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误入正途-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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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长琴的神识当即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了回去,这股力量浑厚而强劲,如同大江大河一般一泻千里,带着属於人皇独有的威势。
太子长琴知晓这是自己的试探过度,才致使皇帝身上的龙气把自己当做威胁给打了回来。
若非太子长琴身为国师,与景国关系匪浅,怕是会被这庇护皇帝的龙气当做居心叵测之人所重伤一番。
饶是如此,龙气反弹回来的时候,太子长琴的眼前还是虚了一下,只是他掩饰得好,并且皇帝本人现在魂不守舍,才没叫对方察觉什麽。
等到太子长琴回过神来,听到皇帝对於自己“命不久矣”的评价,纵使他定力远胜於常人,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
“陛下这是……”太子长琴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皇帝抬手打断了。
“这其中如何……朕也说不大清楚。”皇帝叹了一口气,面上的神情很是苦涩,“传言道,人走之前常有一些徵兆与预感。朕,朕便是如此……”
换了旁人,定会觉得皇帝这是久病多思,只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当然,碍于皇帝九五之
尊的高位,其他人也不敢将这话给说出口。
然而太子长琴在用神识将皇帝的情况探查过一番後,对於皇帝本人的预感却是没有什麽怀疑。
太子长琴几乎可以肯定,皇帝身上突然的变化与那几点黑气脱不了关系。但让他有些不解的是,龙气能够对他的试探做出反击,却会无视这黑气的入侵。
“陛下是从何时起开始发觉不对?”太子长琴出声问道。
“两月之前。”皇帝抬手压了压眉心,声音很是低沉,透着一股倦意,“不论是宫中御医,还是苍城山的长老们,皆是看不出异状……或许是天明如此罢。”
说到此处,皇帝微微阖上眼,一声喟叹几乎又要於口中吐出。
太子长琴的思绪一时陷於别处,听闻皇帝带着几分认命的话,本是要开口宽慰几句。然而此时未探明黑气底细如何,他也无法说些陛下无事之类的保证,只是说些聊胜於无的话来。
皇帝听着他的言语,摇了摇头,轻声道:“行云,我心中有数了,你不用再说这些安慰之词了。”
皇帝本是抱着国师能够发觉一二的想法,紧急召见了他回来,可如今听了对方的话,心思通明的他很快就明白了。
心中早已经有些准备,皇帝很是失望,却也没有到达心灰意冷的地步。到底是人中皇者,比之寻常人,更明白此时并非意气消沉的时候。
太子尚且年幼,纵使天资聪颖,此时也当不得掌握天下的重任。
皇帝本是打算慢慢教导他帝王手段,但是事情来得突然,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的情况,不免有些手足无措。然而一段时间之後,皇帝却是想得很是透彻。
未免这天下因自己而陷入大乱当中,他理应提早安排好自己的身後之事。
太子小小年纪,缺不得辅佐之人,皇帝再三思量之下,将太子长琴纳入人选当中。
除却他本就是太子的老师之外,对方国师的身份从某一定程度上更是一个强大的保证。
对於太子长琴,皇帝向来信任得很,不然也不会将自己命不久矣的重大消息亲口告知与他。
近来皇帝梦魇缠身,时常浑浑噩噩,此时难得清明,太子长琴又在身前,同他说话时,便透出了几分托孤的意思来。
两人心照不宣的谈完一番话,皇帝已是累极,却记挂着太子长琴此去的目的,强撑着自己,浅笑着问道: “国师此去可有收获?”他虽是笑着,但心中却是有些惴惴不安。
苍城山那关於天下将乱的预言,着实是让他牵肠挂肚,难以忘怀。尤其是,皇帝在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之後,更是觉得这话是立马要应验了。
