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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部分

锦医卫-第692部分

小说: 锦医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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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邢尚智的掌控力,还觉得不打妥当,这下和秦林正面一碰,东厂到底跟谁姓那就很清楚了。

秦林笑笑,很自然的拍了拍邢尚智的肩膀:“本督偶染小恙,东厂这里里外外的事情,全赖邢掌刑殚精竭虑来张罗,真是能者多劳。现在终于轮到本督病愈,凡事可以亲力亲为,从今往后邢掌刑就能多歇歇嘛。”

邢尚智的笑容立马一僵,秦林这话绵里藏针啊,叫他多歇歇,别管事啦!

东厂番役们都是些人精儿,听出督主语气不同以往,难道说……秦林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往大堂走去,霍重楼、陆远志等人紧随其后,忽然其中两个生面孔眼神儿有意无意的在邢尚智脸上扫过。

邢尚智心头顿时咯噔一下,这两个人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阴冷、残忍、暴虐、狠毒,给他带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难道以前打过交道?”邢尚智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但在记忆的海洋中,完全找不到一丁点线索。

秦林走到大堂正中间的公座旁边,拍了拍椅背,又扫视底下一圈,最后停在邢尚智脸上,这才不慌不忙的落座。他的笑容自信而放松,在东厂众番役的眼中,此时此刻的放松比刚才邢尚智绷着脸来得更加嚣张,仿佛是在告诉所有的人:老子才是东厂督主,这位置,只有老子能坐!

“介绍一下,本督带来两位弟兄,是在东海、漠北立过大功的,本来是锦衣卫身份,现在本督调他俩到东厂这边奉职,”秦林招了招手,指着两位生面孔:“这位曹少钦,这位雨化田,将来大伙儿好生亲近亲近。”

曹少钦和雨化田朝着众位番役拱拱手,两人心中都是感慨万千,再怎么都没此生还能站在这东厂大堂之上。

东厂锦衣卫要执行许多秘密任务,有的人事派遣和档案是督主或者北镇抚司掌印官亲自布置,这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众番役便朝着他们还礼。

邢尚智心头犯嘀咕,假笑着问道:“强将手下无弱兵,两位兄弟既是秦督主亲自提拔,想来必定身手不凡,不知督主准备授予什么职位,下官也好替两位办理手续,安排一应事务。”

秦林若无其事的道:“掌刑千户和理刑百户都有人了……那就丑、寅两科管事吧。”

什么?邢尚智气得脸色发黑,丑科和寅科管事都是他心腹,秦林一句话就要腾位置,而且听他言下之意,似乎自己这个掌刑千户都该滚蛋,把位置腾出来呢!

邢尚智强压着怒火拱拱手:“属下以为,白玉亮、郎效和并无过失,不宜骤然去位,两位新弟兄可以安排别的位置,即便有大功,毕竟新入东厂,似乎以担任役长为宜。”

邢尚智一边说说着,一边悄悄做了个手势。

白玉亮、郎效和立刻大叫:“秦督主处断不公、任用私人,咱们辛辛苦苦几十年,既有功劳又有苦劳,怎么倒要给新人腾位置?”

上行下效,番役们十个有八个听命于邢尚智,登时不少人鼓噪喧哗,东厂大堂中群情汹汹,声浪几乎要把房顶掀翻。

张春锐笑嘻嘻的看着这一幕,恨不得立刻打起来才好呢,秦林昏聩无能、被下属凌迫,这样的消息传到朝中,想必会很有趣吧?

秦林嘴里哦了一声,扬起眉头不置可否,没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白玉亮、郎效和以为秦林无计可施,又冲着公座上前一步,气势汹汹的逼过来,咬牙切齿的简直要吃了秦林。

“唉,这是怎么说,这是怎么说?”邢尚智假装着急,又作好作歹的劝:“秦督主,众怒难犯哪,您看是不是收回成命?”

哈哈哈哈~~秦林突然仰天大笑,忽然笑声一收:“曹少钦,雨化田,别人觉得你们不够分量,那就让他们开开眼吧!”

 954章 效命督主

曹少钦、雨化田越众而出,分左右站在秦林公案旁边,袖着手嘿然而笑,眼神中透着一股阴狠劲儿。 //

正在喧哗的东厂番役们一愣,暗道这两位的眼神实在厉害,幽幽的两团鬼火嵌在眸子里,叫人看了没拧

邢尚智心头打了个突,心说这两个人怎么似曾相识呢?偏偏搜肠刮肚的去想,记忆中又全然没有他俩的形貌……罢了,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就把事情闹大!

