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不死好好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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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凌林的距离比起我与杨东科的距离似乎更远了许多，距离会让两个人越走越远，在你不确定距离的精准数字的时候。




　第十九章　离开（2）

我还是打通了电话，但接电话的人不是凌林，是陈晨。
陈晨用很小的声音跟我讲话，不仔细听，我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陈晨，你讲话能大声些吗。
陈晨：许乐你就不能挑个我不上班的时间给我打电话，你知道我是冒着多大被领导抓住上班偷懒的风险接你的电话嘛。
：你们那是什么领导呀，连上班接电话的自由都没有。
陈晨：他是小气了点，但再怎么不好也是给我发饭钱的人，我不是不敢得罪他吗。等我以后自己成了老板，那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等你自己当老板，那你都是老头了吧。不对，要是你成老头了，动都动不了了，还怎么自己干。
陈晨：乐姐，我求求你，别拿我开涮了成吗。有什么事情你快说，我现在真的和个地下党似的。
：也没什么事儿，晚上出来走走呗。
陈晨：原来就是这点小事儿，不是吧，许乐也会寂寞，想找我陪你说话了不就是。行，没问题，我下班之后，老地方，挂了哈。
：挂吧，挂吧，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
陈晨：为了讲明我胆也没那么小，你先挂，我在挂。
挂掉电话，看着头顶的天空，那么蓝那么高，很想飞到云彩上看看大家都在做什么，却发现我根本没有腾空的本领。而拥挤的人群中，各自都在忙各自的事情，除去闲得会让人感到寂寞的人，有谁会在第一时间听你的电话，又或是马上跑到你身边问你是不是真的寂寞了，需要人陪。
还记得上次跟凌林通电话是在我下课之后回家的路上，我们前前后后通电话的时间仅仅一分钟，我问凌林下班了没有，他说下班了，正打算离开公司。我问他接下来做什么，他答吃饭。
再后来我想我没有来得急问他去哪里吃饭，他说他急着去吃饭所以先挂了电话。是的，他比起陈晨和杨东科也是唯一一个会先挂我电话的人。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喜欢的那么不自在，甚至可以违背自己本来的意愿，只是一个人如果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太久，是不是会变了样，会变成天使还是魔鬼，又有谁知道呢。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些违背自己意愿做事的人终究有一天还是会离开，他们会去哪里，又期望做什么样的事，也只有那些已经离开的人知道。
我提前来到我和陈晨约好的老地方，找到靠窗的位置坐下，一个人喝起了咖啡。咖啡里我的影子的确有些心不在焉，也许人都很是一种很犯贱的动物。轻易可以得到的美味喝起来就成了淡的，而越是又苦又涩的你从未喝过的新饮，你就越想尝试是不是可以征服他独特的味道。
我问服务员咖啡有没有苦得让人难以下咽的咖啡，服务员一脸的不屑，大概他是觉得我是在故意刁难他咖啡的味道不纯正。可我不觉得这样问他有什么错，要想留得住顾客，他们需要满足上帝的一切需求。




