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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云归来(清穿)-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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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索良久,也不知是谁,想到前世对胤禩的亏欠,而过去的康熙四十八年,胤禩因为张明德行刺太子事件发生,被削了贝勒爵位,后来又被复立了贝勒,经历几番沉浮,他心底该是如何凄凉,便觉得不该推辞。
好在胤禛此次被康熙留守京城,公务繁多,常常是卯时出门,戌时才能回来,估算时辰,现在也不过快到巳时,便着玉蕊准备了东西,跟那拉氏告了回娘家的假,从后门出府,胤禩的马车,早已经停在那里等候了。
“去哪儿?”我上车正对上胤禩温润的笑脸,忙问。
“到了便知。”他笑着,却不多言语。我也只好作罢。
车子一路晃晃悠悠,摇的我近乎睡着,终于停下来,伴随着,是胤禩
78、暮霭沉沉楚天阔 。。。
如玉的声音:“到了。”
他先我下车,待我下车,看清所在后,诧异万分,景陵?
从前高中时因为历史课的考察作业,我与同学一起来过,时光穿梭三百年,景陵此刻正簇新着等待它的主人,如今来这儿是……
似是看我诧异的眼神,胤禩笑道:“今儿个是额娘两周年祭,我想她是希望能见着你的,自作主张带了你来,望你不要怪罪。”
我忙扯起笑脸:“哪里的话,子期所言,犹是见外了。”接过玉蕊递过来的披风和手炉,一切收拾妥当,便随着胤禩身后走。他似乎对这里异常熟悉,看来是常常过来探望他的额娘。
终于到了一座陵寝前,小小的并不起眼,他驻了足,久久不曾开口说话。
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冻僵了的时候,他忽而开口道:“额娘一生柔弱,却背负着家族的罪名,被贬为辛者库奴婢,幸而老天不负额娘,终于给了额娘幸福。”
那是幸福吗?康熙似乎对良妃并未过于在意罢了,在世尚不能得宠胜过早已仙逝的敏妃,死后又能如何呢?一座小小的陵寝,便是幸福吗?
我苦笑,看到胤禩落寞的背影,饶是不忍,终于开口道:“良妃娘娘的幸福,是有八爷这样的儿子。”
他看我,笑容如玉,眼眸苦涩:“从小到大,只有寥寥几次见着额娘能说上话,可她每次都只叮嘱我,要对人常笑,她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没有人会总是为难讨好自己的人。可我竟不知,笑着,竟是比哭还要痛苦。额娘这样笑了许多年,如此去了,未必不是幸福。”
一时无语,我实在无法找出言语来安慰此时的胤禩,只能沉默的看他如玉的背影,淡淡的光泽下,这块玉透着寒心的寂冷。
他忽而笑着转身,“原是想给额娘谋个更好的生活,却不曾想到,额娘并等不到这一日,而我却孝心未尽,不能常常见她,更不用提供养了。”
“八爷……”我讷讷出声。
“罢了,只是许久未见,知道你并不埋怨我,我也知足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罢,莫要四哥知道了你的去处生气儿。”他笑着,提步便走。
我回眸看了静静无语的坟冢,叹口气,紧忙跟上。
听说那日从景陵回去,胤禩便晕沉沉的病倒了,仍旧拖着疲累的身子到了汤泉迎候康熙回宫,哪知到了汤泉便被久候的侍卫带去了热河,因为他进奉给康熙的海东青,在康熙看到时已然奄奄一息,垂死降至。
看到垂死的海东青,康熙自然勃然大怒,认为这是胤禩对他的诅咒,当即召诸皇子,厉声斥责责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
78、暮霭沉沉楚天阔 。。。
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
然而我知道这一切,是一切尘埃落定,胤禩终被康熙一句“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圈禁在廉贝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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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飘雪冰寒彻心扉 。。。
有时我很想问胤禛,从前发生过的海东青的事儿,到底是为何?
