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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部分

锦医卫-第656部分

小说: 锦医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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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陆远志就红着脸往外走,娶了女兵甲,实实在在的成家立业,毕竟不像当年那么脸皮厚了,跟着秦林这么些年,也曾做到锦衣千户的位置,自家校尉弟兄倒没什么,可在尹宾商、额朝尼玛这些人面前出丑露乖,脸上总有些火辣辣的,待在厅上也不自在,就想随便找个理由溜出去。

“站住!”秦林突然一声断喝。

陆远志立马停住脚,莫名其妙的回头:“秦哥,咋啦?”

秦林一副奇怪的表情:“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陆远志挠着头皮,“咱们不是把张升的狗头号令在旗杆子上面吗?张四维府上几个伴当来求告,说张四维吩咐把尸首厚葬,求咱们把那颗脑袋还给他们,呸,这号人还厚葬,剁碎喂狗差不多,省副棺材板!”

秦林突然仰天大笑:“张四维啊张四维,你真是自掘坟墓,还得多谢你提醒我嘛!”

呀,原来如此!张紫萱美眸中华彩一闪,只比秦林稍晚一点也明白过来。

秦林笑声一收,叹道:“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也简单之极!崔师傅、陈师傅,你们俩说说,霍铁山生前,一颗心放在哪儿?”

两位铁再不约而同的道:“当然是放在他独生子,咱们师弟霍宝根身上!霍师弟战死边关,师傅师娘的心也跟着死啦!”

“那么现在霍宝根在哪儿?”秦林又追问道。

“下葬了呀,棺材从边关运回来,停灵,做法事……”崔宝柱、陈金和说到这里,两人都面面相觑,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陆远志、牛大力、尹宾商和所有的校尉弟兄听到这里,全都恍然大悟,答案果然非常简单,却又非常令人匪夷所思!

秦林举起一根手指头,声音起初高亢,渐渐就低沉下去:“对,就在霍铁山之子霍宝根的棺材里面!霍铁山左手按心,儿子就是他的心,右手指财神像,取的是‘棺材,的谐音!唉,霍铁山对儿子之死耿耿于怀,临死时还在负愧,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难为秦林怎么想出来!张紫萱、尹宾商叹服不已,都是极聪明的人物,但扪心自问,恐怕抓破脑袋都不会往这边想,要知道如果把出入细目藏在棺材里头,再拿出来就必须启棺,暴露尸体,恐怕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父亲,都不会做这种事,而任何后来者,也会本能的回避这种想法。

恐怕这就是答案并不晦涩难懂,却迟迟没有找到的原因它藏在人们思维的死角里面!

毕竟在这个时代,大明律规定无故解剖死者是残毁尸体的罪行,官府仟作通常都只做体表检查,开棺暴尸就更加大违常理,将证据藏于心爱的儿子的棺材里面,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这么猜。

亏得秦林这家伙成天就是干这行的,没有这个惯常的思维误区,才能抓到答案,而他起初脑中闪过的念头,也是因为自己想到“怎么给张四维的棺材钉上钉子。”无意中碰到了答案的边儿。

他长出了一口气:“或许,霍铁山这样做还有一层深意,让儿子的冤魂拿着细目,到幽冥地府控诉少师府的罪行吧。”

张紫萱声音清朗:“也许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让死不瞑目的儿子,亲眼看到账本重见天日,张允龄父子通敌卖国的罪行大白于天下!咱们不可辜负了这位父亲的一片苦心。”

两人对视一眼,司时用力点了点头,秦林豁的一下站起来:“西姚镇,启棺!”

风陵镇,少师府,看看已经日中了,张四维一身孝服,在灵前不眠不休的呆了整夜,而他的几个弟弟也陪在旁边,脸上流露出焦灼之色,时不时的朝着大门口那边张望。

赵福率众连夜出府去西姚镇杀人灭口,彻夜未归,几位老爷心下自然焦灼起来,天一亮就派人往蒲州城,往西姚镇去打听消息,却到现在都还没把消息传回府中。

“大老爷节哀顺变哪!”张四维身边,一个四十多岁的文士在旁边不住声的劝,又道:“我家老爷从同州出发,路上远,又要准备祭礼,恐怕要稍微耽搁一下…大老爷哭伤了身子,我家老爷见了必定更加伤心……。”

