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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豪门长媳-第149部分

小说: 豪门长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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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旅行社的建议,初次入藏的旅客因为适应不了高原反应,所以都建议走青藏铁路入藏,返程时再乘坐飞机。整整48个小时的旅程,雷允晴从来没试过坐这么长时间的火车,起初是新奇,到后面简直成了一场灾难。
因为旅行社定的是硬卧,她的票是中铺,上面睡着一位男同志,时不时把脱了袜子的脚丫子伸到床外头来,捏捏脚,哼哼歌,脚藓雪花似的哗哗飘下来。而下铺是个热恋中的小女生,时不时拉着男朋友过来坐在一起聊天,你侬我侬卿卿我我,便使得雷允晴一直不敢动弹,生怕惊扰了他们俩人的甜蜜。于是一整天有大半功夫都蜷在硬梆梆的床板上,才一天过去,她就再也受不了了,与列车员协议补票,换了张软卧。
她平日是太少坐火车,因为觉得耗费时间,今日始知人间疾苦。等她好不容易换到软卧车厢时,列车已经将要进入青海境内,高原地貌初现端倪,西藏被称为离天最近的地方,而青藏线则被称为天路,韩红的歌里就唱到:“这是一条神奇的天路,带我们走进人间天堂。”她隔着车窗,心情也激越起来。
列车在西宁站停靠时,她起身舒展了下筋骨。这一站又有大批旅客上车,她睡的这间软卧,上铺还空着,不知这一站会不会有人。
走道上响起行李滑轮箱拖滚在地面上的声音,就在雷允晴伸着脖子朝车站外张望时,忽然听见有人在身侧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雷允晴下意识的转头朝身后看去,只见陆子鸣一手拖着行李箱,靠在软卧的门板上,微笑看着她。
雷允晴惊愕万分,瞪大眼睛看着他,只疑惑是幻觉。
“你怎么来了?”最近他越来越有神出鬼没的天分。
这句话问出口以后她又觉得是自找难堪,还能有别的理由吗?他当然是某日忽然发现他的邻居隔壁已经人去楼空,在大惊大怒之后,发现了她的行踪,才一路追来……
她觉得尴尬,很难才问出口:“你来找我?”
陆子鸣轻轻的“嗯”了一声,一扬手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看着她的时候,又有点迟疑:“你走了以后,我查到旅行社的出团时间和车次,立刻坐飞机赶到西宁来,就为了跟你坐同一班车……你还好吗?”
雷允晴低下头:“还好,谢谢。”其实不是太好,不然也不会巴巴的从硬卧换到了软卧来。
陆子鸣愣了一下,笑意有点僵硬:“你跟我谢什么?”
雷允晴瞟了他一眼,谢谢他没有大发雷霆,把她揪下车,或者大庭广众之下让她出洋相难堪吧。
他在她对面坐下,沉默注视着她。雷允晴想主动搭话,却不知该如何开始一个话题,就这样磨磨蹭蹭的,半晌仍旧绕回原地:“其实你不用追来,我只不过想旅游散散心。”
“我知道,”陆子鸣却忽然拉住她的手,“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就跟你分开。”
雷允晴更是尴尬:“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
“行了,”他打断她,“你不需要解释。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耐性什么时候会被用光,你不妨趁着现在多任性一会。”
他嘴角挂着一抹悲观自嘲的苦笑,这话听在雷允晴的耳里,却像一种变相的警告:你再任性下去,我也不会陪着你玩了。
就像她之前所担心害怕的,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放手,如果有一天,他再也不要她……
心里惴惴的想着,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要强的话:“那样不是正好?反正我们也离婚这么久了,早就该各过各的,总是这样纠缠在一起也没意思。”
陆子鸣再连夜转机又赶火车后,早已疲劳不堪,能保持刚才的好脾气已经不容易,此刻也有点上火:“雷允晴,你告诉我,我是什么地方让你这样不满意?我从来没有对谁像对你一样,事事都迁就,事事都想做到最好。你不肯留在北京,非要到上海来,好,我跟着你过来,现在你一声不吭又跑到西藏来,没关系,我陪着你。我想了解你的全部,结果你呢?你统统都看不见!你一直抓着我做错的地方不放,从来都没有真正相信过我!”
