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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奴妻要翻身-第89部分

小说: 奴妻要翻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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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赞布卓顿把女奴剥光放入药池。
赞布卓顿看见女奴沈入褐红色的药糊中後,一颗悬吊的心才慢慢放下。不管怎样,白玛丹增的医术他是信得过的。略作犹豫,他还是有些尴尬地开言道:“法王,是不是该先行治疗女奴受伤的莲花。”
白玛丹增将药糊涂满女奴的脸颊,温言解释道,“女奴的脏腑和骨头不过刚刚愈合,就被王折磨一通,且这一路颠簸行来,那内里早已有了轻微破损,如不及早治疗,恐怕会落下病根。”顿了顿,凤眸中闪过一抹调侃,“王不用担心,这些药糊对女奴受伤的莲花也有修复作用。”
他从释迦闼修手中接过雪白的棉帕,将手上的药糊仔细揩拭干净。取下挂在脖颈上的凤眼菩提念珠,屈指弹出四颗落在药池四方。
几缕阴寒的诡异冷风突然在室内刮起,从四颗凤眼菩提念珠里嫋嫋冒出四股细细的灰黑烟雾。薄薄的烟雾在空中聚集,越来越浓,不停地扭曲变形。不一会儿,竟然变成了四颗飘浮的灰黑色脑袋。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唇,看不出性别的面容好似可爱的孩童。
白玛丹增口里低低念诵了几句经文,四颗脑袋俱都张开嘴,从嘴里吐出一条黑灰烟雾凝成的舌头,一直垂到了药池中。
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面不改色地注视著匪夷所思的鬼怪异象,这是法王在用炼制的精魂为女奴辅助疗伤。此时女奴的身体比最初受伤时要强健许多,能够勉强承受住精魂的力量,不会被精魂轻易迷惑吞噬。
“让女奴在这里疗伤吧。”白玛丹增抬脚朝相邻的密室走去,“王应该有许多话要和我说。”
赞布卓顿嘴角一勾,看了眼药池中的女奴,又瞥了眼释迦闼修,跟在了白玛丹增後面。释迦闼修微微一愣,也赶紧跟上。心里有些疑惑,王看他的那一眼,似乎有些奇怪。
相邻的密室与疗伤密室在面积上相差无几,陈设布局却迥然不同。靠东边的墙角摆放著一张昆仑碧玉雕成的矮榻,三尺多宽,六尺多长,上面搁著一床轻薄的精棉青色被褥。矮榻边靠著一个白玉矮柜,柜面上供奉著一个精美的纯金双身怒相喜金刚。地面铺著厚软的绛红毡毯,随意丢了数个打坐的蒲团。三面土壁都悬挂著喜金刚的各色双身堆绣图,室内暖烘烘的,原来其中一面土墙竟是夹层火墙。好在入了寺庙後,身上披裹的厚毛大氅已经脱去,不然非得热死不可。即便如此,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还是立刻热出了一层密汗,赶紧将身上的皮袍也脱了,随意扔在地毯上。
赞布卓顿捡了个蒲团在白玛丹增面前盘腿坐下。释迦闼修则坐在他的左侧,位置稍稍靠後,拉出尊卑距离。
“王,你雪夜行路,是送女奴来疗伤,还是为送祭品?”坐定後,白玛丹增率先打破沈寂,轻语笑问。
“两者都是。”赞布卓顿漠然道,把玩著左手麽指上套著的黑曜石骷髅银戒。沈默须臾,抬眼看向他,目光犀利冷寒,“白玛丹增,你前次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什麽话?”白玛丹增拨动念珠,微笑反问。
“即使她不是我的奴隶,成了你的莲女,我也可以随时把她放在宫里玩弄,只需在固定的日子中送到寺里供你双修就行了。”
赞布卓顿冷冷地重复著白玛丹增曾经说过的话,除了几个字有所改动增删外,其余的几乎一字不差。
绀青凤眼中的笑意融进了温柔怜爱,瞳眸光华四溢,薄薄的唇角也流露出几分纵容。白玛丹增拨过一颗念珠,语气异常慈柔:“自然是真的。赞布卓顿,阿兄什麽时候欺骗过你?”
赞布卓顿语塞,面色阴沈地横了他一眼,硬声道:“你的确没欺骗过我,却经常把阴险的法子用在我身上。还有,你是莲华法王,我是古格王,我们之间僧俗有别,少在我面前称兄道弟,我也没你这麽老的阿兄。”
“啧啧,赞布卓顿,你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你阿兄今年不过才三十六,脸上一条皱纹也没有,怎麽就很老了?”白玛丹增比划著,“你啊,还是小小一团的时候最可爱。”凤眼轻微眯起,华光中带著一丝幽幽的冷凉嘲讽,“若你不是我最亲爱的阿弟,我又怎麽可能暗中教导你,照顾你,保护你,帮助你夺取王位。阿兄若不是将你视为骨肉,你早就去香巴拉轮回了。”他清清淡淡地说著古格国一个最大的秘密。
世人都知当年穆赤赞布卓顿与几个兄长夺位之时,其中最有利的一点就是得到了莲华法王的全力支持。备受民众爱戴崇敬的莲华法王奉领神旨,宣布穆赤赞布卓顿乃天神之子降世,将继松赞干布的吐蕃盛世之後带领古格民众开创出新的古格盛世。这让当时分裂的民心很快归附到了新出炉的古格王身上,有效而迅疾地稳定了国内的动荡。
穆赤赞布卓顿在位五年,其铁血英睿的统治也证明了这一神旨的真实可信。古格,的确正在走向繁荣强盛。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莲华法王白玛丹增和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居然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而知道这个秘密的,不超过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沈默坐在赞布卓顿左後侧的释迦闼修。

