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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陷世-第95部分

小说: 陷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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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未来一定会来,至于谁能把握它,谁也没把握。什么是幸福,如果能在明天早晨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就是幸福,什么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会变得很淡。
德志倒也轻松自在,他们没来,是好事,可以自由自在地打发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首先,要补写日记。德志发现,每天都要写点东西,不写东西,就会变得反应迟钝,写了东西,感觉就是不同。这种写作的习惯,德志感觉如同吸烟上了瘾,戒不掉了。
然后读书,读书可以扩大视野,增加见识,和智者说话,学习人家的长处,弥补自己的不足。即便外在的环境再恶劣,只要心里安舒,也就不会在乎。
每天亲近神,也是必要做的功课。一旦离开神,德志就觉得六神无主,没了主张,虽然他经常忘记神,以自己的意志强加在神的意志之上,只要不满意,就责怪神没有垂听德志的祷告,这个心态一直伴随德志很长的时间。
这些都做完之后,德志就立刻上床睡觉。晚餐很简单,就是下点面条吃,他就觉得很满足了。
到了小城,才想到以前的德志认识的圆脸。他就发一条短信给圆脸,圆脸立马打电话过来,问:“你在哪儿?”
德志说:“我在小城,今天刚到。”
圆脸说:“我已经睡了,今天太累了。”
德志说:“没关系,我也睡了。”
圆脸说:“你一个人吗?”
德志说:“是的。他们两位没有来。”
圆脸说:“那你昨晚跟你老婆亲热了没有?”
德志说:“肯定要亲热了,要走了,还不亲热,分别之后又是一个半月啊。”
圆脸说:“那你干嘛还给我发短信?”
德志说:“你别想歪了,在小城我没有什么朋友,想起你来了,作为朋友的问候,我想不算过分吧。”
圆脸说:“不过分。我现在很孤单。”
德志说:“怎么了?和男朋友谈不拢了吗?”
圆脸说:“我还没谈朋友呢。”
德志说:“不会吧。你不是那种被动老实型的女孩,一定会抓一把男生在手里玩呢。”
“哈哈哈,你可真逗。说真的,睡觉吧,我太累了。”圆脸说完,就挂了电话。
德志知道这位80后的女孩子,肯定谈了男朋友,在他面前装纯洁和无辜,这个迷惑不了德志,他有分寸,在小城多认识一位朋友,无论男女都是好的,至少在孤单的时候可以聊聊天啥的。这个圆脸,一定误以为德志会调侃她,想要耍她,甚至更可能包养她,德志可不这样想。
真正有能力包养女孩子,至少应当是政府官员,起码要科长以上级别才行,手里有权,又有钱,才能包养得起。或者德志在官方的扶贫机构,比如红十字会,就很有钱,可以动用金钱来收买二奶,二奶看到钱的份上,也不会死缠烂打要他离婚跟她结婚的。
德志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其实圆脸就是一位普通的司机,长相很普通,就是年轻一些,如想包养,德志不会选择这样的女人。起码要懂得一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什么的,有一些共同语言,可以吟诗作对,岂不优哉游哉地,共度下半生。但是,现在的女人都很功利,都很现实,那种女人只有在小说或影视作品里找了,或者通过做梦来实现了。
一到小城,德志就倍感自由自在,这种生活是德志想要的,他没有产生因照顾不到妻子儿子和母亲的愧疚感,反而觉得自己为了大家舍小家,为了大多数的利益,牺牲自己的利益,是博爱的表现,是真正的基督徒做的事。这种带有明显的欺骗性的思想,一直支撑着德志往前走,一切都觉得理所当然,正常得很。
第二天上午,余哥和尹懋赶到了小城。德志强装笑脸,嘘寒问暖,对二位面子上还过得去。二位毕竟是老江湖了,明知德志的虚情假意,他俩也装出很热情的样子来,对于德志的问候做出积极的回应。既然三人都到了小城,三人在有限的工资支撑下,一起到外面馆子里吃了一个排骨火锅。男人的胃对付好了,关系自然就融洽一些。
