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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部分

男色后宫太妖娆-第242部分

小说: 男色后宫太妖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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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由自取!?好一个咎由自取!是不是所有与靳长恭作对的人,都是咎由自取,妄费莹儿对你一片痴心!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从一开始的心寒冷笑,至最后的勃然大怒,雪域少主自知不敌,亦要拼之一博,他侧剑划了一冷冰清月弦,那临近的水面似承受不住那冰气,悄然暗结一层薄霜。
脚步滴沥沥地如雨点坠落,繁步就多,便划剑一个拔步冲刺,似彗星撞石般猛冲俯下。
靳微遥身影淡敛清霜月华,风卷衣拂,似轻蔑地抬了抬眼皮,不急不徐,款款拂动一只手轻扬……
电光火石间,只闻呯!地一声,雪域少主便剑折人飞,他面目痛楚被撞摔进水潭中,那力道直将潺潺的潭湖面炸出一个大水花,溅起水滴四射。
“不自量力!”
靳微遥眸光似如既往地平静望驻于水面,薄唇轻吐四字。
洞内的靳长恭自然也看到靳微遥方才出手那一幕,但竟只觉如水中探花,彷彷佛佛,看不真切,心中顿感一阵震讶。
一月不见,他的武功竟又有所增进?!
是他伪装得太好,还是这厮真的吃了什么十分大补丸了不成?!
靳长恭心思浮荡,手下一激动,掌中便不自觉用力,那凸翘的一方碎岩石便捏碎了崩断。
黑暗中,公冶刷漆长睫微微抖动,他看向靳长恭那方。
瀑布帘外,靳微遥蓦地眉目一动,清霜黑瞳冷凝聚针,清朗一喝:“何人藏于此处?”
靳长恭自知被人发现了,她迅速转回头,取下黑袍,她知道公冶看不见,便轻柔秘音一句。
“安心等我,我去去就来。”
破空而出,不沾半滴水色于一身,靳长恭黑袍猎猎,瀑布冲击的湿气渺渺袅袅,似白色宫纱飞舞盛开,飘拂于身后,让她宛如乘风下凡的九天玄女般神秘,气势浩大。
她似惊鸿立于水面一点,便猛地提拉起了浮于水面的雪域少主猛摔向岸边,他被一砸,似咳出了些许潭水,却又在下一瞬昏厥了过去。
在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靳微遥怔怔惊立,一瞬回过神,便春山融雪一笑,那攒起在唇角眉梢,清荡荡晕开一层微温,彷佛刹那间打破浮冰掠影,俊美面目泛起波纹。
“阿恭……?”
他欲踏前一步,朝她而来,却被她一声不带一丝感情的喝叱震在当场。
靳长恭心藏暗涌,但面覆薄怒,道:“闻人微遥,寡人不是命你留守上京,你为何会在此?”
靳微遥脸上的欢喜渐渐消弥,他拧了拧眉,似吁了一口秽气,才沉声道:“你故意避我,躲我,防我,不允许我靠近一步,亦不允许我离开你的监视范围。阿恭,你究竟要我如何做才肯甘心?”
他吐露出来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排解的唏嘘寒苦,完全不似从那一张高贵仰止的面容发出。
靳长恭一窒。
他说是是事实,可是这跟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有毛线关系,她跟他,简直扯不清了!
“你抗旨不遵倒还有理了?还有此人,他不能死在我靳国境内!你要杀他也好,你要泄愤也罢,都别将雪国的麻烦带到我靳国来!”
她撇了一眼雪域少主雪纪武,懒得跟他争辨那扯不清的事情。
“我并末抗旨,此处仍算上京范围内,吾只是心中苦闷,便来此处缅怀当初,你与我于此花林间耳鬓厮磨,相濡以沬的情景,如今你来了……你是否也一样?”
与他一样,念念不忘,欲重修情缘?
他看着她,眸色清亮,似期待地看着她。
靳微遥此人虽生性冷淡,但却是一个拥有目标便不偏不移之人,甚至可以不折手段。他不拘谨于一方,亦不似世上那般受世间道德的约束,从本质上来看,他与花公公那种是一类人。
是以,他不在乎用词十分暧昧亲眤,并不会觉如此说会有半分不好意思,那脸皮之厚,足以令靳长恭对他平素的矜贵自持刮目相看。
甩掉一身鸡皮疙瘩,靳长恭讥笑一声道:“既然你说寡人避你,躲你,防你,那寡人如今便交待你一件事情去办,此事十分重要,寡人将此任伤交给他,便是对你的信任与倚重!”
靳微遥何其聪慧敏捷,眉长墨眉含着一抹隐恼:“还说末避,方一见面,便故意要调我离开,你竟如此不愿意见到我吗?”
