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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部分

锦医卫-第375部分

小说: 锦医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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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动摇大明朝的根基!即使有那不忍言之事发生,想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陛下、

太后,当有鼻明悟。”

确实如秦林所说,大明朝到了万历初年,已是相当完整、成熟的政体,皇帝本人的突然去世固然会造成一定的混乱,但绝不会真正动摇朝廷的根基。

很简单,就算万历被刺身亡,朝廷会满天下去说吗?年轻天子突然死去的事情,历朝历代都有,正德皇帝就是莫名其妙的掉进水里,捞起来之后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大明朝也没垮啊!这事儿还有传言说是当时的首辅杨廷和下的黑手呢。

正德皇帝没有儿子”是杨廷和拥立兴献王府的朱厚熄,也即是后来的嘉靖皇帝继位”这样都没闹出乱子,万历死了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潞王作为替补,能出什么大事儿?

更何况,如果万历死,潞王继位,对李太后来说大儿子死了不立小

儿子,还能去立谁?而她此时,也必须更加急迫的倚仗冯保和张居正这一内一外两位支持者。

冯保冯大伴更可借少主登基,进一步巩固司礼监和东厂的权势:张居正仍然是帝师,只不过学生从十八岁渐渐有了自己想法的青年,变成了十二岁懵懂无知的少年,越发要对他这位帝师首辅言听计从。

所以,如果出现万历死亡的局面,李太后、冯保、张居正这三股左右朝局的力量,一定会紧紧团结起来,扶保幼主潞王继位,这对他们来说,是唯一的选择。

与此相反,要是此案没有被秦林查明真相,万历头上仍扣着酒醉杀人的昏君帽子,将会如何呢?

李太后会对儿子失望至极:万历则含冤负屈,不满于母后的过分严厉,又怀疑冯保和张居正居心不良:冯保气愤万历深夜持剑声称要杀他,必定竭力挑唆太后,说服张居正,尽量达到废长立幼的目标:张居正要强力推行新政,就得继续独揽朝纲、把持权柄,到时候面对如此形势,他会做何选择?

于是,万历死,就成了已确定的局面,李太后、冯保、张居正出于各自的利益,必须通力合作,竭力扶保潞王登基甚至查明真凶的重要xing,都会远远排在新君继位的后面:而栽桩嫁祸,则是个未定的乱局,围绕是否废帝,当今太后、皇帝、首辅和司礼监掌印这四方将展开ji烈的斗争,不废帝,冯保会借此大做文章,说不定张居正也会趁机抹黑万历,借以打压这位日渐抓权的学生、凸显帝师的权威,即使废帝,只要万历没死,斗争仍将以各种形式或明或暗的延续下去……

李太后和冯保都是有数十年政治经验的上位者,万历也跟着张居正学了将近十年的帝王心术,秦林把窗户纸捅破,他们立刻明白了整件事的幕后隐情。

分析到这个份上,幕后黑手是何方人氏,〖答〗案已经呼之yu出。

冯保便拿目光扫着孙怀仁,不怀好意的冷笑着,别人不知道,冯督公可知道这家伙的底细,原本只想着让万历逊位这一层,没考虑削怀仁,等秦林把对方的目的厘清,除了这个和白莲北宗有牵扯的家伙,真凶还会是别人吗?

秦林却没有急着说出〖答〗案,而是将那装着小船熏蒸的箱子一指:“陛下,太后,这箱子里面的小船,此刻已经熏好了。”

“快拿出来看!”万历急不可待。

秦林带上素绢白手套,将箱子掀开,等烟雾稍微散开了点,就把小

船取出来,托在手心展示。

只见小船内外好几处指印清晰可辨,因为是用熏蒸法,燃烧松香和樟脑取得的,那指印颜sè灰黑暗沉,好似地狱魔鬼留下的痕迹!孙怀仁虽然竭力保持着镇宏可看到这几个指印,脸sè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

秦林心中冷笑不迭故意装模作样的道:“昨夜客用饮酒耍诈,并没有完全醉死,他说隐约听到被害的宫女喊了一声“别公公”嗯那么这里的几位孙公公就都验一验指纹吧。”

孙海、孙德秀两位是戴罪之身,巴不得快点还自己一个清白齐齐伸手沾了红印泥,在白纸上打了手印。

秦林并不急着去看,而是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孙怀仁:“好像还有一位孙公公?”

孙怀仁干笑两声:“咱家、咱家昨夜又不在曲流馆,这个就、就不必了吧……”

话音未落,他忽然双足一蹬,飞身就最近的王皇后扑去,伸手要去掐她脖子。

哪里来得及?

