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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百毒不侵-第44部分

小说: 百毒不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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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术士道:“借手一观。”

望北不耐烦地把掌心伸到他眼皮子底下,见那先生煞有介事地仔细研究起手纹来,只觉得荒谬可笑。看牙齿说不定还能看出个大概年纪来,看手,能看出什么?

“公子的年纪……”片刻之后,算命先生长叹一声,道,“很是难判哪。”

望北冷笑,看罢,果然是个骗子。他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要拉了徐辰走,却又听到那术士慢慢道:“你的命纹有一处折叠,所以你有两个年纪……公子问的是哪个?”

少年一怔,离去的脚步停下了,“两个都不妨一说。”

对方掐指一算,道:“按现在的年月减去生辰年月算,你如今应当是十五岁四月零七天,但按照另外一种算法,是十九岁四月零三天。”

另一种算法,指的自然就是加上他重生的这几年。

寻常人不可能想到人有两个年纪,他说出这话来,就已经不简单。徐辰吃惊地问望北:“算对了没有?”

望北已经愣住了,发了一会儿呆,他才犹豫地在算命先生对面坐下,道:“先生神算……不知,还能算一算别的么?”

那先生好脾气,道:“自然可以。不知还要算什么?”

望北看了徐辰一眼,道:“算……姻缘。”他微红着脸,“还要再看看手纹么?”

算命先生微笑道:“不用,你的姻缘线很简单,没有什么横生的枝杈。”

是么?辰辰一直不肯点头,两人之间的关系进三步退两步,这叫简单?分明是曲折迂回得要死。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急问:“她……那个,和我共结连理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先生笑了,“我不能说穿。说得太明白了,会干扰你自己的判断。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一生一世一双人’。”

徐辰嘿嘿笑道:“一双人啊,十八你惨了,以后没机会纳妾了……”

他扫了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一眼,正要说话,不防旁边的老松树上忽然掉下一样东西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将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徐辰眼尖,看到是一只女子的绣鞋,不由朝那株郁郁苍苍的松树打量:“这树成精了么,都知道要穿鞋子了。”不知道它穿在什么地方……

算命先生神色如常地过去拾起鞋子,拿来扔进随身带的藤编匣子里,阖上盖子,才解释道:“内子在树上午睡,想是睡迷糊了,鞋子脱落了也不知道。”

他们这才隐约看到交错的树枝间,隐约飘下的一角衣裳。

作为一个越神秘越好的算命先生,大大方方地把老婆带在身边;而那位“内子”身为一个女子,居然趴在树上睡觉……徐辰默了,真是不是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对夫妻看起来都很……不拘小节啊。

“姑娘要算什么?”算命先生问道。

徐辰还没有作答,望北已经替她做了决定:“也算姻缘。”

她朝他呲了呲牙,道:“我谢谢你了,我还不至于担心嫁不出去。”她在桌子前坐定,道,“算我什么时候能找到活干吧。”

“算财运?”

“不,还是不问财了,”她仔细思考了一番,低声道,“替我批一批流年罢。”

她把掌心打开,放在桌上。

算命先生看了一眼,神情忽然变得严峻起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姑娘,你是一个可怜人。”

望北不悦道:“你什么意思?”可怜?莫非是说她今后跟着他会很可怜?

“我说实话罢,姑娘今后会受尽流离之苦。”算命先生也不说些吉利话过渡了,开门见山道。

“你胡说八道!”望北怒道,“我们马上就会找个地方定居下来,她不会受苦。”

算命先生竟是不再理睬他了,只对徐辰道:“你自己知道为何而受苦,对不对?

徐辰嘴角的笑意很苦,淡淡道:“嗯,我早就知道了……我就想问问,有破解的办法吗?”

“有倒是有,不过……”算命先生踌躇了。

望北简直要出离愤怒了,说来说去,还不是要钱!

“你的命格很乱,我暂时无能为力,或许等我回去了有办法……唉,可你那时候是否还在人世呢?”先生怜悯地望着她。

徐辰的脸色黯淡下去,许久没有说话。

松树上有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一个迷糊的女声道:“孔雀……我的鞋子呢?掉地上了么?”

