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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百毒不侵-第13部分

小说: 百毒不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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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笑道:“别光喝汤啊,鱼肉也很香的。”

珊瑚多嘴说:“小姐你可一定要多吃点,夫人为了给这条鱼刮鳞,手都割破了。”

徐辰受了感动,拿筷子拨了拨鱼身,恰到好处地称赞道:“果然刮得很干净呐。”一筷子就戳下去了,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

豁出去了,大不了就当是吃生鱼片么!

但事实证明,徐夫人的厨艺总是凌驾于她的想象力之上。

 一八、承诺与谎言

鲫鱼刺多且细密,所以徐辰夹的是鱼肚子与鱼尾过渡处的那块肉,刺少,且肉质细腻。鱼腹中填塞了各种作料,使得鱼肉也被蒸成了深色。仔细挑掉鱼刺后,她把鱼肉放进了嘴里。

那是最初的一筷,那是最后的一筷。要是她留点心,要是时光可以重来,她绝不会再朝那条鲫鱼的尸体下筷子。

徐夫人满脸期待地看着她,一连问道:“怎样?咸了没有?淡了没有?鲜不鲜?”

她仔细地品了品,觉得说这鱼好吃就跟承认玉凤姐姐是美女一样,都是要拷问良心的事,就实话实话了:“腥味很重……有点苦……嗯,还有点臭。”

她正在犹豫这一小团鱼肉是咽下去还是吐出来,徐夫人已经把鱼汤端过去研究,突然大叫一声:“糟了,光顾着刮鳞片,忘记剖肚子了!”

原来挑开的鱼肚子中露出的,根本不是调味的作料,也不是枸杞当归等补品,而是一团又腥又臭的鱼肠子!

徐辰被徐夫人这一叫受惊不小,本能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徐夫人忙放下汤碗,急道:“别咽下去,吐出来呀!当心吃坏肚子!”

鱼肉全吐了自然最好;若是真吞下去了,除了恶心一些,她相信这点东西还不足以对她结实的身子产生影响。但关键在于,她被徐夫人一催,鱼肉在她的喉咙口转悠了一圈咳出来,却留了一根忠心耿耿的鱼刺扎根于她喉中……

简单来说,就是鱼刺卡了喉咙。

鱼刺卡喉平常事耳,咳一咳也就出来了。但徐夫人何许人也,再普通的事在她的手里也能变得不寻常,再轻微的症状也能被她折腾成病危。

见徐辰咳嗽,她噌地推开椅子站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她背后替她大力拍背:“怎么了,呛到了?”

夫人啊,你绝对是洪七公的嫡传弟子吧,拍个背也能拍出降龙十八掌虎虎生风的气势。再说就算真呛到了,也该是温柔地顺着背脊抚摸吧,一顿猛拍是什么道理?徐小姐能长到十八岁,真是不容易啊……

徐辰被她拍得几乎气绝当场,咳嗽中岔了气,力道没用对,那根鱼刺眼看着卡得更加牢靠了。愈加咳嗽,愈加觉得痛,她马上飚了泪:“娘!咳咳……别拍了,被……咳,被鱼刺卡到了……”

徐夫人忙盛了些饭给她:“来,吞块饭团带下去。”

但是米饭吞了一大碗,胃中明显地觉得消化不良了,鱼刺还是没有带下去。

“那……那喝点汤吧,说不定就下去了。”徐夫人又提议说。

徐辰看着枸杞猪肝汤和当归鲫鱼汤默了默,忍着刺痛说:“我还是喝水好了。”

水喝下去一茶壶,肚子撑得滚圆,鱼刺还是顽固地驻守在她的喉咙里。

徐夫人急得直念佛,忽然想到一个办法:“珊瑚,去把佛堂里的香灰包一些过来给小姐喝。菩萨面前的香灰包治百病,照理应该也能治鱼刺哽喉的罢。”

喝香灰……这回搞不好真要拉肚子拉到脱水了。徐辰忙拦下珊瑚,道:“别……咳,太晚了,菩萨也要休息了……咳咳,你先给我倒碗醋来。”

珊瑚依言去厨房找醋了,徐夫人问道:“醋能有什么用?”