(13鲜币)第一百五三章 最大的秘密(二)

赞布卓顿的母亲名叫江央达瓦,出身小贵族之家。十三岁那年,其兄长为了能得到光照法王的灌顶,将她送进托林寺,成为法王的双修莲女。
没过多久她就怀了身孕,十四岁时生下白玛丹增。据闻白玛丹增出生时,西方天空晚霞连绵成火,整个托林寺莲香隐隐。当看见小小婴孩甫一出生就具备了众多佛相後,光照法王当场大喜过望,立刻决定将这个婴孩作为继任者培养。
为了培养出一个优秀的法王继任者,必须从小掐断他的七情六欲,这也注定了生产他的女人活不长久。
江央达瓦抚养白玛丹增到五岁时,沦为寺内众多僧人的双修莲女。在亲生儿子面前,她被活生生地蹂躏致死,丢进了奔涌的象泉河。谁料一经冰冷的河水刺激,她竟奇迹般地回过魂来,并且幸运地被一个在象泉河下游饮水的打猎贵族男人救起。因其容貌美丽非凡,伤势养好後,那贵族男人便将她留在身边享用,後来为了权势又将她进献给古格王。古格王宠幸了一段时间後就腻味地将她放置一边,任其自生自灭。
历经生死和屈辱,江央达瓦由一个纯真美丽的少女磨炼成一个颇有心机的王宫侍妃,终於寻到机会又得了一次王宠。也是神佛眷顾,她刚怀上身孕,就获悉托林寺的光照法王於入定中坐化,年仅十二岁却盛名远播雪域的白玛丹增以莲华尊号继任古格法王之位。
她悄悄派人联系上了白玛丹增,乞求他保住她的孩子。白玛丹增应承下来,不但保住她平安生产,还对新生婴儿怜惜有加。
江央达瓦早已不受王宠,被撵到王宫中层的一处窟穴居住,连带著赞布卓顿也不受古格王重视。也正因如此,才能够瞒下他马阴藏相的天生佛相,避开了诸多暗杀。而中层恰是王宫的佛殿之处,白玛丹增遂经常利用到佛殿讲经做法事的便利,教导培养这个与他相差十三岁的同母胞弟。并在赞布卓顿三岁那年,设法让六岁的释迦闼修成为了他的随侍亲卫。
赞布卓顿五岁时,古格王被刺身亡,长子继位并接收了父亲的所有妃子。十二岁时,江央达瓦病逝。十七年那年,古格王兄长於一次狩猎中不幸被猛兽咬伤身死。此时的他早已羽翼丰满,一改平日沈寂默默的低微,在白玛丹增给予的天神之子的光环下,以极其血腥冷酷的手段快速镇压了所有人对王位的争夺行动,并将穆赤王族的男性几乎屠杀殆尽,踏著鲜血登上王位。
而他与白玛丹增之间的关系则因彼此长年的小心谨慎,从不为外人所知,成为了古格国一个最大的秘密。
赞布卓顿注视著淡淡微笑的白玛丹增,鹰眸深不见底,看不出丝毫情绪。俄尔,才冷淡回道,“我承认,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穆赤赞布卓顿,但你帮助我并不是因为骨肉血脉亲情的缘故。就像你救助年幼的释迦闼修,养育昆绛桑波,扶助受难的古格子民一样,所有看似慈悲仁爱的举措都不过是因为你活得太无聊了。也只有江央达瓦那个愚蠢的女人和那些愚蠢的民众才会被你蒙骗。”唇角讥诮扬起,“白玛丹增,你该感谢我目前还没有过河拆桥的嗜好。”
白玛丹增缓缓摇头,慈爱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释迦闼修,笑道:“释迦闼修,你听到了吗?你忠诚守护了二十年的王正在说你愚蠢。”
释迦闼修咧嘴笑笑,恭敬地朝他合十行了一礼:“王说的没错。我即使明知法王只是因为无聊才救助教导我,也依然对法王由衷崇敬爱戴。”他的家族历来只有配种的女人,没有孩子的母亲。所有的男孩出生後都会远离母亲,接受严苛的训练,每隔三年,族中长者会根据男孩们的表现进行一次淘汰。被淘汰的男孩将不再接受严苛却优秀的教导,地位一落千丈。很多人要麽中途夭折,要麽长成一个废物。
