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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恐怖十三楼-第18部分

小说: 恐怖十三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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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摆布我的人生。
  我和染在一起的这么多年,焦虑多于幸福。每一次染不相信我指责我的时候,我便冷笑着想,这一切拜莎莎所赐。经另一个朋友说起她,听说她离婚后形同弃妇,蓬头垢面,愁眉苦脸,逢人便抱怨。我听着心里竟然好生欢喜,喉咙里竟然哼出了歌来。
  其实,这世界上的每一段男女关系中,爱情的比例究竟占到多少?还不是全都被占有欲稀释得丑陋无比了?染对我,我对黄峻,究竟是爱还是占有?
  于是我给黄峻打了一个电话,他已经平步青云了。我心里活泛着,想的只有一件事,如何走在黄峻的身边,把莎莎彻底踢出战局。
  而所有的障碍只有一个,那就是染。染生气的时候很吓人,象那只染哥儿的鹦鹉一般,红着眼睛。染说:“你如果敢背叛我,我就杀了你。”这就是莎莎给我安排的人生,仿佛为我栓了一道无法开启的锁,越勒越紧,直到窒息。
  12
  那天染在睡觉,睡得很沉,因为我在他的杯子里放了安眠药。外面好亮啊,我扯了黑布将窗子封起。然后,将保鲜膜套在了染的头上。我看着他象哮喘一般,呼哧呼哧地,我甚至一度想放弃而去把那保鲜膜拉下来,但我坚持着没动。
  离开家的时候,我轻轻地把门带上,嘴边留着微笑。很轻松,仿佛解开一身束缚。
  上班的时候,接到警局电话,我竟然进入了一种备战的状态。
  几天后,黄峻给我发了条短信:“中山宾馆1201。”
  我忽然听到一声冷笑,环顾房间,脊梁骨一阵寒意。我站起来,开门想出去。门一开,面前竟然蒙着一块黑色棉布。我回头看见染哥儿,腥红着双眼看我,那神情宛如染在生气时。我伸手想推开蒙在门上的那块黑布,却摸到了一个人体的轮廓。黑布缓缓落下,染的头上套着保鲜膜脸色发青地站在我面前,我惊恐地转过身子,染哥儿朝我飞了过来,一下下残忍地在我身上啄了起来。我的皮肉,仿佛羽毛一般,纷纷屑屑地落下,血却流进鹦鹉的身体……

☆、谁动了床上的那个男人

  没有人是清白的。只是,当灰飞烟灭,尘终究归尘,土终究归土。
  谁动了床上的那个男人
  许朗
  一
  辛凉猛地惊醒,一跃身坐起来,单薄的背紧紧抵着冰凉墙壁。她瑟瑟地抖着,像一只将被猎杀的瘦弱小兽。冷汗从毛孔里钻出来,细细密密地,似蚂蚁爬了满身,她想哭喊,想抓挠,但动弹不得。
  从窗外探过来的,微弱的下弦月光打在那扇漆黑的门上。通往无尽黑暗的门。阴森森。吱吱呀呀地响。
  他们终于还是来了。
  他们在叹息。幽幽的叹息,似一条绷紧的钢丝从深邃的古井扯出,抵达地面时便蓦地弯曲,蛇一样蠕动着,颤巍巍地,从黑暗楼道滑过,越了门窗,钻进辛凉的耳朵。
  辛凉忍不住要尖叫起来。喉咙却感觉被一双有力的手死死地扼住,怎么都发不出声。她喘着粗气扭动脖子,四周是厚重的黑暗,死一般的黑暗。
  门剧烈地晃动着。是他们在撞击。要破门而入。
  辛凉的心皱成一个核桃,几将从胸腔里蹦出,她绝望地伸出哆嗦的手,从枕下抓过早就藏好的匕首。
  锋利的匕首壮了胆子。她颤抖着摸索床头灯,扭亮。
  门外没了声息。
  死一般静寂。
  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刘海一粒粒滚下,辛凉的眼睛有些模糊了。灯影憧憧。墙上钟表正指向零点。古老传说里,这个时刻,幽灵出没,荒魂游荡。辛凉脸上的肌肉不可抑制地突突直跳。
  她赤脚下床,屏声凝气缓缓向门口走去。素白睡裙滑过冰凉地板。在她身后,窗帘轻轻飘了起来。
  辛凉右眼小心地凑近门镜,脸颊刚贴到门,背后“喵”地一声凄叫,灯光熄灭。
  “啊——”辛凉尖锐的叫声破空而起。
  谁在鬼叫啊!一楼传来开门声,房东女人扯着破锣嗓子骂骂咧咧,妈的,真该死,又跳闸了!