冯保被秦林点醒,提前就有了准备,孙怀仁身子刚动,几名练过武的小太监就抢在前头龙爪手、大擒拿功、虎鹤双行饶是孙怀仁武艺不弱,顷刻间就被制住浑身要害,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

王皇后吓得满脸煞白,声音打着颤儿:“别、别伴伴你这是……”

“哼”万历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孙怀仁怒道:“朕的皇后,你还没想明白?就是这个一直跟着你的孙怀仁,他想害朕,想搅乱咱们大明江山、断送我大明社稷!”

王皇后瞠目结舌,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万历此前的确对她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可这么公然斥骂,还是头一遭呢,叫她吓得实在不清。

秦林却心头一叹,孙怀仁临末了这一扑,倒是把王皇后洗得干干净净了。

果然李太后叹口气,摇着头劝儿子:“皇后想必也是被人欺骗,méng在鼓里的吧。你要是逊位,于她有害无益,她这个皇后难道情愿变成皇嫂?何况最后你也看到了,那凶手还想害她哩。”

王皇后一直以来做乖儿媳fu终于有了回报,涕泪交流的跪在李太后和万历身前乞求原谅。

李太后双手把儿媳fu搀扶起来,万历想想觉得母后说的有道理,脸sè便没有开始那么可怕了,但终究无法完全释怀,对王皇后冷冰冰的板着脸,非但她今天做的努力完全白费,就算和以前相比,态度都更差了些。

谁叫王皇后误信jiān人呢?没有废后,就算是运气了,丝毫怨不得别人。

可她自己到底怎么想的,那就不知道了,秦林分明察觉到王皇后投来的目光里,带着深深的怨愤。

“孙怀仁”秦林看着动弹不得的真凶,笑着揶揄道:“或者我应该叫你孙晓仁才哦”

“无所谓”孙晓仁死鸭子嘴硬,穷凶极恶的狠狠盯了眼秦林:“我圣教光照天下、福泽四海,无生老母在上,迟早将你们这群魅魅魁魅通通绞杀干净!来,要杀要刮爷不皱一下眉头!”

往日在王皇后身边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别公公,竟然顷刻间便成了凶神恶煞的白莲教徒。

李太后一叠声的念佛:“阿弥陀佛,这才是执mi不悟呢!就算阎王爷也不饶你,把你发在十八层地狱里头,岂不苦也?”

孙晓仁状若癫狂,横眉立目的道:“哼,爷信无生老母,自然回归真空家乡,地狱还是留给你们吧,哈哈哈……”

几个武艺高强的小太监抡起大巴掌,噼噼啪啪抽了他一顿,可看别晓仁那样子,是绝对不会mi途知返的。

这家伙,被洗脑洗得很彻底啊!秦林mo了mo下巴,暗自思付。

说实话,为了到皇宫卧底,可以把自己小弟弟割了,如此心黑手狠的角sè,就算被擒也必定不肯乖乖就范。

万历扶着一个劲儿念佛的李太后:“母后,夜深了,您万金之体,犯不着和这种逆贼计较,您先休息,有秦将军,嗯,还有冯督公经办案子,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本来依着万历的xing子,是不想提冯保的,可这件事解释开来,确实是白莲教想挑拨朝廷内争,他再和冯保斗气,岂不显得幼稚无能?

张居正则微微一笑,但愿今天之后这位学生能够多明悟一些事情吧,从这个角度看,倒不一定是件坏事。

冯保也知道进退,赶紧拱手禀道:“老奴必不负陛下重望,这就和秦将军会审恶贼,一定查出全案真相。”

李太后听儿子说话,也晓得他和冯督公算是暂时解开了,便点点头,同意这件事交给冯保和秦林去办。

此时早已夜深,李太后、万历和王皇后各自回宫,三人之中只有王皇后的身影分外落寞,走到灯火幽暗之处,她回头狠狠瞪了远处的秦林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怨恨:本来,她得到婆婆的宠爱,和夹夫的关系也在朝好的方向转移,如果不是秦林……

王皇后却没想到,如果不是秦林,也许她自己就不再是皇后,变成皇嫂了。

秦林对王皇后的情绪有所察觉,她这种迁怒细说起来不值一哂,可偏偏她就要把事情怪到老子头上,那又有什么办法?

抓紧审理孙晓仁,掏出更多的信息,发掘更深层的隐秘,那才是他的当务之急!

从慈宁宫出来,张居正朝秦林点点头,骑上马施施然回府,倒是极有帝师首辅的派头。

许多锦衣校尉、禁军和练过武的太监押着孙晓仁,冯保看看这家伙,却有些头疼。

丫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的确东厂有许多惨无人道的刑法,可以整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孙晓仁这种东西,为了卧底,可以把自己亲哥哥宰了,把自己小弟弟割了,如此狠毒、如此狼心狗肺,刑法拷问会对他有用吗?

