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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大周行医记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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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璃心中连道晦气,进宫来看诊,到哪里都要躬身低头,连问着看个舌像都要被掌事姑姑来吼上一嗓子,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着答应许允炆进宫来。
“既然如此,请这位姑姑看了娘娘的舌像再告诉我,这样可好?”润璃小声建议。
“这……”那掌事姑姑哑了声音,她又不是大夫,如何知道描述?
“绣春姑姑,既然你不会看,就无须多言,请老神医的徒弟来帮母后看看罢。”许允炆看着那掌事姑姑一副极力护雏的模样,心里已是不喜,这是非常时刻,怎还能死守着宫里的老规矩,即算润璃是个男子,看下舌像又如何?
梁皇后见儿子有些愠怒,忍着头疼,吃力的向绣春姑姑摆了摆手道:“无碍,还是请老神医的徒弟给本宫看看罢。”



、清香遥知不是雪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完毕,大家收好了!
仔细察看了梁皇后各种症状,又问过了一些问题;润璃便和南山隐叟避到一旁商议这方子该如何开。
“丫头;你说娘娘究竟是何病?”南山隐叟捋了下胡须:“为师觉得是风痰阻络之症,因阻塞脑部脉络,故引发头痛难当;恶心呕吐。”
润璃点点头表示赞同;她个人觉得梁皇后这病是前世里常见的偏头痛;而且应该是有先兆偏头痛,因为梁皇后自述她最近视物模糊;伴有暗点,亮光突现;有时还会觉得物体模糊;恶心、呕吐、畏光畏声。方才那掌事姑姑也说了最近梁皇后容易出汗、出恭次数增多,若是走动得多了便头痛难当,必须休息才能缓解。
梁皇后这病因应是因为过分紧张压迫脑神经血管所致,也不知道最近宫里有什么事情让她如此操心,以至于引发了偏头痛。
“师傅,我亦觉得皇后娘娘乃是此症,我觉得应该以针灸为主,药物为辅,另外还需配以食疗,但最主要的还是应该放松心情,不要过分紧张,师傅认为呢?”
南山隐叟点头称是:“丫头,你先开张方子,师傅再来参详着看看是否妥当。”
润璃想了想,写下了一张方子,用的是半夏白术天麻汤加减:半夏两钱、天麻两钱二分、白术两钱二分、茯苓六钱、炙甘草一钱一分、陈皮一钱一分克、南星一钱八分、僵蚕一钱八分、吴萸六分、川芎三钱、细辛六分、蔓荆子三钱、蜈蚣3条。 
南山隐叟接过来看了看,连连称赞:“丫头,你这方子不错,就这么用罢。”
绣春姑姑接过那方子,恭恭敬敬呈给梁皇后:“娘娘,请您过目。”
梁皇后无力的挥挥手道:“你叫人去抓了药来煎服便是,老神医的医术我自是相信的……”说到这里,突然脸孔扭曲着,用手压着头,痛苦的呻吟起来:“哎哟……”
润璃看梁皇后那样子便知她又犯病了,赶紧上前一步,行了个礼:“娘娘,恕草民斗胆为娘娘按压穴位,然后替娘娘施针缓解头疼。”
梁皇后此时已是头疼欲裂,只要能让她头不疼痛,哪还管是师傅还是徒弟为她治病?当即便点了点头,绣春姑姑见了,白了一张脸,连声催促着润璃快些动手。
润璃请梁皇后在软榻上坐正身体,开始用手在她头部的穴位上按摩起来,随着她手指的腹压,很神奇的,梁皇后的头疼感慢慢消失,大约半个时辰后,她觉得自己头脑清明,那晕沉沉的感觉已经消失。
未央宫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都在关切的望着润璃给梁皇后按压穴位,当看到梁皇后的脸色渐渐转成红润,眉头逐渐松开,看上去头疼已经缓解了不少,在场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梁皇后虽然眼睛闭着,但却能感觉到南山隐叟这位小徒弟身上传来一种清香,心里已有疑惑,等到润璃离开软榻,梁皇后睁开眼睛看了看她,果然在他小巧的耳垂上看见了一个耳洞,当下大为惊奇:“小神医,你竟我女子?”
润璃含笑道:“娘娘目光如炬,草民确是女子,只是在外行走,穿着女装不便,故换了件男装,不恭之处,请娘娘见谅。”
梁皇后见润璃进退有度,回答得体,不由又打量了她一番,这才发现润璃皮肤细嫩,双眼灵动,气质出众,怎么看也不觉得只是一介平民,向着南山隐叟一笑:“你倒是收了个好徒弟!这位姑娘应不是出身民间罢?这通身的气派看着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南山隐叟望着润璃的眼里有赞许,有骄傲:“回娘娘的话,草民徒弟乃是苏太傅的孙女。”
“苏太傅的孙女?”梁皇后听到这句话,心下吃了一惊,坐正了身子,上上下下的仔细把润璃看了个够。润璃也不回避她的目光,只是坦然的站在那里,双眼清澄的看着梁皇后。
“你是苏太傅家几房的女儿?”
