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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部分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284部分

小说: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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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打扰了,打扰了,两位继续,继续……”清新偷偷瞄了一眼云萧颈项,然后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好心的关上房门,拔腿就逃。
震撼啊!独乐不如众乐,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分享八卦……
静谧被打破,楚诺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况且她和云萧的姿势确实……不太雅观,正确的说是她的姿势不太雅观。
她脸颊绯红,轻轻问他:“好了吗?”
珍惜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再抱抱。”
她胆颤心惊的搂着他颈项,那就再抱抱吧!
这时候的楚诺并不知道她的名声都被清新在客厅里败坏殆尽了。
——楚二小姐真彪悍,少爷脖子吻痕痕迹太深了,可想而知我进去之前,战况有多激烈!
——真的假的?
——等少爷出来,你们注意看他脖子……啧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
话虽如此,当云萧牵着楚诺出来时,却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看着男主角。
“手机。”精简一句话,清新已经毕恭毕敬的把手机递给了云萧,然后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云萧牵着楚诺上楼去了。
男女主角一消失,清新就连忙问道:“都看到了吗?”
另外几人相互干瞪眼,没敢看。
那天晚上,云萧漆黑的眸沉沉的落在楚诺身上:“一起睡?”见她面色红潮未退又有加深的迹象,他低低的笑出声来:“什么都不会发生,你看你明天就要回国了,至少有十几天不能见面……”
于是,在他的“开导”言语下,她拿着睡衣去了浴室,磨磨蹭蹭吹完头发才出来。
云萧正倚坐在床上看书,见她出来,把书放到一旁,拍了拍身旁的床位:“躺这里,我去洗澡。”
这是楚诺第二次爬上云萧的床,不同于上一次,那次身体确实不舒服,顾不得胡思乱想,但这次她是紧张的。
自我催眠尽快入睡,但越是想睡越是精神无比,后来云萧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在她身边躺下,她又觉得距离太近了,又往床侧移了移身体。
“还没睡?”低哑的嗓音,在氤氲的室内淡淡响起。
她心一紧:“没。”
他声音温和:“那就靠过来一点,小心摔到地上。”
“……热。”正在楚诺感慨这个理由很好时,云萧已经靠了过来,身体贴着她的背,她呼吸骤紧,扭头看他:“我说了我很热。”
“嗯,我很凉。”
“……”她还能说什么呢?
话虽如此,几分钟后,她却枕着他的一条手臂,另一条手臂搭放在她腰间温情的贴合着。
她的身体有些紧绷。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问她:“紧张?”
“有点。”她不想隐瞒自己的感受。
“那你可以试着放松了。”轻柔的气息吹在楚诺的耳际,那些先前被压抑的情感在暗夜和他的怀抱里变得越发清晰铭刻。
“为什么?”不得不承认,她脑子现在有些迟钝。
“因为我比你还要紧张。”说话间,他已经温柔的握着她的手,他手心确实有些湿热。
不知怎么回事,她忽然又觉得有些好笑,在他怀里转过身,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原本想说些什么的,但面对这样一个他,心脏瞬间麻痹,只能安静的看着他,忘了言语。
他沉沉的看着她,然后靠过来,把脸埋在她的颈项处,缓缓说道:“快点长大。”
楚诺汗颜,快点长大跟他滚床单吗?当然这话没敢说出口,闭着眼睛,试着放松。
在他怀里,她一直觉得很安定,体温和呼吸交织成了最动听的催眠曲,这一次她入眠很快。
他看着她沉静的睡颜,那些狰狞喧嚣的***渐渐沉淀下去,眸色变得异常柔软。
“晚安。”
氤氲声响起,他拉下床头灯,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楚诺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了,室内没有开灯,有些昏暗,隐约还能听到下雨声。
果真下雨了。
早晨六点,比平时晚起了半个小时,床上已经没有云萧的身影,她并不急着起床,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走到浴室,她的衣服摆放的整整齐齐,她弯腰翻了翻,看到内衣时,她下意识闭了闭眼,咬着唇,其实他有时候可以不必这么体贴的……
楚诺下楼的时候,云萧正单手撑着橱柜讲电~话,见楚诺下楼,示意她到吧台前坐下。
一杯温水放在了她面前,然后他继续讲电~话。
他穿着黑色睡衣,浓密的睫毛垂下,优雅贵胄,卓立超凡。
楚诺喝水间隙,顺便听了听他的谈话内容,应该是萧何打来的,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国。
挂断电~话之前,云萧说:“明天回国。”
楚诺一杯水喝完,问他:“早上吃什么?”
