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生命门 >

第4部分

生命门-第4部分

小说: 生命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一次,二婶做午饭蒸窝窝,让张寅拉风箱添柴火,张寅一只手拉风箱,一只手拿着书本看。这时,张增法从地里干活回来,看见张寅边烧火边看书,心里十分恼火,蹭蹭蹭走过去,一把夺过书本,兹玆撕了个粉碎。还骂骂咧咧地说:“我叫你看,我叫你看!”二婶在一边也看不过眼了,连忙说:“你干吗呢,你这是干吗呀?”张寅感觉到泪水在眼里转,他用力抑住它,不让它流出来。

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为了能参加高考,张寅起早贪黑努力地劳动,尽量迎合张增法的心意。可是,张增法已决定不支持张寅参加高考,他很清楚张寅的心思,自己又没有足够的理由阻止他去参加高考,只是变本加厉的找茬挑刺,动辄痛骂一顿。离高考就剩三天了,为了保险起见,张寅找梦姐商量,梦姐就让她的公公村支书去找张增法,村支书心里很清楚张增法心里的算盘,只是看在梦姐的面子上去找张增法,最后,张增法勉强答应,可以参加高考,只是每天还要完成家里的劳动。

高考前一天,张寅拼命地干活,午饭后也没歇晌,挑着担子带着绳子就上了山去割草,他把一本解析几何偷偷地带在身上,在安静的大山深处,他专心地研读着,不时还用小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不知不觉,太阳西斜,他抓紧割草,天黑了,他还没割够一担的青草,只好匆匆回家。回家后,张增法见他就喊:“大半天就挑回个死狐狸吗?”他的意思是割的草太少了。又说:“明天早上把猪圈的粪起了。”二婶说:“明天就要考试了,哪有时间起粪呀?”张增法坚决地说:“不行!”

第二天一早,张寅就跳进猪圈起粪,小芳和二婶也过来帮忙,张寅在猪圈里用粪叉往外扔,小芳和二婶在上面用粪耙扒,终于把猪圈起完,张寅也没顾上吃早饭,拿上纸笔等考试用具,急急忙忙往学校赶,学校离他们村子还有十里路,张寅也没有自行车,他一溜小跑赶到学校时,考试已进行了四十分钟。监考老师说已经超时不能再进考场了,张寅哭着几乎要跪下了监考老师的心软了,他冒着很大的风险违犯了一次考场纪律,把张寅放了进去。

张寅快速找到考号坐下,快速进入考试状态。一会,铃声响起,张寅的试卷还有三分之一没来得及做呢。平时,他的数学成绩最好,曾在全县数学竞赛中得第七名,可是,现在眼看着试卷上并不陌生的题目,却因为没时间完成了,他心焦万分。回家后,张寅直接去找梦姐,梦姐又一次求公公说情,说:“你去和我二叔说说,明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耽误了。”村支书找到张增法说:“你想让孩子们与你结仇吗?”

剩下的几科考试还算顺利。但是,由于数学的失利,张寅的心里一直很担心。因为试卷后部分全是大题高分题,张寅这时很后悔没有先做后面的几个大题。在等成绩的日子里,张寅的心里是复杂的,他兴奋着,恐惧着,希望着,泪丧着,他希望高考成功的喜悦降临,他希望从此能够象一只大雁舒展翅膀在蓝天翱翔。他担心这次高考的失败,担心这失败会彻底粉碎他的梦想。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九章 俊才子高考失利 受暴虐张寅离家(二)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6、离家(一)

高考成绩终于下来了。张寅以总分303的成绩名列全校应届生第七名。那一年是公元一九八零年,当时高考科目理科包括数、理、化、语文、政治,外语还没纳入总分成绩。当时的升学率仅百分之一,普通高中的应届生的录取率几乎是零。张寅与录取分数线304仅一分之差而名落孙山。按说作为一名应届生成绩已很好了,因为当时的大学生几乎一半以上有复读的经历,有的甚至复读二年三年四年的;如果他想复读,可以说学校随便挑。但是对张寅来说,别说复读了,就连这次参加高考都这么难。

