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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兽人之龙泽-第14部分

小说: 兽人之龙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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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莫名就生出点家人的感觉,温暖而熨帖。
  神经绷得太久,一旦松弛下来,长时间郁积起来的压力后遗症倒是开始爆发,那一夜她在庭院看着头顶星光璀璨,晚风吹起,分外宁静,不知怎地就睡着了。等到龙泽把她唤醒,只觉得身上是微微的凉,第二天起床薛彤就觉得喉咙干干的,头隐隐胀痛,倒像感冒了。她也不在意,年轻人小感冒都是拖一阵就能好,吃多了药反而降低免疫力。
  午后海岛上突然起了大风,椰树长长的枝条摆的跟舞带似的,树叶乱飞,随风旋转着,飘舞着,风扯天扯地地疾走,天一下子便黑乌乌地压了下来,千军万马一般汹涌着,奔腾着,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滴落在地上。从窗户打进来的雨落在皮肤上,像是被小弹珠击中一般,她连忙跑出去把露台上的衣服收进来,把所有的窗户关上,不过就那么一小会,进屋之后衣服都湿透了,粘在身上难受得很,又去冲了个澡,头发吹干后只觉得头又胀又痛。
  外面是昏暗一片,雷轰电闪,屋里亮起暖黄的灯光,她窝在沙发中看着外面的树枝狂舞,觉得头更痛了,有点低烧,呆了一会,她便回屋睡了觉,这一觉倒是没睡好,只觉脑子里像一锅烧开的浆糊一般,又烫又迷糊。
  到了做晚饭的时候,龙泽到她房间里叫她做饭,见屋中昏昏暗暗,他开了屋子的灯,走到床边,看她窝在被子里,叫了她一声:“薛彤,怎么了?”
  薛彤迷迷糊糊睁开眼,回道:“有点不舒服。”
  他听得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便掀了她的被子一角,问道:“严重吗?”
  “还好,小感冒。”她吸了吸鼻子,伸出一只手掀了被子,慢腾腾坐起身,极不情愿起床。
  龙泽看她双眼浑浊,精神不济,把被子继续给她盖上,阻拦道:“不舒服就继续休息,我去做饭,今晚就凑合一下吧。”
  “我不想吃,你做你的就行了。”她的声音带了丝羸弱。
  “冲一个燕麦粥吃吧。我把药箱给你拿过来,你找点药吃。”
  薛彤点点头。
  龙泽给她找来了药,她吃了两片,燕麦粥吃了一点,也吃不下,又捂在被子中睡觉了。
  龙泽吃过晚饭,又来看过她一次,见她在被子中睡得很沉,便替她拉好窗帘。
  外面风雨大作,惊雷在顶空爆炸,树木都在打颤。
  晚上临睡时他还是不放心,又到薛彤的房间来看她,拧开一个小灯,只见薛彤整张脸红红的,迷迷糊糊似非常难受的样子,他用手一触她的额头,一片滚烫,他也紧张起来,拍拍薛彤的脸:“薛彤,薛彤。”
  薛彤嘤嘤咛咛“唔”了一声,并没有睁眼。
  他爬上床,将她扶起来,继续喊她。
  薛彤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嗓子中出来含糊的破碎音节,“我难受!”
  她的手似想拨开他,却是没有力气抬起。
  “哪里难受?”
  “头痛……我发烧了……”头痛欲裂,吃了药不但没退烧,反而越来越严重,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扛不住,“泽,我要医生!”
  发烧对于人类不是小事,必须得赶快找医生来,龙泽安慰她:“我去给你找医生,你等我一会。”
  他快步跑回自己卧室的书房,拿起电话快速拨了号,那头一接通,他一口气不停歇道:“我需要一个医生,现在要,马上要,你用你的直升机送过来。”
  那头默了几秒,一个男人缓缓道:“泽,你生病了吗?”
  “不是我,是别人。快点,不要废话。”
  “是你那个女人吧?很少看到你着急哦。”电话里传来低低的笑声,“我帮你问一下。”
  “快点。”
  龙泽挂了电话,如坐针毡。两分钟后又拨了电话过去,慌乱之中连号码都拨错了。等到那人再接起,他问道:“是不是马上就能出发?”
  那人为难道:“泽,你那里起了风暴吧,这种天气没办法去你那里。等风暴停了我派人过去。”
  “我——现——在——就——要!”龙泽一字一顿大声说道。
  “暴风雨天气出不了船,飞机也没法起飞,最早也要明天。”
  龙泽对着电话筒吼道:“你多加点钱啊,我再替你赚回来就是!”