冯保实在没有多大的信心,便抽空子悄悄问了问秦林:“喂,秦将军,你看这事儿……”

“本官已经有点眉目了”秦林的声音平淡无奇。

这么快,他又想到什么了?冯保讶异的瞧了瞧秦林,实在看不透对方。

 545章 大刑侍候

545章大刑shi候

冯保和秦林顶风冒雪,连夜把孙晓仁押回东厂衙门。//

掌刑千户徐爵和理刑百户陈应凤等在签押房里头,宫里头出这么大事,自家督公进宫没回来,他俩哪里敢睡?

见冯保和秦林并肩回来,神sè并无异常,徐爵、陈应凤这才心头大定,率着几十号管事、掌班、司房齐齐跪倒,轰然叫道:“属下恭迎督公虎驾!”

东厂高手们全都身穿褐衣,头戴圆帽、足蹬皂靴,这下跪倒就是黑压压的一大片,哪怕他们是江湖上叫人闻风丧胆的虎狼之辈,在冯保冯督公面前尽皆俯首帖耳,便如一群豢养的凶鹰、恶犬。

冯保回到自己地盘上,看着这一大片凶神恶煞的鹰犬,心中不无得意,翻翻白眼,大剌剌的道:“小的们,本督给你们带了个人回来,待会儿你们可得拿出看家本领,别让北镇抚司的秦将军看扁喽!”

“哦喝,好困哪,”秦林打了个哈欠,似乎没察觉冯保话里的酸味儿。

冯保就瞅了瞅秦林,今夜宫中的悬案基本上是秦林独自出风头,他这个东厂督公自己涉及案中,只好老老实实的待在慈宁宫,被拴住了手脚,所以就算秦林说对撬开孙晓仁嘴巴有了点思路,他也决定自己先想办法。

如果全案破获都是秦林的功劳,冯督公乃至整个东厂岂不成了摆设?冯保的面子往哪儿搁?

徐爵和陈应凤立刻明白了冯保的意思,率众轰然答道:“谨遵督公法旨!”

一众东厂高手不怀好意的盯上了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孙晓仁,就像豺狼盯上了猎物,冯保微微点了点头,徐爵、陈应凤就亲自动手,如同鹰拿燕雀般将孙晓仁捉进了刑房。

冯保这么做,可有点不够意思,秦林却毫不在意,笑嘻嘻的跟着进去参观。

东厂的十八层地狱,那可不是盖的,徐爵斜着眼睛瞧了瞧孙晓仁,抖起威风,yin阳怪气的道:“孙怀仁孙公公是吧?往日咱们交情不多,今个儿可得好生招待招待。小的们,先给孙公公来道安客茶!”

立马就有两名赤着上身的番子走上来,只见他俩浑身肌肉虬结,生得满脸横肉,手里提着带刺的皮鞭,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良之辈。

两名番子二话不说,抡起皮鞭就抽,那皮鞭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孙晓仁穿着厚厚的棉衣,一鞭子下去撕得棉衣破开,第二鞭就皮开肉绽,第三鞭就抽的孙晓仁血肉模糊。

起初几下,孙晓仁吃疼身子微颤,众番子本以为他在深宫之中养尊处优,要不了几下就得招供,哪晓得这家伙脸上挂着副满不在乎的怪笑,越打越来精神,好像挨打的身体并不属于他,而是另一个无关之人。

“妈的,邪了门,”徐爵嘴角一抽,狞笑道:“小的们加把劲儿,别让孙公公上不上、下不下的,责怪咱们招呼不周啊!”

莫说掌刑千户徐爵了,连自家督公都在这里,两名动刑的番子还能不卖力?一时间皮鞭上下挥舞,满室都是皮鞭破空的鞭影,带起的呼呼风声,和打在人体上让人牙酸的噼啪脆响。

没想到孙晓仁竟像钢浇铁铸一般,浑身被打得血肉模糊,居然不动声sè,后来竟耷拉着脑袋,像是没有反应了。

徐爵只道他晕死过去,摆摆手止住动刑的番子,伸出鞭柄抬起孙晓仁的脑袋。

孰料孙晓仁并没有昏死,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徐爵,反把这位掌刑千户吓了一跳,接着孙晓仁低头,伸出舌头tiǎn了tiǎn肩头的鲜血,满脸不屑。

冯保皱了皱眉,yin恻恻的道:“徐爵,你这安客茶不够劲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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