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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皇帝与村姑-第47部分

小说: 皇帝与村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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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决绝果断的方式,连他也难掩震撼。
一夜的时间,对于他来说是最大的让步了,对于太后来说却是不肯容忍的。直到现在,母亲还在跟他生气不肯原谅他的行为。事情发展到现在,滕久觉得自己是接受了一个烫手山芋。哥哥真的给他留个很大的问题啊。
当他意识到后宫寂寥到什么程度的时候,他才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古帝王不能有情,有情的,活生生的下场便在眼前了。
他踏出明苕殿,准备迎接更加头疼的事情。
“母亲,我要出宫一趟。”宵衣殿里满眼白色,太后正拈着一串佛珠。她本不准备搭理这个翅膀渐硬的小儿子。但是他说的话令她终于睁开眼,滕久最近几日消瘦不少,她看了看他,满目担忧,“你这一去,是要去哪里?”
滕久忽然撩起衣袍,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扣了一个头,“母亲,滕久此生不孝,不能陪在您身边始终。这偌大后宫寂寥如此,他日若是有储君之选,母亲便养在自己身边,当做孙儿养着吧。王位是母亲辛苦得来,不能辜负。如今滕久病重,不宜久留宫廷。边疆平伏手握兵权,大难在即,我正好出宫去亲自接见他一面,解决了这最后一桩心事。”
“事情已经没有任何余地了吗?”太后不忍再看他,“如今你们一个个都走了,徒留予一人独守大殿,果真是当年的报应吗……”念及此处,手心的佛珠转得更加急速。
“将来的储君,还要母亲费心抚养。母亲切莫伤心,养好身体才好。”滕久抬起脸,望着她,似乎也感受到她的悲伤,黑色眼睛里隐隐有泪光闪动,“生死由命,滕久的命注定如此,母亲常常教导我,什么事情都可以争,唯独命不能。既然这是上天的安排,不如安然接受。或许柳暗花明,事情又会发生变化。”
太后闻言不禁动容,俯下身去摸他的脸颊,“难为你能这么想,只是你还这么年轻,就这般认命,是母亲当初教错了。”
这趟出宫,随行的除了赵瓦,还有太医院的几位御医,名义以支援边疆军事。精简队伍,一路疾行到了边疆。时间花费了一月有余。看着从天而降般的陛下,平伏不可谓不震惊。
发生在京都的事情平伏都已经听闻了。他得知消息的时候,最先想到竟然是那个眉眼漂亮的苏苕妃子。她就这样死去,竟然让他感到一阵遗憾。他看到这个风尘仆仆的皇帝来到这里,第一反应竟然是他这是来给自己赔罪的吗?
但是平伏没有料到,他是来让自己造反的。
“目前朝堂政局不稳,一番大清洗之后,新的势力尚未崛起。孤千里远赴此地,太后掌握朝政。如今满朝需要一个新的储君。”帐内灯光昏暗,滕久坐在桌边,目光清朗,不像是在说什么疯话。
平伏以为他在试探自己,自然坚决拒绝。“陛下将军队交给我,是信任臣子的行为。作为臣子的,怎能用陛下给予的权力反过来对付自己人呢。陛下,您莫非是一路劳累,没有休息好?”
“这个储君,年龄尚小,还需要平伏将军一手扶持。”滕久却目光坚定,他拍了拍平伏的肩头,“你注定是位新朝功臣,将来朝中若是有谁敢反对小皇帝,便是反对你的权威。这是孤交给你最好一项重任。”
平伏却是大惑不解,“这位储君,在哪里?”
“他不是旁人,正是你们平伏郡王嫡亲的外甥,昭容娘娘所生。”滕久如今撒起谎来已经如鱼得水,神态自若。平伏豁然站起来,“昭容何时生了个孩子……”随即看到滕久面露不悦之色,他连忙坐下,“谨听陛下教诲。”
压抑住内心的波澜,他迫切地注视着陛下。滕久仿佛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缓缓说道:“当年孤盛宠苏妃,苏妃善妒,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昭容有孕,生怕遭到毒手,只好秘密生子,也不敢在宫中养着,便遣送民间托人秘密养着。如今想来,苏妃果然不是一般女子,当年倘若被她得知,恐怕这唯一的孩子也难保了。”
平伏却是大大地镇住了,怜樱有孩子?这件事情说起来确实是王室秘闻了,竟然瞒得如此严密。“如今这孩子在哪里?几岁?”
