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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嫡女商妻-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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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承少点点头:“恩,以后咱们孩子出生,我一定给她最好的。”

许绣忆轻笑一声,这还是遥遥无期的事情呢,不顾时日过的不慢,其实遥遥无期也不过是眨巴了一下眼睛,就好似他们来冕阳县,算来前前后后也不过二十来日,这就要回去了。



许岚清醒来了,一行人自是要回京城,不过回京之前,武墨兑现了对白靖风的承诺,亲自给白靖风指了婚,并且当着白靖琪的面明白的表示若是白靖风以后入仕为官,谁敢以他妻子来取笑他,武墨第一个不放过那人。

武墨的承诺,一诺千金中,那白靖琪一家,除了感恩戴德也就只剩下了感恩戴德,临行之前成就了一段好姻缘,这倒是积了一桩功德。

一路上,为了避嫌,苏锦源许岚清先行, 而武墨和安承少没有说归期,不过想武墨那急性子,大约撑不过三日,就会快马加鞭追上。

自那日在房门外听了一场春gong戏后,许岚清见到许绣忆总有些不自然。

许绣忆心里头还偷笑,果然许岚清当时是沉沦了欲海迷失了理智,如今这许岚清便是那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官家子弟许岚清,对于男女之事被旁人全程听见,还是羞赧的。

连着赶了几日的路,回到京城的时候,已是八月二十三了。

许岚清醒来的事情许家早就得了消息,车马尚未到国公府门口,那噼里啪啦的炮仗声就响的人耳朵疼,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许岚清纳了小妾呢,这样的热闹。

推开车门,苏锦源先下了车,伸手接了许绣忆的,再是许岚清。

许唐宇再一次见到活生生站在面前的儿子,直激动的老泪纵横,而许老太爷也是满面欢喜的神色,乖孙乖孙的叫个不停,唯独不见钟雅琴。

许绣忆倒是好奇,这样的日子钟雅琴怎就没出来迎接呢,这好奇劲还没消,就听见许岚清问道:“雅琴呢?”

他之前是极恨钟雅琴的,如今确实心平静气的模样。

许唐宇道:“害喜的厉害,躺在床上呢,我让她别来了。”‘

其实,许唐宇是怕钟雅琴刺激到想许岚清,他早早知道那日许岚清服毒之前钟雅琴去他房内大闹一场,闹的许岚清都疯狂的拔了剑要杀人,他以为把许岚清逼的服毒的人,就是钟雅琴。

所以今日他怕许岚清看到钟雅琴再受刺激,索性就没让她出来。

这一刻哪怕是许岚清说爹爹我要休了钟雅琴,他大约也会满口答应,差点失去了许岚清他才知道这个儿子对他来说,不仅仅是用来传宗接代而已,他是妻子留给他的宝贝,他再没有这个勇气忍受一次差点失去许岚清的痛苦和自责了。

不过许岚清似乎也没起这个意思,只是道:“爹爹,我们进去吧。”

一行人入了室,许岚清面色始终平静,对于钟雅琴除了方才问了一句,只字未再提起。

“咦,这次怎不见金玉那丫头。”

许老太爷眼尖,知道金玉那丫头总是贴身不离许绣忆,只今日许绣忆身边却只带着那个叫做银玉的丫头,不见金玉。

许绣忆只是轻轻一笑,搪塞道:“她身子不适,我让她回府了。”

老太爷身子不好,这样的烦心事叫他听了惹他心烦,反正左右也不过是个丫鬟,回头再找便是。

“哦,那丫头身子骨还这么差,看我家乖孙大病初愈都好好的回来了,来来来,乖孙,再让爷爷看看你。”

许岚清起身,走到许老太爷面前,许老太爷上上下下的把他看了一遍,感慨道:“好久没这么仔细看我的乖孙了,你和绣忆都长大了,爷爷也老了。”

“爷爷是老当益壮,爷爷身边硬朗,便是孙女婿我都自叹不如呢。”说话的是苏锦源,说的无非是一些恭维话,老爷子听着却很受用。

第121章 戾气太重

“爷爷是老当益壮,爷爷身边硬朗,便是孙女婿我都自叹不如呢。”说话的是苏锦源,说的无非是一些恭维话,老爷子听着却很受用。

这个孙女婿原本他是诸般的不喜欢,觉得许唐宇为了不让绣忆进宫选秀有些太过仓促的就把绣忆给嫁了,结果所托非人嫁给那样一个浪荡子天天独守空房,不过自从苏锦源浪子回头后,他老头子也是看得出来苏锦源的改过之心以及对许绣忆的疼爱,打心眼里喜欢两个孩子好好的,他也接受了苏锦源。

