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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豪门长媳-第96部分

小说: 豪门长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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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陆子鸣的意料,陆怀慎虽然早年与老太太有些隔阂,这么多年老太太一直不待见她,也少见她回家来,但是在照顾老太太时却是尽心尽力。因为陆怀年工作在身,陆怀慎看着他单位、医院、家里两头奔走累得够呛,又是领导脱不开身,自己再怎么说也就混个小职员,索性请了大半个月的长假,在医院全天陪着。陆老太太醒了的时候也不怎么和她说话,但是一个人时常常抹眼泪:关键时候,还是女儿贴心。
这天陆子鸣在老太太身边陪护,等到护士为老太太换号了点滴药水,陆子鸣就去了趟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路上看到芸姨拉着肖辰峰鬼鬼祟祟的从医院走廊上闪到安全通道里,不由皱起眉,悄无声息的跟上去。
跟着安全通道的一层门板,就能听到芸姨特有的抑扬顿挫的悲泣:“你算是来了,也只有你能给妈拿个主意。”
肖辰峰的声音透着不耐:“妈,大哥不是都说了不准我来医院,我公司那边烦得我都快疯了,你这时候还拉我过来干嘛啊?”
陆子鸣也奇怪,就冲肖辰峰上回报出的那个负债数额,有好一阵子够他吃不消的。
芸姨哭哭啼啼,形如丧考:“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那赔钱的破公司,眼前的事要是解决了,你能分到的起码上亿,还愁解决不了公司债务?”
肖辰峰一听也怔住了,倒没几分悲伤,只压低了声音问:“妈,你说真的吗?”
“你说你成天除了知道在外面吃喝玩乐,还考虑过这个家的形势没?”芸姨断断续续说,“你那早死的爹当年除了证明了你是他亲生儿子以外,没为你做过一件事,要不是妈死乞白赖的求着人家,能让你在这陆家待下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全家人怎么看咱母子俩,要是老太太走了,这个家大权旁落,再怎么落,也落不到咱娘俩头上啊。”
知母莫若子,肖辰峰不难得知母亲的担忧。当初陆怀远没死的时候,也就跟陆子鸣一个性子,老太太不准他离婚,他就非要离,起初全家人都以为他是一时兴起,要娶一个陆家的“下人”,后来直到陆怀远把一个婴儿,也就是肖辰峰他本人,抱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老太太再怎么生气,也不能罔顾陆家的血脉,哪怕是全家人都不同意,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于是,在这种情况下,老太太让陆怀远立下保证书,发誓绝不和平静宜离婚,并且在他和平静宜名下的共同财产必须转到陆子鸣名下,将来的财产继承权也都属于陆子鸣,芸姨和肖辰峰可谓分文拿不到。
陆怀远那时候正跟老太太赌气,况且陆子鸣也是他的亲儿子,所以他根本没在乎这些铜臭阿堵物,一心想着跟他的阿芸双宿双飞。而芸姨也认为陆家能承认她已经是意料之外,况且这些身后之事,起码还有几十年,就这几十年内,她还攒不出个小金库来?
就这样,她高高兴兴进了陆家做了二奶奶,平时恭谨做人,委曲求全。她这么低调讨好老太太,也不过为了给自己的儿子肖辰峰求个好前程。哪知她和陆怀远好了还不到一年半载,陆怀远就突发疾病过世了,她的小金库没攒成,儿子的遗产继承倒成了她忧心忡忡的首要难题。也就是这时候,芸姨才知道,陆怀远除了按照保证书上把他和平静宜婚内的共同财产和存折上的储蓄都转给了陆子鸣,就连投资的几套不动产也都是以陆子鸣的名字命名,芸姨能得到的除了部分应到她手的抚恤金和少量现金股票,其他一无所有。而她搭进去的是剩余的半辈子年华,寂寞的守着这个华而不实的大宅,伺候老太太直到生命的最终结束。
这样芸姨已经觉得万分委屈,而自从陆怀远去了以后,老太太更把所有内疚和亏欠都转移到陆子鸣身上,明摆着的偏心,让芸姨敢怒而不敢言。彼时肖辰峰年纪虽小,但不代表他体会不到寄人篱下的卑微感。这么多年他努力在老太太面前表现,敌不过陆子鸣十几年在国外,突然回国那一声“奶奶”。
如今是连老太太都可能要去了,有过上一回惨痛经验,芸姨怎么能不事先做好万全准备,要是再落个一无所有,她这一辈子的期望等于都打了水漂。
“现在才什么时候,你大哥就不让咱们见老太太了,看医生说的情况,估计老太太这次也悬,要是她哪天一句话不留就没了,你大哥那么恨我,还不得把咱娘俩赶出家门?你忍心看妈后半辈子无依无靠吗?”芸姨满面泪痕,但心里还是清楚的,这个事实怎能不让她哀痛欲绝。
肖辰峰一听,心也凉了半截:“那不行,我还等着奶奶这笔遗产救命呢,他要是把咱俩赶出陆家,我不是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芸姨把脸一抬:“还不是你?成天在外面结交些狐朋狗友的,人家开公司都赚钱,你能负债累累,玲玲他们家怎么说,你是她未婚夫,她都不给你分担些?”
