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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老身聊发少年狂-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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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眷一失,宗室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其实也不是如此糟糕。”那谋士弯腰捡起一块名贵的砚台,看着上面出现的裂痕,他握在手里一阵可惜。
世人都道桂南偏僻贫穷,却不知桂南也产铁矿。西南许多夷人和汉人都会制造铁器,尤善刀剑。项城王的封地中就有不少铁矿在偷偷的被开采。
他用的都是夷人,而且和当地土司交好,开采出来的生铁数量惊人。
项城王以前一直不愿意生事,在封地闷着头发大财。如今屡次受激,怕终是要消了以前缩头不出的念头了。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陆家如今虽然受了重创,但并不是没有再起之力。江南本就富饶,陆家又掌握着众多商路和渠道,附庸的小族也多,主上若是和陆元皓好好‘沟通’一番,不见得这就是门很差的亲事。”
“如今大楚上下人人都已经看轻了我们两家,反倒给了我们出头的最好机会。”
项城王手扶着书案,迟疑地看了一眼家中的心腹谋士。
这位谋士跟了他几十年,心思缜密又素有奇谋,一向受他倚重。
“先生有何想法?还请教我。”
“主上,陆家……”
陆府。
皇子变宗室子,还是没有实权、封地偏僻、失了圣心的宗室,陆家此刻的心情,并没有比在家中咆哮大怒的项城王好到哪里去。
顾氏一直对这父女俩的选择嗤之以鼻,若不是她确认陆珺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她都要看看这女儿是不是抱错了,怎么就有这么多主意。
“你现在知道着急,当初和女儿说的好似皇子是个大白菜,说买回家就能买回家。现在被陛下打了个耳光,也知道丢人了吧?”顾氏一不怨天尤人,二不寻死觅活,但嘲笑几句还是要的。
她算是看的明白,一堆人不想她陆家起来,就算她女儿嫁的再好,除非是嫁了皇帝,不然这些人该怎么踩还是怎么踩,该怎么落井下石还是怎么落井下石。
自己不强,光靠别人,管个屁用。
“当初不是没想到江南会有大水嘛!”陆元皓恼羞成怒地说道,“若我让女儿带着万顷良田和家中数万隐户作为嫁妆,你看几位皇子心不心动”
“我舅舅早就和你说过,围垦之事不可过急过广,当初你族中老幼相逼,你顶不住压力允了此事就该想到后果。如今恶果也尝了,女儿也所托非人,我看你还怎么折腾。”顾氏整了整头发,冷笑了一声。“你继续在这发火吧,我去看看珺儿去。”
顾氏木然地走到了女儿的房门前,在门口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这才推开了女儿的门。
陆珺正肃着脸坐在桌边,抄着经。
“你抄这个做什么?”顾氏拿起手中的《道德经》,“你如今该看的是楚家的宗谱,宗室妇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皇帝亲自下旨赐婚,和先皇为两家保媒可不一样。这次哪怕八字差到两家家破人亡都得硬着头皮把这事成了。
整个大楚,怕是只有她女儿让两位皇帝亲自过问婚事了。这原本是无上的光荣,可事实上……
哎。
陆珺听到母亲说的“宗室妇”三字,低着头捏紧了裙摆。
项城王府虽是郡王府,但和京里许多拿着虚职爵位吃老本的人家怕是也差不了多少。除了名头好听,帮不了家里多少。
更何况她如今容貌有碍,连邀宠都不行了,能嫁给项城王世子,怕是别人都觉得皇帝仁厚的很吧?
“娘已经帮你打听过了,那位世子楚应年从小聪明伶俐,长得也是眉清目秀。他今年十三岁,父母管教很严,身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如今在宫中伴读,连学士和太傅都说他机敏过人,并不算亏了你的。”顾氏知道他们父女心大,可是事已至此,陆家已经不是那个陆家了,能结这门亲,皇帝其实真的算是厚道的。
就怕女儿不惜福,又把这怨气带到项城王府去,惹出跟上次那般的事情来。
“娘,我懂你的意思,我会好好学做楚家的媳妇的。”陆珺扯出一个笑容来,只是腮边几个小指甲盖大小的红斑让她的笑容苦涩了几分,“我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你能想清楚就好。”顾氏松了一口气。
“从今天起,娘会开始教你如何在后宅生存,以及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宗妇。”顾氏将手中的道德经掷在脚下。
“娘不会让你有抄这个的闲工夫的。”
 
、第183章 鼎盛之始
行知书院内。
“李钊;李钊?李钊!”