“我这孙女婿嘴巴灌了蜜了吧,哈哈,哈哈哈,等过年爷爷封个最大的红包给你。”

许老太爷显然是十分高兴的,屋子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气氛何乐,许绣忆眼角余光,却在无意间瞥见了屋外一个人影,那人影只露出半张脸,见许绣忆的目光往门口看来,很快躲到了一边。

许绣忆起身:“我去马车里拿点东西,锦源,你陪着爹爹爷爷说会儿话,再多问爷爷讨个大红包,替我要。”

“哈哈哈哈,这调皮鬼,爷爷哪年给你红包不大了,你哥哥都直妒嫉呢,是吧,岚清。”

许岚清笑的温润:“爷爷偏心绣忆,孙儿也早已习惯。”

“瞧瞧瞧瞧,瞧这小子,说的委屈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屋内一室欢笑,屋外却有一人在垂泪,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钟雅琴。

许唐宇说她害喜的厉害不能出来的时候,许绣忆就想到了是许唐宇怕刺激了许岚清没让她出来。

如今她好端端的站在门口,一人捂着嘴哭的十分伤心,那模样倒也是可怜的,至少许绣忆对她的同情,多数都消磨在了她祥林嫂似的絮絮叨叨重重复复中。

她看许绣忆出来,吃了一惊,眼泪落的更急,哽咽道:“不要告诉爹爹,我就回去。”

“嫂子。”

许绣忆喊了一句,钟雅琴转过头,眼眶红肿,显然哭了许久了。

许绣忆原本想说一句安慰的话,可又无从启口,于是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哥哥很好,你只管放心吧。”

钟雅琴那眼泪落的更急,用力忍着点点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好就好,我走了,别告诉爹爹我来过。”

“绣忆,你在和谁说话呢?”屋内,许唐宇耳朵灵光,冲她问道。

她款步进了屋子,笑道:“吩咐丫鬟帮我去马车上拿东西呢,爷爷,冕阳县的温泉真是极好的,哪日等你上书乞骸骨,我带你去那里小住一段,那里风光秀丽,终日雾气氤氲,孙家药汤远近闻名,对身子很好。 ”

苏锦源也道:“孙家药汤对身子确实好,爷爷若是想去,孙女婿和绣忆愿意奉陪。”

孩子们有这份心,许家老太爷就已经欢喜了,忙是道:“说的我明日就想上书告老,不过那冕阳的温泉,我几年前也有幸去过一次,那时候孙家药汤还不至于如此出名,不过他家的女儿倒是远近闻名的小美人,小妮子生的,没我家绣忆好看,不过却也真正是个大美人。 ”

许老太爷说到这个,许绣忆就兴致浓浓的告诉了他县衙白二爷和孙家小姐的姻缘,许家老太爷闻言,直感慨,既感慨那样的好姑娘怎么会傻了,又感慨白二爷对孙家小姐的痴心,忽然又问了一句。

“五王爷还和你们一起住在白府吗?”

“恩。”许绣忆总也不能对许老太爷撒谎,不知道要是许老太爷再问些不敢问的她要怎么答,看许岚清面色也有几分不自然。

好在那许老太爷没多问,看了看滴漏,对丫鬟吩咐:“叫厨房做些清爷和姑奶奶姑爷喜欢吃的。”说完又看了苏锦源一眼,问的几分不要意思,“锦源啊,你喜欢吃什么?”

苏锦源忙道:“爷爷,我不挑食。”

“不挑食是好孩子,那就吩咐厨房,多做些菜式,晚上你们就回去,你家里母亲必定也思念你们的紧,但是中午留下来吃个饭。”

这是自然,许绣忆和苏锦源点头答应。

午膳后,苏锦源和许绣忆就告别了回去,终于又回来了,不知道安承少和武墨现在在哪里了,他们两人轻便出行,虽然走的比她们晚几日,但是行的应该比她们快许多,大约这几日,也该回京了。

才分开不过几日,思念就像是淬了毒药的种子,在许绣忆心底生了根发了芽,根茎叶脉四面八方的肆意蔓延。

及至回到苏府,给苏家老太太请了安,她一个人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第一次和安承少相见的那片竹林。

当时安承少身受重伤,她出于医德没有出卖他,而是一路背着他到了苏府传说闹鬼的三姑娘的闺房。

一路走,不知不觉真的站在了三姑娘闺房门口。

这闺房外头因为长年失修已是砖瓦斑驳,杂草丛生了,小径两旁的杂草都已经齐人腰高,这一出荒废了许久,贴满了黄符的屋子,白日里看着也是阴深深的渗人,但是对许绣忆而言,这里却有她和安承少最初的回忆。