“水果粥,怎么样?”
“听起来很好吃。”她绕过吧台走到了厨房里,见他正在切水果:“我帮你。”
云萧笑了一声:“别捣乱,莫雨把晨报放在了玄关那里,你帮我拿过来。”
两份报纸,政治报和经济报,楚诺习惯翻阅政治类的新闻版面,拿报纸去厨房方向的时候,她已经在游览报纸内容了。
新闻版面,消息有好有坏,有正义,也有阴暗,楚诺把经济报放在吧台上,就坐在一旁快速翻看着报纸。
云萧抬眸,见楚诺微微皱眉,语气淡然:“怎么了?”
楚诺叹道:“有位政治高官昨天被停职调查了,有人控诉他猥亵男童……”
云萧想什么有些出神,直到手指一阵疼痛传来,垂眸看去,殷红的鲜血从指尖缓缓流出来。
楚诺见了,心狠狠一揪,放下报纸,对云萧急声道:“先冲一下,我去找急救箱。”
楚诺去客厅找急救箱的时候,云萧脸上先前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讥嘲。
手指放在水流下,一缕缕鲜血卷进漩涡里,年轻男人垂落的眉眼阴暗莫名,好看的两片薄唇勾出一抹极浅的微笑。
“快让我看看。”清冷焦急的声音响起,是楚诺,她已经把急救箱放在了吧台上,打开的时候,利落的找着药水和棉签……
那天早晨,云萧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安静的坐着,看着楚诺给他处理伤口。
伤口有点深,她一直皱着眉,一遍遍问他疼不疼,上药的时候,怕他疼,唇凑近轻轻吹着。
云萧看着她,心里忽然涌起了淡淡的悲伤。傻丫头,伤的是他,怎么好像疼的那个人却是她,她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
可就是这样一个他,在她即将包扎完伤口的时候,终于恢复了如常微笑,那样温和,那样平静,好像前一秒还阴戾晦暗的他只是一场错觉,迷雾散去,他才会像如今这般云淡风轻。
这样冷静自持的人,其实是最可怕的。
楚诺抬眸就发现云萧正在看她,也许一直都在看她,她心神一动,摸着他的脸:“疼吗?”
云萧笑着摇摇头,微微侧头,唇已覆盖在了她的唇上,温情痴缠,即便是索求也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缠绵入骨。
云萧想起那日,他胃痛,她紧张的直流眼泪,蹲在他面前给他穿鞋,那些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的砸落在地毯上。
他的痛,是否会铸就她心头的伤?
紊乱气息缓和下来,楚诺见他睡衣下摆沾染了鲜血,原本看不出来,但灯光反射下,颜色多少有些偏差:“睡衣上有血,你回房间换身衣服,我来煮粥。”
他垂眸看了看,嘴角微微扯了一下:“果真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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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云萧送楚诺去机场,事先把礼物全都交给了莫雨,让他进行托运事宜,所以楚诺这次回去可谓是轻装上阵,自是很轻松。
楚诺不放心他的手,再三叮嘱让他不要碰水,虽然他含笑答应了,但想来并不放心,又撇开他,跑去跟莫雨等人叮嘱他们注意照顾云萧,细节之处比任何人都尽心,不厌其烦。
楚诺什么时候这么啰嗦过,但这样的碎碎念却让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云萧,内心有了某种温暖,二十多年来不曾轻易示人的潮润涌上眼眶,他连忙移开眼神。
“要不,我明天再走吧!”她像个孩子一样拽着他的衣角,还没走就开始难舍难分了。
“老师会吃了我。”云萧低低笑了一下,微凉的指尖拨开她额前调皮垂落的发丝:“我们可以视频,可以打电~话,或者我过两天就去看你……”
莫雨等人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看到这一幕,他们是否应该有眼力劲回避一下。
在异国,他们是肆无忌惮的,机场送别,他和她像任何一对因为圣诞即将分别的恋人一样,拥抱吻别。
旁边有人经过,被云萧吻得晕晕乎乎的楚诺,仿佛听到有女生发出激动的感慨声:“这女孩命真好,竟然有这么帅的男朋友。”
楚诺微微含笑,她应该早点遇到他的。
飞机上,她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里面东西很少,是云萧事先为她准备的,他怕她无聊,所以随身听里下了很多音乐,一本书,精装版的建筑设计图画配上文字很能打发时间,两本政治和经济类方面的杂志。
她坐的是经济舱,拿着票寻找座位,靠窗位置,她会意的笑了笑。
订票前,清新给她打电~话:“二小姐,您坐头等舱还是经济舱?”