“孤久病未愈,年前虽稍好,如今又病发,储君之事迫在眉睫。他养在民间,势力微弱,因此只能仰仗平伏郡王府的力量扶持。宫中自有太后做主,你一路用兵护幼主入宫,有太后佐证,朝中亲王大臣不敢妄动。”
因为有外甥这一身份在,滕久才将最后的码压在平伏身上。新朝舅父,护主功臣,这样的功勋也足够诱人。而如果平伏起了异心,太后那边还有势力可以抵抗,两两抗衡,不能让一方独大。他想要的就是这个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竟然把皇帝后宫的女人都写死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对滕久深表同情╮(╯▽)╭

、真相

马车缓缓启动,这次滕久是独自出发。
他将赵瓦留下协助平伏小郡王,等时机一到,就让太医院的医官发丧天下,一面是护送空无一人的棺材入京,一面是护送民间储君。当日白塔祭司离去之前曾对滕久说他会遇到一个孩子,他说得如此郑重,滕久直到如今才肯相信。这些白塔祭司的存在还是有原因的。
那个孩子,滕久望着远方的路,或许真的冥冥之中注定会成为储君。他捡到他之时,他不过三岁,懵懵懂懂,眼神却清亮。连话也说不清楚,已经可以紧拉住他的袖子不放。什么不懂却又不傻才好啊,这样他才可以放心地交给母亲和他名义上的舅舅。他扬起手里的鞭子,一路悠闲地往雪山方向走去。
赵瓦目送着他离去,等这些事情安顿好,他一定要去找陛下。他的病情……想到午夜低低的压抑的咳嗽声,若不是病发如此突然,陛下也不会毅然抛下这里一切独自离去。君王病重,储君未定,朝廷那些亲王必会蠢蠢欲动,因此滕久只能出此下策,来个突袭,让他们措手不及之间只能接受下将军护送回来的储君。
他心思缜密,已经将一切筹划好,赵瓦不得不佩服。
树林里一片寂静,只有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滕久望着前方的路,忽然勒住马,手里的鞭子轻轻落下。前面正站着一个蓝裙女孩,她微微抬头,面色不愉地看着他。
两个人面面相觑,滕久反应过来后,忽然一转马头,就要急急离去。那女孩哪里肯就这样让他走了,后面也被人拦住了。滕久看着斯文清秀的书生,默叹一声,一定是赵瓦做的好事。将他的行踪透露给他亲自封官的刘书深了。
刘书深已经紧张得面色郝然,单膝跪地,“陛下,不是臣有意阻拦,您孤身一人,终归需要有人照顾。”其实是苏长久一路央求而来,追到边疆,刚从赵瓦那里探得口风,便立马快马加鞭赶到这里,还好陛下的马车没有走远。长久不会骑马,还是他用蹩脚的骑术赶上的。至于姜柔,她不肯长途跋涉来这里,他们便把她扔给算命先生,让他来负责给她找出路。
可怜的算命先生看到苏长久忽然面色不善地出现,还以为她来找自己算账了。还好只是委托他照顾姜柔。他心里有愧,又算到长久的命格不在这个世界上,他便大度地答应了。
临走之前,算命先生还拉住长久给她算了一命,长久大大方方地坐在他面前,目光是不加掩饰的蔑视,“算命先生,你算起命来可什么都不准,这回你要给我算什么?”
“苏姑娘,你命格与这里的人不同,近日有伤心之事,还希望你坦然面对。生死由命,切不可妄为。”他捋了捋胡须,说了这点玄乎的话后,去看她的反应。长久却是不相信,“什么生死,莫非是有人要死了?”
算命先生摆出恨其不信的遗憾表情,“苏姑娘,一切都已注定,不是先生我不肯帮你,是天机不可泄露。你,好自为之吧。”
若不是出发时间紧迫,长久很想砸了他这算命馆子。
“你为什么不继续当皇帝了?一个人驾着马车跑到这里来?你真的病了吗?”长久拦住他的马车,跑到他前面,一连串地问了问题。见滕久沉默不语,她忽然激动地跳上马车,坐在他身边,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你休想甩掉我,我既然追上了你,便一定是跟着你走了。”
听得刘书深难掩伤心之色。
滕久这才抬起头看她,碍于刘书深在这里,他不便多说什么,“你好端端地跟着刘侍郎,跑到这荒芜之地做什么。我是命不长久的人,你跟着我,只不过徒增伤心罢了。”说完他就要赶她下去,长久却不肯下去,“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把我赐给刘书生了?”
