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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绿色生死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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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生死恋
作者:梅花居士 

【此作品参加2013年互联网文化季活动】 
绿色,是军营的颜色;军营里的人,也都有初恋故事。 
少女艾冰的哥哥是一名铁道兵,牺牲在成昆铁路线上,艾冰接过烈士的枪,成为铁道兵某师医院一名小护士,跟随部队来到天山深处修筑南疆铁路,在那里她邂逅了男兵罗平安,开始了两人的初恋。但是部队纪律严明,相爱的人虽然近在咫尺,却如同远在天涯。加上艰苦的环境,危险的施工,父母的干预,世俗的偏见,领导的误解,不但磨练军人的意志,也考验着军人的爱情。为了爱的承诺,两。。。 


第一章

  第一章

绿色,是军营的颜色;军营里的人也都有初恋故事;不同的,只是你所爱的那个人。

艾冰买了一套商品房,打算国庆节搬家。乔迁新居之前,她在旧居整理用物。其实没什么整理的,家具、电器、床上用品、锅碗瓢盆都买了新的。唯一需要整理的,也就是一些老照片了。
老照片放在一个精致的古色古香的檀香木盒里。这是艾冰从母亲手中接过来的传家宝,已有百年历史,据说用檀香木装东西,三百年不虫蛀,不霉变。
艾冰拉开盒子上的小抽屉,取出一摞泛黄的老照片仔细看着。突然,目光定格在一张小一寸黑白照上。

照片上是一位年轻军人,一张干净帅气的脸,剑眉明眸,鼻梁高挺,颧骨稍凸,微笑的嘴角两侧印着清晰的八字,有点儿像《山楂树之恋》里的男主角窦骁,但看上去更硬朗纯真,眼睛也比窦骁的眼睛大而有神。

艾冰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情不自禁地将照片放在素唇前,亲吻了一下。
他,是她的初恋!初恋是情窦初开的第一朵迎春花,不畏料峭,玉洁芬芳。
照片上的男子,还是那么俊朗,那么青春洋溢,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刻画出任何沧桑。
而艾冰,两鬓已斑白,眼角已布上鱼尾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小女兵了。

照片变得模糊起来。艾冰的视线已被泪水遮盖。她原来以为岁月匆匆且无情,完全能够消磨如烟的往事,但是照片中的他,还是令心如止水的艾冰再次泛起心中的涟漪。
艾冰有些小激动,她好久没流泪了,年过半百的女人,已不像年轻时的泪点那么低,尤其迷上电脑以后,眼睛经常干巴巴的,常靠眼药水湿润。可是现在,她的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滑落。她甚至能听见,泪珠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艾冰将记忆的闸门打开,想让照片中的男子走入自己的脑海。
但是,她呆坐了十多分钟,大脑依然一片空白,那个身影始终模糊不堪,忽而闪现,忽而消失,就像是飘落的雪花,看它在漫天飞舞,一旦落到地上,便难觅踪影。光阴荏苒,日月如梭,毕竟,那都是三十七年前的事了。

我老了吗?记忆力衰退了吗?艾冰马上又否定自己,绝不可能,虽然已不是八九点钟的朝阳,但还是尚未落山的仄阳,余辉如金,余热烛照,世界卫生组织对老年人的定义是年满60岁,自己还差好几岁呢。

艾冰拿着老照片走进旧居书房,打开了电脑。退休以后,电脑已成为她的忠实伴侣,宅妈不出门,也知天下事,看新闻,看小说,看电视剧,看球赛,看财经,看非诚勿扰,只要百度一下就得。不过她没有QQ号,这个年纪的人,还是喜欢面对面与人聊天。

艾冰在键盘上敲出“阿拉沟”三个字,然后百度一下。显示器上立刻跳出“阿拉沟联谊网”。
哦,阿拉沟没有被遗忘,居然有人为它建立了网站。艾冰有点小激动,连忙点击该网站。

网站点开后,首先看见头版头条——马跃成老师演唱《阿拉沟之歌》MV。
哦,还有人为阿拉沟创作了歌曲!艾冰继续小激动,又去点击该歌曲。
遗憾,点不开,需要先注册会员。艾冰是互联网上一只菜鸟,捣鼓了几分钟后,才蹒跚打开这首歌。

“那高高的雪山云中之巅,有雄鹰在空中久久盘旋,在那山峰的后面的后面,是曾经我们美丽的家园……。阿拉沟,阿拉沟,无论我们离你多远,都会把你留在心间……”