“经济舱。”
“您喜欢靠窗位置,还是走廊位置?”
“靠窗。”楚诺笑了,因为她想到了莫雨,那次她月经来,他也曾准备了一大堆选择题供她选择,相比下属如此绅士,云萧偶尔就显得太过霸道了。
上午下了一场中雨,到了下午雨势终于停了,天空看似阴沉,却能见到刺目的光亮正欲穿透乌云普照大地。
有人坐在了她身旁,是位三十岁左右的男性,五官应该算是帅的,并非她眼光高,见过云萧容貌的人,再看别人时,大概都会忍不住偷偷比较,然后那些被比较的人通常都会惨痛落败。
男人落座时看了看楚诺,一脸笑意,很友好。
楚诺礼貌含笑,男人眼睛竟亮了亮,也许是她的错觉。她并不认为这趟飞行能够让她邂逅一场迟来的艳遇。
飞机起飞了,楚诺闭上眼睛,她在“振翅高飞”的那一瞬间想到了晨间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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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完地板上的血迹,担心他不小心会弄湿手上的伤口,便去楼上找他。
后来的后来,楚诺想,如果那天她不曾上楼,或许就不会看到他的不堪,那是他极力向她隐藏的痛苦,像个受伤的野兽般,站在更衣室内,兀自舔舐着伤口。
门没关,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所谓脚步声到了这里近乎无声。
触目是他的背影。
赤着脚,上衣已经脱了,还穿着黑色睡裤,他双手撑在平时摆放腕表的柜台上,垂着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看到了他的背。
交错的浅淡疤痕,经过时光洗礼,虽然淡不可见,但却真实存在着,可见最初的最初这些伤在他身上究竟汇聚了怎样的痛。
楚诺的眉,倏地聚拢起来。
盯着他的背,咬着下唇,而指甲则深深的沉嵌在掌心里,月牙痕迹,再痛也不及触目所伤。
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从未听妈妈提起过?妈妈她知道吗?
有些事情,她不敢想,也不能想,要不然会失去理智。
前不久,他和她一起吃饭,路上有人卖玫瑰花,他买了一支给她,她接的时候被没有修剪干净的花刺扎伤手指,指腹那里沁出了一滴鲜血,他又急又悔,夺下她手中的玫瑰花扔了,拉着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吸吮着。
她的痛总能被他放大若干倍,可到了他这里反倒云淡风轻起来。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在他的心里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情,只有经历过伤痛的人,那双眸子才能淡如尘烟,凉薄无情至此。
她以前不会问,现在也不会问,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却开始隐隐作痛。
云萧觉得有人在看他,转头望向更衣室门口,那里却空无一人。淡漠的移回眸光,走到衣橱前,“哗啦”一声拉开衣橱,有一件白衬衫独立一隅的挂在那里,于是云萧原本戾气的眸子,盯着那件白衬衫,忽然沉不可见。
那是她之前被他威逼手洗的白衬衫。一件衣服,温暖经年。
云萧再下楼的时候,已经是20分钟之后了。
清俊的眉眼,见她望过来,他抿嘴一笑。
她倚在橱柜前,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他还是那么英俊,那么好看,清晰的眸子里可以看到如昔温情,他走到她面前,伸出衣袖:“帮我扣一下袖扣。”
“给工钱吗?”她垂眸浅笑,卷发浓密披散,五官精致,专注给他扣袖扣的时候,双眸里有着令人沉醉的光,带着宜室宜家的美丽。
他低低的笑,声音坚定:“给。”只要他有,但凡她要,他一定会送到她面前,就怕她不要。楚家二小姐眼光有时候太高。
“疼吗?”喉咙里微不可闻的发出寂寞的呜咽声,偏偏她的表情却很镇定,就连云萧也没发现她的异常。
“我是男人,这点伤不叫伤。”
云萧不知道楚诺说的并不是他的手指,而是他的背,楚诺也不挑明,只笑不语。
帮他整理完衣袖,楚诺抬眸,见他默默的看着她,楚诺声音很轻很轻,似是担心惊扰了什么一般:“在想什么?”
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泛着薄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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