苏先生的声音一次次的提高;惊得所有人一抖。
可他还是趴在桌子上。
李钊身边的学生魏怀德推了推他;见他还不醒,连忙掐了一把。
这一掐;把他吓得要命。
“先生!李钊发烧了!”
魏怀德的一句话成功让苏先生由怒转惊,连忙过去看个明白。
只见李钊脸色绯红,额头滚烫;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趴了多久了?早上来就这样吗?”这可是信国公府的堂侄!他们行知书院就靠信国公府支撑着才能养着这么多孩子读书;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对不起人家送过来的苦心。
苏先生开始后悔自己没早一点发觉异状了。
“从读‘人而不仁,如礼何’开始趴下的。我还以为他昨晚睡得晚所以休息一会儿……”魏怀德吓得哆哆嗦嗦,“他早上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
“知道了,你也别害怕;先生会处理。”苏先生见自己这个弟子话都说不好了,连忙柔声安慰。他是问孩子情况,不是来吓孩子的。
魏怀德担心的看着李钊,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他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就指望着李钊带来的点心混过中饭呢,如今他发了高烧,他们中午岂不是要饿肚子?
呜呜呜,早知道早上就不把那个馒头留给弟弟了!
苏先生今年也才三十,自认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当他想横抱着李钊去院长书房请人看看时,却发现自己抱不动他。
‘这小子平日里吃什么长的?怎么这么重!’
苏先生看了一眼中二班学生们的表情,觉得自己的一点面子都丢完了。
“先生,我背他去院长那吧。”长的和小水牛一般粗壮的王大虎站了起来,他今年已经有十六岁了,在中二班的学生里算年纪较大的。
他父亲是铁匠,他也是一身力气,若不是他娘哭着喊着要他读书,他怕是也准备继承他爹的衣钵,平日里给人打打剪刀菜刀,修修锅底什么的过一辈子了。
王大虎背着李钊到了陈轶那里,陈轶见李钊陷入昏迷,也是吓了一跳。
好在陈轶懂医术,抓着他的手号了号脉,不一会儿,眉头终是一松。
风寒而已。秋末容易着凉,这风寒来得快去的慢,只是稍微麻烦些,不算是什么大病。
待陈轶给李钊施了针,李钊这才悠悠的醒了过来。陈轶问了他一些问题,才知道他昨夜看书看的太晚,睡得不好,早上起来头就有点晕,上课到一半就睡着了。
如今已经快到中午,这时候送回信国公府反倒麻烦,陈轶便让他在自己书房的软榻上休息,他让书童抓了一副药去煎,等李钊好一点了,再让李府派人来接。
李钊知道这位先生与自己家有旧,所以放心的躺在软榻上养神。
“你也不必太过逼迫自己,你的底子虽然不强,但比大多数人还是要好的多的,功课不必做的太晚,须知身体才是一切。”陈轶开设行知书院以来,也不知道看过多少彻夜苦读把自己读废了的学生。
寒门子弟得到上进的机会很难,一旦抓住,往往是过犹不及。去年有一个大班的学生把眼睛看出了毛病,今年也有学生因为太过刻苦得了心疾,一下子全部垮掉了。
但李钊不同,李钊虽然家世一般,但毕竟背靠着信国公府好乘凉,完全没必要彻夜苦读,将自己弄出一身毛病来。
“我只是见比学生年级还小的孩子都能做的的功课,弟子却做不出来,心中有些不甘罢了。”李钊对陈轶实话实说。
往日里他在家中由先生教着读书,除了兄长完全没有参考之人,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功课究竟差到什么地步。他兄长读书虽强,但他也经常用“他比我大呢”的想法来安慰自己,待到了行知书院,才知道像他这般十二岁了连论语都不会背的都是寒门家的子弟,像他这样家中还有几个钱的,都不会这么差劲。
“吾生有涯,而学无涯。日子还长,你看那些人年纪比你小,有些发蒙却比你早得多。远的不说,你的堂弟李铭,他的功课就不比你堂兄李锐差,若是都按你这样人人攀比,你堂兄当年岂不是要把自己逼死?”陈轶好笑地摇了摇头。“等药来了,你喝上一碗,睡一觉,等家人来接吧。”
李钊皱起小脸,他最怕喝药了。
苏先生明明说的是“勤能补拙”,怎么到了院长这里说法完全不一样呢?
