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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梦幻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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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也可以这麽想。”

苍太和藤村早就已经大学毕业了,目前正在读研究所。硕士课程已经修完,打算攻读博士。大震灾和福岛核电厂意外就是发生在这个时候,他们感觉像是因为不知道未来该怎麽办,才继续留在大学内。

“但是,像我们这种特殊技术人员能够找到工作吗?”藤村露出窝囊的表情。

“只能找找看了,反正就当作和其他人一样就好,其他系的学生也都为了找工作拜访很多家公司。”

“那倒是,只能努力找找看了。对了,你打算回东京吗?”

苍太轻轻呻吟了一下,对他来说,这个问题更难回答。

“考虑到工作的问题,回东京应该比较有利,但这麽一来,离老家很近,让我心情有点沉重。”

“你几乎很少回家,”藤村一脸很受不了的表情,“这麽讨厌家里吗?”

“不是说讨厌,只是觉得合不来,可能犯冲吧。”

藤村笑了起来。

“怎麽可能有这麽可笑的事?那是你从小长大的家,和家人不是有血缘关系吗?怎麽可能合不来?”

“就是会啊,我也说不清楚。”

“是喔。”藤村似乎无法接受,频频偏着头纳闷。

和藤村道别后,他踏上了回家的路。苍太他们的学校位在东大阪市,他租的房子离大学有两站的距离。

当初他决定考这所大学时,很多人问他为甚麽要读大阪的学校。尤其母亲志摩子坚决表示反对。

“考虑到日后就业问题,很多外地学生都来读东京的大学,你为甚麽偏偏跑去大阪读书?”

“因为我想读核能方面的科系,那所大学最好啊。而且,我想要了解一下东京以外的城市,大阪是日本的第二大都市,去体验一下那里的生活,应该对我有帮助。”

他用这个理由坚持到最后,也只是他的藉口。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他想要离开那个家。如果读东京的大学,父母一定要求他住在家里。

进大学至今已经六年多,这六年来,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回家最多住两三个晚上,住在家里的时候也很少和父亲、哥哥聊天。

没错,他并不讨厌那个家,只是不想看到那两个人──真嗣和要介。

但目前的情况稍微不同,他只是要避开要介而已。因为真嗣在两年前罹患胰脏癌去世了。

差不多该对毕业后要不要回东京这个问题做出决定了。既然要离开原子能工学这个领域,就无法继续留在大学内。

他躺在床上思考这些事,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一看萤幕,发现是母亲志摩子打来的。他忍不住耸了耸肩,大致猜到了志摩子打电话来的目的。

“喂。”

“苍太吗?是我。”电话中传来志摩子的声音。

“嗯,有甚麽事吗?”

“甚麽嘛,你也太冷漠了。这个周末会回家吧?”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故意让志摩子听到。星期天是父亲的三年忌。

“我很忙啊。”

“你在说甚麽啊?当初是配合你的时间决定日子的,学校不是从下个星期就开始放暑假了吗?”

“我又不是大学的学生,暑假和我们没有关系。而且,即使不去学校,也有很多事要做啊。”

“不行,你一定要回来,否则我在亲戚面前会抬不起头。当初你去大阪──”

“好,好,我会回去,我回家就行了吧。”他慌忙说,如果不及时阻止,母亲会一直抱怨下去。

“别忘了带西装回家,我会帮你准备领带。”

“好。”

“还有,”志摩子说完,停顿了一下,“工作找得怎麽样?”

苍太撇着嘴角,他不想谈这件事。

“现在正在考虑很多地方。”

“是吗?会不会很难找?”

“当然不简单,但只能尽量找啊。”

“是啊。听我说,要介说,如果你要在东京找电力方面的工作,他可以帮忙。”志摩子说话时有点吞吞吐吐。

“甚麽意思啊?为甚麽哥哥会认识电力方面的人,不是完全不同的领域吗?”