　第十九章　离开（3）

服务员：女士，我们的咖啡都是上好咖啡豆现磨的，味道本身都是很纯的，要不您点杯ESPRESSO，炭烧的味道也是很不错的。要是嫌不够苦，可以不在咖啡里加奶加糖的。
：咖啡味道是还没不错了，我这个人特别能吃苦的东西，是想让自己试试究竟能承受多苦的东西。
服务员：这样呀，大部分客人嫌咖啡的味道苦，所以都要求多加奶加糖，您可以试一下我说的方法。要是还不够苦，那我也真没办法了。
：谢谢，我会试一下的。
大概人就像这咖啡一样，你以为它可以很苦很苦，对他期望越大，深入了解才发现，他就像白开水一样平庸。没有人能够改变得了一个人本身的质量。唯一能够使他改变的，只有他自己愿不愿意被你往他身体中不断的注入新的调料，而一但注入了新的调料，你会发现或许他还没你原来看到的更好。
因为他习惯了被你依赖，而越发的觉得口味越来越淡，直到你完全丧失了所有的期望。那个人也就离你越来越远了，可能是他抛弃了你，也可能是你抛弃了他。只是你一定还会记得那种熟悉的味道，因为你还曾经有过期望。
窗外那对从外从我进到咖啡厅来就一直在拉着手的男女，最终男的终于放开了女的双手一个人向前走着，女的停留在原地，一边擦着眼角渗出的眼泪一边望着男人渐渐远去的背景，他们究竟是谁先说了分手，但是看那个男人走的那样干脆，他们一定是不会在在一起了。
陈晨：许乐，看什么呢。
：唉，你什么时候来了，怎么也不出个声呀。别说话，快看，那个女的是哭了吧，被刚刚拉着他手那个男的甩了吧。
陈晨：你又让我出个声又不让我出声，你到底想让我出声还是不出声。我看你就是闲得没事了。人家分手，挨着你什么事儿。人家都那么伤心了，你还在那看。
：其实，我跟那女的一样伤心。
陈晨：不是吧，你也失恋了。不会呀，你恋了吗，你就失恋了，哦，我知道了，好你个许乐，是不是背着我谈恋爱去了。移情别恋呀，我的心也很伤很伤的呀。
：陈晨，说什么呢你。我怎么就不能背着你谈恋爱了，再说了，我谈不谈恋爱管你什么事儿呀。
陈晨：是不管我什么事儿，那你说，你是不是恋爱了，谁把你甩了，我替你报仇去。
：我怎么就被别人甩了，我有那么差么。要甩也是我甩别人吧。
陈晨：怎么，你把别人甩了，那人怎么那么笨呢，连你都搞不定。来，我看看你是不是全身长满刺的，谁接近你谁一身窟窿。
：我真想把你捅一身窟窿，可是我连看都不爱多看你一眼。。。。。。
陈晨：别逗了，可是你把我约这儿的，又不想看我，又不让我出声。
：是我约的你，那又怎么样，你干什么非要来呀。
陈晨：许乐叫我来的，我就来了，没有为什么吧。




　第十九章　离开（4）

我看着眼前这个帅气阳光的男人，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讨厌的，若不是他的一句没有为什么，我怎么又会在无意中拿他与别人做比较。即使人人都是平等的，谁都没有权利来拿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做比较，但却还是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区别。通常比较的结果总是令人失望的，只不过面对情感，大部分人选择了逃避结果来安慰自己的落寞。
：你怎么那么呆呀，我真的不想看见你，你现在可以撤退了。
陈晨：没戴眼镜出来你想看也得能看得清呀，我不在，我不在，我不在。
：你。。。。。。
陈晨：我在这儿呢，看见了没。
：这下看见了，一脸的青春痘。
陈晨：长青春痘说明什么问题，说我我的青春依旧尚在。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来，试试这个。
陈晨从包里拿出一瓶药水递给我，上面写着：复方氯霉素醇溶液。
：这是什么，不是毒药吧。
陈晨：我去医院看青春痘，医生开的，早晚擦两次。
：这东西好用吗，我怎么看着这么想毒药呢，你用了没。
陈晨：我昨天才去医院开的，还没用呢。病历还在包里放的呢，你看看。
陈晨又从包里拿出病历，病历上的字龙飞凤舞，除了认识青春痘三个字，我一下子成了文盲。
：既然是医生开的，那我就先试试好不好用了。
陈晨：拿去，拿去，谁让我对你好呢。
：嘿嘿，真没发现你好。
陈晨：不好，那拿回来。
：都已经给我了，你还好意思拿回去吗。我知道你爱面子，所以还是我先用了。
陈晨：佩服佩服。说吧，找我是不是你又闲得发霉了。
：我找你还真没什么事儿，就是我一个哥哥今天坐飞机回去了，我一个人在机场外面无聊得很，就想骚扰你一下。
陈晨：就这样？
：不这样还哪样呀。
陈晨：姐姐，你以后能不在我上班的时候骚扰我成吗。我以为你真被哪个没心没肺的甩了。
：我听你的话就这么不爱听呢，怎么就我老是要让别人甩了呀，我把别人甩了。
陈晨：看看，还是失恋了。
：我就没恋，失什么失。
陈晨：据我所知咱们都一样，一家就你一个孩子，你这独生女，你哪来的哥哥。
：我就不能有表哥，叔叔家的。
陈晨：哦，叔叔家的，也是，这表哥走了，有点不舍得，也很正常。
：行了，别猜来猜去了，我回家试试这药好用不好用，你回家吧。我走了。
陈晨：这就走了，我才刚来一会儿，喂。。。。。。
我拿起药起身就离开了，至于陈晨在我身后又说了些什么，我完全没有听到。