三人自掏腰包,凑份子在一起享受一下小城的美食,吃得还算舒服。指望县民委的万局长来招待,做梦!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换了新局长,连原局长的一套人马都一起换掉。原局长的手下红人不再红,靠边站,甚至包括原局长的司机都面临着下岗的危险。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因着万局长的不冷不热,刘小姐也领教了他的无情手段,做完这个项目,极有可能转地方,从万局长对基金会的逐渐冷淡,已经表明了政府的态度,哪怕山上的村民再欢迎基金会的到来,因着资金不经过万局长的手,万局长就是不让老百姓受益,就是要让基金会撤离小城县,他才满意。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让老百姓得到,这就是万局长为代表的某些领导干部的变态心理。
至于说为人民服务,其实都是为人民币服务,哪里有几个好官为人民服务,都是为自己服务。好官不常常在位置上,总要被恶人挤走。大官不敢用那些不贪不腐的小官,很害怕清官上任,把贪官一个接一个地搞垮,如果这些小官贪腐,但不过分,就是安全的,大家屁股上都有屎,大哥不说二哥,都好说,平步青云,呼风唤雨,大家都相安无事。
怕就怕那些太清廉的官员,也怕那种贪腐起来不要命的官员,这个度把握好了,官才当得持久;否则,就如朝露,清晨还在,太阳一出,就没有了踪迹。这个官,当起来还真的没意思。
三人商量后决定,尹懋跟余哥去魏村看看,德志一人前往虎坡村。
德志到了虎坡村,给宫支书打了电话,这个书记,最近贪杯,听说牙齿又掉了一颗,喝酒火大,掉牙齿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问题是牙齿没有几颗了,说话漏风,有些吐词不清了,要仔细认真去听才行,否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德志在电话里说了要请人到山上讲卫生课的事,宫支书开始说“不好组织,现在村民都很忙,没人来听课。”德志又追问,说:“哪怕只有一个人来听课,就可以讲。”
宫支书拗不过德志,最后说:“好吧,村医贾华拓可以胜任,你去找找他看。”
德志说:“谢谢!他在哪里?”
宫支书说:“在村卫生室,就在三岔路路口的两间房屋里,门口有院子,种的是牡丹。”
德志没有注意这些,关了电话,他就去找具有这些特征的房屋和院子,运气还不错,在三岔路口果然找到了一位貌似村医的人。
德志走进村医务室,看到一位老年男村医正在给一位老妇抓药,村医看见德志,招呼他坐下,问:“请问你找谁?”
德志问:“请问,贾华拓医生在吗?”
那村医说:“贾华拓?那是我父亲。”
德志说:“那你是他儿子吗?”
村医说:“是的,我父亲是贾华拓,我是他儿子。请问您是谁?”
德志心想,坏了,宫支书长期喝酒酒精中毒,脑子被毒坏了,父子都闹不清!这贾华拓在哪里呢?村医在哪儿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 爱情故事

那位坚持自己不是贾华拓,德志只好放弃,他说:“那是我搞错了。哦,我是dashing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在虎坡村做饮水项目。”
那人说:“欢迎欢迎,早就听说你们的大名,如雷贯耳,今天才见到面啊,幸会幸会!”
那人接着说:“我父亲是贾华拓,我不是,我是他儿子,接了他的班,在村里给村民看病,混口饭吃,哦,对了,我叫贾忠金。请问您怎么称呼?”
德志说:“我叫姚德志,叫我小姚好了。”
贾忠金说:“听说你们有两位,还有一位呢?”
德志说:“还有一位稍微胖一些的,叫尹懋,到魏村去了。”
贾忠金说:“不对不对,是比你还瘦一些的,我看到过,从我家诊所门口走过去。不过,他没和我说过话的。”
德志说:“哦,你说的是余先生,他比我瘦一些。他在魏村做项目。后来的一位姓尹,去魏村给余先生帮忙去了。”
贾忠金说:“哦,是这么回事啊。难怪,那个姓余的在村里出现过两次再也见不到了呢。”
德志说:“是啊。以后他还会来的。”
贾忠金说:“对,要到项目验收的时候,他也许会来一次。”
贾忠金对来看病的村妇说:“到里面来一下。”
那村妇进了屋,德志在外面等。听到贾村医对村妇说:“把衣服脱下来吧。”
德志看不到,只听得到,心想,村医想干什么,让人家脱衣服?不过,也可能是常规检查,没什么奇怪的。村医务室条件差,房间不隔音,里面说话,外面听得很清楚。
没过多久,贾村医先出来,坐在那里开处方,记录,面前桌子上摆了几大本笔记本,把病人的病情和就诊情况做了详细的记录。
贾村医问:“姚先生,您找我干什么呢?”