“他好像有甚麽人脉,所以想问你有没有意愿。”

“开甚麽玩笑,我怎麽可能连这种事都要哥哥帮忙。你帮我告诉他,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

“要介是在担心你。”

“不必他操心,工作我会自己找,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挂电话了。”

“好……那就周末见。”

“嗯。”苍太冷冷地应了一声后挂了电话。

志摩子八成不会把苍太的话直接告诉要介,应该会婉转地说,苍太想自己先找找看。志摩子向来这样,无论说话、做事都对要介察言观色。

他想起藤村说的话。

怎麽可能有这麽可笑的事?那是你从小长大的家,和家人不是有血缘关系吗?

也许该对藤村说实话,正因为不是他想的这样,所以才复杂。



“我完全没有任何线索,听到这起命案时,我真的吓了一跳,一开始还不太相信。真的太可怜了。”

那个男人说话时声音起伏,脸上的表情变化也很丰富。他的年纪不到五十岁,个子不高,但头很大,额头也很宽,所以,脸上的金框眼镜看起来特别小。

早濑低头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名片,上面印着“久远食品研究开发中心 分子生物学研究室 室长 褔泽民郎”。

秋山周治在六年前,都在福泽所在的那个部门工作,退休之后,以派遣的身分继续留在原部门工作。以前秋山还在那里的时候,部门名称叫“植物开发研究室”,在他退休之后,改成了目前的名字。

听褔泽说,旧名称时代的最大目标,就是培育自然界所没有的新种植物,但直到最后,都无法研发出得以商品化的成果,性急的高层决定从花卉生意中撤退,因为这个方针的改变,所以没有和秋山续约,部门的名字也改了。

“当时,秋山先生周围有没有发生甚麽问题?无论公私方面都可以,如果有甚麽事让你留下印象,请你告诉我们。”

坐在早濑身旁发问的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柳川。他三十多岁,但一脸凶相,胸膛很厚实,浑身散发出一种威严。不知道他是否认为笑容有损於他的威严,所以整天板着一张脸。在搜查总部决定他和早濑一组时,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微微点头说了声:“请多关照。”

听到柳川的问题,褔泽微微偏着头。

“我不太清楚,根据我的记忆,好像并没有发生甚麽问题。”

“即使不是甚麽大事也无妨,像是纠纷之类也可以,就算是小事也好。”

柳川说话的语气毫不掩饰内心的不耐,褔泽猛然坐直了身体。

“如果是小事,就更……因为秋山先生六年前退休,我并没有直接和他共事过。”

“那可不可以请你找曾经和秋山先生共事的人来这里?”

“喔,嗯……找谁好呢?可不可以请你们等一下?”

“没问题。”

褔泽起身,匆匆走了出去。

柳川喝完茶杯里的茶,“啊”地叹了一口气走到窗边,“看来这里也不会有太大的收获。”他并不是对早濑说话,而是在自言自语。

柳川似乎对搜查总部派他调查死者的交友关系感到不满。如果是仇杀事件,几乎都可以藉由调查死者生前的交友关系找到凶手,侦查员调查起来也会很投入,但非熟人所为的命案几乎不可能靠这种方式破案。柳川认为这次的事件很可能是随机犯罪,早濑其实也有同感。

命案发生至今已经五天,已经向家属和附近的居民了解过情况,但至今为止,并没有听到秋山周治和任何人发生过纠纷,应该说,他几乎不和别人来往。早濑再度想起秋山梨乃说过的话。“花是爷爷的聊天对象”,也许真的是这样。

敲门声后,门打开了,褔泽走了进来,一个矮小的男人跟在他身后。他穿着工作服,看起来很安静。

褔泽介绍说,他叫日野和郎,秋山周治在这里工作时,他们曾经一起从事研究工作。

柳川重新坐在沙发上,对日野重复了刚才问褔泽的问题。

“并没有发生过甚麽大问题,”日野用缓慢的语气说,“但曾经发生过小冲突。”

柳川微微探出身体,“冲突?和谁?”

“和上面的人,”日野指了指天花板,“因为我们迟迟无法做出成果,从某个时期开始,上面的人就开始罗嗦,删减预算,人员也减少了,我们根本没办法做研究。於是,秋山先生一个人去向上面抗议,说其他部门更浪费预算,为甚麽不去删那些部门的预算。虽然他平时沉默寡言,但那种时候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早濑听了,觉得很像那个老人的作风。原来他在公司任职时,也是富有正义感的人。

“他有没有和谁结怨?”