李钊昏昏蒙蒙的睡在榻上,听见陈轶嘴里念叨着什么诗。
“一百馒头一百僧,
大僧三个更无争。
小僧三个分一个,
大小和尚各几丁?”
陈轶正在读的是一位算学大师出的题目。他几次请他出山教导学生算学,都被他拒绝了。这位大师教导学生从来不看出身,许多有名的账房先生都是出自他的门下。但他脾气也古怪,你上门来学可以,叫我出去亲自教就是不行。
陈轶的行知书院讲究“学以致用”,他的学生以寒门学子为多,读书不为考功名,只为能够在定个契约时不被人骗,官府张榜的时候能够看得懂。算学对于寒门子弟的作用更是一望便知,小到当个学徒,大到考官府的“算科”去做个小吏,都是极有用的。
只是他算学也不太行,这位算学大师出了十道题,他竟只解出三道来。
李钊闭着眼睛听着陈院长一直念叨一直念叨,忍不住开了口:“院长,别念了,大和尚二十五人,小和尚七十五人。”
是他叫他好好休息的,结果自己却在念咒!
“咦?为何大和尚二十五人,小和尚七十五人?”陈轶又看了遍题。一百个和尚分一百个馒头,大和尚一人三个,小和尚三人一个,大小和尚多少个。
“置僧一百为实,以三和一得四为一组除之,得大僧二十五个。”
李钊发现大人们算这些东西都好复杂,哪里需要一个个算啊,三个小和尚一个大和尚一组分四个馒头,一百个馒头二十五组,里面二十五个大和尚一去掉,不就是七十五个小和尚了吗?
就连他祖母教他的“代数”,都有些太过复杂了,其实可以更简单的。
陈轶张大了嘴,听着陈轶随口解释着为何如此计算。
这还是他发着高烧脑子不清楚,若是清楚呢?
李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神童”?!
“李钊。”陈轶神色复杂地说,“等你稍微好些了,我带你去找一位先生。”
“什么先生?我们中二班不是有苏先生和周先生了吗?”
“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先生,先生带你去见一见他,说不定他就愿意来给你的同门上课了。”陈轶觉得自己从李家捞出了一个宝贝来,“他是陛下的太傅,原先的户部尚书,后因风痹而致仕,如今偶尔去国子监教教算学。”
“皇帝老爷的师父?”李钊吃了一惊,感觉头晕都没了。“我去见他?”
陈轶点了点头。
“不用怕,他是个很和蔼的人,只是因为得了风痹,腿脚不太好。就算他不能来我们院中上课,若是他愿意教导你,他日你的成就不见得在你两位堂兄之下。”
不会读书算什么,这位“陈四清”也是寒门出身,本身并不精通诗词歌赋,只粗略读过四书五经,可是在他掌管户部之时,就连先皇都承认“有他一人,胜过大臣无数”。
若是能学得他一二本事,那才叫受用无穷!
转眼间,又过去了两个月,眼见又要开始忙年。
而这两个月,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先是李钊拜了前户部尚书,太子太傅的陈四清为师,正式上门接受老大人的授业。
陈四清的儿子们如今负责打理皇帝的私库,经营着皇庄和皇家各地的产业,虽并非权臣或重臣,可无论是京中哪一位官员,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
在尹朝时,皇帝的内库和国库没有什么区别,到了本朝立国,是陈四清提出皇室的内库和国库必须分开,本朝才开始有了皇室独自经营财产的先例。
户部因为此项决议受益良多,而先皇对此也是乐见其成。
陈家的几个儿子继承了其父的衣钵,开始替皇帝打理内帑,使皇室婚丧嫁娶和封赏皆从内库而出,一来皇帝花了银子做了什么不需要再让朝臣知道;二来户部统计钱粮支出也就更加精准,不用算上皇帝时不时用上一笔的银子。
顾卿不知道为什么李钊被陈四清收做关门弟子会让李茂如此雀跃,但李茂亲自引着李钊带了重重的礼上门拜师,却让她知道李钊的好运来了。
她就知道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如今他才十二岁,未来光明的很!
这第二件事,就是她每天都收到无数官宦人家女眷拜见的帖子,甚至有许多是连听都没听过的。她想着大概还是德阳郡主怀孕的事让其他妇人认为她有什么生子秘方,所以一直不敢接帖子,也不敢出门。
但即使是如此,还是有许多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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