这位是同州马自强马家的,马自强曾任内阁大学士,也是一朝辅臣阁老,虽然死了几年,马家仍是关中巨室,弟弟马自励行商日进斗金,向来和张家同气连枝。

又一位头戴浩然巾,扶着龙头拐杖,须眉如雪的老头子,瘪着嘴喋喋不休:“贤侄不消如此,妹丈的年纪已是寿终正寝了,也没什么遗憾的,他先走一步,咱们后面跟着都来。唉,崇古他偶感风寒,只能暂且由我老头子在灵前代劳了,想妹丈生前为人宽厚,断不会计较的……。”

这倚老卖老的家伙,是王崇古的同族,据说还是他没出五服的堂兄,所以称死了的张允龄为妹丈,称张四维贤侄。

杨博杨家则来了个姑奶奶,现在正陪在张允龄后娶的胡氏床边上,近来少师府叠遭剧变,胡氏吓得心胆俱裂,已经病在床上好些天,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怕是挨不过两天了。

张四维心中焦灼不安,又有这些人聒噪不休,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发作起来,可他脸上兀自纹丝不动,除了做出哀戚之色,还要带着点、云淡风轻的从容,把他的宰相气度表现到了十足十。

倒是几个弟弟,张四教、张四端、张四象面带不虞之色,想当年三晋关中豪门隐以少师府马首是瞻,父亲张允龄更是晋商魁首,他死了,兄长又兼程回来,马自励、王崇古就该亲自过来吊唁,偏偏现在少师府风声不好,他们就梭巡不前,派些四六不着调的家伙过来凑人头,实在可恶!

哼,只要渡过了眼下的难关,以大哥在朝中的门生故吏潜势力,以张家在蒲州、在山西、在整个三晋关中的威望,看他们还不急着过来,在父亲灵前磕头?

至于别的事情,他们倒也没想许多,反正大哥回来了,这蒲州的天就塌不下来……寿,他不是始终都镇定自若吗?

殊不知,外表镇定自若的张四维,内心早就翻江倒海了,秦林那家伙实在不好对付,这次夜袭如果再失的……

就在此时,几名仆役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神色惶急无比,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大老爷,大老爷不好了……。”

怎么这么没规矩?张四教张四象几兄弟还想发怒。

可张四维的脸色已变得极为难看,他听见了远处滚滚而来的人喊马嘶!

 910章 丢车保帅

张公鱼骑在马背上意气风发,官袍锦绣灿烂,双目神光炯炯,三绺山羊胡子随风飘飞,左右护卫前呼后拥,身后锋州卫大军刀枪如林,中军亲兵高举着官衔旗号:右副都御史、巡扰山西地方兼提督雁门等关军务!

可是张都堂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身为当今首辅大学士申时行的门生,他这趟是要去对付前任的首辅大学士张四维,凤磐先生是何等人,庞大、近乎不可战胜的江陵党就毁在他手上,执掌首辅以来更是作风强势,无论万历信任的吏部尚书严清,还是内廷张鲸张诚两位权阉,都被他生生压下一头……

对付这样一个可怕的敌人,稍有疏忽松懈,就会遭到可怕的无情的报复,如果张四维这次不倒台,以张公鱼的小身板,绝对当不起凤磐相公之雷霆一击!

幸好,张公鱼的身边还有他的老把弟。 /

秦林秦长官头顶掐丝无翅乌纱,身穿江牙海水坐蟒袍,腰系九龙玉带,佩一柄七星宝剑,胯下骑着纯白的照夜玉狮子,凡见了的无不喝声彩:好一个大明朝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张公鱼偷眼看去,只见老把弟神色从容不迫,两只眼睛半睁半闭,嘴角还带着那种熟悉的戏谑微笑,似乎并没有把那位阴险可怕的凤磐相公放在眼里,于是本来心中忐忑不安的巡抚大人,心跳也就慢慢恢复了舒缓,喉头也没有刚从蒲州出来时那么发干了。

怕什么怕?当年在蕲州初见秦林时,自己不过是个区区知州,前途暗淡无光老把弟更可怜,只是个白身正儿八经的平头大百姓,就破了荆王府夺嫡大案,挫了白莲魔教的凶焰!南京、京师,一步步走来自己做到一省巡抚封疆大吏,老把弟虽然贬谪,其实前途不可限量,登高一呼群山响应,难不成还怕了凤磐相公张四维?!