  那边的声音很无奈:“多少钱都不行,谁会不要命啊?医生也不愿意过去。”
  “我马上要医生,不管你想什么办法,立即送过来!不然我过几天不会出去的!”龙泽威胁道。
  “泽,你看看外面的天气,实在没有办法。等海上风暴停了就送过去。”
  巨大的闪光撕裂了黑暗,雷电隆隆吼叫,似剑刀相击,似山崩地裂,他知道那人说的是事实,可他依然咆哮道:“程天行,你不把医生送过来,我再也不会替你干活。”
  那头的男人似不悦地沉默片刻,再说话仍是波澜不惊,最是温和不过,“你怎么说都没有用,直升机和船开动了也到不了你那里。还是你先照顾着,天气一好转,我立马送人过去。”
  龙泽挂了电话,脸上气呼呼的,又去看薛彤,她难受得皱着眉,似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他在药箱中翻检,看着几盒感冒药却是不知道哪一种更适合,又仔细端详了她半天,才选好一种退烧药,将薛彤摇醒,“薛彤,快醒来吃药。”
  薛彤只觉得身体似置于火炉之中,又热又闷找不到出口,喉咙像是火烧一样,眯着眼看到是他,却是眼神呆滞,半天都没有反应。
  龙泽将她抱起,将枕头放在她的背后,温柔道:“再吃两片药。”
  薛彤手软力乏,残存的意念告诉她必须吃药,她从他手中接过药片,放在嘴中,龙泽连忙递水到她嘴边,喂了她,看她把药片吞下。他手上拿着杯子却是一直没有撤走,柔声道:“多喝点水,容易对抗感冒!”
  薛彤又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龙泽放了杯子,扶着她躺下,温柔宽慰道:“躺好,我叫了医生,等会就过来,你好好休息。”

  19照顾

  卧室只留了一盏小小的台灯,灯光被绯红色的灯伞罩住,透出铜黄色的特别凝练的光圈,薛彤也懒得跟他说话,头一挨着枕头又睡过去,却是睡得极不安稳,身体越来越难受,也不知睡了多久,想睁眼却觉得眼皮有千斤重,眼前有亮光,有人影晃动,却是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吱唔:“泽,我难受!”
  龙泽一直没走,看她高烧一直不退,心里也慌,他知道人类是一种脆弱的生物,一点小病就容易死亡,这样的恐慌在他心里蔓延。
  不,薛彤是不会死的,他要薛彤呆在他的身边,他在这个世界没有朋友,什么钱财,地位,对他都是一场虚空,可薛彤是他在乎的,她来了之后生活就变得有了趣味,心里揪得难受,倒是情愿那个生病的人是自己。
  医生暂时来不了,他必须控制住薛彤的病情,他回忆起一些常识,拿起药箱中的酒精,稀释之后,掀了薛彤的被子,在她手臂、颈下、腿上用纱布蘸了酒精涂抹,她的皮肤因为高烧浸出红色,摸着她滚烫的额头,就像是烙铁烙在手上,生出一片疼痛。
  他过半个小时就给薛彤擦一次酒精,他也只能想到这种办法,退烧药似乎没起到作用。粗大的雨点狂暴地洒落在屋顶上,大树的枝桠在风中猛烈地摇晃,一条条树枝像狂舞的皮鞭,在空中呼啸抽打,闪电像银蛇似的在天幕上直窜,他似乎能听到远处海浪掀起呼啸的声音,他的眉头一直蹙紧,从来没有像此刻憎恨暴风雨。
  后半夜薛彤已陷入昏睡状态,偶尔会说胡话,他听到她唇齿中溢出:“妈妈……妈妈……我怕……好难受……”
  他伏在她旁边,手拂过她的额头,轻声跟她说话,“别怕,有我在,医生一会就到了。”
  他又叫醒了她一次,她连自己吃药的力气都没有,龙泽抱着她靠在自己身上,巧妙地捏着她的牙关,把药片放在她嘴中又连忙喂水,可是薛彤一点也不配合,吐了出来。他无奈,只好继续拿了药片,喂了好几次才灌下去。
  整晚,他一直守在她旁边,喂水喂药,给程天行打个好几个电话,咆哮着勒令他快点派人过来,不然就怎样怎样,甩出了一连串的威胁话语。
  他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他倚在薛彤旁边,隔了薄被紧紧搂着她,心上生出一个空洞,越来越大,里面是恐慌和怯怕,他知道高烧烧久了会烧坏脑子,那是他不能接受的结局。他喜欢薛彤笑着的样子,偶尔怯怯地将他望上一眼,眼中柔光一片,似月华倒影水中。
  现在她却是躺在床上迷糊不清,程天行说,这个女人不行的话可以再给他换一个,他觉得程天行就是白痴,那明明不是一样的。
  天亮时外面的风雨才慢慢停歇,他一晚上没睡,在旁边守着薛彤,片刻不得安稳。
  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才有直升机过来,阿宋带着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提着药箱进屋,龙泽站在旁边秋风黑脸地看着。中年医生详细地给薛彤做了检查,给她挂了点滴,宽慰龙泽放心。
  他没让护士留在房间照顾,还是自己在旁边守着,看着吊管中的药水,一滴一滴流下,薛彤的额头总算没有那么烫了,他长舒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落下。时而拿起毛巾替她擦脸,擦一下身体。
  他让阿宋安排医生住下来,得等到她完全康复才能放心。
  薛彤不知昏睡了多久,醒来时看到屋中昏暗一片,一小簇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射进来,房间里静悄悄的,看到一个人倚在旁边的椅子上,她发出细微的声音:“泽?”