他终于发脾气了。
她好久没有看到他这样差的脸色。而很久以前,他们还没离婚的时候,他也这样对她发过脾气,他暴怒起来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陌生而恐惧。那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的不断争吵,没想到走了一大圈,好像又兜回了原地,他们都在原地踏步。
她有点麻木,连争吵都缺乏激情,主动的示了弱:“对不起,再一次让你倒尽了胃口。我就是这样一个人,顽固又无趣,我从来没指望你能了解我,我只要自己过得很好,就够了。”
“你……”陆子鸣无意识的握紧了拳。
列车已经重新行驶起来,乘客都找到自己的铺位,很少有人在走道上走动。所以他们压低了声音的争吵也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天色逐渐昏暗下来,远处的高原景色变得朦胧而深远,夕阳最后的光彩一点一点在瞳眸里消散殆尽,她闭了闭眼,觉得疲累。
“这趟旅游我不想再跟你争吵,如果你觉得看到我就会让你发火不舒服,我可以跟其他人申请换个铺位,接下来的旅程我们也可以尽量不要走到一起。”
她说得淡然轻松,陆子鸣却恨得咬牙切齿。她以为他连夜赶来,就为了专程与她吵架?他要是不想见到她,还跑到这劳什子的火车上来受罪?他想知道这世上若论没心没肺,还有没有人能比的上她。
两个人各自扭头,谁也没再说话。真糟糕,好好一趟旅游,甚至初初见他出现时,是有过一闪而逝的窃窃惊喜的,然而开心的事总是那么转瞬即逝,不开心的时候却占据了大部分时间。剩下还有漫长的二十四个小时旅途,难道他们就要这样相看两相厌的互相待在一起?
雷允晴揉揉眉头,郁闷的站起来,还没迈出一步,已经被陆子鸣堵住去路:“你上哪儿?”好像生怕她又跑掉了。
雷允晴没看他,侧过身子,想直接越过去,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她吸了口气,脸上憋出一抹可疑的酡红,依旧没说话。他更加紧张,攥得她手腕都痛了,终于忍不住痛呼:“我去上厕所,行吗?”
“呃……”他的手倏一下松开,脸上闪过尴尬的红。
雷允晴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扭头绕过他,才刚走出去一步,忽然整个车身剧烈的震颤了一下,耳畔似有金属急速摩擦的呜呜声,她一个没煞住,整个人趔趄着向前栽去,幸好身后人捞住了她的腰部,紧紧将她向后一带。
她跌进一副温暖的胸膛里,惊惶未定,头顶上的光线骤然熄灭,双眼一时不能适应黑暗,难受的闭了起来。
这一动静来得突然,整车的人都始料未及,不少人都栽了跟头,还有睡得不老实的,从上铺上滚下来,顿时一整节车厢咒骂声,呜咽声,质疑声迭起。
雷允晴半晌才幽幽睁开眼睛,靠在陆子鸣怀里,紧张的拽着他领子,问:“怎么了?”
他在她背后拥着她,因为发生急刹车时他一手正好拉住了床杆,所以没有被甩出去,如今坐得稳当,心跳也平静,声音淡淡的:“不知道,好象是紧急停车。”
“但是为什么断电?”
他沉默没再回答。两人其实心里都明白,要是普通的临时停车,是不会这样莽撞的急刹车的,定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在跌倒的那一瞬间,她明显听到了车窗外有什么金属的摩擦声,闷闷的,但是隔着厚厚的列车车窗都能传进来,说明声音也不小了。
有人开始呼叫列车员,询问事情始末,其他人都不安的坐在车厢里等待着。可是列车员迟迟没有出现,大家都拿出手机来照明,顺便解乏,同时猜测纷纷。
不安在等待中一分分扩大,连陆子鸣也觉出什么不对劲来。现在是晚间八点五十分,列车行驶在海拔3000多米的高原上,从车厢里望出去,外面是一片漆黑的旷野,连脚底是平地还是山峦亦或悬崖都分辨不清,真正的星垂平野阔。这样忽然间停下来,四野没有一处人烟和灯火,整列火车像是死一样突兀的被放置在黑暗中,时间越久,能够想到的恐怖可能就越多,最后每个人都冷汗涔涔,只好互相说笑着安慰自己,也安慰他人。
大约过去了十几分钟,雷允晴有点不淡定了,小心翼翼在陆子鸣怀里说:“我……想去上厕所。”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了然的站起身,拉着她:“我陪你去。”
这话要在平常其实挺囧的,不过这种实话,她也顾不着尴尬了,只觉得安心了许多。
漆黑的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人在走廊上挪动,经过的乘客都抬起头看着他们。两节车厢相接的地方,有风透入,高原上气候酷寒,这风便如穿堂的阴风吹得人毛骨悚然。
列车员休息室里早就空了,陆子鸣皱眉看了一眼,温声说:“你进去吧,我去找找列车员。”