听到柳川的问题,日野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包括我在内,有很多人都受过他的恩惠,相反的情况就……”

“是吗?”柳川兴趣缺缺地用指尖抓了抓眉毛旁,可能是因为没有问到对侦办工作有帮助的消息,“秋山先生退休后,你有没有和他见过面?”

“呃……”日野的眼睛看向右上方,“在他退休的隔年,我曾经和他见过一次。关於他写的报告,有几件事要请教他。”

“你们有没有电话联络过?”

“正确的情况我记不太清楚了,但应该联络过几次,也是为了报告的事。”

“最近一次联络是甚麽时候?”

“嗯,是上个月月底,他打电话给我。”

“有甚麽事?”

“他问我最近植物开发的动向,我没有掌握任何新消息,所以并没有帮上忙。”

从这个人身上似乎问不到甚麽有用的消息。柳川似乎也有同感,迅速瞥了早濑一眼,似乎在问他,有没有甚麽要问的?

“要不要问他当天的行动?”早濑小声对柳川说。

“对喔。”柳川说完后,把目光移向对面两个人。

“可不可以请教一下你在七月九日那天的行动?从正午开始到……嗯,差不多下午三点左右。”

七月九日是秋山周治遇害的日子,褔泽和日野的脸色顿时变了。

“正午我在员工食堂吃午餐,”日野开始说明,“下午一点半有一个会议,我记得是在三点左右结束。”

“没错,”褔泽看着自己的记事本说,“我也参加了那个会议,有会议纪录,只要看会议纪录就知道了。”

“好的,那等一下请让我们看一下。另外,如果有秋山先生在这里工作时的员工名册,也想要借用一下。”柳川说。

“应该有。”褔泽回答。

“另外,秋山先生有没有留下甚麽私人物品?”

“私人物品吗……”

“像是书信或是日记之类的都可以。”

“应该没有这种东西,但可能有一些报告或是论文之类的。”

“那些资料都在我那里。”日野回答。

“那也可以借给我们吗?当然,我们不会泄漏出去。”

“呃,这个……”日野看着褔泽,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见,也许是机密内容。

“没问题,并不是甚麽极机密的内容。”褔泽用轻松的语气回答,他似乎并不重视秋山的研究内容。

准备这些资料要将近一个小时,於是,早濑和柳川下去一楼的大厅等待,柳川没有坐在沙发上,用手机开始打电话。可能是和搜查总部联络。

“……对,白跑一趟了。因为死者六年前退休,也没甚麽朋友。……我会把有助於了解当时工作的资料带回去,但恐怕无法发挥甚麽作用。……啊,甚麽?……喔,是吗?……好,那我去了解一下情况。”

挂上电话后,柳川低头看着早濑。

“刚才找到了死者在案发前一天去咖啡店消费的发票,他似乎经常去那家店,也许有熟悉的店员。我现在去那里,这里可以拜托你吗?”

柳川似乎觉得那里比较有搞头,所以把带无用的资料回去这种麻烦事推给辖区刑警。

“好,没问题。”早濑回答。虽然自己的警阶比较高,也比较年长,但在和柳川说话时都使用敬语。

“那就拜托了。”说完,搜查一课的刑警大步走向大门。

十分钟后,褔泽出现了,递上手上的纸袋说:“全都在这里了。”

“谢谢,我会尽快归还。”

“不用不用,”褔泽摇着手说,“不必着急,六年前的报告已经不是最新技术了,而且,对本公司来说,那个部门也已经裁撤了。”

“但是,听日野先生刚才的谈话,似乎目前仍然会运用到他的报告。”

褔泽露出了苦笑。

“不是运用,只是整理当时的档案,总之,当时留下了很多资料。”

早濑拎起纸袋,的确很沉重。

他向褔泽道了谢,走出了“久远食品研究开发中心”的大楼,他正打算拦计程车,手机响了。一看萤幕,不禁感到有点意外。上面显示的是“家里”。当然不是指早濑目前住的公寓。

“喂。”他接起电话。

“喂,是我。”电话中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啊?你是谁?”

“是我,裕太。”

早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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