想起前世是我酒醉将此事告知胤禛,害了胤禩,便打了退堂鼓,消了想问的心,生怕知道的结果,会让自己伤心。
然而谨慎细心的胤禛,仍是发现了我的犹犹豫豫,“皇阿玛只会把皇位留给他想给的人。”他放下手中的书,对正在发呆的我说。
“嗯?”我被他的敏锐着实吓到了,虽然从前也知他敏锐细心,可竟然,对我的想法如此了若指掌。
“我不想要皇位,自然不会做些费心思的事情。”他的黑眸注视着我,坚定透彻。
感觉到自己嘴角漾起了笑意,我轻轻点点头,提起茶壶为他添茶。
再抬眸,直直迎上他的眼神,他看到我毫无躲闪的眼眸,终于满意笑笑,又将视线投进了书里。
胤禛话里似乎有话,他不曾做过这些事,那是谁?废太子?不可能,他此时正被圈禁在宫里,严加看守,他没有机会,或者是他的手下?摇头暗笑,太子党羽被康熙绞杀殆尽,也没可能。那是谁?十四?不,他此时应该还没有这样的势力和必要性。
那是……
康熙?脑中划过这个念头,自己都吓了一跳,会是他吗?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发现,自己为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担忧,不过是枉费心神,还不如担心自己,好好的控制自己的心神。
我想我永远都忘不了康熙五十三年的十二月,所谓晴天霹雳,便是我心情最好的写照。
“怎么了?今日心神不宁的样子?身子不受用?”
我窝在椅子里抬起头,把投在书里的视线投向胤禛,他总是时不时的瞟我,似是有话要说又吞吞吐吐的样子。
“没旁的事儿,就是看看你。”他笑着说,随即就转了视线。
然而怎么看,他都像是心事重重。
翌日,他仿佛犹豫很久,而我一直等着他开口,我想,该是朝堂上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吧。
终于,“云儿,这几日京郊别苑上雪景正好,红梅也放了,你要不要去住段时日,换换心情,让弘历也随着你去。”
“这几日公务这样繁忙吗?”
我小心翼翼,对于朝事,我总是该少过问些,如今,他所处地位,也甚为尴尬,虽然他整日只沉心办差,熟不知康熙会想些什么,帝王心,总是难测的。
所以,我担心自己简单的问话,会破坏他努力为我营造的祥和的氛围,更怕再一次看到一如胤祥之事发生后,他哀伤的眼神。
这么多年,他不喜欢我出府去,我知道,是他不想我听到街头巷尾,民间议论的,宫闱里夺嫡的传闻,不管外面如何血雨腥风,我的云归阁,总是
79、飘雪冰寒彻心扉 。。。
风轻云淡,花落四季。
我一直紧紧的注视着他的表情,一瞬不瞬,生怕漏了一丝能够捕捉到的变化。
徒劳,他一直没有抬眸,只是神色淡淡,凝视着杯子里上下沉浮的茶叶。
应该是这样吧,我的问题他不好答,送我去别苑,该是想我远离那些纷扰。
“今儿个便走吗?还是,明日?”
我不想他为难,索性顺着他的意愿,为自己安排去处。
他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脸上浮起了淡然的笑意,是我敏感吗?
怎么觉得,这丝笑意,有些牵强?“明儿个再去吧,今日我差事儿不多,可以先搁搁,陪陪你。”
我露出会心的微笑,他终于放过了我,收回了一直探究着注视着我的眼神,似是终于放下心来,他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第二日晌午,我和弘历便上了去别苑的马车,马车里塞了各式我爱吃的吃食儿,爱喝的茶叶,还有些厚厚软软的被褥。
我笑着打趣道:“旁的人不知道,还以为你要休了我,送我回娘家去,独自过活呢。”
他笑着,眼神却突然躲闪开来,把脸凑近弘历,亲昵的蹭蹭,随后从我手里接过他,一脸柔软的笑意:“阿玛抱抱。”
弘历忽然‘咯咯’笑出来,晶亮的黑眸和胤禛如出一辙。他随后把弘历交给奶娘,奶娘忙用了厚实的斗篷把弘历裹起来,严严实实的,就往车子里去。
“云儿,不论发生何事,你只要记得,你在我这里。”他终于空下了手,用手掌摁着心脏的位置,眼神坚定。
我虽然心底忽而酿起莫名的忧愁,却在看到他的眼神时,定了心,认真的点头。
车子渐行渐远,我挑了窗格子的帘子往外头看去,胤禛一袭玄色长袍,矗立在风雪弥漫中,仿佛千年未变。
风雪似乎忽然变大,卷着风号子,一片雪雾遮挡了眼前的视线,渐渐的,看不清了胤禛的身影。我不自觉的蹙了眉,心底升腾起了浓浓的不安。
在别苑的日子与世隔绝,日日看雪赏梅,或者围着火笼子和玉蕊说说笑笑。
“格格,您这个璎珞打得可真好看,您要同心结的样子,是要给爷的吧。”玉蕊热闹的声音响起。
