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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大周行医记事-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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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上午买V的菇凉下午来看更新哈,谢谢理解
稍微说些题外话,其实状元并不是人人能做到高官的,毕竟最开始封从六品翰林编修开始做起(大概相当于现在中央秘书处的秘书),善于沟通的,圆滑的,被皇上看重的才会慢慢升到高官之位,历史上做到位极人臣的状元并不多。本书架空,把许仁知这个状元描写得很重要只是故事情节需要了,其实状元变驸马的情况历史上不多,因为驸马都尉是闲职,皇上一般不会把状元指了去做闲职的,毕竟是人才就得充分利用不是?
怕万一有考据党又来说偶写许仁知如此重要不合情理,又会捏着说偶本无才识,果然现了原形之类,在这里说说闲话儿罢

第 137 章
虽然已经开春;但气温还是不高;红英很费劲才准备好一大桶热水;梁伯韬也没说多话;脱点外袍扔在内室的外间;施施然走了进去。
红英眼巴巴的看着梁伯韬那修长的身影走进净室;一颗心早就跟着贴了上去,可惜梁伯韬却没有半点感应,吝啬得连个赞许的眼神都没给她,所以红英只能呆呆的站在净室门口,看着梁伯韬扔在地上的一堆衣裳。
叹了一口气,红英弯下腰去开始收拾那堆衣裳;她细心的一件一件捡起来,贪婪的摩挲着外袍;把它们抚得平整,然后又一件件折起来。就在她抖动衣服的时候,突然,一块浅白色的帕子从那堆衣裳里飘了出来,红英心里一惊,自家世子爷从哪里弄了些女人物事,还随身带在身上?
捡起那块丝帕,一角绣着秋水芙蓉,那绣工非常精致,可惜还有一片叶子没有绣完整,在那片树叶下边,有个极细的簪花小楷字:苏,不仔细看根本觉察不出来。红英紧紧的握着那块帕子,呆呆的出了神:难道世子爷心里已经有人了?这块帕子是谁送给他的呢?
就在红英坐在外间的小杌子上,抱着那一堆衣裳,手里握住那块帕子出神的时候,梁伯韬从净室里匆匆忙忙从净室里走了出来,头发上还水嗒嗒的,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脚上趿拉着的绒面软靴打着地面啪啪作响。
一眼扫过,见红英手里拿着的那块帕子,脸上变了颜色,一把抢过来,大声呵斥:“爷的东西,你怎么乱动!”
红英被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一阵觳觫:“世子爷,奴婢只想清着世子爷的衣裳去洗了,并不是斗胆去动世子爷的东西,请世子爷恕罪!”
梁伯韬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以后不是爷吩咐你去做的事情,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别怪小爷没提醒你!”
“是,奴婢知道了。”红英整个身子几乎趴在地上,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伏在那里听着梁伯韬远处的脚步声,软靴“啪啦啪啦”的声音仿佛打在了心底,一阵阵的绝望,一阵阵的彷徨。
她并不是因为梁伯韬的责备而感到害怕,她是因为意外发现了那块帕子而绝望。心里一直爱慕着世子爷,总是自欺欺人的认为只要世子爷没有成亲,那他就是属于自己的,因为他身边除了绿萼就只有自己了。绿萼被世子爷罚了,不许让她贴身伺候,所以世子爷现在就是她一个人的。可刚刚发现的那块帕子却提醒了她一个残酷的事实:她只是一个丫鬟,一个上不得台面,只能在背后偷偷用爱慕眼光看着世子爷的人。她低贱,无法能抬头挺胸和世子爷站在一处,她只能满脸羡慕的看着将来和世子站在一起的女人。
那块帕子上面绣了一个“苏”字,会是哪家的小姐呢?看世子爷这般急急忙忙出来找这块帕子,看起来那个女子在世子爷的心里分量不轻。红英从地上爬了起来,靠着她素日休息的小床坐着,双眼无神的想着心事。想着想着,眼泪就一点点滴落了下来,爬过脸庞,又慢慢的掉在了手背上。
“哟,红英,你怎么坐在地上啊?谁欺负你了?瞧你这眼泪流的……”绿萼站在门口,看着红英的模样心里就舒服,大约是做错事情被世子爷惩罚了吧?每天就会挤兑自己,终于也轮到她有这一天了!
“我流眼泪又怎么样?不比某些痴心妄想的人,半夜里头被世子爷踹出内室!”红英抹了一把眼泪站了起来,对着绿萼毫不示弱的喊了回去:“你把晚膳摆整齐了没有?这边可不是你来的地方!”
