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所物语-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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浆、鲜血。 然后是后颈部，划过的光线让两片脑袋呈抛物线，遵循力学原理飞出。 而在脑袋落地前，从右眼到嘴唇之间，则再度分开，让本来的形状完全不可辨识。 持着血钻的右手，也在瞬间，被从手肘切裂到无名指处，让血钻再也拿不稳，陪同着更多鲜血落在地面，和之后落下了左手前臂、大拇指、中指，重重陷入地面血泊。 尤在奔走的身躯，也因那疾驰光线爆出大量血肉，从肋骨切裂到心脏，再由胸腔撕裂回右侧腹腔，将完整个身体分做四等份，于空中与着四散内脏共舞。 接着．．．左右膝盖和正往前踏出的左脚掌全部脚指，也追随着身体其他部分，一同分割开来。 瞬间十七块 总共是十七块，就在还不能起身的优雀面前，海瑟就这样被分割成十七块碎肉，伴随着大量鲜血以及各色体液洒落，那无神的眼，恰巧与着她那橙黄大眼相对。 尖叫的欲望逐渐升高，然而到最后出口的，却是浓郁的呕吐。 光影回归，在爱莲娜身旁化作模糊人影等待，而她则是冷淡望向地上血块说道。 “所以我创造了光之灵，其所代表的是───破坏。” 语话结束，她就立即踏步到尤在呕吐的优雀身旁，稍作指示，光之灵就立即冲上将人击晕，然后背负在肩膀，朝她行礼。 白净脸孔浮上微笑，那是或别已久的喜悦。 “走吧，回神之殿堂───将这圣女．．．伟大的牺牲奉献给圣神，来使祂降临吧！” ．．．．．．．．．．．．．．．．．．．．．．．．．．．．．．．． 血染游乐园里，无数木头模特儿穿着豪华洋服，踏在乌黑内脏在充满血腥味的广场上翩翩起舞，用着单调动作重复跳着、跳着。 突然间，一道道和鲜血有强烈区分的火红冲出，化作纤细丝线缠绕，将那些诡异的模特儿轻轻捆绑，伴随着那些发出吵杂运转声的机器静止。 “吵死了。”压抑的口吻，带着浓郁酒味出现。 用披风将自己身体以及口鼻掩盖的魔染，在忍住直接把它们全数毁掉的冲动后，将红线系在附近建筑上，随即踏步走去。 身上已然没有平时的悠闲，神经紧绷，用上全部灵觉搜寻那唯一妹妹的下落，同时注意自己是否陷入迷宫。 这个空间其实早就不是秘密，在菊之助交上报告书的当天，就被奥德兰克达的空间传送师发觉，并派遣数队除魔师团体来此探访。 不过从Ｃ级到Ａ级，前前后后总共十四队，却没有一队回来。 由此可知，这里必然有其可怕之处。因此，她丝毫不敢大意。 停下脚步，魔染从那法师袍里伸出右手，迅速在空中画下指示标记，输送灵力让其漂浮、发亮，然后再确认完方位后继续前进。 但，踏出的脚步却充满疑惑。 已经走了一小时以上，身边场景却依旧相同，而且延路都放上了明显、不可摧毁路标，理当不可能走到回头路，但不管怎么走也看不到别种景象。 再度飞身而起，由挑高的空中探视整个游乐园。 然后映入她眼中的，是个到处挤满木头模特儿的狭小游乐场，其装潢布置像极了小时后常去的那一家，有着旋转木马、碰碰车等，而除此之外，就在无其他。 她眼前景物中，依旧没有任何可能是祭坛或可以关人的地方，也没有看见比她先来一步的优雀，以及优雀看见、她却看不见的空中平台。 滴滴鲜红，从紧握手中滑下，至空中滴落遥远地面。 被披风掩盖的是愤怒面孔以及不安。火红灵力虽被压抑，但仍然在身旁抹上一层红霞，逐渐焦急的心态让整个人精神再也无法集中。 她很火大，因为自己也因为那该死的小笨蛋，要不是怕打草惊蛇、或着误伤不知道到这游乐场哪里的优雀，以现在的心情，她早就直接把这边炸了，反正又没有人。 但．．．不行．．．至少再把那笨蛋抓回去关之前，不行。 “小心！” 伴随警语而来的是过于激烈的怀抱，重重从侧方撞来，然后一同摔落地面，压坏不少木头人型，也压痛她一身细皮嫩肉。 嘴中骂人话语尚未出口，她那橙色眼瞳就看见，那条充满灼热能量的火红奔流正夹带着惊人之势，冲刷之前所在的空中。 先是一呆，接着就暗骂自己怎么这样不小心，差点被人暗杀。然后顺势转头，在看见救助自己人的长相后，心中又是一阵不爽。 “魔染小姐没事吧？” 略带关怀询问，身着僧侣服饰的艾伊卡此刻缓缓从她身上爬开，同时伸手做势要将其扶起，但她却是完全忽视，自己费力从满地木偶残骸中爬起，接着转头用着不怎么好的口气反问。 “我说，你这小妮子怎么会在这？” “请不要这样。”为此，艾伊卡理由不明的激起不满，忘记本来目的的反驳。 “你也不过多长我四岁，没必要如此抬高自己辈数。” “光大脑里的东西就差很多了，小妮子。像你这样好小孩快点回家睡觉吧，别打扰大人做好事的时间！”被人一驳，之前累积的怒气也爆发出来，口舌争锋的耻骂。 “吾名乃火之灵，势抱前战之仇！” 伴随声音而来的，是一连串剧烈爆炸，将四周建筑、木偶全数毁灭，燃起一片片火海。接着，燃烧火焰的猛狮，就从其中出现。 高达两尺的巨大身型，布满火焰鬃毛，锐利手爪上烈焰不住跳动，长在狮头嘴里的惨白脸孔上，此刻那黄金般兽瞳正火红燃烧。 牠是火之灵，前次因为大意而惨遭败北的四灵之一，这次夹带的熊熊怒火以及强化后的力量再度来到，势必要将那给牠耻辱的女人化成灰烬。 但在此时，却没有半个人理会牠的存在。 之前的炫丽出场，仿佛只是在为那两个争论不休的女人，作出完好战斗场地。 这点让本就愤怒的他，更加愤怒。 “呀！────────” 顿时间火焰纷飞，化作为数众多的高温能量球打进地面，将平版的石地变作滚热岩浆，蔓延至整个游乐园，发出高热蒸气。 不过这对瞬间飞至天空的两人而言，完全构不成杀伤力。 揉揉拳头，魔染不爽的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大口后，用着轻视眼光打量着地上那头不断咆啸的疯狮，发出怨言。 “感觉上好像较灵活，大概是装上人性了吧，不过．．．装上笨蛋思考模式，有和没有一样。” 艾伊卡蓄势待发，全身上下发出高昂战意，对于火之灵这种偷袭的卑鄙手段───不可饶恕。 “魔染小姐，我等会有事想请问你。”强烈白光闪耀血色夜空。 “给你问，回不回答看我高兴。”灼热火花洒落四处。 “你一定得回答。”口气强硬，两眼专注盯着下方火之灵，准备给予神之惩戒。 “那得看是怎样的问题？”九十九只烈焰飞凤飞舞在身旁，在完全不用考虑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她准备好好发泄怒火。 之前在菊之助那，还没发泄完毕呢。 火焰熔岩球随着火之灵意识，自地面不断喷射，配合牠左右手的强力火焰柱，毫不留情横扫整个天空。 而也在牠动作的瞬间，这两名女子也有行动，分别往左右闪避，并且同时攻击。 “我所信仰的战神──卡尔邦姆，请在此赐我力量，战神之拳！──流星！” “凤凰神鸣降──九九连牙！” 圣洁白光化作战神铁拳，在瞬间穿过火焰攻击空隙，打落在火之灵高温的身躯，激起满天火花。紧接着，九十九只巨大黄金鸟就毫不客气打破那层层攻击，夹带着牠所发出来的熔岩球，一同压回牠身上。 激起了大量乳白蒸气，扭曲着周围空气。 而趁此机会，艾伊卡回过身来，认真朝着魔染发问。 “为什么你会这么讨厌小雀，她不是你亲妹妹吗？” 听到这问题，魔染顿时愣了几秒，脸上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但却不敢发泄，只是咬着牙、别过头去，低声喊着。 “我哪里讨厌她．．．” “咦？” 就在此时，蒸气突然消散，呐喊中的火之灵从中冲出，二话不说就是两道灼热奔流划破天际。 “我讨厌的是我自己。” ．．．．．．．．．．．．．．．．．．．．．．．．．．．．．．．． “修尔兄．．．不是要找优雀大姐吗？” 索亚挥出影刃，将周围血腥气味消散，让自己和修尔身旁得到干净，同时发出了询问，低下身子，充满好奇看着从一进入这诡异空间，就蹲下来不断画图案的他。 修尔抬头微笑以对，在地上纹章图案完成之后，用手将灵力输入，藉由行动来回答。 “卡片抽换──空间术法等级五──天眼。” 只见那划在血泊之中纹章发出淡淡黄光，之后投射出一张光幕所构成的地图，漂浮在两人眼前。 “这个？”一同蹲下，他看着那层黄光地图疑惑。 “这是这空间的缩小地图，以及生命能量探测表，这对于来到未知场所的我门而言，可是非常好用的。”