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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下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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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电视机冷静的播放着新闻。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他将遥控器拿起来,准备关掉电视,却在听到这一条新闻的时候停了下来。。。

电视上正播的是杭致刚落马,杭俪被通缉的快讯。

怎么会。。。这么快。。。

祁限正直直的盯着新闻看,脑中忽然闪过一道不详的白光!

而此刻,小高的电话正好打来,语气焦灼:“师父!春化街出事了!我打贱橙手机不在服务区!怎么办!她会不会也被警察带走了!”

祁限的脑子“嗡”的一下!

这么大的案子,夏予橙和杭俪的关系那么亲密,杭俪出逃,她被警方带走是必然的。

虽然心里焦躁不安,他却在很短的时间内又恢复了冷静。

“聂丹丹能不能联系上?”祁限沉声问。

“聂丹丹。。。跟着杭俪。。。出逃了!”小高此时开始焦躁。

该死!

祁限用食指和拇指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下唇,思考了几秒,雷厉风行:

“帮我准备一份委托书!再去分局法制部门开介绍信!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景长,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挂断电话,祁限撑起黑伞跑进了雨中。

现在有很多人看美剧的时候都会看到,嫌疑人被警察带去审讯的时候,有权保持沉默,可以请自己的律师过来代表自己和警方对话,可在中国的法律制度里,被审讯的人是没有“沉默权”的,在审讯过程中请律师的程序也很麻烦。

所以一旦她被警方带走,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就有可能产生糟糕的影响。

他不能让她一个人,所以他必须让小高做好两手准备。

祁限此时心如乱麻,他立刻给景长打电话,却意外的得知夏予橙并没有被警方带走审讯,祁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的住所离夏十六店里非常近,举着伞,黑色的皮鞋快步踩在雨中,溅起一束又一束的水花。

春化街似往日般,依旧和灯火通明,只不过整条街像是被血洗过一般,一片可怕的死寂。

如果她因为杭姐的出逃而被带到警局,那就什么都好说。他可以利用各种手段为她洗脱共同犯罪的嫌疑,可祁限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也跟着杭姐和聂丹丹一起潜逃了。

到时候,她就要受到牵连。

他加快脚步,冲到已经闭店的夏十六门口,对着坚硬冰冷的卷帘门疯狂的敲打!

他知道她和他分开之后,晚上都是住在店里的。

“开门!你在不在!夏予橙!”

她不会那么笨的!绝对不会!如果跟着杭俪一起出逃,那会毁了她!

她没那么傻。。。

“开门!”祁限敲了几下,果断放下伞,用脚上的皮鞋狠狠地踹上卷帘门!

那卷帘门发出哗啦啦的金属声响,回荡在寂静的春化街!

夏予橙!

你躲在里面也好!睡在里面也好!偷偷的吃着鸭脖也好!但你一定要在里面,你一定不会走的。。。一定不会。。。

他在雨中站了十分钟,敲了十分钟,坚硬的发丝湿哒哒的贴到额角上,狼狈至极。

可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雨越下越大,黑色的地上已经冒起了烟雾,祁限站在屋檐下,背对着卷帘门,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她走了。

祁限像是被人掏空了整个身体,颓废的耸下肩膀。

初春的雨水打在脸上,滑过他白皙的鼻尖,落到地上,又溶回雨中。

她真的傻到和一个被举国通缉的女人逃跑了!

“夏予橙!”

猪脑子!猪脑子!

心中的怒意和焦躁让他从未像如此失控过!他转过身狠狠地踹上卷帘门!又是一阵哗啦啦的金属声响,响彻整个雨夜的街道。

他极度害怕!

看到杭俪罪有应得是他一直以来的期望,可他不想让她和这件事沾上一点儿边儿!哪怕是一点,都够她吃上几年牢饭的!

他快气疯了!

他以为她没那么潇洒,嘴上说两不相欠,就真的将他划作不相干的人!

他以为自己不会在乎至此。。。

像现在这样。。。

如此的…

害怕失去……

 第46章

【64】

黑暗;雨声。

贱橙是被自己嘴里的酒味儿给熏醒的。

揉了揉红色的短发,她撑着如同灌了铅的脑袋从床上做起来;打开灯。

抻了个懒腰下了床去,走了两步差点没被自己绊倒。

嘴里的味儿太难闻了;像是发酵了几天的垃圾桶。

几天?