  房东女人捣鼓一番,灯亮起。
  一定又是你,辛凉,三更半夜你神经兮兮地鬼叫,还叫人睡觉不?房东女人怒冲冲地喝斥。
  辛凉哗地拉开门,她伏在栏杆上,朝着一楼哭道,他们总是敲我的门……
  谁会敲你的门!房东女人不无讥诮地说,心里不踏实吧?抓紧找个男人,就什么都不怕了!
  二
  第二天,辛凉黑着眼圈很晚才去上班。坐在办公桌前,毫无心思工作。余小满打来电话,辛凉对着电话禁不住哽咽了。
  余小满一下子就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停的安慰辛凉。
  辛凉凄然地说,我真想死!
  一阵沉默。
  余小满说,要是君野还在就好了。
  君野是辛凉的未婚夫,不过,已经去世。
  辛凉同君野相识于四年前,余小满的生日PARTY。君野丰神俊朗,辛凉温柔妩媚,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乍一相见就郎有情妾有意确立恋爱关系,又不久彼此见过对方父母,皆大欢喜,结婚提到了议事日程。
  寂寞的渴爱的女子,辛凉,她甚是庆幸老天在她27岁时终于赐她一个温良的男子。她沉醉于他不动声色的温情,觉得现世从此安稳岁月一派静好。不料,天有难测风云,君野死了。
  我总是能看到他,他慢慢地逼近我,辛凉对余小满说,他一定是想带我走。
  是你太思念他了,余小满安慰辛凉,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其实,即使他没有死又能怎样,从那么高的崖上坠下,说不定也同青广一样成为植物人。
  青广最后不是也没能活下来吗?
  是的,他们都死了,辛凉喃喃地说,死了,也就解脱了,总胜过一个人活着无趣。
  在这个城市辛凉的朋友并不多,余小满也只是泛泛之交,但她在辛凉最无助时竟能一直陪伴,很不容易了。
  君野去世后,辛凉搬离了先前两人同居的公寓。最初的几次搬家,房子是辛凉自己去看的,确定要搬时余小满就招呼了几个朋友帮助她。然而,每次都不能在一个地方住太久,辛凉又忙着去看别的房子。自然又是余小满帮着忙来忙去,她究竟有些生气了。
  其实你一开始和君野住的那个房子就不错啊,怎么会不敢一个人住呢?不就是亲眼看见了两个男人的死吗?余小满盯着辛凉的眼睛说,谁没见过死人啊?再说,住到哪里你不是一个人呢?依你现在状况,又不能很快结交新的男友!
  不是,我不是只看见君野,在夜里,我……辛凉吞吞吐吐,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余小满狐疑地望着辛凉,想了想说,洪含现在住的那个地方听说有空房,房东也不错,你们住近一点也能有个照应。
  洪含就是那个经常帮辛凉搬家的男子,他是余小满的朋友。或者这样说,洪含痴情于余小满,但余小满对他兴趣不大,只是暧昧着淡淡往来。
  辛凉思忖一番,到底同意了余小满的建议。似乎也别无选择,毕竟余小满是真心为她着想。
  随了洪含去看房。辛凉并不乐意入住,因为那个院子夹在两栋高楼之间,看上去很是阴森森的。楼道昏暗,即使白天都要开了灯上下楼。房东是个沉默的中年男人,一副温厚模样,胖胖的房东女人却就显得颇是乖张,总用一种阴阳怪气的眼神打量辛凉。这真是难能忍受。然而,看着一脸殷切的余小满和洪含,辛凉终于还是搬了进来。
  说也奇怪,住进这个阴森森的院子,竟睡得踏实。
  君野,青广,他们没有挽着手目光凄厉地出现。辛凉想,或许是因为这院里住的多是男人的缘故吧。听说男人多的地方阳气就旺盛,阴幽幽的鬼魂轻易不敢靠近。
  辛凉每晚守着电视,音量开得大大的,她害怕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总让她想到死去的君野和青广。
  她能看见他们。
  但她实在不愿看见他们。每夜看电视到很晚,困极,就再找来一片安眠药吞下,蒙头沉沉睡去。
  这样也好。虽不快乐,却很清静。如果一直这样,也就好了。
  三
  一切都是从那个雨夜开始的。
  那夜雨疾风狂,偏又电路出了问题,房东折腾半天终摇着头说等次日请电工来修。辛凉拥紧被毯坐在床上,睁着无神的眼睛发呆,丝毫没有睡意。
  透窗来的风吹得烛焰东摇西晃。房间里的衣橱等家具在烛光下光影恍惚。辛凉的心在一点一点地缩紧。
  每个角落都可能藏着两个幽魂。
  那是君野,还有青广。他们死了。他们还在一起。
  他们随时等待辛凉略一走神就扑上来……
  辛凉背抵冰凉的墙壁,瑟瑟发抖,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牙齿格格地响……
  突然,门响了。
  轻轻地叩。那应该是一只虚弱的手,无力,但很固执地叩击。青广临死前的手臂是虚弱的,辛凉记得即使她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怀里,也总是软绵绵地滑落。而君野,他总是幽幽叹息,像深井里打捞起的凛冽月光。
  君野总是叹息。门外的叹息声那么近。
  他们来了……
  一道黑影倏地掠起,蜡烛熄灭。
  无尽的黑暗。
  橐橐橐……叩门声裹着风雨刺进辛凉的心底。她摸索枕下的匕首。她要杀死他们。手臂陡地一阵灼热并很尖利地疼,怀中多了一个温热的毛茸茸的东西,她“啊——”地尖叫起来……
  楼道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小辛,是你在喊吗?房东在门外问,怎么了?