听着沧桑悲凉的歌声,看着画面上出现的蓝天、白云、雪山、雄鹰、野花、小路、河流、废墟……,艾冰的思路渐渐活跃起来。当视频即将播放完时,艾冰一下子瞪大双眼,立马摁住暂停键。
一张黑白老照片定格在显示器上——在险峻的荒山脚下,立着一排排简陋的带烟囱的土坯平房,土坯平房被一条清澈湍急的小河围绕,一簇簇红柳点缀在小河两旁。
熟悉而又陌生,遥远而又咫尺,这不是位于天山脚下的铁五师师医院吗!
艾冰带上200度老花镜,在老照片上仔细搜索着,尽管年代久远照片模糊,但她还是认出了留过她足迹的院部、宿舍、门诊、病房、食堂、操场……。当目光漂移到照片右下方那条小河时,一个年轻帅气的身影,走进她的脑海……
他,就是照片上那个男兵,名字叫罗平安。


第二章

 (第二章)

艾冰终于回忆起来,她与罗平安邂逅的时间是在1976年8月2日。头一天是建军节,第二天她值夜班,白天去阿拉沟河边洗衣服,就是在河边与罗平安相遇的。
那时候,她是师医院外科的小护士,罗平安是一名住院病人。两人所在的铁道兵第五师,当时正在阿拉沟修筑南疆铁路。

我国曾出现过一个兵种——铁道兵。铁道兵在我军序列中仅存在了35年,就曾两次与强大的美国空军交手,分别是在朝鲜战场与越南战场,铁道兵用钢铁般的意志及血肉之躯,在美国空军的狂轰滥炸下,修筑起一条条打不垮炸不烂的铁道运输线,连当年的美国空军发言人都感叹,中国铁道兵“是世界上最坚强的人”。
我国史上最难修的成昆铁路、南疆铁路、青藏铁路,都是铁道兵修建。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条北京地铁,也是铁道兵修建。虽然铁道兵已从解放军编制中撤销,但他们为新中国留下了多条赖以生存的钢铁大动脉,至今仍是民众奔小康的幸福路。就说南疆铁路,它促进了南疆的经济建设和塔里木盆地的开发,目前塔里木盆地的天然气已输送到全国十四个省区,3亿多人受益,上海人民使用的天然气也是从那里输送过去的。

在缺乏机械化的年代,这些铁路都是用最原始的人工方法修建,也就是说,铁道兵是在用血肉之躯筑路。也可以这样说,铁道兵是最能吃苦、最能战斗、最不怕死的中国军人。如今,当你乘坐列车经过这些铁路时,只要用心聆听,还能听见当年整齐嘹亮的劳动号子;当你穿越这些铁路隧道时,仍能看到烈士的英魂向你致以军礼。

阿拉沟位于新疆天格尔峰东侧,是天山山脉中段一条小山沟,沟里有一条由西向东的小河,水流湍急,清澈见底。小河发源于天山天格尔峰一号冰川,最终流入吐鲁番的艾丁湖。
“阿拉”两个字,有人考证说是阿拉沟里生长着一种牛羊骆驼喜食的牧草,叫“阿拉套羊草”。也有人说“阿拉”在蒙语的意思里是指能治疗骆驼疾病的一种草药。现在阿拉沟里的原住民依然以蒙族人为主,他们是土尔扈特人的后裔,在沙俄时代,他们的祖先东迁万里,艰难跋涉7个月,克服各种难以想象的困难,最终回归到祖国的怀抱。

阿拉沟还有一个更古老的名字,叫天山道,在古丝绸路上它是中国内地进入中亚最便捷的古道。唐朝的和尚玄奘去天竺取经时就路过此地,沟口至今还保留着1300多年前的唐代烽火台。

阿拉沟全长100公里,沟口连着常年风沙不断的鱼儿沟,沟尾连着海拔3000多米的乌拉斯台沟,距离乌鲁木齐市区200多公里。

这条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偏僻小山沟,在二十世纪后期曾入驻过十万人马,这源于1969年3月珍宝岛事件后,前苏联不但在中苏边境陈兵百万,还部署了大量重型火力装备。
1969年8月某日,在新疆铁列克提争议地区,苏军出动直升机、坦克、装甲车等重型武器装备,对我军一支边防巡逻小分队和一处无名高地发动突然袭击。边防小分队官兵殊死反击,强忍断臂断腿的剧痛浴血奋战,最终寡不敌众,几乎全部阵亡,有的小战士牺牲时还未满18岁。

为了对抗苏军攻击性强防护能力好的主战坦克,国家从1970年开始,在人烟罕迹的阿拉沟投资建设了一批专门生产反坦克火箭弹的兵工厂,东风、胜利、星火、燎原、曙光,一批批军工人员从五湖四海汇聚阿拉沟。