“回娘娘话,润璃乃是苏氏三房嫡女,名润璃,父亲名讳文衍。”
“原来却是苏侍郎的女儿!”梁皇后抚掌赞叹:“难怪如此聪慧,苏侍郎乃是本朝唯一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才华横溢,他的女儿兰质蕙心也不足为奇了!绣春,你去取我那对和阗玛瑙玉镯子来!”一边说这一边对润璃招手:“苏小姐,你且上前来!”
润璃不知唤她上前有何事,慢慢走了过去。梁皇后拉着她的手看了看,啧啧称赞:“好一双灵慧的手,从手相看苏小姐是个有福气的!这对和阗玛瑙玉镯子乃是本宫素日里最喜爱的,今儿就赐了苏小姐,以示本宫感激之心!”
被梁皇后这么拉着打量着自己的手,润璃倒有些不自在,又听到梁皇后要赐玉镯一对,心里苦笑一声,高夫人见面时送了羊脂玉环,徐国公夫人见面封了一双红珊瑚手钏,现儿梁皇后又要赐和阗玛瑙玉镯,是自己和镯子较上劲了还是镯子乃是这些贵夫人馈赠时的首选?可自己实在对这些首饰不怎么感兴趣呢。
想到这里,润璃微微屈膝行了个礼:“润璃恳请娘娘可否将这赏赐换成别的东西?”
听到这话,不仅是梁皇后一愣,整个未央宫里的人都愣住了,竟然还有人要求皇后娘娘更换赏赐?难道该不是欢天喜地的接过赏赐,一遍遍扣头谢恩的?
“润璃以为,赐下玉镯虽然是娘娘感激之意,但这玉镯乃是娘娘心爱之物,润璃不敢掠人之美,请娘娘赐些银两,润璃把这些转送给济世堂,让更多的平民百姓能免费看诊,此举能体现娘娘爱惜民众,纯心仁善,此乃我大周之福呢。”
说完这话,润璃抬起头来,一双眸子落在梁皇后的脸上,眸子里是一片真诚,看得梁皇后心也热了起来:“苏小姐提议倒是不错,本宫不会少了济世堂的银子,镯子苏小姐还是安稳拿着,本宫赐出的东西自然不会收回。”
说完接过绣春姑姑手里的镯子亲自把它们戴到润璃手上,润璃的手腕白嫩细瘦,配上这一对玛瑙玉镯就有点显得沉重,梁皇后看了看,眯了一双眼睛笑了起来:“苏小姐毕竟年轻了些,手腕这么瘦,还压不住这对镯子呢。”
旁边绣春姑姑也附和着笑:“苏小姐年纪大些,身子结实些,自然便压得住了。”
许允炆在一旁却看得发呆,白莹莹的皮肤上,衬着一对白玉底子里流动着血丝般嫣红的镯子,那色彩撞击的秾艳让他心里有些震撼。
回京以后,这是第二次见到她。
武靖侯府的赏梅会上,她和堂妹联手做了一首没有做完的诗,那份开阔的意境让他再一次惊讶于她的才思敏捷,而现在他又被她心系百姓的思想所折服,宁可不要母后赏赐的和阗玛瑙玉镯,只要求给济世堂拨些银子来救助更多的贫民。望着润璃,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柔软,有一种不知道的感情慢慢融进了他的脑中,看着她,就觉得心里格外安宁平静。
这时软帘被人掀起,一阵北风灌了进来,大家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定睛一看,就见穿着蜀锦长袍,披着白色大氅的梁伯韬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他走上上前去给梁皇后行了个礼,然后目光从润璃身上瞟了过去。
“韬儿,你今日怎么来了?”梁皇后笑眯眯的看了看自家侄儿,梁伯韬是弟弟的嫡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一直很得她的欢心。从小他就和自己的炆儿一起长大,十五岁上皇上就封了他御前带刀行走,这皇宫他可是熟得跟自己武靖侯府差不多了,所以他突然跑来未央宫,她倒也不觉惊奇。
“听说表兄请了南山老神医来给姑妈看诊,我特地过来看看姑妈好些没有。”梁伯韬朝润璃瞥过意味深长的一眼,又转过来恭恭敬敬的回答梁皇后的话。
“韬儿有心了。”梁皇后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眼光满意的看着润璃道:“南山老神医收了个好徒弟,方才帮我按压了下穴位,头就不疼了。”
“那既是这样,姑妈可以每天宣这位神医进宫来帮您按压穴位。”梁伯韬心里觉得美滋滋的,若是这样,他岂不是可以天天看到璃儿了?
