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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云归来(清穿)-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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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听到我的动静,“吵醒你了?”清冷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心疼。
我笑着看他,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因着月光投入,而灿若星辉的他的眸子。轻轻摇摇头,忽而觉得他应该看
83、山河永寂待君吟 。。。
不清我这样细微的动作,忙说:“没有,还没睡沉。”
被子一掀,凉风涌入,接着进来的,是他清冷的身体。“怎的这样冰冷?”我忙替他掖好被子。
“无碍,只是回来赶得急了点,没坐马车,骑马着了点风。”他笑说,伸手搂过我,圈在他的怀里,胸膛,倒是滚热的,我叹口气,希望不要着了风寒。
我以为他睡着了,正要去抬头看他是不是又蹙眉入睡,“今儿个十四弟来了?”他忽而低低开口。
我一惊,停住了正要上抬的手。放下,“嗯。”
“你怨怪我不跟你提他出征的事儿?”他问。
我摇摇头,“哪里会怪这些个,知道你不想我因着你们兄弟那点子事儿烦心。”顿了顿,“只是,十四爷出征,不知何时会回来,今儿个为他唱了曲子当做送行,家国的事儿,我一个女子也不懂,只是希望日子能平平安安的过罢了。”
他长长叹口气,复又紧紧的搂着我。一夜再无话,只有心绪远。
到了十二月,胤祯出征。
康熙为他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出征之王、贝子、公等以下俱戎服,齐集太和殿前。不出征之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等俱蟒服,齐集午门外。大将军王跪受敕印,谢恩行礼毕,随敕印出午门,乘骑出□,由德胜门前往。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并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处。
这些信息定然不是我亲眼所见,都是旁敲侧击从弘历那儿问来的,弘历该是从胤禛那儿知道的吧,想必是胤禛,还是怕我乱担心,还是透了些口风的。
飞雪散天际,飘零几落寒。
自康熙六十年,据说康爷子去了一趟雍王府,我自是因着远在圆明园没有赶上,却听说那日弘历是合了康爷子的眼缘儿,喜爱的紧,遂养育宫中,亲自教习。
从此少了弘历的陪伴,我更是无聊的紧。然而弘历却颇为高兴,总是说他皇玛珐对他多么多么好,教他许多治国平天下的道理。
有日宫里忽而传出消息来,宣我进宫去瞧弘历,我一个激灵劲儿的,以为弘历犯了什么错儿,惹恼了康熙。
却不成想,是康熙前段日子带了弘历去木兰行围,康熙开枪将一只黑熊射中倒地,康熙为锻炼小皇孙的胆量,即命前往再射。弘历来到近前,不料黑熊并未射死,仅是受伤倒地,见有人近前突然立起,扑向弘历。弘历面对危险,毫不惊慌,镇定自若,虚与周旋。康熙在一旁见事不妙,急忙又发一枪,将黑熊射死。
自然,这些也不是我听到的,是一路上,小太监受不了我的冷眼,终于放了口风说的。
待我进宫,却先没见着弘历,说是他正
83、山河永寂待君吟 。。。
被师父带着学习文赋,康熙先召见了我,一派和气的问我日常生活如何,也说胤禛教导弘历有方,开玩笑的道:“若是天机有缘,弘历有此英雄气象,亦可为太子。”
我心一惊,他缘何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分量十足的话,虽然只得我,李德全在身边,到底我也是胤禛的妾室,他可以如此说话吗?似是脱口而出的样子,还是详细周全过方才说出来的?但是,于我说这些,又有何用呢?还是……
突然心里想笑,我到底是在清朝太久了,做什么事,听什么话,都想要揣测背后的用意,也许康熙此时只是随便说说说呢?
谢过恩,终于等到弘历放课,看到他生龙活虎,似有长高的样子,觉得颇为欣喜,且似是因着在康熙身边的缘故,他看起来颇有皇子的霸气,却又透着冷冷清清,到底是胤禛的儿子。
时光总是匆匆流逝,胤禛次次行色匆匆,面色清冷,努力的在我面前掩盖他的愁闷,该是局势并不好吧。我轻轻深呼吸,抬眼看向天井中漫天飞散的雪花,一目雪白,“康熙六十一年……”
六个简单的音节跃出,却掩盖着最为惨烈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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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栗深林兮惊层巅 。。。
十一月一瞬便到,眼看就又要过年,在我以为自己记错了历史,暗自松口气的时候,一切就那么忽然发生,就好像夏天的晴空中的一记闷雷,震的所有人都无法及时反映。
晚上已经睡下,秦顺儿忽然急急来拍门,“四爷!”