外边叽叽喳喳的声音若有若无的飘进了净室,梁伯韬也没有关注她们究竟在说些什么,穿好衣服从净室走了出来,正眼都没有瞧这两个丫鬟,直接走去前厅用膳,害得绿萼和红英的视线都不由自主跟着他飘了出去。
梁伯韬一边吃晚饭一边还在想润璃今天提的这个问题。方才去沐浴的时候也是在反复想着,所以才会不小心把帕子留在外边那一堆衣裳里边了,平日他都是先把帕子收起来的——润璃这个问题实在太干扰他了,什么是信任,什么是尊重?
他努力的回想着自己的父母亲之间的相处,父亲和母亲彼此之间相处模式并不是他喜欢的,两个人几乎没有太多话说,母亲对父亲有时候比较强势,但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大周普通夫妻那般相处,两个人彼此没有太多话说,父亲在外边奔波,母亲主持内院,她每日做的事情除了分派那些管事婆子,便是敲打刘姨娘,若是有丫鬟爬了父亲的床,母亲是二话不说,一顿板子打下去打到没气儿就抬出去。
他们之间的信任呢?尊重呢?
他又想到了今天下午和许允炆之间的对话,看起来表兄将来和表嫂的相处也会是和自己的父母一样,就像两个被捆到一起的人,而不是自发的想要去亲近,他们那样的生活真的很有意思吗?
梁伯韬若有所思的扒着饭粒,脑海里浮现出润璃说那话时的神情,坚定而决绝。她要的生活是两人能够站在同一个高度相处,而不是做他的附属?互相信任——彼此心里有对方,不会因为旁人的话产生分歧;互相尊重——给她自由,让她能有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不是只会对他说“是”。
若是没有璃儿,换一个人,自己和那个人如自己的父母亲一样生活一辈子,会开心吗?梁伯韬心里突然一紧,不,不行,不能和璃儿在一起那怎么行?他放下竹箸,猛的站了起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世子爷,你还没用完晚膳呢。”红英追了出去,却只看见梁伯韬潇洒的背影,湿漉漉的头发滴了一地的水,水迹一路拖沓着往前边去了。
润璃正在房间里看自己整理好的偏方,研究着那些偏方的可行性,突然窗户上响起啄拨之声,响在这初春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品蓝,你这小丫头,都闹半天了,这么晚还不愿意歇着!”嫣红笑着敲了敲窗棂作为回应:“你再不去歇着我可叫吴妈妈来收拾你了!”
响声没有停下来,还是轻轻的,不紧不慢的响起,绒黄朝屋子里的人挤挤眼睛摆摆手,示意大家都不要说话,然后悄悄的摸到门口准备扑出去吓品蓝一跳。
绒黄在门边站了一会,然后猛的拉开门蹦了出去。
刚刚蹦了出去以后,她又马上退了回来,拎着裙子走到润璃面前,满脸通红,磕磕巴巴的说:“姑娘,世子爷在外边呢。”
“他在外边你也不用一副遇到鬼的模样啊。”润璃打趣她,用脚踢了踢绒黄:“还不赶紧到旁边匀匀气儿,没由得叫人见了笑话我们含芳小筑的丫鬟胆子这样小,被一个大活人吓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姑娘越发心狠了,”绒黄瞥了她一眼:“我都被吓成这样你还说风凉话儿!哼,现在就偏着心了,若是时间久了,以后我们更没好日子过了。”
嫣红凑了过来笑眯眯的拧了绒黄一把:“姑娘不偏心世子爷还偏心你吗?也不自己好好想想,你能和世子爷一个分量吗?”
润璃听着丫鬟们排揎着自己,不由“扑哧”一笑:“我素日里把你们都惯坏了,一个个吃了熊心豹胆一般,竟然拿我开起玩笑来!你们给我站着别动,看我怎么来整治你们!”说完站起身来,作势要往绒黄嫣红这边走过来。
“姑娘,你要整治奴婢们也得去把世子爷给打发走了罢?有人可是在屋子外边着急得很呢,姑娘再不出去,恐怕他会把窗户给敲出个洞来!”
润璃看了绒黄和嫣红一眼,做了个威胁的手势,转身走出了房门。
屋子外边有很好的月色,初八的晚上,月亮已经从小牙儿形状逐渐变得圆润了起来,月华如水般照在院子里,照在那个站在窗户边的人身上。那个人,个子高高的,穿着月白色袍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月色给他镶上了一道银色的边,看起来是那般炫目。
看到润璃从屋子里走出来,梁伯韬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璃儿,我来向你道歉了。”
润璃的手被握在他的手里,感到和寒冰一样的凉,抬起眼望了望他:“你要向我道什么歉?你不是觉得你做得都是对的吗?”