修尔微笑解释，同时推了推脸上那细框眼镜后，用那锐利眼神和记忆力，迅速掌握周围状况。 “生命能量探测？”听到陌生词汇，索亚再度发问。 “也就是说，可以感应到这空间里，所有生命体的所在以及强度，红色光点表示敌人───我现在设定是非人类，绿色光点表示我方───也就是除魔所里的全部伙伴。” 听了这番解释，索亚当下就埋首于地图之中，不过看了半天，却没发现任何除了自己和修尔外的光点，整张地图空荡荡，让他再度起了疑问。 “优雀大姐和艾伊卡姐她们不在？” “不，这样就出现了。”说着，他就把地图翻转，让本来的地形图变成楼层图，而那无数红点与代表伙伴的绿点，则正平均分布在其中。 这让索亚感到讶异。 “虽然看似同一个空间，但却因时间不同而开启不同入口，藉此来分散敌人、个别击破呀───真是不错的方法。”修尔扶着眼镜框微笑解释，同时把能想出这种主意的智慧，列入考量范围之中。 相对于修尔的轻松，索亚在得知如此后，当下就拉着他袖口，做势往前拖去。 在那强大力道下勉强稳住身子，差点以脸着地的修尔，连忙开口喊停，并在银眼的他停下脚步时，发出苦笑询问。 “怎么了？索亚。” “艾伊卡姐不见了，得去找她。”虽然脸上依旧无表情，但从话语中，可清楚得知他的焦急。 “放心放心，身为战神侍从，她对灵力的感觉可以我们要强好几倍。你看，虽然我们是从同一个入口进来，但现在的她已经移动两层空间，和魔染会合。” 边说，他还指着地图上，那低于他们两层位置、和一绿一红光点在一块的黄色光点，证明所说无误。但这一指，却也指出索亚的疑惑。 “艾伊卡姐．．．光点是黄色的？” “因为她是僧侣，所以是黄色的。” “了解。” 见他乖巧点头，不再做出询问，修尔着实松了口气。 因为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黄色的，但又不能不回答．．．光是看到那清澈、充满期待的银眼，就觉得怎样也得回答出来，深怕辜负期望。 整个人向右侧倒去，重重摔进那摊腥臭血泊中。 “修尔兄，怎么了？”停下脚步，索亚丝毫没感觉到自身错误，只是放掉拉住修尔的手，连忙将人扶起。 “没事．．．只是你又再急什么了呢？” 无奈拿出纹章卡，将身上污血全数清除，修尔如此低头朝那，关心望着自己的他回问。 “要找优雀大姐不是？” 修尔深深叹口气，像在拍抚小动物般，伸手揉着索亚那柔顺银发，将其弄乱。 “你最近好像很注意优雀嘛，有什么原因吗？” 希望不是喜欢上她，要不然他这么作月老的，在还未正式前就落败，不就太丢人现眼了。 索亚摇摇头，凝视着发问的他，缓缓说道。 “没有原因，只是不想她死。” “喔───”有点敷衍的回应。 “她．．．让我叫她大姐，很照顾我，像修尔兄一样，教我很多事情。感觉很温暖，就像修尔兄一样，所以．．．我不想她死。”说着，就像是不好意思般，微微低下头，不敢看人。 “我说．．．索亚呀，你刚刚说的这些就叫做原因呀。” 再度苦笑，望着眼前害羞的他，修尔又一次对他的单纯感到不可思议。若是有人现在讲，人性本恶，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痛批回去，看．．．人性本善的最好范例不就在眼前了。 当初才用一顿便宜速食和几张游乐园招待卷，就把人骗过来，而现在，又被人用三言两语和几次动漫画介绍、教学，给骗去出生入死。真是人类最佳的典范，愚蠢两个字的优秀范例。 但意外的．．． 修尔展露出微笑 却不讨厌。 是发至内心的喜悦微笑。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现在就去把那迷路的羔羊牵回家。” “嗯。” 当作出决定，一阵清脆警报声就从那绿光地图中发出，同时强制从楼层分布图切换成当层地形图，然后用着十分醒目的黑光，标示着那，迅速逼近的红光。 “看来．．．给先把看门犬给解决，才能去找小羊儿。” 索亚迅速挡在修尔身前，抽出小太刀戒备、守护。而相对于他，修尔则是慢条斯理抽出那把特制纹章枪，左手准备好一叠卡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