这丫的缠死个人了!你的冰山的?你的不屑一顾呢!?告非!靳长恭彻底不耐烦了。
“废话少说,靳国四大家族你可知道?”
靳微遥单身后负伫立,面色冷淡道:“安阳城的阳家,上京的莫家,花满城的红家,利谷城的麦家,可对?”
靳长恭颔首:“嗯,寡人有意收服这四大家族为朝庭为用,如今阳家已经不足为患了,而莫家收服也是迟早的事情,如今寡人便要让你亲自去处理利谷城的麦家,若你能成功办成,那寡人便重新考虑重用你,如何?”
她试探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而靳微遥静立不动,神色莫测,以静制万变。
靳长与心中忐忑,手心一紧,欲再出声,便听到他说:“一言为定。”
松了一口气,靳长恭眉色飞扬,豪声道:“好!一言为定!”
“现在,你将此人带走吧!”她摆了摆手,明着是撵人的姿态。
看得靳微遥一腔热心浇得冷冰,眼中又爱又限,复杂难辨清。
“陛下为何不与吾一同回京呢?”
他面罩六月飞霜。
靳长恭当即木着一张僵尸脸,反唇以讥道:“寡人回不回,关什么闲事?”
靳微遥闻言,下颌一紧。
他瞬间靠近靳长恭,似一道雪白残影移形换影,他大掌沿着她黑袖蜿蜒而上,最后找到了那一只冰冷的手掌。
他用掌心包裹住那纤隽的手掌,紧拽不放。
靳长恭一愣,他执起她雪白的手掌一拉,那便是指掌相扣,两具一白一黑的身躯便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你竟敢欺君犯上!”
“岂敢。”
听到她那恼怒警告的声音,不知道为何刚才那郁闷的心情便刹那间,风吹云散了,他唇边含着一抹清峻的笑意。
他也怕真的惹恼了她,便松开了靳长恭,伸手于手中,递给她一样冰凉的物品。
“这是我方才在湖边寻到的,记得你小时候最爱拾这种古怪的石子了。”
靳长恭摊开手,看着手心的那一枚鼻烟壶大小的鹅卵石,玉白中夹着些许黑丝,红丝,看起来倒是挺漂亮的一枚石子。
静静地看着,靳长恭却无动于衷,没有靳微遥期待的欢喜,或者是厌恶。
她只是抬眸地平静看着他,勾唇笑得意味深长道:“现在的我已经不喜欢这些了,我更喜欢那种纯金的,沉甸甸的金银财宝,稀珍玉石,那些能让整个靳国变好,变强,能让我靳国的百姓衣食无缺的东西,你能给我吗?”
靳微遥感觉心中有某一处正在慢慢轰塌,他表情一滞。
许久……
他盯着她发丝上朦胧柔光极久,方沉甸甸地说了一句。
“若那是你想要的……吾便会亲手将它们捧于你的掌心。”
靳长恭眸光微沉,却没有回应他的话。
而靳微遥留下了这么一句承诺,便带着雪域少主离开了。
而静静立地潭湖边的靳长恭,听着轰轰隆隆的瀑布色,清寒微凉的秋风拂过空气的泥土清香,她闭目将心思沉澱于最隐晦之处。
她攥紧手心的那枚石子,脑中不期然浮现一幕……
“阿遥?阿遥!我想要那颗石子,你捡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十三岁的影儿,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扯了扯靳微遥的袖摆,稚糯的声音软软棉棉的,足以融化任何人的心。
靳微遥躺在潭水边,顺着她指的方位,看着那在水中闪闪发亮的石子,蹙了蹙眉。
他不愿意下水沾湿衣掌,那稍为稚气的雪俊面容晒然一笑,轻声诱哄道:“石子有何用处,阿恭,回宫后我送你一颗更亮的大珍珠,可好?”
影儿动作一顿,看着他,也看出他眼底的坚决,垂下的小脸,眼底迅速划过一丝失望,但下一秒她抬起脸来,却是笑靥如花,清丽如烟。
“嗯,只要是阿遥给我的,阿恭都喜欢。”她重重点头。
靳微遥轻轻抚摸影儿柔软的发顶,嘴角擒着一丝别有深意的笑纹,柔声道:“阿恭啊,比起那些粗糙无用的石头,自然是珍珠存在的价值更大,你可要学会分辨才对。”
睁开眼睛,靳长恭笑了笑。
如今,她已经如他所言,学会了识辨所谓的价值,可他偏偏又送来了一枚石子,岂不可笑?
他可知道,有时候迟到一步,便是迟了一世?