算命先生扬声道:“没看见,或许被猫叼走了罢。”

那女声懊恼道:“那等会儿怎么走回去啊……”静了一会儿,声音的主人扒下一根松枝,露出一张盈盈笑着的脸,“孔雀,你背我好不好?”

望北循声看去,吃了一惊。那女子双眸明亮,神采奕奕,竟真与徐辰有七分相似。

被唤做“孔雀”的算命先生朝两人眨眨眼,转头就换了一脸勉为其难的表情,道:“算了,那就再背你一回罢。”

徐辰名明明正顾影自怜着,不知为何却忽然却被这对不靠谱夫妇逗乐了,扑哧一声轻笑出来。 






六七、老牛吃嫩草 。。。 
 
 
吃午饭的时候,徐辰有些闷闷不乐的,筷子拨拉了几下,便饱了。

望北明白她是为那算命先生的话糟心,开解道:“江湖术士的话,听过了笑一笑也就罢了。你要是真信命,我们以后上灵隐寺求个签,保准跟他胡诌的大不一样。”

她勉强一笑,顾左右而言他:“你吃完了么?吃完了我来付账罢。”

他奇怪道:“你付账?你哪来的钱?”那日他分明把剩下的钱全都收缴了自己带着了。

徐辰理直气壮地说:“昨天交给你的啊,我也要开始学着认钱币了。”

他啼笑皆非,敢情她说的只是“付账”这个动作,至于钱是谁的,不管。

望北把钱袋子里的碎银子都倒在桌上,先教她识轻重:“这块是整一两的,嗯,这块是一两三钱的……”他的手干净,修长,两个指头拈起银块的同时,就知道它准确的重量了。

他是练得手上多出一片茶叶都能察觉的人,这点银子根本不在话下。

“这两块我看着怎么一样大小呢?”徐辰皱着眉头看不规则的银块,两手换着掂来掂去,就是感觉不到其中的细微差别。

“同这块相比呢?”他挑了一块明显再大一些的银子,递到她手里。指尖相触的瞬间,他明显觉出徐辰的手往后缩了缩,虽然动作不大,却已让他嘴里泛起了涩意。

“……是了,这块要重一些。”徐辰快速把搁在桌上的手收回,顺势把桌子上的银子一拢,道,“这顿饭要花多少银子?”

他掩去黯然的神色,道:“总共一钱银子,你把这块最小的给小二,小二还应当找你二十个铜板。”

徐辰把小二叫来,付了钱,收到了找头,把所有钱都归进钱袋子里,顺势收进怀里,起身道:“好了,那我们走罢。”

“去哪里?”他跟着站起来,道,“如果是去找活计,还是算了罢……”

“你说得对,我还是不找活干了。”她嫣然一笑,“我们去找房子。”

望北看她认真的样子,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支支吾吾道:“这个……虽然我是很希望和你马上成家……但是,但是凭我们这几两银子实在连瓦片都不够买的……你等我两年……”

“谁说要买了?”徐辰纳闷,不知道他理解成什么才会憋得一脸红云,“官驿的房钱挺贵的罢?我们长住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记得预付的钱只够我们住到后天,在那之前,是不是该找好下一个落脚点呢?”

这点望北倒是没有想到,不过她能考虑得那么远,意味着她没有离开他的念头罢?

下午两人一起去找房子,既然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望北提议去城中的住户那里打听,先前逃难走了一大批人,应当暂时有房子空出来,或许有人愿意出租一段时间以补贴家用。

一问,还果真有。只是徐辰不知为何分外挑剔,朝北的不要,靠近坟场的不要,邻居家有闹人小孩的不要……走了大半座城,竟然没有一户入得了眼的。饶是望北已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也不由心生烦躁:“这样挑下去要到什么时候?将就一下罢。”

徐辰讶异道:“怎么能将就?以后你是出去干活了,我可是要全天留在家……屋子里的,然后一天十二个时辰晒不到太阳,或是被隔壁家小孩吵得头疼么?”