  龙泽立即直起身子,过来在床边坐下,“你醒了。”
  他开了一盏床头灯,试探了一下她的额头,降了不少,脸上的阴霾散开,柔声问道:“还难受吗?要不要喝点水?”
  薛彤看到他一脸疲累,虽然一直在发烧,但是迷糊中也是知道龙泽一直在照顾她,她发出沙哑的声音,“好多了。”
  手一动,才发现右手上打着吊针,她冲他投去感激轻笑。
  龙泽倒了一杯水,扶她坐起来,将杯沿放在她的唇边,薛彤小口地喝过,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都下午了,再过一会天又黑了。”龙泽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她,“你一直发烧,昨晚我好害怕,我不喜欢你生病,万一你死了我就找不到像你这样的人了。”
  他的目光清澈得跟溪水一样,真实的写满了担忧。
  “哪有那么容易死?”薛彤轻轻扯动嘴角,用沙哑的声音回道。
  “躺着吧,好好休息。”他扶着薛彤躺好,替她掖好被子,动作轻柔,仿若她是件上好的精致瓷器,“晚上要吃什么?”
  “不想吃。”薛彤轻轻摇头。
  “我待会让他们做点粥,还是要吃一点的。”
  “有谁过来了吗?”
  “来了个医生和护士,”他用手捋过她脸上的乱发,将它们拨到一旁,关切地看着她,“恐怕你还要休养好几天。”
  薛彤的脑袋还是混混沌沌,病弱的身体倍感疲倦,龙泽看她精神不好,道:“再睡会,我替你看着盐水瓶。”
  他关了灯,薛彤含糊着叫他去休息,也不知他走了没,自顾自地睡了过去。
  等到晚上再次醒来时,手上已经没有吊针,龙泽给她端了一碗粥,他解释道:“医生说你已经退了烧,先吃药休养,没必要再打吊针了。”
  “哦。”她撑着手坐起身,从龙泽手中接过碗,吃了一半。看他一直瞧着她,便问道:“你瞧什么?下去吃饭吧!”
  “他们做的都没你做的好吃,我待会去。你要早点好起来,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出去玩。”
  薛彤浅浅笑开,“泽,谢谢你帮我找了医生。”
  “不用,”龙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清雅地看着她,“你是我的,我自然不会让你死掉。”
  薛彤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差点吃粥都被呛着,他说话的语气是那样自然,仿若再说“今天的粥很好吃”一样,目光不带一丝猥琐,坦坦荡荡,她真的搞不清他是怎样看待她这个人的存在。
  粥只吃了一半,她便搁下碗,龙泽把那碗放在旁边,修长有力的大手覆上她的额头,确定已经退烧了,他的手指摩挲她的脸颊,“总算好多了。”
  薛彤头微微偏开,不着痕迹避开他的手,转移话题叉开他的注意力:“泽,我想喝点水。”
  龙泽起身给她倒了一杯,她两只手捧着,时不时小口啜饮一点,看他在旁边无所事事,道:“泽,你该去吃饭了,我没事。”
  “嗯。”龙泽轻颔首,“有事就按墙上的铃,医生和护士在楼下住着。”
  像这个豪门大宅卧室中都有这样的铃,方便主人唤人来帮忙之类,薛彤扫了一眼墙上的开关按钮,示意自己知道,催促他下楼。
  龙泽离开后,她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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