1974年,铁五师奉中央军委之命也开进阿拉沟,负责修建南疆铁路最艰难的一段,即大河沿至乌拉斯台胜利桥路段,全长276。44公里,其中要穿越114公里的浩瀚荒漠,要在100公里长的古道阿拉沟迂回展现11次,还要打通6公里多长的万年冰川奎先达坂。一共要建17座隧道,架34座桥梁,修大小涵洞300多个。

铁五师,一支战功显赫的铁道兵部队,诞生于炮火纷飞的解放战争战场,后入朝参战。新中国诞生后,先后参加修建了汤林铁路、鹰厦铁路、中老(挝)公路、中尼(泊尔)公路、内昆铁路、贵昆铁路、湘黔铁路、成昆铁路、襄渝铁路、渡口支线、西昌支线、南疆铁路……。直到1984年1月1日,与铁道兵20万官兵一起告别军旗,脱下军装,并入铁道部。
现在,铁道部也撤销了。
还好,当年的铁道兵官兵仍然健在,成为铁道兵铁血历史的见证人。

话扯远了,还是回到1976年那个夏天。
这天早晨,师医院小护士艾冰端着一盆衣服来到小河上游处,找了个容易落脚的地方洗衣服。她来得很早,河边只有她一人。
师医院位于阿拉沟17公里处小河边一个半岛上,家属区在半岛西侧,病区在东侧。有个约定俗成,以师医院小木桥为界,工作人员在上游洗衣,伤病员在下游洗衣,井水不犯河水。

不一会儿,又有人来河边洗衣服,是内科赵医生的妻子和他的女儿燕子。燕子看上去六七岁,梳着两根齐腰长的麻花辫,头上系着一对粉红色蝴蝶结,身穿一条淡紫色碎花连衣裙,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飞啊飞。
赵医生是武汉人,妻子并没有随军,两口子宁可过牛郎织女的生活,也要将女儿留在武汉读书,接受更好的教育。现在母女俩是利用暑假来部队探亲。
赵妻很快就洗完了衣服,也许对冰冷砭骨的河水不适应,冻得她不停搓手。她站起来对女儿说:“走,回家。”她操很重的武汉口音。
“不,我还要玩。”是燕子稚嫩的声音。师医院几乎看不到孩子,如此清脆似风铃的声音,听起来也是一种享受。

艾冰不禁抬起头看了母女一眼。
艾冰小时候也喜欢穿花裙子。母亲有一双巧手,小时候她穿的衣服几乎都是母亲缝制的。现在她成了游子,却再没穿过慈母缝的衣服,军装成了唯一的服装,因此好羡慕燕子身上的花裙子。
赵妻拽女儿的胳膊:“走,还要回去拆被子洗,不帮你爸洗被子,他盖一辈子都不嫌脏。”她的口气与其说责怪,不如说心疼。
“我不走。”燕子挣脱母亲的手,继续蹲在河边石头上观赏一个糖水罐头玻璃瓶。瓶子里有一条活蹦乱跳的高原泥鳅,这是阿拉沟河里的常住户。
赵妻说:“那我走了,你别动,老实呆着,我马上回来。”
燕子头也不抬地说:“知道。”
赵妻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走了。


阿拉沟河是一条季节河,每逢七、八月份水流量最大。河水哗啦啦流淌着,几十米之外也能听见欢快的水声。河水冲击河床里的石头溅起白色浪花。清晨的阳光洒在河面上,如同布满细碎的银子,烨烨生辉。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坐在河边,东风呀吹得那个风车转,蚕豆花儿香麦苗儿鲜。风车呀风车那个伊呀呀个唱,小哥哥为什么呀不开言……”艾冰哼着歌洗衣服。这首歌是小时候跟母亲学的。她母亲有副好嗓子,凡是看过的电影插曲都会哼哼几句,小艾冰自然耳熟能详。

“啊——!”一声尖叫,融进河水的喧哗。
艾冰抬起头。蹲在石头上的燕子不见了!
湍急的河水里,多了一件花衣服,只见它顺流而下,从艾冰眼前一晃而过,稍纵即逝。
艾冰一个愣怔,那不是衣服,那是人!



第三章

 (第三章)

艾冰扔下手中的衣服,站起来大叫:“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她一边叫喊一边朝下游跑去。
平日温柔的阿拉沟河,一下子显露出杀机。虽然河水才齐腰深,但这段河床落差很大,布满巨石,水流湍急。燕子被汹涌的河水裹挟着向下游冲去,弱小的身躯不时撞向河中巨石,险象环生。
艾冰沿河边奔跑起来,伺机寻找救燕子的机会。
但水流太急了,艾冰还来不及伸手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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