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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部分

蒋四小姐-第333部分

小说: 蒋四小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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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欣瑶瞬间明了。一个已输了所有,被软禁在深宫中的人,除了孤注一掷的将自己的命做赌注,她已经没有任何底牌可以改变命运了。原来太后愿意以命换命的,竟是韩王的两位世子。

杜天翔苦笑着朝欣瑶指了指一溜排的楠木交椅,微微喟叹。

蒋欣瑶黯然低头,两人相对而坐。

厅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唯有院落里风吹树叶簌簌作响。

……

“本王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近四十年。”

许久,老庆王慢慢抬头,一双浑浊的眼睛突然比星空下的星光还亮,眼中柔情隐隐可见。

“这白玉龙凤杯便是当年她送于我的。”

老庆王弯腰,从地上拣起一块碎片,双目微阖,轻轻抚摸。温柔细致的如抚着情人白晳的脸庞一般无二。

他突然轻蔑一笑道:“众人都道王妃酷似贵妃,又怎知那庸脂俗粉不过有七分其形罢了!”

此话一出,杜天翔与蒋欣瑶均哑然。

坊间传言老庆王虽姬妾众多,然对老庆王妃却一向言听计众,甚至有几分惧内。

欣瑶心中不由替老王妃感到戚戚然,朝夕相对,夫唱妇随了四十年多年,到头来只换得一句庸脂俗粉……这个男人的心该有多么冷酷。

欣瑶还未及深想,却听老庆王又缓缓道:“你们可知道南燕国第一世家赵家?”

杜天翔俊眉深琐:“小时候,听祖父说起过。开国元勳,功名奕世,满世书香,只可惜……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最后竟落得……令人唏嘘!”

老庆王眼中闪过得意:“我自幼便拜在赵家大儒赵泰和,也就是秋鸿的父亲门下,秋鸿与我有十二年同窗之谊。赵小玉是秋家最小的姑娘,与秋鸿一母同胞。秋鸿最是宠爱这个妹子,常与我说起她,我……心生向往。那年元宵佳节,秋鸿带着小玉看灯,与我相遇。

她当时穿着一件乳白色锦缎大红绸里滚毛边斗篷,银白色滚蓝边绣竹叶纹袄,一条白色的绣花长裙,头上珠翠点点,清新的如同一朵刚刚盛开百合花。我一见,便为之倾倒。

当天夜里,我便与母后说想娶她为妻,母后沉思半晌,只说容她思虑几日。谁知第三日,母后一道旨意,她便成了太子府中的侧妃。

我如遭雷击,当下不管不顾冲到母后跟前质问。母后却对我说,太子妃母族势微,太子需要拉拢各大世家,方可顺利登上大位。赵家诗礼簪缨之族,深爱父皇重用。我身为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应辅佐太子登得高位。母后说燕家男子,当以江山社稷大业为重。

当时南燕国自我祖父开国以来,连年争战,四海未定,满目疮痍,百废待兴。后宫争斗则日益残酷,母后虽贵为国母,然不得恩宠,父皇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她宫中几次。皇位争夺更是暗流涌动,争权压利,觊觎大哥的太子之位者从多。

我虽心下大痛,却深知母后所言非虚,赵家名门望族,族中人才济济,在朝堂之上颇有建树,若能与太子联姻,必是皇兄登大位最有力的帮手。

我与皇兄年岁相差甚远,皇兄长我十六岁,从小看着我长大,对我既像兄,又似父,我又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江山旁落。权衡再三,我便强忍了下来,只寄情于山水。母后怕我心存芥蒂,不拘门第,特寻了一长相肖似小玉之人,嫁入庆王府。

太子得赵家倾力相帮,在朝堂之上逐渐站稳脚跟,八年后,父皇驾崩,皇兄顺利登位,册封小玉为贵妃,赵家水涨船高。此后,皇兄的后宫之中,便形成了一后一妃相庭抗衡的局面。秋鸿怕妹子性子单纯,便让我暗中照拂。我也只远远的看着,并无交汇。”

欣瑶心下轻叹,这老庆王外头虽着实不堪,然行事却颇为周正,且顾全大局,便是对那玉贵妃,虽有爱意,却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到底是什么事让其性情大变?

“皇兄是有雄才大略的,南燕国在他手上日益强盛。皇兄怕热,每年盛夏,总要带着玉贵妃往山中避暑。他嫌山中冷清,常命我跟随,就这样,我才发现了皇兄隐藏了多年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

杜天翔听到惊险住,没沉住气,话脱口而出。(未完待续)

ps:这几日修文大结局,感觉非常累,往往两个小时,才能完成一章。心中一直忐忑有什么逻辑上的错误,或者遗漏的地方,正谓所眠思梦想,也不过如此。

已经尽力,书友们见谅!