肖辰峰脸色晦暗:“嗨,别提了。那俩贱人,从一开始就把我当羊沽,玲玲跟我那合伙人早就有一腿,两人卷了公司的钱,远走高飞,留了一堆破帐给我。”
想到这事肖辰峰就觉得气,他本来向玲玲求婚的确是为了引她注资,但她身家不错,人长得也标致,肖辰峰也是真的打算定下来了。没想到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玩了一辈子女人,到头来让女人给玩了。
芸姨再度哭出声来:“我就说让你对玲玲好点,你就知道玩玩玩。这下好了,人没了,钱也没了。你奶奶是老糊涂了,起码我也伺候了她十几年,不至于一个子儿都不留给咱娘俩,就怕她把管事的大权给了你大哥,那咱娘俩可真的待不下去了。”
“大哥要这么做,也总得顾及家里其他人吧。二叔和姑妈能让他干这么缺德的事?”肖辰峰劝着自己母亲,其实心中也没底。他自己现在是内忧外患,要是再离了陆家这光环,他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芸姨擦去最后一滴眼泪,附在肖辰峰耳边轻声说:“关键是这家医院正好是上回你嫂子流产时住的医院,你知道我刚才在走廊上遇到谁么?给你嫂子手术的主刀医生。他看见我跟看见鬼似的躲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你说该不是他出卖了咱们,把那事捅给你哥听了吧?”
肖辰峰几乎怀疑自己听错,疑虑了一阵,渐渐明白过来:“你是说你买通医生把嫂子子宫拿了那事?”
芸姨迅速的在肖辰峰嘴上拍了一巴掌。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陆子鸣现在不允许他们看望老太太,就是把他们赶出陆家的先兆。
靠在门板外面的陆子鸣听着只觉得手脚冰凉。芸姨的声音在耳膜上发颤,反复的发出嗡鸣,他猛然想起多年前,雷允晴在医院里近乎疯狂的一幕。
“那医生居然还在这间医院?”肖辰峰受惊不小。
芸姨慢吞吞说:“我当时也没想到这一点,最近几天却越想越害怕。你看要不咱们再给他一笔钱,把他弄到个你哥找不着的地方?”
肖辰峰喃喃说:“不行,这么做是欲盖弥彰。”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芸姨哼了声:“不行,放着这个定时炸弹,我睡不安稳。”
难怪别人说一步错,步步错。她如今也痛恨自己当初为何敢铤而走险,如今他们是走在钢丝绳上,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肖辰峰把母亲劝慰好后,两人一个从安全通道楼梯离开,一个打开门,仍正常从电梯离开。走廊上空无一人,连经过的护士都没有一个,肖辰峰舒了口气,刚才这些话要是被人听到,又是后患无穷。
陆子鸣从主治医生办公室出来,手机忽然一闪,跳出一串陌生号码。
他接起来,电话那端介于陌生与熟悉之间的嗓音,竟然是张晚晴。
“陆大哥……”她的声音发颤,一开口仍然是熟悉的称呼。
“你怎么知道我新号码?”陆子鸣问。他从美国回来后就换了号码,也只通知了相熟的人,并没有告诉张晚晴。
“我……”她犹豫着,吞吞吐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还你钱。”
“还钱?”他扬起眉,语气惊讶,似乎已忘了这回事。其实仔细想想,她现在傍着了谁,要调查他的手机号码,似乎也不是难事。
张晚晴的语气有些艰涩:“也许你不记得了……四年前,你在温泉俱乐部的包厢里,写了一张十万的支票给我。当时我打了欠条,说好以后要连本金利息一起还给你的。”
其实陆子鸣也不是真忘了。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开玩笑的口气说:等你找了好工作,就连本带利一起还给我,我当长期投资好了。
他觉得好笑,十万块现在对她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了吧,她手上的一个包包,也不止这个价。如今她倒是心心念念,惦记着来还他钱。
他的声音疲倦:“那张欠条我已经找不到了,所以钱也就不用还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她忙叫住他:“陆大哥……求求你让我把钱还给你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点。”
原来欠他的钱会让她于心不安,那么花刘向的钱,她就能心安理得了吗?