　第二十章　过敏（1）

回到家里我就迫不及待找来棉花棒沾了药擦到脸上的痘痘处，除了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第二天一早起床，当我在次照着镜子的时候，脸上像脱皮一样一块一块往下掉，我差点没晕了过去，陈晨，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我戴了个大大的口罩，拿着陈晨给我的复方氯霉素醇溶液去医院看了医生，医生说这药的确可以治疗青春痘，但不巧的是这药同样使我皮肤过敏了。
：医生，我的脸不会永远变成这个鬼样子吧，那我还怎么上街呀。
医生：你还想上街呢，在家好好养两天吧，没什么大问题，皮肤脱一层之后就会好的。但千万别让太阳晒到，不然你可就变成大花脸了，一块脸黑一块脸白。
：那大约要多久才会好。
医生：这得看你脸脱皮的速度快慢了，大约两个周左右。
：两个周这么久？需要吃点别的药吗。
医生：不需要，只需要等，回家等吧，记住别晒太阳。
只需要等，这大概是我听过最特别的药方，原来耐心的等待也是一副尚好的良药。想到陈晨把我活生生的一个人困在家里不知道多久，我突然有种邪恶的冲动，把他也拔掉一层皮。
气愤中我拨通了陈晨的电话，我知道他是在上着班的，但我真的没心情管他是不是没空。
陈晨：乐姐我求求你了，下次真的别在我上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行吗。我们经理都视我为眼中丁了，你总不会想要他把我给赶紧除掉吧。
：被当成眼中丁了是吗，好呀，最好赶紧让你们经理把你除掉。不然，我真想马上把你大卸八块。
陈晨：我又怎么了，你就想把我给卸了。我听你这语气还真有点让我心里怕怕呀。
：你给我的那破药。
陈晨：我给你的药怎么了，你用了，好用不好用。
：皮肤过敏了，出不了门了。
陈晨：不是吧，皮肤过敏了，出不了门了，你怎么那么背呢。破相了没有，不会吓着人吧。还好我没用。
：陈晨，你说什么。
陈晨：乐姐，都是我不对，就不该折磨你那张美丽动人的脸，但你待在家里哪也不去也挺好是吧。
：陈晨，我脸要是好不了，我跟你没完。
陈晨：我错了，不过你打算怎么跟我没完，也就是破了相了，嫁不出去，没人要了。没问题，我不都说了几百回了，没人要了，我要行了吧。您看您有什么火气，有什么委屈，等我下班再说行吗。别说让我对你的脸负责，我对你负责都行。
：我怎么就没见你这么不要脸的呀。
陈晨：这话说的，人要脸，树要皮，没脸我怎么活呀。就算我可以没脸，你千万要好好养好你那张脸，虽然你成什么样了我都负责，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漂漂亮亮的。真不能多跟你聊了，我们经理来了，挂了。




　第二十章　过敏（2）

皮肤过敏之后，我便一直待在家里享受着所谓的宅女生活。无奈的宅着，因为不敢上街，第一次这样害怕太阳的光芒直接照耀着我，那种暖暖的感觉。脸部灼热的难受，没有半点愉乐的兴致。
慵懒的下午，只是躺在床上，听听歌曲，还有那了无生气的蝉鸣声，秋天来了，想这叫声持续不了很长时间之后，便也就断了气。我只希望我的脸可以快点像知了猴那样脱掉外皮，我就又能像知了一样飞到街上去，趴在树干上，安逸的喊上两句。
我又将所有衣服托出来放在床上，看着堆积如山的衣服，我像个挖山的猴子跳进衣服堆里面，乱七八糟的扒来扒去，没有目地的将衣服从一个角落扔到另一个角落。
或许我是在找什么重要东西，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就像是那个故事里的黑熊一样，掰了玉米捡西瓜，丢了西瓜拾桃子，最后什么也没有找到。当然我在也不会说我一件能穿的衣服也没有了，眼前这一堆五颜六色的布让我驳斥了这个想法，衣服到处有，心情自不同。
不同的心情自然想变换成不同的外表，而当没有一种图案跟样式可以满足此时的心情时，再多的衣服都穿不下，再多的衣服也没有一件可以套上身。于是，一味的追求所不能拥有的心情是一件多么大的奢侈想法。或许真正的好心情，便是单一自然就好。
好几天没有凌林的消息了，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只是浅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