“醋能把鱼骨头泡软了。”醋酸和骨头里的碳酸钙能反应,时间久了能把骨头泡软,再吃点东西,就容易带下去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实际操作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老陈醋味道闻着香,一大口喝进嘴里,却比碳酸饮料还要刺激,她差点反射性地吐了出来。再者要让醋和骨头起作用,必须有一定的反应时间,她这个反应容器就得含着醋坚持着。另外牙齿也是碳酸盐,含得久了牙都要酸倒了……

醋喝了有小半碗,再吞了块松软的糕点,才把鱼刺带下去了。

如此一番折腾,她没吃到什么补血的东西,而是一大碗冷掉的米饭、一壶白开水、小半碗醋以及一根鱼刺,脸色比之上午更加苍白了。徐夫人心疼道:“看你这小脸白的……今日先歇了吧,明日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徐辰心有余悸,抖了三抖,却也没有开口拒绝。

晚上她去找了望北,没有像往常那样爬廊柱,而是正儿八经地轻轻敲了敲一楼的门。寂静的夏夜,敲门声格外空灵。

他大概也没睡,很快就下楼来了。开门见是她,他有些奇怪:“这回怎么不爬屋顶了?”

徐辰脱力地对他笑笑:“身上还不方便。”

他蓦地不自在起来,挪开眼睛道:“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你不能请我进去坐坐么?我站不久。”

她果然身形不稳。望北差点便伸出手去扶住她,幸好及时忍住,转身在前面带路:“先说好,在我这里不准痛得死去活来的。麻烦死了。”

徐辰跟在他身后上楼:“知道啦。已经好了很多了。”到了闷热的二楼,她自己寻了张椅子坐下,“我今天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来探望下你,”她的声音很没有诚意,眼睛也四处乱看,“顺便来看看我的毒药……怎么样了?”

望北正在给她倒水,手一顿,水洒出了几滴:“……还早得很。”

他下意识地说了慌。夏日温度高,溶毒、炼毒所费的时间都缩短了,顶多再有两日,毒药便可制得了。

徐辰疑惑道:“你当时不是说四十日?这一个月都过去了,怎么还早得很?”

“中途出了点小问题,拖延了几日。”他语焉不详地说。

徐辰接过他递来的杯子,却不喝,捧在手心里把玩着。沉默良久,她问:“早得很……具体还要多久?”

望北编了一个看起来还可以接受的数字:“十五日。”

“半个月。这么久啊……”她低头喃喃,似乎在考量什么。

“你真要拿自己的命去赌么?万一回不去,却是死了怎么办?”他冲动之下问出了口。

徐辰无所谓地朝他笑笑:“那就死了呗,赌博么,总会有输有赢的。”

“你……”她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他心里隐约作痛,带着一点不甘心,他说,“你割舍不下那边的世界,就舍得扔下这里的人?”一出口,他就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忙补充道,“老爷待你不错,你就一点都不顾念到他么?”

“嗯,老爷子是对我很好,但我对他还没有到割舍不下的地步。说我冷血也好,感情有亲疏,那边的世界有更重要的人。”她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打扰你了,我这就回去了。”

她把杯子放回桌子上,蹒跚着一步步走下楼梯。望北呆立着站了一会儿,忽然追下来拦住她,死死地盯着她,却一句话也不说。

楼梯很窄,徐辰无路可走,只能扶着腰,皱眉问他:“还有事?”

“我……”他踟蹰了一会儿,忽然说起了完全不相干的事,“我只是提醒你一声,明日有个客人要来,指名要见你,你千万别理他。”

 一九、客从远方来

“昂?”徐辰一时转不过弯来,不明白话题为何这么跳跃。

他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应,重复了一遍:“明日有个重要的客人要来,是老爷生意上的大主顾,他一定要见你。到时候你同他见了面,不要多搭理他。”

徐辰听清了他的话,却还是莫名其妙的:“老爷子生意上的事,为什么要我出面?再说他还没来呢,你怎么知道他要见我?”

她对生意经一窍不通,没有见她的道理啊。而且若是她明日要同人会面的话,徐老爹定会提前知会她一声的罢。

“这个……”望北有点懊恼,他总是不自觉地说出“预见”的未来。对他来讲显而易见的事,对别人却是未知。他只能含糊其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总之他不是个正经人,离他越远越好。”

徐辰斜觑着眼,在高他两阶楼梯处,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神色古怪的少年。忽然她郑重地拍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十八,我传授你一条千金难买的经验。”

“什么?”这回轮到他不明所以了。

“我跟你讲啊,跟年轻女孩子说话,大多数时候要反着来说。”她无私地、耐心地对他倾囊而出,“比如吧,拿你刚才说的举例子,你突然让我不要理会一个还没有见过面的人,只会让我对他更加好奇而已。俗话说一个脑残粉顶十个黑,一般应该这样,用狂热的崇拜语气,说‘那人可了不起了,从来没有说错过什么,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他让你干什么,你就照他说的去做,千万别打折,就算让你当众钻桌子也要立刻照办’。然后听的那个姑娘就会先入为主地对那人有个恶劣的印象,到时候见了面,就同他热络不起来啦。再比如,……”

“你们女人麻烦死了。”他打断她眉飞色舞的讲演,不耐烦地皱眉,“我问你,你的意思是,很想见明天那人了?”