几个主要人物的番外,还未动笔,想看谁的,书友们留言,包子会斟酌。

第九十二回 往事如一梦

一句秘密让杜天翔失了心神。

老庆王缓缓的把目光移向他,眼中稳有恨意。

“老王爷,你瞧着我做什么?”

老庆王冷笑。

“我看到了你,便想到了他?”

“他?他是谁?”

“燕十六!燕家的男儿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杜天翔大惊:“你是说……”

“皇兄早在数年前便只好男色。”

老庆王眼迸绿光:“早年因有所顾忌,稍稍收敛。太后去世后,再无顾忌,行事越发的大胆起来。所谓带贵妃避暑,也不过是为了避人耳目罢了。我见那贵妃眼中的愁苦一日胜似一日,便找个机会劝慰了两句,哪知她只淡淡一笑而去。”

老庆王目色渐渐凌咧,阴鸷慢慢浮现脸庞。

欣瑶垂眸片刻,越发的屏息凝神。

“世人都知贵妃得宠,宠冠六宫,正是这每年一趟的避暑,让她不知不觉树了暗敌。宫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深知后宫女子手段毒辣,暗地里确实也为贵妃挡了不少暗箭。皇兄似有所察,疑心于我,我一气之下便离了京城,游山玩水,快意人生!”

“这一去,便是数年。待我再回京城,赵家已被抄家灭族,而贵妃则被幽禁冷宫。我心下大惊,忙着人暗中打探,此时,白嬷嬷带着秋鸿给我的秘信,偷偷找到了我。”

“丫头。你不是奇怪白嬷嬷是何人吗?”

“是何人?”

你定想不到,这人原是秋鸿的一房外室,姓白。名飞羽,济南城赫赫有名的白家嫡出的大小姐。”

“白家?”

杜天翔满目愕然,惊呼道:“可是前朝一连出过三个状元的白家?”

老庆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正是这个白家。白飞羽心系秋鸿,宁可做妾也不愿另嫁他人,竟典卖了衣裳首饰,带着丫鬟私奔至京。秋鸿不愿薄待她。特意买了宅子安置。因此事被白家引为奇耻大辱,对外只称大小姐病故身亡。故知晓这白飞羽是秋鸿外室的,不过缪缪数人。正因为如此,她才算躲了一劫。”

欣瑶哪里想到燕红玉身边的教养嬷嬷,来头竟是如此的大。心中一沉,轻道:“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老王爷明目张胆的把她放在王府里,真真好计!老王爷与她如此渊源,定不会加害于她。如此说来,这白嬷嬷应是服毒自尽,而非被人毒杀。”

老庆王深深的叹息道:“丫头果然聪慧。她之所以独活这么久,不过是想看着当年害他丈夫。小姑的人,一一得了报应。心愿已了,生有何恋。死亦何防?”

原来竟是我们想错了,怪不得房里一丝痕迹都没有。蒋欣瑶心头微叹,又道:“白嬷嬷带来的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

老庆王眼底一寒,答非所问道:“那一日,我去了冷宫。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杜天翔狐疑的看了欣瑶一眼,蹙眉道:“冷宫凄凉。想必玉贵妃的境遇不会好到哪里去。”

老庆王闭目不语,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脸上的痛楚一览无遗,许久才道:“我看见皇兄的男宠正趴在她身上肆意蹂躏。并叫嚣着说是皇兄把贵妃赏给了他。我一怒之下,一剑正中心口。”

一滴眼泪从老庆王眼角划落。

那个赤身*的女子睁眼看到是他,淡淡一笑道:“你来了,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很久了。”

燕溯渊脱下衣裳,轻柔的盖在了那白玉般的身子上,眼中的怒火似要灼伤这无尽的黑夜。

女子扬起下巴,慢慢起身,当着他的面绞了湿帕,一寸一寸擦试着肌肤,仪态万千的把事先预备下的衣服一件件穿在身上。

银白色滚蓝边绣竹叶纹袄,白色的绣花长裙,那是他魂牵梦萦的女子的打扮。

女子散下黑发,一边慢慢的梳着发,一边朝他淡笑,那笑意萧索,隐忍,苦涩。

燕溯渊只觉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击在他身上,疼痛难挡。

“那年元宵,是我缠着哥哥去看灯的,因为我知道那一日,你会去。你果然去了,穿着一件黄色嵌青纹提花蟒缎棉袍,是那样的英姿勃发,富贵逼人。那是我一生中最快活的一次元宵节,我们挤在人群里,你和哥哥一左一右的护着我,你低下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唤我小玉,似有若无的龙涎香丝丝钻进我的鼻子里,我心跳如擂。你离我这样的近,又是那样的远。”