  辛凉啼哭着点亮蜡烛,床下的黑猫弓着身子凝视辛凉,两只眼睛一如两盏泛着绿光的灯笼。再看自己的手臂,分明是猫爪锐利的划痕,渗出殷红的血。
  自这夜起,辛凉又看见君野和青广了。
  他们飘来荡去。他们固执地敲门。辛凉无法不失声尖叫。房东最初还上来查看几次,后来竟就懒得来了。房东女人冷冷地笑,你一住进来我的院子就闹鬼了!
  辛凉想再换所房子。她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搬家。
  只是初搬来时一次付给房东一年房租,而他们是断然不退还的。辛凉舍不下那些钱,只好住下,夜夜惊恐。
  有时实在熬不过就喊了洪含睡在她的沙发上陪她,有时余小满也会来。他们在,辛凉就能睡个安稳觉。
  只是,每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谁能一直陪伴谁呢?
  辛凉对余小满说,等房子到期我是一定要搬的!
  搬到别的地方就能安然吗?余小满说,我倒真想见到君野,问问他一直缠着你做什么?你说,那敲门的会不会真是他们?
  一抬眼望见辛凉的惊慌和嫌恶,余小满讪讪地笑了。
  四
  辛凉终于病倒了,发高烧说胡话。余小满请了假陪护她。
  小满,谢谢你一直待我这么好,我不知该怎样报答你。辛凉说。
  客气了吧,我和君野是好朋友,余小满笑着说,虽然他不在了,但他的朋友依然是我的朋友。
  辛凉不说话。
  沉默半晌,辛凉说,你应该是一开始就知道君野是Gay吧。
  余小满沉默。
  你不应该对我隐瞒的,辛凉说着就流了泪,这辈子,我也许就这样每天受着惊吓,然后死去。
  不要想那么多了,你身体还很虚弱,听说病人更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招惹,余小满取过包,对辛凉说,我明天得回去上班了,你自己多保重。
  余小满离开后,辛凉恹恹地躺在床上。她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
  死亡。她突然不那么恐惧死亡了。
  或许死亡是最好的解脱。
  君野,青广,就让他们都来吧。伸着长而冰冷的手,把这苟延残喘的命索去。大家做个了断。
  那一瞬间,辛凉竟很是渴望再见到君野和青广。然而,病中那几日宛如风和日丽时的海面,无波无澜。
  这天,天色阴郁,看样子要下雨。黄昏时果然下起大雨。
  辛凉躺在床上,半睡半醒。
  室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昏黄黄。雨点撞在窗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响。黑猫蜷缩在沙发里,不时机警地睁开眼睛扫视房间,盯盯窗外又望望昏昏欲睡的辛凉。
  不知过了多久,黑猫突然“喵”地跳向床,扑在辛凉枕旁。辛凉一惊,腾地坐了起来。
  整个世界都是静的。静得似乎不真实。
  辛凉眯着眼又陷入昏睡。恍恍惚惚觉到周围起了变化。
  君野和青广在窗前拥抱。他们冲着辛凉微笑,并招手。辛凉缓缓地从床上站起来。
  下床。赤脚踏过冰凉的地板,向他们慢慢走去。君野和青广微笑着向她招手。
  辛凉说,你们来了,真好。
  她伸手去牵他们。明明已经触到却扑了个空。一转身,他们在身后。再伸手去抓,又不见了。
  如此反复,辛凉终于疲累,瘫倒在地板上。
  又不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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