张公鱼抖擞精神,腰狂也在马鞍上坐得直了些。

秦林并不知道身边这位老把哥一时间心中转过了许多念头,他只是遥望风陵镇少师府的建筑轮廓,思绪飘飞:

张居正提拔重用张四维以为左膀右臂,却在死后被他无耻的背叛,老泰山虽然一直对自己疾言厉色其实究竟待自己如何,彼此早已心照而大哥张敬修之死,更是让自己心中难以平静,时不时浮现出长江初会、南京笑傲风月、扬州联手、京师再会的一幕幕,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江陵党诸君子何尝不是如此?与曾省吾并肩查办蓟辽总督杨兆贪墨一案,潘季引一心治理三河水患,戚继光“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王国光、张学颜、王篆……

现在,是替他们讨回公道的时候了!

秦林面沉如水,把缰绳一抖,投向少师府的目光带着万般冷厉。

堪堪将近风陵镇,张公鱼看了看秦林的脸色,老把弟鼓励的点点头,他便鼓起勇气,大声下令:“围了,把通敌卖国奸贼的宅子围子!”

“张都堂有令,围了少师府!”雷暴一声大喝,众官兵呜嘟呜嘟掌着鼓号,从两翼分散包抄,朝着少师府围拢。

山西巡抚率肆州卫精兵围了少师府!

消息瞬间在风陵镇传开,百姓们先是惊讶,接着就喜极而泣。

“来了,真的来了!”茅草房前,满脸沧桑的妇人倚着门框,身子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双手不住的摩挲着怀里懵懂无知的七岁儿子:“张家恶有恶报,恶有恶报啊!你父亲当年为了三尺田界,只和张家争了一句,就被曹四带着人活活打死,娘告到州衙,哪堪官官相卫,反倒赔了田产房屋”…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少师府也有今天!”

“娘不哭,娘不哭嘛!”小男孩不懂事,只道妈妈伤心流泪。

“不哭,好,娘不哭,”妇人用衣襟擦拭着泪水,可哪里止的住?过去几年的辛酸苦痛,仿佛都随着这泪水夺眶而出!

风陵镇中,范一帖的医馆里面,又是另一番景飞

风陵镇是渡口,秋季黄河上吹来的风大,已有了凛冽的寒意,可这医馆里面热火朝天,不知多少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话,那滚滚热浪几乎要把房顶掀翻。

“范大夫,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一个脸上皱纹沟壑纵横的老汉,喜得将桌子连拍直拍:“只说少师府一手遮天,咱们泥腿子永远都看不到红日头,没想到那啥秦长官真的是个青天大老爷,得啦,这次托他的福,要是真能扳倒少师府,俺在家里供他长生禄位,保佑他福寿绵长百子千孙!”

范一帖忙得根本没空搭理他,在纸上不停的写着画着,累得手都快抽筋了,可脸上的笑容那是怎么也消不下去。

他写的不是病历医案,而是人们七嘴八舌控诉的少师府的累累罪行!晋商豪门连通敌卖国都敢干,还有什么不敢做出来的?张允龄又是豪强霸王般的人物!

这些年,张允龄和他的几个儿子,乃至府中大大小小的管家恶奴,在风陵镇在蒲州欠下的血债真是馨竹难书!

范一帖奉秦林之命提前收集控诉,前些天自然没几个人敢到他这里来,就来了也是细声细气偷偷摸摸,生怕被少师府发现,遭到可怕的报复。

可今天就不一样了,人们奔走相告来到医馆,把他们的委屈和冤仇统统倾吐出来,白纸黑字的写出来,范大夫跟前的一张张诉状,就是埋葬少师府的一锨银土!

“快来看啊,秦长官来啦!”不知谁喊了一声,屋子里的人立马全涌了出去。

秦林与张公鱼并骑而来,蒲州本地百姓只认秦长官,连正儿八经的山西巡抚张都堂都只能靠后了。

士兵将少师府围得水泄不通,张四教、张四端、张四象面色阴沉的站在府门口恶狠狠的盯着秦林,恨不得一口将他平吞下去。

直到张公鱼和秦林下马张四维也没有出现。

两人对视一眼,也罢,你不出来我就进去,现在这节骨眼上还顾得上讲客气?早撕破脸啦!

张四维浑身孝服坐在正厅,就在张允龄的棺材前头,面色阴沉,先冲着张公鱼冷哼一声,接着用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盯住秦林。

曾经的首辅大学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凤磐相公那一声冷哼,就把张公鱼吓得心肝扑通扑通乱跳,要不是秦林在旁边,他真想掉头就跑。

秦林却不闪不避,比张四维更犀利的目光直射过去,两道眼神在空中几乎要绽出火花!

此子果然厉害!张四维心头暗叹,和秦林目光一撞,竟觉得眉心隐隐生疼。

“你们前来此地,是拜祭先父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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