“作甚?”胤禛的声音清冷却透着恼怒。
“隆科多大人从园子里边儿传话儿出来,皇上宣旨要爷即刻往畅春园去。”秦顺儿低声道。
我暗忖事情不对,若不是紧急的事件,康熙定然不会现在召见胤禛,我抬眼看胤禛,他正蹙着眉,思索着什么。
随后起身,穿衣,我跟着起来伺候他穿衣,他摆摆手,“你去睡罢,有事情我会传话回来,毋须担心。”他边说边系扣子,没有留给我能够插手的时间,我只好站着看他的动作,无意中一口腥甜涌入嘴里,我才惊觉自己咬破了嘴唇。
怔神间他已出门,开门的间歇风雪便涌入,虽然即刻他便关了门,但我仍然觉得瑟瑟发动,即使躺在被窝里,也无法感觉到温暖。蜷缩着,眼睛看着视线一点点变亮,终于到白天了,胤禛也该有消息传回来了罢。
然而,没有,什么消息也没有,我吩咐玉蕊去寻个小厮回王府问问,也是有去无回。到底怎么了?为何什么消息都没有,连进了王府的人都出不来?难道是……
等到有消息传出,我已经是被宫里派出来的人接进了宫。
果然,一片肃穆的白孝,我没有猜错,康熙,去了。
我入宫径直被人引去了养心殿,正看到那拉氏在里面,似乎胤禛正吩咐着她什么,胤禛也是一身白孝,隐隐绰绰的,可以看到那白色孝衣袖口下,露出的细微的明黄色。
他果然成为了皇帝,对他扯起微笑,他只是轻微的点头,目光并未在我身上停留,随后对他身边儿的太监吩咐了什么,那太监便朝我过来,看他的服色,品级该是总管。
“格格跟奴才这边儿走。”他说着在前面领路,我笑应了,往前跟了两步,又回过头去看胤禛,他并没有看我,眼眸仍旧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拉氏,在吩咐着什么的样子,面色清冷,似是千年冰雕。

徐徐叹口气,胤禛,又钻回他自己的保护壳了。从后门出去,漫天飞雪散落,我仰头望天,为何,紫禁城的雪雾,要比别处来的更迷茫?紫禁城,以后便是我的家么?
顾自叹气,忽而传来声音,“格格,您先跟奴才往西暖阁里去罢,天气冷,仔细冻伤了身子。”
我回头去看,是那个总管太监,正低着头恭身对我说话,纬帽遮住了他的表情。我扯起笑意换下怅惘,“劳烦公公了。”
“格格您可别这么说,奴才听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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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提起过格格,知道格格可是万岁爷跟前儿紧要的人,奴才尽心伺候格格,也是分内的差事儿。”他说着,便在前面慢慢儿引路,玉蕊扶着我在他后面跟着。
“公公的兄长是?”我问,莫不是高无庸?
“回格格的话儿,奴才的兄长是万岁爷潜邸的管家,奴才名叫高无庸。”他侧身恭敬道。果然是高无庸 ,那高若庸呢?
“高总管如今何处当差?”我问道。
却看他微微怔了身形,随即很快如常,快到仿若方才的变化,不过是我的错觉,“回格格的话儿,兄长有万岁爷为他安排的去处,自当是欣喜的,烦劳格格惦记兄长,奴才替兄长谢过格格。”
语气如常,我却觉得他在努力压抑着他自己,为什么呢?宫中的太监,都是如此吗?
说话间,便到了西暖阁,进门看到一个人,先前的压抑苦闷全都一扫而光。
是胤祥!
他此刻正穿着亲王服色的朝服,团龙张牙舞爪,狰狞万分,此刻我看来,却觉得颇为可爱,他背着手站着,正在仔细看墙上挂的字画。
听到有声响,他回头,一瞬便明眸皓齿,眉眼舒展。我却忽而涌起了泪意,从康熙四十八年至今,胤祥已然整整圈禁九年!
莹莹泪光中看到他忽而微微蹙了眉头,面色焦急的便朝我过来,却在跨步的一霎那,眉头紧紧蹙起,身形一晃,险些要摔倒,我忙上前去扶他,他却扶住了桌子,又扯起笑容,明眸皓齿恍了我的眼。
“不碍的。”他说。
“怎会无碍?你险些摔倒……”我正要说话,他摇摇头,说:“真的无碍,四哥这些年暗中送了好些名医过来,如今已经好很多了,只是今儿个雪大,有点子难受罢了。”
我蹙眉想,该是风湿吧,下雪下雨的,应该都会疼的厉害,顾自叹气,若不是自己一时冲动,惹下事端,怎会好好地连累胤祥,害得他如今鹤膝风这样严重。
可转念想,他不想我再提起,过多歉意便是矫情,朋友间这些默契,也不是言语间能说的清楚的。
便只好忍了泪意,对他微笑,“雪玉还好吗?”