陆子鸣没有问出口,只淡淡的说:“我现在没空。”
“没关系,你在哪,我送过来给你。你不需要亲自见我,交给你秘书也行。”
陆子鸣想了想,飞快的报了串地址,挂断了电话。
再见到张晚晴的时候,就在医院附近的一条马路上。她自己开车过来,但是没有盛装打扮,素颜的脸上干净无暇,只是眼底的青痕有点严重,打扮依旧是时髦大牌,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变了气质,仿佛脱胎换骨,再没有当初从外地乡村来的自卑感。
只是在面对他时,她总是低着头,仿佛连说话也不敢大声。
她打开皮包,慢慢递上一个纸袋,不是支票,里头都是一打一打粉红色的钞票,码好了的十万块。
陆子鸣看了一眼,嗤的笑了。没有接。
“你拿刘向的钱还我吗?”
她一怔,抬起头,轻易的看到他眼里的轻蔑和不屑。忙解释:“不……不是……”
“我说过那钱是我给你的,我要是可怜一个乞丐,也会这么施舍他,你真不必刻意把钱还给我。刘向以前跟我大牌,一庄输给我的也不止几十万。”
张晚晴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眼睛里晶莹闪烁的,眼看就要哭出来。却极力的忍住了,只是把纸袋又往他手里塞了塞:“也许你不在乎这点钱。不管怎么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收下吧。”
张晚晴举着双手,仿佛他不肯收她就不会罢休。陆子鸣挑起眉梢笑了笑,很轻易就接了过来。一转脸,走到一个在路边行乞的断臂儿童面前,将那一纸袋的钞票放进了儿童面前乞讨的破瓷盆里。
那孩子抬起头,怔愣不解的看着陆子鸣。张晚晴也愣住了,哑着嗓子叫了声:“陆大哥。”
他没回头,耸了耸肩:“我就当帮你施舍乞丐了,反正你也不欠这些。”
张晚晴终于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嚎啕大叫:“陆大哥,那不是刘向的钱,那都是我自己这些年正正经经工作赚的!”眼泪滂沱而下,她想起每天晚上自己在灯下将每一张纸币捋平,放入纸袋,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她一分钱舍不得动,看着纸袋慢慢鼓起来,她空了的心也好像渐渐被填满了。
她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连偷偷爱他的资格也失去了,她没脸再见他,可又克制不住内心的思念。自从那日在夜总会狭路相逢以后,他眸子里的冷漠和讽刺,更是无时无刻不刺痛着她。“还钱”已成为她唯一可以说服自己来找他的一个理由,她攒了四年,才攒够这四万块,也终于攒足了勇气,打电话给他。
而如今,支撑她的最后一点力量也终于被抽走,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她像个孩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
陆子鸣在一段轻微的手机铃声中悠悠转醒。他睡前忘了关床头灯,细微的晕黄照亮一隅视线,他看得出,现在是午夜两点了。
谁会在这个时间段打电话?景瑞是知道他睡眠浅,且质量很差,一旦被吵醒就很难再入睡,所以没有天大的事情,都不会在他睡着后打电话吵醒他。在这个寂凉如水的夜晚,他翻了个身,开始在枕侧摸索自己的手机,另一个贡缎的枕面上平整得没有丝毫褶皱,用手拂过,也是冰凉的,像是提醒着他,过去四年里多少个独眠的夜。
他终于摸到手机,叹了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头是纯属的美式口音。一时他以为自己时空错乱了,又或者是谁的恶作剧。没等对方说完,他就要挂掉,可是拿开手机时,看到屏幕上那一串古怪的来电号码,开端是001……他恍然意识到,这的确是美国的代码。
所有在酣睡中四处逸散的意识瞬间归拢,他慢慢回忆方才对方的话,再本能的进入大脑中英直译系统,忽然有些兴奋的握紧了手机:“是真的吗?可以请您再说一遍吗?”
对方再次复述了一遍来电的目的,陆子鸣一边抽出随身的纸笔记录,一边用流利的口语对答,口气稍显激动。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波尔教授会亲自给他回电,之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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