梁伯韬心中一急,把润璃向自己面前拉了拉,头发上的一滴水便滴落了下来,打到了润璃的手背上:“璃儿,我回去好好想了想你说的话,你说的信任和尊重,我虽理解得不太清楚,还觉得模模糊糊,但我大致明白了你所想的。我要全心全意的相信你心中只有我,不会有的旁的人,不必猜疑,而且你要我放手,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对不对?”
说话之间,湿哒哒的头发不停的往下面滴水,初春的晚风拂过,好像能在皮肤上结出一层冰儿来似的,润璃皱了皱眉头,冲着屋子里说:“嫣红,取几块干净的净面帕子出来。”
就听屋子里面细细的“嗳”了一声,不多时,嫣红已经抱着一叠帕子走了出来:“哟,世子爷的头发怎么是湿的?”
梁伯韬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去:“刚刚沐浴时洗过了头发。”
“那得赶紧弄干了才行,这大晚上的湿着头发,少不得伤风了。”嫣红把帕子往前一送:“姑娘,你帮世子爷擦擦?”
“你把帕子送过去,让世子爷自己擦就行。”润璃再怎么大方,也做不出来在丫鬟们面前给梁伯韬擦头发的举动。
“嫣红你也真是的,咱们姑娘害羞呢。”绒黄端着一条小杌子走了出来:“你把帕子放到这上面,咱们去含芳小筑门口走走,消消食儿!”说罢放下小杌子,拉了嫣红就走下楼去。
“你的丫鬟倒是机灵。”梁伯韬看着嫣红和绒黄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笑着凑了过来:“璃儿,帮我擦擦头发?”
润璃轻轻“哼”了一声:“自己洗完头发不擦,跑到苏府来叫我给你当丫鬟?”
梁伯韬也不恼,涎着脸贴了过来:“怎么敢叫璃儿给我当丫鬟?只是心里着急就跑过来了,好璃儿,你就不怕我伤风头疼?”
润璃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从小杌子上拿起一块帕子,对梁伯韬低声说:“蹲下来,你个子高,我擦不到!”
闻言大喜,梁伯韬很听话的蹲了下来,润璃拿起帕子细心的帮他擦拭着头发,一边轻声说:“这大周朝的男子都不把女子当成能和自己比肩之人,夫妻之间,夫君高高在上,妻子只是他的一个奴仆般,小心伺候,不敢有半点怠慢。我虽已看惯了这事儿,但心里始终却不能苟同。”
抖抖手中潮湿的帕子,润璃又从小杌子上取了一块干的继续给梁伯韬擦起头发来:“我想要的那种生活,夫君和妻子之间是平等的,互相关心,互相扶持,夫君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妻子也不会只是依赖他而生存,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两棵比肩而立的青松。而且,他们之间不需要彼此猜疑,也不会有什么秘密,有什么喜悦两个人一起分享,有什么困难两个人一起面对,这样的生活,你可愿意?”
梁伯韬细细品味着润璃说的话,心里感觉到特别新奇。润璃说描述的那种生活,是他以前未曾见到过的,但又让他非常动心,很想就这样和她一辈子到老。
润璃的手握着帕子在他的面前经过,那纤纤素手在月华里显得异常的洁白,而且朦朦胧胧,似梦似幻般,有一层淡淡的烟霭笼住她的全身,看上去是那么的圣洁。他一把握住了润璃的手:“璃儿,不用擦了。”
润璃抿嘴一笑:“怎么了,世子爷?你刚刚不是说会得伤风?”
梁伯韬站了起来,把润璃拉到怀里,着迷般看着她的眉眼:“璃儿,你或许不是这世上长得最美的,可却是让我最牵挂的,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竟然只能容下你一个人了。”
“原来世子爷还打算容好几个人呢?”润璃轻轻挣扎了下:“是我不对,让世子爷的心变小了,请世子爷放手罢,好让你的心重新变大一点点,再去容下那世间红粉万千。”
梁伯韬咬牙切齿的把她抱紧了些:“璃儿,你为什么看我的眼神不热切?”
“因为你不是我的病人!”润璃抬头一笑,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
“你……”梁伯韬无奈的叹气,抱紧了润璃一些:“今日是我不好,我小心眼,看着你和你表哥说话便心里不舒服,以后不会这样了,璃儿,你相信我。”
“那我方才说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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