她抬手看了看腕上的电子手表;上面显示的日期竟然是4月10号?

呀?

她明明记得她和朋友出去喝酒那天是8号,怎么一觉醒来就已经10号了?

她掏了掏手机,却诡异的发现自己的手机也不知放哪儿去了。

奇怪了。

她皱皱眉;走向洗手间;含了一口漱口水咕噜了两下吐出来;拿起牙刷杵嘴里;还未完全苏醒的、机械的刷着牙。

一定是那天她喝的太多了;睡了两天。

涮涮牙刷;放进牙杯里,她走出夏十六的休息室,来到大厅。

打开所有的灯,她将沙发上的客用杂志随便摆摆,准备用店里的电脑上个网。

屋子里的灯很多,全部亮起来显得奢华明亮,那一室的灯光霎时间倾斜到外面去,店门口的牌匾也跟着亮了起来。

她正张大嘴巴打了个呵欠,门外却响起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砰砰砰!”那声音又急又大,不像是用手敲得,更像是用脚踹的。吓得她刚要打出来的呵欠活生生给憋了回去。

贱橙眉头一拧,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气势汹汹的冲向门口,一边用遥控器打开卷帘门一边怒吼:

“踹什么门!没看见打烊了吗!”

卷帘门哗啦啦升起,一双在雨中发亮的黑色皮鞋露了出来,随着门的上升,被雨水打湿的西裤,熟悉的长腿,贴在胸口变成透明的衬衫,和她觊觎了n遍的喉结,下颌,最后看到的是那双熟悉却又陌生的黑亮眼眸。

他额前的刘海被水珠黏成一缕一缕,垂在眉前,不时顺着落下几滴露珠,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见到她时先是一愣,随即认出了她,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恨不得要把她给生吞活剥!

贱橙万万没想到会是他,这么狼狈,这么愤怒的立在自己面前。

如果有人路过的话,看到祁限的表情,一定以为贱橙把他儿子扔井里了。。。

贱橙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吞了口唾沫,看着他冷若寒潭的眼睛,心里没来由的被虐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疏远的笑容。

贱橙:“哎呦,您这是,拍电影呐?”

就算是要拍电影,她也不是女主角啊。。。犯不着这么情深深雨蒙蒙的看着她啊。。。

祁限紧紧的抿着唇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愤怒与担心交织,喜悦与不安纠结,让人觉得怪怪的。

贱橙实在想不通自己哪儿惹她了,嘲讽的笑笑,抱起肩膀打量着他:“不是拍电影啊,那您这是洗澡洗一半儿没热水啦?上我家蹭个浴室?”

贱橙实在不想承认他淋雨也很帅的事实,遂故作嫌弃的与他对峙。

祁限似乎没心情和她开玩笑,鼻息间重重的运了运气,牙关一紧!咬牙切齿的暴怒道:

“夏、予、橙!你是猪么!睡的那么死!你知不知道我敲了半个小时的门!!!”

贱橙被骂的一愣,跟着也急了,立刻瞪圆了眼睛回击:

“你是疯狗吗!大晚上淋了半个小时的雨跑我家敲门就为了骂我!没病吧你!”

“我就是有病!还病得不清!”他的情绪似乎到了极点,一脚迈了进来,靠她很近,居高临下的瞪着她!

嘿!这人!莫名其妙!

贱橙刚一醒就被人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她这人还是她每晚睡觉前画圈圈诅咒的男人,当然不爽!她立刻就炸了!手搭上他的胸膛狠狠地推了一把,将他推得后退了一步!

“给我出去!莫名其妙!”她恶狠狠的等着他,使劲关上门,却被他用手挡住了。

他几乎是没用几成力就把门又重新推开了,霸道的迈步进来,越过她就往厅里走,走到沙发前,脱下湿哒哒的西服外套,就像自己家一般将衣服搭在沙发上,接着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一来就把她劈头盖脸一顿骂,现在又开始脱衣服?

贱橙被他气得冷笑了一声,走过来犀利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祁限,你没事儿吧?做的是眼角膜手术吗?你确定不是大脑移植手术?脑子出问题了你找黑心医院去啊?上我这儿发什么疯!”