他的表情忽而变得柔软,如水轻柔,仿佛触到了他内心最为柔软的部分,看来,雪玉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
“她很好。”他笑说,看到他淡和的笑容,我忽而放了心。
然而成王败寇,在我仍旧对权力的残酷性懵懂的时候,便展现给我一个惨烈的事实,无关于血脉亲情,只有成者王,败者寇。
这些天我一直居于养心殿,虽未常见着胤禛,却也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特别的。
那拉氏,年氏几个,都已经分了宫殿各自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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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册封后妃,但从着宫殿的分封,也能窥伺一二。
那拉氏是皇后无疑,因着她的宫殿便是中宫坤宁宫。年氏几人也各有分封。
只是我却独独的被安排暂住在西暖阁里,不是没有听到太监宫女们私下议主,说我是个不受宠的,自康熙五十三年诞下弘历,便被早早的分去了别苑,如今进了宫,也不见如旁人般分封宫殿,虽是日日住在西暖阁,却从不见胤禛来一起用过膳。
闻言也只是一笑而过,旁人的心思,再惦记也是徒劳的,不若当是阵风。若是胤禛自己告诉我,我不再重要,我一定会把自己封印在皇宫的某个角落,再不出现。
然而我想,胤禛刚登基不久,且不说堆积如山的折子,也不论他作为嗣皇帝要夜夜为康熙守灵,单是胤禩手下一堆肱骨大臣,虽表面上对胤禛俯首称臣,背地里风言风语却传的飞快,说是康熙从前多对雍亲王叱责,且雍亲王并不似廉亲王般受臣子拥戴,故而遗诏有疑。
他并不能分出精力来顾及我的。
虽然我并不知胤禛得位是否用了手段,单看康熙从康熙四十九年来在泰山下对我说的——
“朕早前还赐过他‘喜怒无常’的考语呢,原来不知不觉间,朕的儿子们,都大了。”
随后他对胤禛,渐渐的倚重,却不体现在爵位表彰上,甚至总是对胤禛冷着脸,指责差事儿哪里办的不合适。
再到康熙六十年,他宣我进宫来,笑着对我说——
“若是天机有缘,弘历有此英雄气象,亦可为太子。”
再到康熙去世前三天,十一月初十,胤禛代康熙前去天坛祭天,那时候,谁也不会想到,康熙会在三天后离世。
我猜测不到康熙的用意,只是深深浅浅的觉得,康熙一向是“得赏的未必作对了事儿,叱责的也未必是不合心意”。
且经过了废太子胤礽的两次废立,他对立储一事儿早已讳莫如深,不许人提。那么,对储君人选,格外谨慎小心,出人意料,也未必是不可能的。而康熙着胤禛代父前去祭天,会不会是想在临死前,让老天看看下一任的皇帝呢?
然而我猜他一定是想要我和他一起分享这一刻,才会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便着高无庸来寻我,引着我到了太和殿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高无庸看我惊疑的样子,只笑说是万岁爷的安排,随即留给我一个食盒,一个手炉,留下我一个人,自去了。
好在典礼很快开始,乾清宫正门垂帘,国丧暂停。胤禛到保和殿降舆,先到中和殿升座,各级官员行礼。
礼毕,官员各就位,礼部尚书再奏请即皇帝位。
翊卫人等随胤禛御太和殿,胤禛升宝座即皇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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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和韶乐乐队奏乐,因着由于处在丧期,乐曲设而不作。
随着群臣三跪九叩礼,高声山呼万岁,午门腾起了钟鼓和鸣的声音。本该是喜庆的钟鼓声,而我却觉得,这钟鼓声分外凄冷,在紫禁城上空,久久盘旋。
胤禛登基,典礼却极为清减,一点也不似想象中的挥靡,只是在众臣面前再一次宣读遗诏,满文,蒙文,汉文的依次宣读,“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敬天法祖之实在柔远能迩、休养苍生,共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为久远之国计,庶乎近之。 今朕年届七旬,在位六十一年,实赖……”
我远远的站着观礼,只能看到一抹明艳的明黄色,高高在上,群臣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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