我满意的看着手上正红色的璎珞上,串着莹白雪润的玉石,缀着同心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仿佛怕玉蕊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咬咬嘴唇,想要收起脸上止不住的笑。
“看来你心情不错。”忽而一声爽朗直率的声音,勾回了我的心思,抬眼望去,十四正披着貉子毛披风,伫立在门口,雪落在他的肩头,趁着黑色,更显得莹白异常。
“十四爷怎么来了?”我把璎珞交个玉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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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妥善收好了,笑着跟胤祯问好。
“我到了王府才知道你病了,担心你,紧的赶过来瞧瞧,看来竟是枉担了心思,你瞧着好好儿的。”他解下披风,递给身后的小安子,小安子也朝我打千儿行礼,便退出去了。
“担什么心思?我好好儿的,怎么会生病呢,不过是在这里悠悠闲闲过日子罢了。”我端过茶,递到他手里,一瞬,碰到了他冰冷的手。
“怎么,手这样凉?莫不是着了风寒?”诧异道。
“不碍的,不过是快马过来,有些冻着。”他说笑着,抿了口茶,放下杯子,走到火笼子旁边,把手放在上方搓烤着。
“我原以为,你也是闹了脾性的,故而专挑着这会子称病躲在别苑里,竟然不知,你也是这样大度的,听说王府里的李侧福晋仗着有弘时在身旁,闹的昏天黑地的,你倒是清清静静的躲在这儿,害我急急过来……”
他说笑着,看到我渐渐变得疑惑的表情,慢慢收了话头。
“曦云……”他轻声的唤我。
我怔怔的,望着火笼子里“噼啪”作响的银碳,是胤禛昨儿个方遣人送来的,来人一脸行色匆匆,任我问话也只答‘不知道’,忽然梵音过来胤祯刚刚儿唤了我,微微侧头,眼睛仍盯着炭火:“府里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他也愣了,许久,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才说:“四哥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我忙问,眼前似乎正逐渐空洞一片,失了交集。
“四……,罢了,曦云,我只要你知道,那枚扳指我放在你那儿,你若需要我,我随时都在。”
他忽而说,空洞的视线终于渐渐对焦,正对上他恳切的眼眸。
“爷,到时辰了,咱们得赶紧回去。”门外,小安子的声音传来。
“曦云,你会好好儿的,是不是?”胤祯忽而加重了摁在我肩上的力气,我抬了眸子,恍然的点点头。
“我今儿个,是实在不放心你,好容易得了会子空儿过来瞧瞧你,眼下便回去了。回头再来瞧你。”
对上他的笑容,我也慌忙扯出浅淡的笑容,点点头,到门口吩咐玉蕊去送送。
回来复又坐在火笼子边儿,脑子里盘旋不去的,全是方才胤祯说过的话儿。
为何李氏要仗着有弘时在身旁,要在府里闹的昏天黑地的?为何胤祯要如此担心我,急急的赶了过来瞧我,连马车都不坐?胤禛为何要对外宣称,我是生病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是不是王府出了什么事儿?胤禛出了什么事儿?
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急急的取过披风,便朝别苑后头的马厩去。
“格格,您要去哪儿?您这是怎么了?
79、飘雪冰寒彻心扉 。。。
雪这么大,您不能一个人出去啊。”骑马出去,正碰上玉蕊送了十四回来,急着跟在我马后头跑。
“好好照顾弘历!”我回头朝她喊,转头回来,一口吃进了冰冷的风雪,寒透了心门。
远远的,那是雍王府?为何张灯结彩,红绸铺地?是怎么了?我看着正门人头攒动,一群人围在前门,便牵马往后门去。
今天人手都干嘛去了?后门为何没锁?也没有守门的小厮?我把马绑在门口,对着开着小缝儿的门,感到诧异万分。
进去一路无人,我朝书房去,并没有人,云归阁的院子门也紧紧的锁着,到底,怎么了?往中府去,渐渐的变得喜庆,远远的看到李氏的院子,此刻却挂了满满的红绸,一副洞房喜庆的样子是谁要办喜事吗?弘时?不可能,他才那么小。
进门,里头的婢女看到我,都一副神色紧张的样子,正要下跪,我忙拉住她:“莫行虚礼,发生何事了,今儿个,要办喜事吗?”
那婢女一脸无措的看我,“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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