从学校看成绩回来,张寅躺在炕上用被子蒙头痛哭,觉得自己满肚子的委屈憋得喘不过气来,泪水止不住流下来。他想,假如不是第一天考数学时耽误了四十分钟,他一定会超出录取分数线不止一分。想到这里,他悲痛欲绝,心中的怨和恨一齐对准了二叔张增法,他想,是二叔粉碎了自己的大学梦,是张增法断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连三天不吃不喝,任凭小芳怎么劝说也没用。

张增法见张寅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不但一点也没有愧疚之心,反而觉得是张寅张寅的脾气太倔了,他想,如果现在就不服管,将来就更指望不上了,那还了得。他去找张寅问话,张寅低着头不说话,他又问了几句,张寅还是沉默着,扎着头不看他一眼,他一急,就用手扒拉张寅的头,张寅本能的用手一挡,他说:“呵,还动手呀。”上去就是一巴掌。张寅“噌”地站起来,盯着张增法说:“你再打一下!”张增起巴掌:“啪”地又是一下,张寅对准张增法的胸部:“嗵”的一拳,张增法一个趔趄向后退去,“咣当”一声被板凳绊倒在地,他恼羞成怒地站起来,一把揪住张寅的头发,恶狠狠地往墙上撞,张寅拼命反抗着,一口咬住张增法的小胳膊,张增法:“哎呀”一声松开了手。他顺手抄起地上的板凳,照着张寅劈头盖脑砸过来,张寅一闪而过,用脚勾住张增法的小腿,用手就势一推,张增法向前一蹿“嘭”的一声,脑袋撞在墙上,鲜血直流,张寅趁机跑了出来。

张寅从家里出来,漫无目的的走着,他向着村北的小山走去。当他刚走到小山的脚下,看见铁眼一个人正在那里割草,铁眼好像也注意到了他,冲他一笑就走了过来。铁眼是张寅的好朋友,名字叫二奎,在读小学五年级时,被一个同学用弓箭射伤了左眼,小时候他们用荆条窝一张弓,在红高粱杆最上端部分的一端插上钢针,一套弓箭就制作完成,放学的时候,孩子们拿着弓箭到柳树沟去射知了(学名叫蝉),二奎就是被一个同学用这样的弓箭在射知了时射伤了左眼,医生说眼球必须摘出,二奎的左眼球摘出后,父母为了美观给他安装了个铁球假眼

填充空荡荡的左眼框,因为铁球便宜,其他材质太贵了安装不起。从此二奎就被叫铁眼了。

这铁眼如果不是左眼瞎了实在是一个美男子。一米八五的个头,身材魁梧,肌肉健美,在读初中时他和张寅一起参加全县学生运动会,都取得了很好的名次。他们的友谊从打乒乓球开始,那时候庄则栋是他们的偶像,乒乓球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乐趣和自信,在本校甚至本乡,几乎没有人能与他们交上手,他们是全县中学组男子双打冠军,男子单打冠亚军。

铁眼的父母都是村里戏班的,他的父亲拉板胡,母亲唱花旦,他们都是好吃懒做不爱劳动的主,父亲有小偷小摸的毛病,母亲有轻飘的表现,他们可以说是臭味相投,在村子里的名声很糟。为了钱他们什么都不在乎,在生产队的时候,有个给生产队放羊的老光棍,轮流到社员家里吃饭。当轮到二奎家时,他父母竟用美色引诱老实的放羊人,可怜的老光棍被他们掏空了口袋所有的钱。铁眼从小受这样父母的影响,对男女的事情很早就心领神会了。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十章 俊才子高考失利 受暴虐张寅离家(三)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6、离家(二)

有一年,学校排练一台地方小戏,准备参加地区选拔会演,村干部也十分重视,剧中人物有一个校长,二个红小兵,一个地主。学校让二名女生分别扮演校长和一个红小兵,由于二奎父亲板胡拉得好,就让二奎扮演另一名红小兵。开始,小戏排练的很顺利,为了赶时间,剧组利用星期天排练。后来,二奎被另一名女生替换下来,因为他偷看女生上厕所。男生和女生的厕所有一墙之隔,二奎趁人不注意在墙上捅了个小洞,当女生在厕所时他通过小洞偷看女生小便。女生发现后没敢告诉老师,还是让一位女老师发现的,立即通知校长,校长当即决定把铁眼开除学校。铁眼的父亲找校长说了一通好话,才没立即执行。要说这铁眼真不争气,没过几天,又跳到厕所下面用镜子偷看女生的小便,镜子的反光把女生下了一跳,立即报告了老师,校长坚决地开除了铁眼,面对苦苦求情的父亲说,不送公安局就不错了。

