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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部分

老身聊发少年狂-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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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前线战局紧张,也知道他据守大后方,前线所有的辎重物资和兵源都要靠他调配。
可他在皇帝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不知轻重,会为了家人牺牲大楚安宁的人吗!
就算他是这样的人,难道是这样的人,就没有得知母亲病情的权利吗?
一时间,他想到了那些在关口送走儿女,自己留在随时可能陷入战火的居庸关的那些老人们。
谁也不敢说他们逃避战争,选择南下独自去搏一搏是不是对的。但李茂知道,若是他在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南下的。
就算一家人全部饿死在南边,他也不会留下任何一个人。
他不是单数。他是李锐的叔父,是李铭的父亲,是方婉的丈夫,是邱冰和李硕的儿子。若是少了任何一个,他便不是他了。
当他复数的部分被一点点的剥下之后,他就算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陈先生,我要秘密回京一趟。这段时间我会去‘巡视涿县’,还请先生助我!”
作者有话要说:冰盆那段,其实是我自己的亲生经历。我奶奶去世之前,也是煎熬了好一阵子的,我们所有的家人每天都守着她,就怕她那天突然走了。奶奶因为生病的原因,医生建议最好不要开空调,以免感冒引发并发症,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终于有一天,因为食道癌二十天粒米未进的奶奶,从来都没有叫过一声疼,一声饿的奶奶,突然开始叫唤起什么。
我叔叔趴到她耳边听,奶奶说的正是“别管我,开空调”。
写顾卿快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想到了这段。那时候我正怀着孕,我奶奶特别想看到曾外孙,但是身体实在是熬不过了。也许是因为我自己的某种遗憾吧,“
、第216章 邱老君太君薨
此时涿县和怀朔集结了居庸关一半的守军;以及五万各地前来救援的兵丁;加上涿县怀朔两地可以作战的兵丁;总共有十万人。
要知道;原本守卫幽州门户的定北军;也不过二十万而已。
范阳城里有八万反贼;还有投降的世族们的家丁和护卫,也许;还有许多世族们一直不愿意暴露的隐户,但隐户大部分时候是种地的农民;若没经受过训练;真在战场上,那是不值得一提的。
大军只所以没有开拔范阳,而在怀朔和涿县陈兵以据;是在等。
等斥侯们打探出范阳周围的捷径,想办法和困守在平卢的华鹏将军形成合围之势,一起攻打范阳。
可此刻,李茂等不得了。
他的母亲已经病得奄奄一息,在京中等着他回去。
所以李茂委托陈轶代替他,去涿县和怀朔“视察军务”,当然,对外名义,肯定是李国公去视察了,但到了地方,则是陈轶拿着他的印信在视察。涿县的张宁张致兄弟会掩护他,为他遮人耳目的。
就算被发现了他不在,他也不怕。他大可说陈轶为明,他为暗,两个人为了查验军中的情况,所以才这样分工的。
只要在此期间没有出现大的战事,这么蒙混过去应该没有问题。若是发生了战事,他也手书了一封,委托张宁张致兄弟帮忙暂代一下他的事务。
他自认自己也不是什么经天纬地的奇才,张家两兄弟内政军务上的本事远胜于他,有这两个人在,他还担心什么?
李茂安排好一切,日夜兼程的就往京城赶。
他哪怕不眠不休的赶路,到京中也要半个月,更别说他是偷偷回京,根本就不能多带人,也不能进驿站,速度会慢上许多。
可是家中的信到幽州已经过了二十多天,按照信里所言,若他娘真是只有百日之寿,只有他不眠不休,才能在此之前赶回去了。
李茂混在南下的难民中出了居庸关,带了五匹空马,三个心腹的家将,没命的往回赶。他知道身边的中军也许会把他的行程暴露给皇帝,但他已经管不着了。
大不了丢官,大不了杖责。
现在是大楚要用他,不是他要谋什么前程!
马儿啊,快点,再快一点!