徐辰故意逗他,大力点头:“难得你特地来提醒我,我倒要看看,哪尊大神能让师父你如临大敌。”

他气鼓鼓地瞪着她,很久没有说话。

见他孩子气地发怒,怪姐姐徐辰达到了目的,扑哧一笑:“好啦,我心里有数了。劳驾您让一让,我要回去了,你也去歇着罢。”

错身而过的瞬间,望北低声道:“或许……或许那个人也没有那么令人厌恶,见见也好。”

她脚步一顿,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啊,刚还不耐烦来着,转眼就现学现卖了,还这么一本正经的,哈哈哈……”她笑得捧着肚子弯下腰去,“傻小子,这招好歹也要等到下次再用罢……”

他脸一黑,坚决地把她扫地出门:“听不听随你。”

回到楼上,望北看了一眼角落里装着折杨柳的青瓮,心烦意乱。她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那个人虽然不顺眼,说不定却能成为她留下来的理由……

无论如何,该来的总要来的。第二日,早食刚过,那人就到徐府登门拜访了。

徐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光是长安城里,茶叶铺子就有二十几家。一般的交易,都是各家掌柜自行谈妥,作为大东家的徐定文是不必出面的。能与徐老爷当面洽谈的,身家必是不凡,不说与他相当,也差不了多少了。

来人的家底,甚至比徐家还要殷实一些——商人艾肆,一直是生意场上的传奇。

像徐家这样的,都是经过几辈人打拼积攒下来的资本,艾肆却好像是一夜暴富,没人知道这个未及而立之年的年轻人出身何处,也没人注意他富可敌国的资产是如何积累起来的。他什么生意都做,贩运过瓷器,倒卖过私盐和粮食,有一段时间还养了一群人去盗墓,总之什么来钱就做什么。他最大的传奇之处便在于,有很多生意大家都只能偷偷摸摸地私底下进行,他却做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并且逍遥法外。

行商行商,艾肆是个很好地阐释了“行”字的商人。别的生意人,虽然也各地奔波,但落叶归根,总有老家可回,比如晋商,比如徽商。艾肆却没有固定的家,他若是在曲阜长住了,便说自己是鲁国的商人,若是在扬州停留了,便把自己算作是吴国人。前段时间他在经营香料与丝绸的生意,便定居在后越国的临安,顺着丝绸之路把绸缎卖到西域,再把西域的香料运回来卖掉,据说油水一直很足。

可前几日他却举家迁来了长安,香料的部分仍然保留,丝绸生意却是不做了,转而打起了茶叶的主意。

涉及到茶叶,便不能不来拜访这一行的龙头老大徐家。对徐定文来说,这是一桩互利互惠的事。艾肆的船队,远的能到波斯湾的乌剌国,因此若是能得到他相助,徐家的茶叶生意能更上一层楼,说不定还能翻一番。因此徐老爷这次破例在府中亲自招待他,年近花甲的人,熟络地与只比自己儿子大两三岁的人称兄道弟。

“艾老弟,这次为何突然对茶叶有兴趣了?”徐老爷特意放了徐辰的假,把书房空了出来与艾肆会面。

艾肆长得与中原人并无两样,但波斯猫一样左蓝右灰的眼珠,显示出他身上带有的异族血统。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微微笑道:“徐兄莫不是怕我夺了你家的生意?”

徐定文忙道:“哪里哪里,相反,若是能得艾老弟相助,真是徐某人的福分了。人人都说老弟你是‘财神菩萨’,做一行旺一行,你突然改行,只怕那丝绸的生意场上不知要折损多少银钱了。”

“我不走,也要折损的。”艾肆笑容可掬地说道,“后越国要乱了。”

后越国一乱,蚕农就无心养蚕了,丝绸的供应自然跟不上。只是从目前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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