站在的屋子边上看了许久,她一个人痴痴的笑着,身后,猛然传来一个声音,颤抖着道:“你是谁,是人是鬼,别吓人。”

时正值傍晚,初秋的傍晚日头落的快,这片院子里又杂草丛生树枝茂盛,所以看上去格外的阴暗,她站在三姑娘的房门口,委实是会吓到人的。

她正要转身,那背后的颤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三姑娘尘归尘,土归土,你还是赶紧去投胎做人吧,你不要再出来了,老太太知道会叫道士来对付你,让你万劫不复灰飞烟灭的。”

许绣忆听得这个声音倒像是钟二,在苏家做了十几年巡夜的。

她不想再吓钟二,于是转过头,却是把钟二惊了一大跳撒开腿就跑,许绣忆无奈轻笑一声,举步要走,屋内,忽然一阵异动。

“谁?”她问。

屋内似有个人影在晃动,却看不大真切,毕竟天色暗了。

那人影也只是一晃,有风气,树叶婆娑,声音飒飒几分肃杀,许绣忆想大约是她看错了,或许是哪一出的树影落在了屋内的缘故。

于是转身而去,没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二日后,苏家闹鬼了,偏巧不巧又是那三姑娘的房间。

原先那次闹鬼,不过是许绣忆和安承少做出来的为了掩人耳目,只是这次似乎闹的真的煞有介事。

先是钟二说在三姑娘的院子里看到了三姑娘,许绣忆想大约说的是她。

可是之后又有丫鬟夜班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吸引,起身顺着声音走猛然惊醒却发现醒在三姑娘的房门口,瞬间吓晕了过去。

然后是邰莲,陆羽儿欺负那邰莲,非要邰莲去看看是不是真的闹鬼,邰莲怎敢违拗她,昨日傍晚的时候趁着天色还亮,带着一个丫鬟过去,结果屋子里有人影在晃动,还有几声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两人吓的当即腿都软了,几乎是从三姑娘院子里爬回来的。

再有便是今日一早,青天白日的,苏家老太太房间内忽然多了三只死猫,是三只黑猫,素闻黑猫能够看到鬼神,苏家老太太给吓的七魂少了三魄,这一日都在房间里让一顿丫鬟婆子守着她。

反正一切都玄乎,许绣忆倒是不相信有所谓的鬼神之说,不过那日傍晚她确实在三姑娘房内看到有人影一闪而过,若真是鬼神之说,那鬼神为何没来作弄她?

鬼神之类,和神佛之说一样,原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许绣忆并不相信,所以自然就不觉得真是鬼神作祟。

但是苏锦源是信的,所以这一日他没有去保宁堂,而是去请了道士做法的。

许绣忆也去看了热闹,那倒是虚晃几招,绕来绕去,左三圈右三圈,口中念念有此,一柄铜钱宝剑倒是挥舞的炯炯有神,然后叫人拿了一个簸箕来,簸箕里用他撒了一大袋子的米,口中念念有词:“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来上身。”

然后,见他身子猛然一震颤抖,然后再睁开眼睛,整个人完全变了样子,看着倒是煞有介事的,只听他自己问自己:“太上老君,请问是何方鬼怪在作祟,请太君明示。”

然后,见他手僵硬的抬起,受伤的铜钱宝剑插在了那一簸箕米上,画了几笔。

画完后,那身子又猛然一阵抖动,整个状态又回归以前,凑过去看那簸箕,看完后却摇摇头:“老太太,怕不是贵府三小姐,三小姐上次已叫我镇住不会再作祟了,这次太上老君的明示,也没有写吊死鬼。”

听到吊死鬼几个字,苏家老太太面色更是惨白,却勉强镇定下来:“这次写的是什么?”

“是两个字,好像是个名字,白芳。”

眼瞧着苏家老太太身子猛往后坐去,许绣忆就知道这个人必定已是个死人,而且死和苏家老太太拖不了干系。

白芳,这名字她从未曾听说过,不过她来苏家也就一年多的事情。

看别人,陆羽儿和她一样一脸迷茫,而苏锦源苏锦郁兄弟面色却也十分的不好看,显然这人他们也认识。

看陆羽儿用胳膊肘捅苏锦郁,在低声问什么,那唇形显然是在问是谁。

苏锦郁没有回答,只是对她使了个颜色,让她看道士。

只听得道士继续道:“老太太,这是太上老君给的明示,不过这个叫做白芳的女鬼,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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