燕溯渊听得如痴如醉。

“那日回府,哥哥说不出三日,你必会到府中提亲。我欢喜的一夜未睡,我等啊,盼啊,哪知三日后,却盼来赐婚的旨意。哥哥说,这都是天意,我和你没有缘份。我记得那晚,细雨斜风,吹落了庭院早开的梅花。”

“小玉……我……”燕溯渊心如刀割。

“春日垂柳,夏日蝉鸣,秋日斜阳,冬日雪飘。绍绍芳华就在这迎合,屈从,献媚,争宠,阴谋,算计中流逝,我看着你进宫,出宫,进京,出京,婚娶,纳妾,却只敢在深夜无人时……轻唤你的名字。”

燕溯渊如轰雷掣电,竟觉得心口被生生挖出一块,鲜血淋漓。他哪里料到喜欢了这些年的女子,竟也深深爱慕着他,喃喃道:“我不知道,我竟不知道,你若早与我说,我……”

“王爷!”

女子惨然一笑道:“天意如此,恁他是谁也强求不得。小玉穿上嫁衣的那一天,就知道,这条路……回不去。”

燕溯渊一个踉跄,藏在心底许久的声音脱口而出:“小玉!”

“溯渊,字少诚。少诚,多么好听的名字!深宫这些年,我唯有夜夜念着这个名字,才觉得那诺大的宫殿,也不是那么寒冷。然后,眼睁睁的等到天亮,摆上一张任是谁也看不穿,看不透的笑脸,只为了,能活得更长久一些!能让我的族人,活得长久一些!”

泪一滴滴的从小玉的脸上划落,燕溯渊伸手欲去拭,却发现那胳膊似有千金重。

“你瞧瞧我,这些年,是不是老了……”

“小玉……”燕溯渊脸变得死灰一片。

“少诚!”

赵小玉凄凉的唤了一声,脸上柔情深深。

“今日王爷肯为我屈尊,我今生已无所求。只求王爷能念着当年与哥哥同窗的份上,念着小玉对你……对你……痴心妄想的份上,保全我的一双儿女。小玉来生做牛做马,必报答王爷的大恩。”

一股寒意自燕溯渊的脊梁缓缓升起,话尚未出口,却听女子又柔声道:“我的父母,兄弟,哥嫂,族人……走了,我也想走,可是我却不能走,也舍不得走。我想着要再见你一面,这样走得,才甘心。终于……我等到了!人是我杀的,王爷请快走。”

说罢,女子奋力拔出男宠身上的刀,引刀自刎。血喷溅在她白色的衣衫上,像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妖艳且悲情。

老庆王说到此,眼泪喷涌而出,哽咽道:“你们可知道她最后与我说的话是什么?”

欣瑶听得泪流满面,如实的摇了摇头。

“她说‘人活一世,最苦的是求不得,放不下,解不脱,不如化作一阵风,一阵烟,来无痕,去无影,方才干净。!’

她说‘凤凰涅盘,浴火重生’,求我成全!”

老庆王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脸色如同这深秋的夜,说不尽的凄楚悲凉。

“要我说,人活一世,活着最苦。她就这样靠在我怀里,渐渐没了气息,无知无觉,成了一坯新土,我却要日日受那噬心之痛,忘不掉过去,看不到前头,苦不堪言。”

欣瑶活过一世的人,如何不知老王爷这句话中深意。

所谓的饮酒作乐,姬妾成群,性情大变不过是掩盖他那颗早已随之而死的真心罢了。

“白嬷嬷带来的那封信,是秋鸿暗下查明的一些事情。原来那男宠原是苏家找来的一枚棋子。皇兄这些年行事越发的肆无忌惮。那贼人为讨得皇兄欢心,竟提出要与贵妃一道服侍皇兄。皇兄年事已大,早已厌弃了床第之事,听此提议,只觉得新鲜。小玉她逝死不从,这才失了皇兄的欢心。那苏溪颜便趁机掀起玉石一案,给了赵家致命的一击。”

庆王爷再睁开眼睛,眼中哀色尽无,只余下恨意。许久,他道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你们可知道,玉石一案的始作甬者,是谁?”

“是谁?”杜天翔追问。

眼底猛的一波动,庆王爷咬牙切齿:“是我的皇兄,竟是我的皇兄。”

杜天翔苦笑连连。

这一日,他已经有过无数回的石破天惊,再深的隐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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