持云院里。
邱老太君已经有许久没有睁开过眼睛了。
即使李湄使劲的“亲亲”,也没有见到有什么变化。
一直在一旁守候的张璇玑和张玄睁开天眼,只是看了一眼,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样的情况还能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奇迹了。
李锐和李铭两个孩子已经完全没有公府公子的形象了。由于天气太热,他们只穿着单薄的丝衣,即使如此,小孩子容易出汗,那丝衣也经常是一层又一层的贴在他们的身上。
由于睡得太差,两人的眼睛里全是血丝,有时候只是坐着,也能迷迷糊糊的将头点成小鸡啄米一般。
大人们心疼孩子,总希望他们能多睡一会儿,但如今这种情况,四位太医都说邱老太君随时会走,就连参片和参水都塞不进去,李铭和李锐生怕自己一合眼奶奶在他们睡着的时候去了,所以两兄弟只能不停的拿冰盆里的冰水抹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李钊在正屋的一张小榻上蜷着身子睡得正酣。他比信国公府的两个嫡孙过的还要辛苦,因为他要帮着管理信国公府的账务。
老太太快要去了,准备丧事并不是一句话的事,虽然有老太太吩咐从两个月前就开始置办了,但古代准备丧事实在太庞杂,到了邱老太君这个级别,灯油、纸扎、冥器、蜡烛都有等级,另丧事中所用开路钱、引路钱、火花钱,也是一笔不菲的款子。
所花费用之核算,就能让方氏和府中几个管事累死。
李钊的母亲简氏从来没想过自家儿子能做这些,第一次看到管事的在他儿子面前毕恭毕敬的问事时,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而后他儿子左手打着算盘右手拿着笔在主屋里帮着方氏算账时,就连李钊的父亲李荣都有些接受不了。
他送儿子上京是为了以后做官的,不是来给信国公府当管家的啊!
李荣拉着自己儿子在角落里盘问了许久,李钊从小亲近母亲,心中有些埋怨父亲冷落他娘,一听他爹的话就一肚子火,将手一甩,梗着脖子反驳道:
“会算账就是管家吗?那户部那么多负责核算的官员难道都是管家?陈大人身为致仕的户部尚书,教孩儿这些有何不对?就算儿子是管家,日后也是皇帝的管家,如今堂祖母府里信任儿子,愿意让儿子协助理帐,有什么好埋怨的!”
李荣被儿子冲的说不出话来,一张脸也涨得发紫。
李钊最看不惯就是他爹胆小懦弱的样子,见他爹只有意见,却连反驳的理由都说不出来,翻来覆去就那一句“这不是读书人该学的东西”,心中实在不耐,甩手就进了屋。
读书人该学的东西天下人都学得,可他学得东西,天下人不一定学得了!
老师说了,学会他的本事,当官必成肱骨,经商则为巨贾,这可比死读书得到的东西要有用多了!
反正他爹也不关心他当什么官,他老师说了,等他十六岁就为他求个官,让他跟在他家的子孙后面长长眼界,到时候给他个官儿子的面子就是!
李钧一直没有回来,他跟着羯人去了土漠草原,想来是家里报信的信件并没有送到他的手上。因为这个,李钊的娘没事就把这个庶子念叨上几回,说他是个没良心的人。到后来还是方氏听不下去了,幽幽地说了一句“我家老爷也还没回来呢”,这才让简氏住了嘴。
此时方氏才知道了堂亲家的这门亲戚是个什么性格。主母脾气火爆、当家的性格懦弱,那个姨娘也许是性格温顺,也许是善于隐忍,总而言之,变成了李荣心中避风港一般的地位。
堂伯母就是个说一不二的硬脾气,堂伯比较宽厚,但不善言辞,这才养成了李荣这样的性格。而后又娶了这么一位小姐,更是没办法活的刚硬起来了。
难怪堂伯不许这位堂兄上京投靠信国公府,就算投靠,也要自身立的起来才行啊。
听闻信国公府的邱老太君病重,许多昔日受过邱老太君恩惠的百姓都来门口叩拜祈福。也不知道是谁现在信国公的台阶上点了一盏长命灯,而后纷纷有人效仿,都来门前点上一盏。
这些点灯之人大多是当年雹灾时受了信国公府的恩惠,得到了粥米热水、新的棉衣棉被,度过了那个最难熬的冬夜的西城百姓。
信国公府当时紧急送去的被子和衣物大多都是好料子,有些人家在雹灾中受了巨大的损失,而后把这些衣物被子当掉,竟也将后来的日子给熬了过去。
还有些是笃信邱老太君是送子娘娘降世,如今要回归天上去的。她们来点灯,是因为家中都有快要出世的孩子,或者想要求子求孙,便也来点个灯,期盼天君回天之前能看到她们的祈祷,将她们的愿望实现。
信国公府屋檐下的油灯越放越多,到后来信国公府里的人要出门都无处下脚,只能从边门和角门走。方氏得知了这个情况后不许下人随便移走油灯,这些都是“愿力”,若有一盏灭了,都不是好兆头。说不定油灯点的人多了,老太太也能好起来呢?