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悄悄做了个手势。

白玉亮和郎效和对视一眼,两人齐齐往前又逼了一步,白玉亮更是居高临下的俯视秦林,举起巴掌就朝公案上拍落:“姓秦的,你别做得太过……”

“休得放肆!”曹少钦闪电般出手,身子一闪中宫直进,双掌朝白玉亮胸口推来。

来得好!白玉亮眼中精芒大盛,他出身河北沧州铁拳门,拳法势大力沉,有开碑裂石之威,最喜与人正面硬拼。

众东厂番役大声叫好,仿佛下一刻就能看到这曹少钦被铁拳轰得倒撞上墙,骨骼碎裂、口中喷血的场面。本来嘛,看他出手迅捷,也要算一位高手了,做什么不好,偏偏和东厂硬功第一的白掌班硬拼拳力,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白玉亮生得牛高马大,内外兼修尤以硬功出色,双拳齐出威势惊人,带起的风声刮的旁边人脸上生疼!见曹少钦不闪不避双掌迎上,他越发催动十二分劲力,满拟一招将此人震得筋断骨折,让秦林大大的丢脸,也叫邢掌刑看看他的手段。

谁知曹少钦在全掌相接的瞬间,屈膝矮身,鬼魅般向前冲了两尺,直撞进白玉亮怀中,左掌一翻变了蛇拳直插喉头,右手骈指直取膻中穴!

白玉亮大惊失色。他身胚粗壮硬功厉害,贴身小巧腾挪的功夫就查了许多,招式用老无法收回,双拳落空被曹少钦肩膀隔开,只得屈起左膝朝他小腹顶撞。

曹少钦冷笑,直取对方膻中穴的右手下移,白玉亮提膝撞来,正好被他骈指戳中足三里。一条腿又麻又痛再也提不起来。

众番役看到这里都惊得呆了,这曹少钦认穴之准实在可怕,要知道膝盖头远比手指结实,他拿两根手指去戳,要是认穴稍微偏了一点,这两根手指头还能保得住吗?

邢尚智暗道不好,同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浮上来了,怎么白玉亮武功的弱点,乃至一举一动。好像都被这个曹少钦了如指掌?

不及多想,变化更快,白玉亮左腿使不上力。身子往旁边一歪,倒躲过了曹少钦袭向喉头的蛇拳,正要收回双拳护住上盘,那曹少钦蛇拳又变了虎爪,不偏不倚捏住他肩头软筋,狠狠一抓白玉亮便半身酸麻,再抓住他架在自己肩头的手臂往上一托,只听咯的一声响,白玉亮的肩关节就脱了臼。

曹少钦得势不饶人。双手抓、拿、点、打、缠、别、格、架,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兔起鹘落便在白玉亮全身各处游走一遍,只听得白玉亮四肢各处关节不停的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转瞬间就轰然倒地。如烂泥般瘫在地上,连小指头都动不了一下——就这么眨眨眼的功夫,各处关节都被错开!

“分筋错骨手!”邢尚智的瞳孔一下子缩紧了。

众番役大惊失色,会分筋错骨手的人很多,但最厉害的一位。乃是昔日的掌刑千户徐爵徐大人,刚才看这个曹少钦出手,要不是面貌全然不同,几乎都要认做徐掌刑重出江湖!“住手!”郎效和大怒,双腿连环往曹少钦踢来。

郎效和人称潭腿鬼见愁,一十二路潭腿极为厉害,他见曹少钦分筋错骨手厉害,丝毫不敢怠慢,以第十二式鸳鸯连环腿回环踢去,腿影重重如山,以快打快叫他手上功夫无法施展。

曹少钦往后退了两步,雨化田狞笑着迎上,面对如山如海的腿影,他不闪不避,扎下硬桥硬马,只举双拳护住左右太阳穴。

砰砰砰砰砰,郎效和鸳鸯腿连环踢出,不知踢中雨化田多少下,回环起落大开大合,旁人看得目眩神摇,他自己却有苦难说:每一下都如击败革,对方身体就像块铁板似的根本踢不动,传来的反震之力几乎将他脚趾震裂。

“差不多了吧?”雨化田还有闲工夫开口说话。

众番役越发吃惊,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之类的功夫,会的人不是少数,但曾经有位厉害人物,把这门功夫练得相当扎实:曾经的东厂理刑百户陈应凤!

邢尚智眉心不受控制的跳了几下,看看公座上笑容可掬的秦林,心头没来由一寒,便要出言阻止郎效和。

就在此时,郎效和拼尽全力,一记高鞭腿朝着对手天灵盖狠狠砸落!

