银光，羊皮纸漂浮到了半空中。
很快，一道银色的火焰从羊皮纸的底部燃起，诡异的场景没有引起在做两人的任何一点多余的表情。
那是骑士之王兰斯洛特殿下的神火，象征着契约的成立。
银色的神火逐渐扩大，直至整张写满符文的羊皮纸燃烧殆尽。
“那么，契约结成。”凯尔琉斯看着消失在空气中的羊皮纸，以及四周散逸着的魔力能量，满意地说道。
“告诉我，谢莉尔，你的恶魔主君是什么生物？她的能力？赋予你的能力？”结束契约之后，凯尔琉斯急不可耐地询问谢莉尔的恶魔主君的具体情况，这对于一名术士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神父大人。我的主君是一位高位魅魔，精通咒术系和幻术系魔术。”谢莉尔一五一十的答道。
“恶魔主君赋予你‘恩赐’是什么吗？”凯尔琉斯继续追问道。
“有。是一种探知能力，随着精神状态的变化，可以探测周围最少半径一公里的范围的一切事物，而且可以和任意在这个范围内智慧生物进行直接沟通。”谢莉尔详细认真地为神父介绍她新获得的能力。
凯尔琉斯静静地听她说完，开口问了个问题：“还真是便利的能力，没有什么代价吗？”这个能力实在是太方便了，虽然预言系中也有可以作为警戒或侦测用的魔术，但是它们都有的各式各样的限制，比如探测范围大多只有百米以下，或者功能单一只能用于警报，同时还要时不时地耗费掉施术者的魔术位，实在是非常麻烦。
而谢莉尔这个基本不需要耗费魔力，侦测和警戒范围都极其庞大。同时因为不要耗费魔力，所以施展时候的魔力波动基本没有，难以被人察觉，隐秘性也非常之高。
不过凯尔琉斯有一点点小小的担心。
一般来说，恶魔为术士赋予的特殊能力“恩赐”都是是需要代价的，代价有大有小，有的需要灵魂生命，有的则只要歌颂一句恶魔的名字，千奇百怪的特异能力自然有着各自不同的代价偿付方式。
“只要每完成一次仪式就可以无损耗使用一天。”谢莉尔回答道，但是奇怪的是却没有说是什么仪式。对于面向她的主人凯尔琉斯从来毫无保留的谢莉尔来说，这是一个怪异的现象。
“那么谢莉尔，以后这里周围都由你负责警戒。”凯尔琉斯也没有多问，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谢莉尔，回房间，我们要开始进行第一次仪式了。”说完率先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有着充分知识积累的凯尔琉斯，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仪式到底是什么，这在大量的典籍上都有着记载，大多数类型的恶魔，他们所喜好的仪式，凯尔琉斯都有一定了解。
作为一只从深渊中诞生的女性魅魔，她最喜欢并且最容易获得愉悦的方式，永远只有一种。
就像在获得足够地位和实力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们对她们所侍奉的上位恶魔所做的那样。她的信徒为了愉悦他们的主君，日常祭祀她们时，所需要进行的仪式只有一种。
性。
所有高等智慧生物遗传基因中，必不可少携带着的天然本性，生物繁衍的本能，生物一生中最纯粹、最激烈、最原本的需求。

第二十九章　糟糕的‘锻炼’

更新时间201435　23：49：32　　字数：2077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野精灵少女成为术士那一天算起，已经整整过了一个月了。
少女坐在提塔尔教堂一楼礼拜堂的圣台前，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在这座名为班基的小镇，为数不多的可以说几乎没有信徒前来的教堂。
这在最近的一个月以来，已经成为少女的一个习惯了，每天日落之前，都一直坐在这里迎接每一个真诚的信徒。
有的时候会有信徒进来，或者是弥撒祈祷，或者是忏悔补过。
少女的工作很少，每天即使是弥撒日也最多只有十几位信徒来往，而有时，即使少女坐在这个寂静的礼拜堂整整一天，也没有一位客人到来。
同时也很轻松，只需要静静的看着每一位来往的信徒，聆听他们的祷告和忏悔。
‘今天看来又是一个安静的日子，应该没有人来了。’
少女优雅安静的坐在她每天坐着的位子，透过敞开的大门，望着门外空荡荡的小路和茂密丛生的杂草，这样想着。