铁眼被学校开除后,整天无所事事,因为离张寅家很近,见面的时候很多,在张寅心情郁闷无处倾诉的时候,铁眼是最好的听众,不知道铁眼对男女之间的话题为何兴趣那样大,每次都讲得眉飞色舞,张寅听得只咧嘴瞪眼,张寅从铁眼那里学会了方法真是花样翻新,张寅既鄙视他又依赖他,常常在痛苦的矛盾中挣扎。实际上,铁眼是一个极聪明的男孩,由于自身的缺陷而异常压抑,又由于异常压抑而导致性格的扭曲,在这一点上,他与张寅极为相似。他们都渴望一片自由的天地。

当下铁眼凑过来问张寅怎么了,张寅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最后张寅对铁眼说:“反正这个家是再不能待下去了。”

“没事,”铁眼耸耸肩膀接着说:“大不了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早就呆够了。”

“是吗,要走我们就一起走吧。”张寅说。

“说不定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呢。”铁眼把脸一扬,望着天上的云彩说不紧不慢地说。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呢?我是一天也不想待了。”张寅着急地问。

“你有钱吗?”铁眼问。

“就十六块,还是上山刨药材捉蝎子挣的钱。”张寅说。

“行行行,我还有四十多块。我们明天就走。明天早上我们还在这里会和。”

张寅这时候心里轻松了许多。他回到家里,没敢对小芳讲实话,只是两个年轻人晚上相拥着睡了一夜。早上,张寅望着小芳安详恬静的睡姿,心中涌起无限的眷恋之情,他俯下身来在小芳绯红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就匆匆走出家门,向着村北的小山走去。当他来到小山跟前时,不见铁眼的踪影,心里一时慌乱起来,心想这铁眼是否变卦了,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看见铁眼急匆匆赶来,张寅一下子仿佛看见了希望,连忙迎了上去。

“带钱了吗?”铁眼问。

“带了。给你保管吧。”张寅说。

“也好,”铁眼接过钱又说:“咱们去北京吧,听说大城市都有黑社会组织,要是我们能加入,就再也不用回这个鬼地方了。”

“也许我们能找到工作呢,或者做点小买卖也行呀”张寅说。

“到时候再说吧”铁眼说。

铁眼在前走,张寅紧跟其后,他们边说边走,向着小镇的长途汽车站走去。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十一章仓皇路少年丢钱 忍饥渴京城之夜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7、丢钱

张寅和铁眼到了小镇的长途汽车站,买了省城的车票正准备上车时,突然有人在张寅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张寅回头一看,原来是大咧。大咧是张寅高中时的同班同学,叫李祥,读高中时他和张寅形影不离,早上结伴去,傍晚结伴回,中午一起啃凉干粮就白开水。他天生一副滑稽相,无论什么时候看见他,总是在咧着大嘴的笑模样,大咧脑袋瓜子特好使,只是酷爱美术,课堂上偷偷画画,耽误了不少功课,高考自然是名落孙山,他现在干起了油漆画匠的活,由于他能说会道,心灵手巧,生意很不错。他今天就是来小镇给一户人家油漆古式家具,路过汽车站时看见了张寅他们,就过来打招呼。大咧说:

“ 你们这是去哪?”

“去北京。这几天心里憋闷死了,到外面透透气。”张寅说。

“你有钱吗?借点儿。”铁眼说。

“就带了三十。”大咧边说边从上衣兜掏钱。

“我们回来就还你。”铁眼接过钱说。

“不着急,不着急。”大咧说。

这时汽车就要开了,张寅和铁眼上了车,与大咧挥手道别。张寅望着渐渐后退的房屋树木,心里一片迷茫,他不知道前面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他们在省城火车站购买了火车票,上午11点多钟上了开往北京的客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