雨化田双掌垫在头顶,硬吃了这一记重击,砸得他脑袋往下猛的一沉。

成了?郎效和退后两步,口中嗬嗬喘气,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看来这拼尽全力的一击,总算有了效果,对手横练功夫再怎么厉害,总不是铁打钢铸的吧。

“嘿嘿,嘿嘿,”雨化田口中冷笑连声,缓缓的抬起头来,前后左右摇晃着脑袋,颈椎发出叫人牙酸的嘎嘎声。

天哪,这还是人吗?郎效和一张脸变得惨白。

“该我了!”雨化田暴吼一声,合身朝前猛撞,郎效和体力几乎耗尽,根本避不开,被他撞翻在地。

雨化田并不罢休,恶狠狠的一脚跺下,只听得咔嚓声响,郎效和小腿被他踩断,疼得晕了过去。

好狠的心!众东厂番役都看得心寒,郎效和功夫就在两条腿上,被他狠狠踏断,就算请高明医生接上,十成功夫也要坏掉六七成。

雨化田踩住郎效和,脸上露出可怕的狞笑,歪着脑袋扫视着番役们,被他看到之人,都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

崔广微兀自不服气,他生性狡猾。情知打不过这两个凶神,便扯着喉咙叫道:“两个新来的,寸功未立,倒残虐荼毒咱们东厂老人,众位弟兄评评理,这还有天良吗?”

刚刚平静的众番役又有所骚动,毕竟邢尚智一伙在东厂掌权已久,大部分人都看他们眼色行事。而两个新人对老人动手,这本来就有点犯众怒,何况下的手又这么重。

曹少钦突然冷笑起来:“崔广微,你皮痒痒了?你师兄师妹的冤魂,没来找你索命?”

崔广微顿时浑身剧震,惊骇欲绝的看着曹少钦,冷汗哗啦啦的往下淌。

众番役更加迷惑,看看崔掌班的表情,个个心头犯嘀咕:即使东厂干了很多年的老人。也极少有知道崔广微师承来历的,他自己也从来绝口不提,听那曹少钦的意思。莫非他……崔广微系出南海剑派,当年喜欢一位师妹,那师妹却钟情于另一位师兄,崔广微因爱成仇,竟对同门痛下杀手,害了二人性命。遭到师门追捕,他走投无路便加入东厂效力,渐渐爬到掌班位置,又罗织罪名诬告师门通倭。带兵灭了南海剑派满门。

这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而且崔广微做得非常隐秘,知道内情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现在却被曹少钦一语道破,将他心底阴私揭穿。登时吓得他手足无措,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颤声道:“胡、胡说八道。你、你是什么人?”

你猜呢?曹少钦和雨化田冷笑不迭。

白玉亮全身关节脱卸、郎效和昏死过去,崔广微心胆俱裂,只剩下邢尚智突然大叫起来,“徐爵、陈应凤,一定是你们!”

当年徐爵陈应凤执掌东厂时,邢尚智算哪根葱?他被自己猜到的事实吓坏了,喘着粗气直视秦林:“姓秦的,你敢重新起用两个冯党余孽,邢某要和你打御前官司……”

前面大打出手,秦林始终笑容莞尔,直到这时才猛的脸色一沉:“邢掌刑,你没瞎眼吧?他俩是曹少钦、雨化田,不是什么徐爵、陈应凤,东厂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作证!”

众番役都暗暗点头,虽然这两位给人的感觉很像过去的徐掌刑、陈理刑,但面貌确实全然不同,说到哪里都是秦督主有道理。

这时候要改变容貌,也就三种方法,或者人皮面具,或者乔装改扮,或者自毁容貌。

人皮面具很僵硬,颜色也和活人有异,要披散头发或者用帽子面纱什么的遮挡一下,才能暂时骗骗人,曹少钦和雨化田显然不是;至于乔装改扮嘛,决然没法子改变人的嘴巴大小、脸型宽窄;自毁容貌就更不是了,这两位都是好好的嘛!

秦林嘿嘿奸笑,整容和毁容比,那是高明了多少倍,譬如豫让自毁容貌吧,别人一看他满脸刀疤就会起疑,整容就不同了,完全是改头换面成为另一个人,眼角高低、单双眼皮、鼻梁宽度、脸型嘴型都发生了彻底的变化,就算徐爵和陈应凤亲妈在这里,都认不出他们呢。

更让他放心的是,这是明朝,不是流行人造美女的二十一世纪,根本就没有整容的概念,他这要算人类史上第一起整容手术了吧?完全就用不担心被识破呀!

邢尚智嗬嗬的喘着粗气,明明对方就是徐爵和陈应凤,两人投来的眼神里都带着那种熟悉的残忍和戏谑——就像他们当年动大刑摧残犯人那样,可邢尚智偏偏找不到揭破对方真实身份的途径。

脑子里一团乱麻,邢尚智几乎要发狂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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