空闲而无聊的状态，让少女的思维开始回想着神父的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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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的修炼方法其实和大多的法系职业有着很大的区别，魔术师施展魔术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积累知识、积累魔力，积累施术技巧；牧师也需要积累，积累对神明的信仰，积累对自身的规范。”
“而术士则不需要这些，不需要积累知识和技巧，不需要信仰和约束。恶魔主君会传授给你知识和技巧，恶魔主君会供给你魔力，恶魔主君给与你自由，不需要你的信仰。所有强大的邪魔，所追求的往往只有一样东西。”
“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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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是这么说的。
说着这些的神父脸上露出的是一种奇怪的表情，混杂着鄙视和崇敬，向往和恐惧，还有一些其他的少女察觉不出的微妙情感。
所以这一个月以来，少女除了每天一两个小时的必要冥想，以及一些礼仪和基本知识学习之外，几乎不做其他的锻炼。
当然，这是指白天的时间。而到了晚上，则是日复一日的床上教育，每天入睡前，都是神父对少女纯洁的身体，进行这样或是那样‘科学’实验的固定时间。
残忍的人体。实验，手术、取样、移植各种奇怪的细胞、内脏、神经和血液。
每天晚上少女必须忍受着各种见都没见过的‘器具’的痛苦折磨，魔术打击，物理打击，和那些姑且能够被称之为‘器具’的东西，所施加的拷问伤害。
神父说，这是为了提高她的对魔力和抗击打能力。
少女还要在睡前和一些奇奇怪怪的药水，红的、蓝的、绿的，香的、臭的、甜的、辣的、苦的，有毒的、有害的、有益的、没有任何效果的。
最后的最后，少女带着一天的伤痛和疲惫，还要承受神父那媲美高位骑士强壮身体的野蛮冲击，持久的、狂暴的、粗野的，同时异常美妙的折磨。
直到后半夜，术士少女才能够伴随着身体上的各种不适，渐渐睡去。
少女忍受着各种普通人连一种都忍受不了的痛苦，时时刻刻，一天接着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只知道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少女都会是过着现在这样的日常。
除了太阳升起直至降落的这一段时间，才是安静的，祥和的。
‘这是对她，对使徒的试炼。’野精灵少女这么想着，这么坚信着。
因为，虽然承受着地狱一般的痛苦。但是少女作为术士的力量在增长着，以谢莉尔这个初学者都能清晰感受到的速度增长着，疯狂的增长着。
她现在已经是一位三级的痛苦兼毁灭术士了。
对谢莉尔来说，对一个作为吸血鬼血裔的生物来说。
这些普通人可能造成，不，一定会造成永久性创伤或残疾的伤害，完全不会影响少女的身体，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哪怕是再小再不起眼的后遗症。
谢莉尔在那个成为术士的夜晚，成为了凯尔琉斯的第一位血裔。
当时的帕丽斯还在承受“双重初拥”后遗症的痛苦之中，也就是说，当时的帕丽斯修女还没有成为凯尔琉斯的血裔。所以在第二天就被神父初拥，并且成为其血裔的谢莉尔，才是严格意义上，凯尔琉斯的第一名血裔。
顺便一说，帕丽斯完成‘双重初拥’之后，凯尔琉斯也知道了修女所说的话，并不是骗人的，她真的没有杀害汤姆神父。因为初拥之后的下位阶级吸血鬼，是无法正面反抗上位血亲的。只要凯尔琉斯问一下，谢莉尔自然知无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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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橙黄的夕阳光透过彩色的落地窗，照在端坐着的少女身上，在老旧的木质地板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此时的少女穿着一身崭新的修女服，是一套很合身的黑色修女服。
半个月前，新订做的制式修女服终于从外地运达了班基，谢莉尔终于不用穿着平民的便装，坐在圣台前做着神职人员的工作了。
脸上的神情不同于一个月前那么的冰冷和淡漠。
不知是受到神父晚上床上教育的影响，还是受到“梅比斯维娅”这位魅魔主君的影响。