梁皇后笑着摇了摇头:“韬儿,你知道这位小神医是谁?她是苏太傅的孙女儿,我怎么能每天传召她进宫呢,苏太傅嘴里不说,心里定会怪我把她的乖孙女弄得连在家里尽孝的时间都没了。”
润璃心里想着,自己对这个后宫是避而不及,可梁伯韬倒好,竟然没头没脑的请求梁皇后每天传召自己进宫!想到这里,不由狠狠的瞪了梁伯韬一眼,眼神里满满全是威胁。
谁知旁边许允炆也凑上来和着梁伯韬唱戏:“母后,只要你凤体康复,苏太傅定然不会有怨言的,而且也不耽误苏小姐太多时间,每日我去苏府接了苏小姐来,做了按压穴位就送苏小姐回府,想必也不会太长时间。”
梁皇后笑着看了看润璃道:“苏小姐,你可愿每天进宫来帮本宫看诊?”
润璃施了一礼道:“皇后娘娘,润璃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梁皇后惊愕的看了她一眼,这位苏太傅的孙女太让她有意外感了!无论是哪家千金,皇后开口问她是否愿意每天进宫,都会是欢欢喜喜答应的,这位苏家小姐却给她回了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且说来听听。”梁皇后沉思着看着面前的润璃,虽然是一身男子装束,可还是看得出来她女子特有的娇柔,这样一个小女子,哪来这么大的勇气和胆量?
“润璃以为,娘娘这病,源于心病,方才开的药方,食疗,按压穴位,甚至针灸都是治标不治本,若是要想彻底好完全,娘娘需得放松心情。人的身子要紧,只有凤体安康才能有精力做想做的事情,娘娘你说呢?”润璃低着头,慢慢的把自己想说的小心翼翼的说出来,希望这位梁皇后千万不要生气。
身在美女如云的后宫,怎么样抓住皇上的心是一件心事,而现在如何帮助自己的儿子登上储君之位恐怕是目前这位梁皇后最大的心事了,在如此紧张的环境里,应该要想办法放松自己的心情,否则迟早会被这样的环境逼出大病来。
梁皇后听了润璃这番话,叹了一口气:“本宫如何不想放松心情,可情势却由不得我放松!”她的眼神透过雕花格子窗户往外边望去,窗子外边雾蒙蒙的,她知道此刻外边肯定是北风卷着雪花,呼啸着刮得树木都折了腰——现儿宫里的形势也是这样罢?明眼儿看着一片和气,就像现在屋子里边一样温暖如春,实际上暗流急涌,就如宫外的寒风正在摧残着树木般,自己稍微不警惕些,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捉住错处,后宫里的冤案还少吗?多她这一桩又如何!
想到这里,梁皇后的头又开始有点疼痛,她用手扶住了头:“绣春,搀着我回软榻上去。”
润璃见了此情此景,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在这后宫里生存,没有点心思的人可能很难生存吧。走上前去,她温柔的对绣春姑姑说:“姑姑,我把这套按压手法教给你,娘娘头痛的时候你就帮她按压下,这样就算我不在宫里,娘娘的病也可以缓解。”
绣春姑姑含着泪点点头,站在一旁的梁伯韬和许允炆都傻呆呆的看着润璃开始用手在帮梁皇后按摩头部,心里只觉可惜,以后不能每天在宫里见到她。
梁伯韬和许允炆那关注的眼神都落在南山隐叟的眼里,他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心里直琢磨,难道这两位贵公子都喜欢上了丫头?瞧他们现在这傻模傻样的,眼珠子恨不得都粘着丫头不放——唉,真希望丫头不要和他们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这两个人一个是侯府世子,一个是天潢贵胄,丫头去谁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尤其是那个四皇子,宫里可不是丫头呆得住的地方!



、魏贵妃飞扬跋扈

从未央宫里出来,已经将近晌午。
回头望了望那座美轮美奂的宫殿;润璃只觉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似乎自己从未来过这里,好像只是一场梦。那梁皇后、绣春姑姑、宫女们都只是一些模模糊糊的剪影,在她眼前淡淡的闪过。
未央宫外边的青石道两旁栽种的都是松柏树;在这寒冬里;仍然有着青翠的树叶;让人见着也倒觉得有几分希望,只是松柏下面的小草都已经枯黄;干瘦的细枝贴在地上,有一种残败的绝望感;但若细看那草皮;便会发现在骨节上有着极淡的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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