他点点头,“刘侍郎为人不错,他日官运想必也不错,你跟着他不会有错。”
“那我再问你,你既然将我赏赐给他,那你为何来招惹我了?”
这问的,却让他无言以对。
长久一把夺过他手心里攥着的鞭子,狠狠地鞭打了一下马,马车飞快地朝前疾驰而去。刘书深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连忙爬上自己的马,单枪匹马地跟在后面,不肯落后。
马车上,滕久终于变了脸色,“你疯了吗,赶马车不是这样赶的。”
“我要是疯了,也是你逼的!”长久又打下一鞭子,“反正你说你活不久,现在我们就这样赶着,生死由命,如何?”马车驾驶的路线歪歪扭扭,已经撞坏了不少的树。好不容易驶出树林,来到一片草原。滕久终于忍无可忍,一个飞身上去,将马头硬生生地攥住了。他立在马身上,面色苍白地转过头来,额头已经出了不少的汗,“不要胡闹了!”
长久坐在马车上,放下手里的马鞭,瞪着他,“我这是在胡闹吗?你才是在胡闹吧,生了病,不去医治,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跑到这荒郊野外,你是想学那些伟大的人,孤独地死去吗。有病就得治,这个道理你母亲没有教过你?!”
滕久被她这样一骂,真是被气到了。若是回一句“你懂什么”,恐怕又会招来她一顿痛骂。反正道理都在她那里就对了。他跳下马,站在草原上,转头看到刘书深气喘吁吁地跟过来,哎呀,他想要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离去都不行了。自己煞费苦心安排的计划就这样被苏长久打乱了。
等大家都平静下来,滕久才不咸不淡地说道:“既然你们要跟着,便跟着吧。刘侍郎,你来赶马车。”他坐进马车里,却将帘子垂下,意思是长久你不要进来。刘书深同情地看着长久,然后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意思是你就坐这里吧。
长久气呼呼地坐下来,看着刘书深赶马车。
草原何其大,远方已经出现了又圆又大的落日。长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色,之前一心想找到滕久,对周边美景都没有关注。现在她没有事情做,一抬头便看到了那轮红彤彤的太阳。
马车里,滕久也撩开窗帘,望着外面的落日。两个人望着同样的美景,想着不同的心思。
早在山谷里,白塔祭司已经给他留了一座院子。白塔的人迁到这里又开始准备往雪山之巅迁移。人渐渐走得差不多,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正好是大祭司准备离去的时候。他们却在这里重新遇到了一只“故友”。
那日给长久占卜的小巫女抱着小白猫站在一边,长久跳下马车,一眼便看到了。她冲过去,一脸的惊喜,“小白猫,它怎么在这里!”
小巫女还是目光涣散的模样,“灵物有心,在此恭候主人多时。”
小猫跳进长久的怀里,舔了舔她的手背,表示亲昵。
滕久坐在马车上,帘子半挂着,他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是一动,难道这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吗……
“陛下,您近日可安好?”大祭司出来恭迎,看着马车上的滕久。滕久点了点头,表示一切还好。后方是打扫干净的院子,这座山谷在雪山脚下,四季温暖如春,确实是养病的地方。虽然滕久知道自己的病已经到了回天乏术的地步。
他们离去之后,还留下几个懂医术的仆人照顾他们。
入夜,院中月光如水,滕久难以入睡,便打开轩窗临廊望月。却看到长廊上已经坐着一道身影。长久转过头,脸上已经没有了白日愤懑的表情,“你的病,真的很严重?”
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当日你曾说你的好友程涟衣为了治病身亡,这味药引乃是太医院急中出的方子,其实并无大用。那段时间生病的是我的哥哥。他已经离世半年多。”无视苏长久震惊的脸,他望着天边皎洁的明月,“我与哥哥乃是一母同胞,他熬不过,想必我也是如此。”
“白日里你说要我去治病,却不知这病是绝症,无法医治。与其在宫中偷得几日卧榻,不如秘密出宫,到这无人看管之地过个几日逍遥自在日子。没想到你们追了上来,我不想旁人在边上,不过是不想你们伤心罢了。”
生离死别,岂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何必拉上心爱的人,在旁边目睹全程。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长久握住他的冰冷的手指,“你错了,若是你孤独死去,而我还不知道。那不是更加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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