“你刚才说,留在哪里?”他嘴角含着笑,明知故问地向她确认。

徐辰板起脸:“没说什么,口误而已。”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暗暗地心喜。她说了“家”啊……

和平解了围之后的余暨城就如早春的河水,破了冰之后,生机立刻勃勃地焕发出来。有被围城耽搁了婚事的人家,解围第一天,新郎官家便吹吹打打,一顶大红喜轿欢天喜地地把新娘子接过了门。

徐辰站在桥上瞧热闹,看了半天,喃喃道:“真喜庆啊。”

望北听出她语气中带着羡慕之意,问道:“你也想嫁人了么?”他转头盯着河水中的一片浮萍,小声说,“你要是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娶你啊。”

唢呐的喧嚣将他的声音掩盖了一大半,迎亲队伍身上着的红衣似乎将他的脸颊也染红了。

他本是试探着一说,根本没期望她会回答,没料到她却一口答应下来:“好啊。”

望北霎时间眼睛一亮,很快又黯淡下去:“别耍我玩了。”

“啧,真可惜,我本来还打算做一回老牛,没想到嫩草不相信了。”她倚在桥栏上,似笑非笑地道,“算了,我看,我还是找个年纪相仿的比较默契。”

“不行,绝对不能找别人!”他像任何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样,失去了理智判断真假的能力,一时居然信以为真,一着急扯住她的袖子,又慌张地松开,“……你……你说的都当真?”

徐辰把自己的手交到他宽大的掌心里,微笑道:“当真。”

他看起来有些无措,傻傻地望着她,捧着她的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终于脸红了,抽回自己的手,低低地骂:“木头。”

望北回过神来,止不住的笑意就漫上了眼角眉梢。他蹭到她身边,紧挨着她,悄声道:“让我抱抱。”

那个时候两人正站在一座石拱桥上,桥两边是熙熙攘攘的街道,桥上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徐辰默了一下,这可不比现代,当街搂搂抱抱,会不会因为有伤风化而被扭送官府?于是她悍然拒绝:“不行——”

他根本没等她的回答,双手直接往她的腰上一环,手臂紧了紧,随即立刻放开,没事人一样在旁边看天看地看风景。整个过程前后不过一秒,要不是他的脸愈加红了,她简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徐辰:“……你幼不幼稚。”

他嘿嘿直笑:“有不幼稚的,晚上回去了要试试么?”

这小子绝对学坏了!这是红果果的囧骚扰!她一指头戳在他的脑袋上,道:“别得意忘形,先说好了啊,我一辈子只成这一次婚,你可别想什么都没有,偷偷摸摸地就把我娶过了门,起码也得有个像样的婚礼。”

他志得意满地痛快答应道:“那是自然,不能委屈你。等我一年时间,我攒够了钱,我们立刻成亲。”

“然后婚礼之前,不能再……再装抽筋,也不能动手动脚,听见了没有?”她继续谈条件。

望北这回却不能立刻答应了,声音中竟然有些委屈:“反正要成亲的,作什么还要憋着?只欠一个名分而已么,迟早都会有的……”

她无语地远目:“对不住客官,本店概不赊欠。”

他不死心,缠着她讨价还价:“那亲亲抱抱可以么,摸一摸呢,拉拉手总行的罢……”

徐辰闹了个大红脸,干什么说得这么具体!她恼羞成怒,一声吼:“都不准!”

这对话太诡异了,越来越往特殊职业者的路上走,再说下去,指不定什么限制级的话都要上场了。她指了指桥下的一个小院子,及时把这场对话打断了:“那个院子不错,去问问?”

那是一户临河的人家,独门独户地隔了个小院子出来,坐北朝南,面对着桨声悠悠的河,背依着矮矮的山丘,安静却又不僻静,正合了徐辰的心意。

徐辰不懂本地的方言,在街上听那些商贩别扭的官话倒还凑合,面对普通的余暨百姓,就跟聋子没啥区别了。望北上那户人家前去叩门,她心知自己也听不明白,干脆不跟上去了,就站在桥上发呆。

流水脉脉,河岸两边的绿色星星点点地冒了出来。又是一年春来到,她到这个世界,也快一年了。

河边上有个女人在浣衣,带着绞丝银镯的手臂在早春的河水中浸得微红。她的孩子就在岸边上采野花玩耍,女人时时转过头去张望,见那女孩子离水太近了,便用软软的余暨方言轻声呵斥几句。衣服都洗完了之后,便就着清澈河水绞了一块手巾,把那孩子唤过来,替她把沾满泥巴的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擦干净。

徐辰看得微热了眼眶,那样简单的幸福,她以前是孩子的时候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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