祁限自顾自的脱衣服,一腔的心事,根本没时间跟她贫,

她最爱的那条领带抽出来,丢在沙发上,他一边脱衬衫一边忖度着,那电视里的新闻,该对她从何说起。

看她轻松的样子,一定还浑然不觉,说不定其他人怕连累她,所以才将她留了下来。

祁限犹豫了能有半分钟,也不知该怎么和她讲,一向口若悬河的他此刻变成了哑巴。

然而,似乎根本不用祁限来宣告,代替他来通知她的人出现了。

贱橙正要将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赶出去,却意外的发现还未来得及关上的门口突然走来几个人,两个穿着便衣,一个穿着警服,脸上泛着威严凛冽的光,径直朝她走来。

【65】

贱橙像是一座长了腿的石像一般,被推进了警车,严厉的警铃呜呜响起的时候,她被吓得打了个激灵,这才如遭雷击一般反应过来!

她惊恐的趴在车窗上望着夏十六门口站着的祁限,嘴巴失神的张开,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就站在雨中,望着自己,他试图透过那深黑色的瞳眸和自己对着话,像是在安抚。

车子的引擎发动,贱橙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她望着祁限,手趴在窗户上,像是被拉去刑场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上警车之前,他连续说了两遍:“不要怕!不要乱说话!第一次审讯之后我就会过去!不要怕!千万不要乱说话!我会过去!”

不要怕,我会过去!

脑海中重复的飘过他的声音,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整个世界陷入一团恐惧的黑暗。

这不是贱橙第一次进警察局,却是第一次进审讯室。

在贱橙的印象里,电影中的审讯室是一个桌子一盏台灯,风扇嗡嗡转,墙后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认罪服法,坦白交代”几个大红字。

可是这里却截然不同,这里的墙壁是明亮的米白色,到处包着想撞墙自杀都死不了的软包,左上方墙角安着摄像头,右上角嵌着白色排风扇,空旷的地板中间突兀的摆着一套桌椅,她坐在上面,对面的一个穿戴整齐的警察正用电脑做着准备。

她用了将近一路的时间去消化不安,恐惧,和质疑,又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接受祁限那句:

“一时无法和你说清,杭俪正在被通缉。”

可能是她从小到大都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所以当她坐在这张椅子上的那一刻,整个人已经是异常冷静了。

一个小警察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文件袋。

“请把身上所有的物品暂时交给我们保管。”他说。

贱橙掏了掏口袋,里面只有一只钱包,递给小警察,那个小警察将钱包装进塑封袋里,又低头看了看她的脖子上小小的长命锁。

“这个也要拿下来。”

贱橙用舌头舔舔干涸的嘴唇,抬头与那年轻的警官对视,手摸上颈间的金色锁坠,最终还是将它摘了下来。

冰冷的金坠子滑过手心,带起了她周身不寒而栗的鸡皮疙瘩,回忆如头顶的白炽灯般让人眩晕。

“橙橙呀,你看这是什么?”年轻的聂丹丹蹲下来,笑容像被打了柔光一样美好。

橙子摇了摇头:“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戴这个吧?不要。。。像个大杏仁一样。。。别人会笑话我的。。。”

聂丹丹薄责的看着尚不知事的她,嘟嘴道:“什么杏仁,这叫长命锁。杭姐去庙里求来的,带上了它啊,我们橙子就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聂丹丹说着就把长命锁往她细小的脖颈上挂。

“不要不要,”年幼的她已经懂得了拒绝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聂丹丹就唬她:“这可是厉害的东西哦!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它就会变成孙悟空!跳出来保护你哦!”

小贱橙半信半疑,将指头从嘴里拿出来,用还沾着口水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房门:“那你把它挂在那里好了。。。”

聂丹丹拗不过她,只好气气的戳了戳她的小脑门,站起来将那金灿灿的小长命锁挂到门把手上去。

后来的某一天,也是这样下着大雨,四五辆警车齐刷刷的停在了春化街的门口,一群带着大盖帽的高个子冲进家里,把家里翻得底朝天。

那样的场景,几乎每个月都要出现一次,小小的贱橙耸着肩膀,吓得趴着门口,只露出一双怯怯的眼睛。

她突然想起聂丹丹说的那个长命锁,便一下子踮起脚抓起那坠子,挂在脖子间,紧紧的捂着,像是攥着守护神,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摘下来过。。。

贱橙将长命锁摘下来送到年轻警官的手里,看着它被装进透明塑封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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