将手中石头随意一抛,靳长恭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便转身离开了。
而一直隐藏在林间某一处的靳微遥,他看着那一颗于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却被靳长恭弃之如敝屣的石头,心中一刺,面色雪峰峭硬幽寒似雪。
许久,他僵硬的身子方无力地放松下来,暗暗深吸一口气。
脑中不由得浮现起从前的一幕……
“阿遥,上次我送你的那一块石头呢?怎么没看见?”
看着影儿撅起小嘴,着急地四处翻找,靳微遥执书的手一顿,才道:“前些日子夜行时,一不小心便掉失了,寻了寻却一直并末寻着。”
影儿一愣,紧声道:“在哪里掉的?!”
靳微遥不懂她为何如此紧张,便随意道:“或许在梅林吧。”
“那我去找找,指不定能找得着。”
靳微遥看她急冲冲地跑走了,心中有些讶异。
实则那颗石头黝黑却含着些杂色,朴素不起眼,他看惯了珍宝珠玉,自然是看不上那么一枚随地可见的石头,所以便随手就丢在了梅园的路旁了。
想着,她一时兴起,想必找了一会儿,找不着总该会放弃的。靳微遥身体后仰,悠闲自在地继续看书。
入夜前,夕阳余晖弥留的最后一幕,一脸脏兮兮的、双手全是草屑与泥巴,影儿一张白嫩稚幼的小脸全是汗水与沾上的污垢,一排雪齿笑露,双眸弯弯。
“嗱,阿遥,你看,我替你找到了,我真的找到了!”
靳微遥放下书,看着那一张红扑扑,因为兴奋而染上金色的小脸,神色怔怔地:“你,你找了一下午?”
“没关系的,还好我将它找回来了。”她笑得有些傻气,有些如释重负。
“它只不过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有什么值得你为它找一个下午的?”靳微遥伸出白皙骨纤的手指,轻轻抚过她额前汗湿的碎发,满目不赞同地道。
而阿恭惊喜的表情一滞。
“你难道没有看到上面的……”她的话嘎然止住了。
“上面的什么?”靳微遥顺口接下。
“没什么……既然阿遥不喜欢,那我就自已留着吧,下次我再送给你最漂亮的宝石。”说着,影儿将石头紧紧地攥紧手心,转身便要走。
而靳微遥察觉有异,便扯住她的手臂,顺手取过那块石头。
他摊于掌中,雪中盛黑,黑石清晰地落入他眼中,他才察觉到微扁平的石头面上,有用刀刻着两个字。
一个“遥”,一个“恭”,像是用刀尖刻的,字迹并不平整,且幼细,想来凭影儿的力道能在上面刻意,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你什么时候刻上去的?”靳微遥眉目平静。
“我送给你的时候……便刻了,想着,你会喜欢。”
影儿笑得有些许勉强。
虽然刻得不是很明显,可是却只要细细一看,稍微用心摩挲一下,便能知道上面刻着字迹的凹凸。
——但是,他却不知道,这说明什么?
——他连看一眼都是不愿意的。
这石头原来是被他扔弃了……
影儿垂下微湿辘的眼睫,皓齿咬紧了粉嫩的下唇,忍住那夺眶而出的酸意泪水。
后来,那块朴素的黑色石头去了哪里,靳微遥已经记不清了。
他想,也许是被扔了,也或许……依旧还在某一个角落被遗弃着。
他上前,弯腰拾起那块普通玉白石头,勾唇清寒一笑,谱出的却是满目疮痍。
“本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事情,如今一一回想起来,却都是一幕幕的剜心痛悔……阿恭……”
重新潜回了洞窟,靳长恭眯睫,幽暗中她看到公冶正端坐在湿雾浓重之处,那正是她刚才窥视外面的地方。
想来,刚才在她与靳微遥在外面的那一幕他已经看到了。
“你怎么坐在这里了,这里光线太足,小心受伤了。”
靳长恭并不提外面的事情,若无其事地将他手臂揽在她脖间,抱起朝往更里面走去。
“我只是对酒过敏,如今已经一夜熬过去了,再加上……你处理得很好,大体已经没事了。”他的唇遣散冰冷,似百蕊沁阳,随着她的动作,细细落在面颊、脖颈间。
只觉她幽深间暗香盈透,暖和的气息夹杂而起,公冶冰冷的半身逐渐升温。
他凝视着水帘瀑布透过的微光,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缓缓阖眸,软软靠在她怀里,螓首找到了肩胛处。
“你跟单凌芸是怎么回事?才离开不久,怎么就多了一个末婚妻?”
靳长恭将他放下,探手触了触他的额头,微冷,如软玉般触感,看似已经恢复许多了。
“她与我自小便定下了姻亲,这一次回去……方确定下来的。”
他的声音婉转清软,似红梅染雪,于暗中幽溢一声轻叹。
靳长恭弯膝矮坐于一石盘上,与他隔了一臂之隔,听着水流哗哗,不近,不远,彼此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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