太子长琴自然是不能说自己这次离开的真正目的,轻描淡写的对皇帝解释了一两句,让他放心了一些。发觉皇帝精神不佳,他便识趣的提出了告辞。
皇帝也不勉强,挥手就让身边的侍从亲自送了太子长琴出了殿门,自己则又靠着软塌上的枕头,心事重重的合眼休息。
太子长琴离开皇帝的宫殿,未曾返回自己的住所,转身便去了苍城山。
他原本是打算料理完京城中的事情就回去心上人的身边,但此时的发现,却是不好让太子长琴坐视不理。
倒不是因为太子长琴身为国师的责任心发作,而是皇帝身上的异状提醒了他,这绝非寻常之事,许是应了苍城山那位长老那时所窥探的星象。
太子长琴不怕这天下混乱,却是担心陆明琛会因此受累。
他不想让从前的事情再度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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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缕白雾从杯盏中嫋嫋地升了起来,从四周散开,清醇浓郁的茶香很快弥漫了整个屋子。
茶是江南出产的好茶,一片千金也并非荒谬,若非家底深厚的世家勳贵,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品上一二。
不过太子长琴并未动那杯茶,任它静静凉去,待茶杯中温度散尽,茶的香味也是渐渐地淡了几分。
屋中无人,太子长琴站於窗前,眸色愈发幽深。
“打搅了。”须臾後,原本仅有太子长琴一人的屋子当中竟出现了两道人影,一黑一白,观其面容,正是当时陆明琛和太子长琴离开南屏时,在绿荫下对弈的两个年轻人。
那声打扰,出自于黑衣年轻人的口中。只见他对着太子长琴拱了拱手,面上带着几分歉意,“国师道行不俗,我说过他已发现了我们二人,你却不信。”
白衣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手作揖,很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多有叨扰,还望国师见谅。”
太子长琴却未曾因为两人的客气而动容,神情冷淡,与往日里在人前的温和可亲形成了极大的区别,“二位不在自己的地方,来人界做些什麽?”
“这……”白衣年轻人一顿,稍稍犹豫後,却是接了下去:“食人之禄,忠人之事。”
这话说得不够明朗,但太子长琴却能够听出几分。身为魔域之人,所效忠的对象自然有限。
太子长琴的眼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流光,没有追问下去,施施然坐在了椅子上面,提起了茶壶,慢条斯理的换掉了刚才杯中冷掉的茶水。
“国师……”等了片刻,见太子长琴依旧没有开口的样子,黑衣年轻人轻咳一声,出声说道:“我们并无恶意,国师不必叫人盯着我等族人。”
太子长琴动作一顿,“你二人先前曾经出现在南萍。”这话用得是肯定,并非怀疑,已是摆明了他不信任的态度。
白衣年轻人点了点头,却不显得慌忙,“我们会出现在南屏,仅是为了自己的任务。”他语气缓慢温吞,眼中却是精光满布,“国师,我们并非敌人,相反而言,还应当成为友人。”
太子长琴微微一笑,透着几分嘲讽:“几位可曾听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
“今日不同往日。”白衣年轻人轻轻叹气,距离那位醒来的日子越近,就越是要小心。面前这人在人族当中身份不俗,又与那位如今的身体有着道不明的关系,他们实在是不敢掉以轻心。更何况,日後他们还要与人族合作……若不是顾及这些,他和同伴又何必出现在这里,“如今正是我三界之人联手的时候。”
黑衣年轻人沉声道:“国师,我们同你谈一件事关苍生的大事。”
太子长琴语调有些上扬:“哦?我倒真有些好奇了。”话是如此,他隐隐猜到了这与最近自己关注的方向脱不了关系。
果然,这黑衣年轻人开口所言,正应了太子长琴的想法。