少女此时的神情变得妩媚和诱惑，她像是大陆上最高贵的公主一样，安静而又端庄地坐在那里，毫无波动的神情，却透露出一股浓郁的，对所有性别都产生作用的，致命吸引力。
她没有笑，却给人笑了的感觉；她没有看你，却给别人一种在撒娇邀请的感觉。
虽然这么说，但是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少女美丽如繁星的紫黑双瞳没有一丝一毫的媚意。
没有笑意，没有恶意，没有快乐，没有悲伤。
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无尽的空虚。
只有凯尔琉斯才能填满的空虚。
配合着空旷寂静的礼拜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言的冷。

第三十章　晚宴的邀请函

更新时间201436　10：15：33　　字数：2295
“啊啊啊！！！”楼上这时突然传来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欢乐的高亢尖叫声，像一把锋利的剑刃，划破了冰冷寂静的空间。
紧接着，男人的吼叫声和女人的尖叫声绘制成一曲美妙而又狂乱的交响乐。
“又来了。”少女轻轻的抱怨了一句。
难怪会抱怨。
楼上的邪恶音乐，别说是少女了，所有智慧生物中的女性，听了这样的声音大多都会变得面红耳赤。而少女只是抱怨了一句，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已经算是定力高深的了。
但是有点不对，少女的表现与其说是定力高，不如说是心不在焉。
少女此刻脸上的神情，像是在怀念什么美妙的回忆，冰冷的脸上小小的出现了一丝笑颜。
‘神父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体力充沛，昨天晚上这么疯狂之后，今天起来还有精力啊！就像那天一样，开始成为神父大人有用工具的那一天。’
就在少女坐在那里回忆着不知什么事情的时候，一阵由远及近的声音打断了术士少女的回忆，将神游天外的少女拉回了现实，她伸出美丽而又秀美的手，自然地拉过了脸上用于蒙面的面纱，轻轻地遮住了她那美轮美奂地脸。
这是为了少女绝世的容颜不会过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凯尔琉斯特意让她带着的。
“踢踏～踢踏～”远处传来的声音，是一阵马蹄声。伴随着这阵打乱少女思绪的声响，一辆古朴却不失高雅的马车，缓缓地从远处驶了过来。
古朴的马车上堪堪地停在了教堂的大门外。停下的位置也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太近，让人感觉轻慢而无礼；也不会显得太远，让人感觉卑微而软弱。
马车上走下来一位中年人类。
这是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身反复熨烫地极其平整的深蓝色燕尾服；一头涂抹过的定发水和发膏显得油光锃亮的灰白短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一张普通平凡但是绝不能说丑的脸，露出既不会显得谄媚也不会倨傲的笑容；身体站的笔直，脚下穿着一双擦拭地黑亮的皮靴。
他恭敬的站在教会敞开的大门口，左手抚胸，右手背腰，微微鞠躬。
“修女，请问贵教会的凯尔琉斯主教在吗？”
礼仪完美。
这是一位执事，而且是一位大贵族的执事。
谢莉尔从漫长的记忆海中抽回的思绪。
楼上的声音不知何时也已经停了。
“我是这里的见习修女，请问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吗？”
谢莉尔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说了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公式化用语。
“修女，请问贵教会的凯尔琉斯主教在吗？”中年执事不知是修养太高还是看见美女就没有火气，他没有对少女的无礼感到生气，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神父大人正在楼上，请问有什么事吗？我为您传达，需要我为您请他下来吗？”少女向执事询问道。
“不，不用劳烦主教大人了。鄙人只是来递上一份请柬。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