雷允晴点点头,又不放心的摇头:“那你别走太远,我怕太黑了找不到你。”
他点头答应,又怕黑暗里她看不见,于是重重的“嗯”了一声。
雷允晴自己进了卫生间,锁好门,那股阴森的感觉在狭小的空间里就更明显,她觉得整个背脊上都凉凉的,匆匆解决了之后就赶紧跑出来,陆子鸣果然不在门口,她不想一个人回去,于是顺着下一节车厢找过去,越往车尾去就越不对劲,从人们的交谈中她好像听到说发生了火车追尾事故,整个后两节车厢都被撞得脱节甩尾掉下轨道,其余靠近末端车厢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撞伤,发生事故时有乘客拉下紧急刹车,接触网停电,导致整列火车都陷入一片黑暗中,现在所有列车员都集中在末端几节车厢里,做紧急处理,安慰伤员。
雷允晴心里一凉,因为她的车厢是在列车中部,所以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感觉,而靠近车尾的后几节车厢,明显处于一片浩劫中,而这里还算属于轻伤地带,至于那被甩尾脱轨的两节车厢的乘客……她简直不敢想象。
她要再继续往前走,这时已经有好心人拦住她:“小姐,前面很危险,你不要再过去了。”
可是陆子鸣呢?他跑去哪了?
她停了一下,拿出手机拨打他的号码,电话通了,可是无人接听,高原上信号时好时差,手机里一直传来滋滋的杂音,她咬了咬牙,挂掉电话,对那人说:“对不起,我有家属可能在后面几节车厢上,我必须过去看看。”
这种大难当头,才体现真情之可贵。这样说的应该也不止她一个,那人既怜悯又敬佩的看了看她,对她说:“那你要不等一回,找个列车员陪你一起过去吧。”
这种时候,列车员都在车厢里照顾伤员,何况列车员也是人,哪有叫他们陪自己涉险的道理。
“不了,我就过去看看,不会有什么危险。”
拒绝了那人的好意,她一个人走进受到强烈撞击的车厢。车厢里幸存的乘客已经全部被转移,整节车厢变得死一般宁静,一步步走过去,可以看见被震碎的车窗和挤压变形的座椅。再往前走,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已经断裂,山风如刀子般洞穿而过,风声鹤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近似人类哭泣的悲鸣声。
也许这车厢里还有没被发现的幸存者,可是她全身都在颤栗,汗毛几乎倒竖,根本没有勇气去仔细查看。在她前面的,只有手机屏幕照出的一小圈微弱光线,她抱起双臂,不能再继续往前走了,前面的整节车厢已经坍塌变形,车顶掀掉了一半,随时有可能坠落轨道下去,可是陆子鸣,陆子鸣,你究竟到哪去了?
她心里既慌且乱,其实自己也怕得很,有多少生命,正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悄然逝去,死前他们又是多么愕然和绝望,他们的亡灵是否充满了怨念,盘旋在这列车上方,经久不肯离去。天灾人祸,最是不可避免,此刻她不知该为自己还活着而庆幸,亦或为这场灾祸而不幸。
她一遍遍小声的唤着他的名字:“子鸣……子鸣……”既害怕他听不见,又唯恐惊动了什么,声音抖得厉害,犹如风声的颤抖。
她犹疑的一点点向前迈去,生怕自己的一点点重量,就改变了这半搭在轨道上,半斜出去的车厢平衡,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踩在生死弦上。就在她屏息静气,紧绷着下颚踏出第三步的时候,一个黑影忽然从暗处冲出来,将她拦腰抱住,拖到了后方。
她吓得惊叫,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阴森森的风灌到喉咙里,发出沙沙的声音。
紧接着,她听到那令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安宁镇定的声音:
“不能再过去了,前面太危险。”
雷允晴剧烈的喘息着,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几乎落泪:“你上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吓死了……”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埋怨,却毫不掩饰对他的担忧和关心。陆子鸣觉得心中一暖,但却难掩喉咙里溢出的声音的沉痛:“我跟你一样,打听到发生追尾事故,刚才在前面车厢遇到一对夫妇,他们求我救他们的孩子……”
“那那对夫妇……”
陆子鸣顿了下,沉默住没有回答。而雷允晴已经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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