“三千世界,此方则为其一。”黑衣年轻人缓缓地说道,眼中眸光闪烁,看起来有些怅然,“天道运转,此界灵力亦有衰竭。几百年间,诸多神力强盛的大人皆因体内力量衰弱而渐渐陷入了沉睡……若仅是如此,也还算了。然而我界,却在无意中预知了他界会在百年之後攻入我等生存的地方。”
至於是如何预知,这是属於本族的秘密,黑衣年轻人没有说出口,太子长琴自然也不会去问。
“如今期限已近,而那异族降临的地方……”黑衣年轻人迟疑片刻,还是坦白相告:“正是我们的地界。”
太子长琴长眉轻挑,原来如此,也无怪对方会先按捺不住,先跳了出来。
“此为三界大事,谁也逃脱不了。”白衣年轻人乾脆俐落的接了话,“因此我们先放下彼此间的成见,摆脱面前的危机为先。”
太子长琴不言不语,他思绪敏锐远胜常人。联系先前两人话中透露资讯,察觉对方目的并不止与人族联盟而已,所以并不出声,只是低下头来,看似悠闲非常的喝了一口茶水。
白衣年轻人看了太子长琴这举动,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国师是不相信我们二人的话?”黑衣年轻人道,摆出了证据:“皇帝寿命未尽,这景国国运也应当是绵延不绝,至少还有百年之久。当年景国先祖率兵斩退外敌,统一中原,如今已有数百年之久。景国国君,着实当得上人主二字。这人界的异动,他自当也有所感应。”
“我并非不信。人族皇者有所感应,那麽你们的主子呢?”太子长琴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起眼来,声线中透着一股冷意:“你们并非只出现在南屏,先前我去天墉城的时候便发觉了你们的气息,你们一直跟着……陵琛。”太子长琴本是要说陆明琛,停顿了一下,便又换回了陆明琛这世的名字。
“……”两人见隐瞒的事情一下子被他点出,一时间不免愣住了。
“国师果然聪明过人。”白衣年轻人反应过来,有些无奈,却也还是点头承认了下来。
“合作应当坦诚。”太子长琴此时很难得,露出了一个很是柔和的笑容,却没有让他面前的两个人感受到半分来自于主人的友好。
明白自己如果不透露几分,这位国师是绝不会松动半分,白衣年轻人轻叹了一口气,权衡一番後,开口道:“国师的好友已是病入膏肓,听闻国师与友人此行去寻那海外仙芝?不过此次怕也是迟了。”
未免对方过於激动,白衣年轻人先是提醒了一句,才接着说道:“……国师你那好友,命数本该止於垂髫。全村所妖物所害,本应该包括他。”
太子长琴表情未变,隐隐约约猜到了几分对方所要说得话。
“圣子也应当在那时候,从他的身体中醒来,由我们带回魔域。”白衣年轻人苦笑,“只是不知怎麽回事,圣子未曾醒来,而国师的友人也未曾如我们所想的那样……”之後的话,见到太子长琴无波无澜的脸色,他便隐去不说了。
“国师。”黑衣年轻人道:“你那有人阳寿将近,纵是寻到了海外的仙草,也是拖不了多久的。”
他说的是实话,却很是不好听,直直地戳中了太子长琴心中的担忧和痛处。
以太子长琴的良好涵养,也是变了面色,望向面前两人的眼神,立即变得富有攻击和危险。
白衣年轻人侧身对着黑衣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迈脚上前了一步,语气诚恳的说道:“我这同伴是无心之言,还望国师莫怪。”
白衣年轻人很清楚面前之人是将那人放在心尖,为了日後能够同人族和谐相处,也无意刺激对方。更何况,自家圣子的归来已经成了定局,旁人如何行事也无法更改。
他示意黑衣年轻人不要再说话,自己向着对方致歉,又诚意十足表示要和太子长琴商议不久之後的合作。态度极为友好,简直不似人族印象当中的魔。
他想,这明行云身为国师,又是人族一员,总不可能对於眼前即将到来的劫难无动於衷吧?
然而太子长琴却是浑然不在乎。
两人原本以为是话未说清楚,才让对方表现出这般冷淡的态度。
却不想黑衣年轻人一番话说完,正双目灼灼的望向他的时候。
太子长琴长腿一迈,人已是背过了身去,语气很轻,透着一股目下无尘的怠慢来,“魔域会如何与我无关,人界生死……呵,我也无心理会。”
说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