德志听这位村医的问话,很觉得奇怪,村医的年龄看起来比德志大许多,还用尊称“您”,看来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德志说:“我是您的晚辈,应当用‘你’就可以了,不必客气。”
贾村医说:“我们用惯了‘您’,这是归州特有的方言,大小通吃,老少皆宜,没有什么,人和人都是平等的,不存在年纪大小问题。”
德志说:“我想您肯定是有文化的人了。我弄不清楚为什么宫支书要说您就是贾华拓?”
村医说:“这和他的生活习惯有关吧,整天喝酒,把酒当水来喝,肯定会出问题的。过去,酒应当是一种药,用来治病的,不是用来消遣娱乐的。难怪宫支书很喜欢下乡,走东家跑系家的,多少能混口酒吃。”
德志心想,原来宫支书掉牙齿和思维迟钝的玄机在这里。酒是穿肠的毒药,时间长了,容易养成酒精依赖,也就是成了瘾,不容易戒掉了的。
那个村妇出来,一边走,一边系裤子,看来,是妇科病。村里得妇科病的村妇不少,这个和男人有关系。得病的家庭不是非常缺水,是没有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如果讲卫生,就会想办法去弄水回家来洗。洗干净了再同床,可以减少疾病的发生率。
贾忠金给她开了药方,村妇拿了,然后在贾村医那里拿了一些药。村医跟她讲了一下怎样服药的方法。村妇没有给村医钱,村医就在账本上记载下来,等到将来村妇带钱了,或者让她老公抽时间来医务室结账。有的是一年一结,有的是一个季度一结,有的是一个月一结,也有的即时结清,概不拖欠。刚才走的那位,极有可能是一年一结帐的。因为妇科病是慢性病,很不容易治好,需要常年吃药才行。
德志说:“我来,是想请您讲课的。”
德志心想,这个挺搞笑的,让村医给村民讲课,大家都注意了防病,都不生病,村医赚谁的钱呢?村医还不是就像开棺材铺的,咬得牙关咯嘣咯嘣响,就是恨人家不死。
德志不指望村医贾忠金很快答应,没想到贾忠金说:“哦,讲课?跟谁讲课?讲什么内容、什么课题?”
德志说:“就将一些常见病的预防知识,比方说,普通感冒、乙肝什么的。这里的常见病是什么?”
贾忠金说:“这个……这个……不好说,按说,常见病就是伤风感冒的较多,乙肝的没怎么听说。你让我讲普通感冒吗?”
德志说:“其中有一个课题就是讲这个的。您看还有什么补充?”
贾忠金说:“没什么补充了。干弄农活儿的多,常有人说身上疼痛,可能得了关节炎的较多。我想跟村民讲讲肩周炎、膝关节炎,他们大多数是中老年人,年轻人在外打工的比较多。”
德志说:“那很好。就这么办。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贾忠金说:“我的时间有很多,随时候命,要等你们那边的安排了。如果能组织好,随时都可以去讲。”
德志说:“那没问题。我还是要和宫支书打个招呼再说。您方便的话给我一个电话号码,如果那边说好了,我好给您打个电话,您就先准备,约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贾忠金说:“好的,没问题。我的父亲名字叫贾华拓。万一你打电话到我家,我不在的时候,就是我父亲接的电话。我的母亲已经去世。现在,剩下我父亲一个人在家。不过,他耳朵好使,眼睛不花,在家听听电话,传达一下消息也很好。”
德志抄了贾忠金的号码,然后笑着说:“哦,我记住了,您父亲名叫贾华拓。”
贾忠金说:“是的,我跟宫支书是同班同学,他有时候故意说错,不是酒精中毒。我父亲贾华拓在附近十里八乡都很有名,经常出诊。”
原来,宫支书和贾忠金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在上学的时候,都看上了一位姑娘。宫支书精明,又勤快,常在姑娘面前表现表现,但是,那姑娘不太领情。相反,她看上了温文尔雅又是中医世家的贾忠金。贾忠金很重视写情书,常写些小诗在纸条上,抽空递给那姑娘。姑娘一个字都不回。
宫支书擅长写报告,特别是公文类的,很在行,也写情书给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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