如今哪怕是一点点希望,她都想试试。
信国公府的人得了夫人的指示,便好好的维护这些长命灯,不时往里面添油,生怕有灯灭了。若是顾卿醒着,肯定要痛心。浪费这么多的灯油,点这么多灯,一点用都没有不说,这大夏天点灯门口的门子难道不热吗?
油灯点得多了,甚至惊动到了宫里的楚睿。楚睿对邱老太君原本就极有好感,又听张璇玑说这位老人是大楚的“福星”,所以不但没有制止,反倒下诏让京兆府派了专人去给信国公府守灯,一方面是以示荣宠,一方面也是担心发生火情,烧了内城。
国子监当年有不少学子深受信国公府大恩,顾卿命人摆在微霜堂任他们取用的点心和粥品,成了他们在微霜堂里读书最美好的一段记忆。
这些学子自发的写了祷词,希望上天能让这位德行高尚的老人多延几年寿命,他们将祈祷的诗词用红绳绑好,系在信国公府门前的桑树和梓树之下,挂的满树都是。
而后百姓点灯,文人挂祈命书,有些喜欢看《三国演义》或玩“三国杀”的人,就到空旷的地方放一盏孔明灯。
李茂回府时正在晚上,遥遥看的自家的方向一片火光,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内城不得奔马了,翻身上马就朝着信国公府的方向疾奔。
京城东西两市为了刺激商业发展,是没有宵禁的,所以才灯火通明,但东城到内城是达官贵人居住之地,为了安全,晚上是不允许晚上有灯火的。
难道是家里着了火?还是有人纵火?
为何没人救火,也没有喧嚣之声?
天上无星无月,空气又极其闷热,看起来像是要下雨。要真下了雨就好了,现在是夏天,雨水充沛,真要下了雨,就算着了火,也能被雨水扑灭。
李茂就在心头如此的胡思乱想着,策马一口气奔到了清水坊的坊前。
远远的,那千百盏油灯映着他家朱红一片的大门,就这么不设防的一下子撞入了他的心间,撞得他泪流满面,撞得他肝肠寸断。
门前的桑梓下挂了无数的纸笺,似乎在静静的说着什么。
当年他父亲去世时,他家门前车水马龙,却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寂静带给他的震撼来的剧烈。
“那边来的是什么人?内城不得擅闯,此乃信国公府,你怎么不下马?”京兆府派来的官差正是王油子,他老远见到一人骑着白马进了内坊,职业病发作,立刻出来盘问。
李茂头上带着斗笠,若不是这马是匹良驹,王油子怕是早就喊人把李茂架到一边盘问了。
这时李茂的两位家将上前递过牌子,“今日怎么不是家将值守,却劳京兆府的差爷们来守门?我们是幽州回来的家将,回府报信的。”
“我们可不是守门,守的是灯。”王油子接过牌子看了眼,见确实无误,就一指旁边的角门。“你也见着了,大门旁的门的肯定走不了,边门这时候估计也没开,去问问角门里有没有人守着,从角门走吧。”
北园,持云院。
顾卿此时已经渐渐是离魂的状况了,或者说,已经是“魂不附体”的情况。
她看见李锐强硬的要求弟弟去睡上几个时辰,然后来和自己换班;她看见张玄和张璇玑在一旁写着什么符篆,张玄甚至刺破了十指滴入朱砂之中;她看见她那个从未见过的“庶女”木愣愣的抱着已经睡着了的李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看见李钊趴在他娘的膝头睡着了,而李荣就坐在屋子门口的地方,直直看着自己的脚尖。
花嬷嬷和香云她们含着眼泪在把什么衣服从柜子里拿出来,同时拿出来的还有一双朝靴。孙嬷嬷捧来一顶镶珠点翠的头冠,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木架上。
然而只是片刻,她就回到了“身体”里。
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她不知道所有人死之前是不是都和她一样,但她自己清楚的预感到,她此时是真的要死了。她觉得自己的精神前无所有的好,甚至有些亢奋。
可舌头已经不能动了。
顾卿轻轻哼了一声,所有人都惊喜的冲到了床前,小李湄被“姑姑”一颠,立刻惊醒了过来。当看到已经许久未睁开眼睛的奶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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