三岁那年,病弱的他成为被家族淘汰的人。在冰冷破旧的被褥中烧得模模糊糊时,是十三岁的法王救了他,将他带回托林寺,治好他的病。以後的岁月中,他要学什麽,法王就教他什麽,对他从不吝啬。六岁时,法王将他送到王身边,嘱咐他誓死守卫。从此,他的忠诚一分为二,一半献给了法王,一半献给了王。即使长大後看明白了法王无心与无聊的本质,他心中的那份忠诚仍然没有减弱半分。王登上王位,他也重回家族,夺下族长权利,将所有潜在威胁血洗一空,绝不让他的两个子嗣重温他当年的苦难。
白玛丹增拨动了几颗念珠,绀青凤眼里涌动出意味不明的神秘柔光,唇角浅浅的笑若春风拂面,雪莲盛放,“我虽无聊,但也并不是全然无心。”眸光在释迦闼修和赞布卓顿身上来回流转一圈,吐出另一个秘密,“当年从象泉河中救起江央达瓦的贵族男人正是烈族的族长,而生产释迦闼修的配种女人就是江央达瓦。”
“什麽?!”
释迦闼修失态地愕然惊呼,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震骇。他紧紧盯著白玛丹增,生怕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错。
赞布卓顿霍地挑起剑眉,神色间不见惊愕,却越发地深沈难测。一声轻微的裂响,黑曜石骷髅银戒在他手中断成数截。
“也难怪你们不相信。”白玛丹增像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吐出的秘密有多惊人,引起了多大的动荡,依旧一派闲适淡然,“我的模样兼融了光照法王和江央达瓦两者的面容,你们的模样则更肖像各自的父亲,又因为彼此境遇不同,虽是同母兄弟,五官意态中却没有丝毫相似。释迦闼修小时候之所以体弱,也是因为江央达瓦刚大病初愈就怀了你的缘故。”
他笑看释迦闼修越来越震惊的神情,戏谑道:“释迦闼修也不动脑子想想,如果你是个没有血缘的外人,我为什麽会对你这般尽心教导,又为什麽会让你知道如此多的秘密?”
释迦闼修哑然,脑子随著白玛丹增的话飞转起来。法王表面看起来仁爱慈悲,实则无心无情,但对他却十分信任关爱。他也曾暗自揣测过,私以为这是因为自幼得法王救助的原因,实在没想到关爱信任的背後竟有这一层血缘在里面。而王他神色复杂地看向讳莫如深的王。原来,他对王的忠诚还源於一份守护血脉亲缘的天性。
“对了。”白玛丹增笑睇赞布卓顿,漫不经心道,“赞布卓顿乍闻秘密却毫无半点吃惊神色,想来早已知道了内中隐秘。”
什麽?!释迦闼修更是震骇,凝注在赞布卓顿身上的视线也变得更加复杂。
赞布卓顿阴沈沈地瞪著笑得和蔼可亲,悲悯慈爱的白玛丹增。半晌,慢慢开口道:“江央达瓦病逝前,曾对我提起她为烈族族长生了个男孩,叮嘱我找到那个男孩,利用同母的血脉亲情打动他,让他成为我夺位的助力。她轮回香巴拉後,我没花多少工夫,就知道那个男孩正是被你救助又送到了我身边的烈。”
王家权贵无亲情,烈是不是他的同母兄长并不重要,他认可的是烈数十年如一日付出的忠诚。倘若烈有半点不轨异动,他照样能毫不留情地将其诛灭。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烈的极度忠诚,也因为这一份不为人知的隐秘血缘,在很多时候,他的确对烈要比常人信任宽容得多。
但现在他最讨厌的是白玛丹增这个披著神佛外皮的魔鬼打著同母血缘的名义,将所有人玩弄股掌的恶劣言行。

(13鲜币)第一百五四章 最大的秘密(三)

释迦闼修突然起身,对白玛丹增和赞布卓顿双膝跪下,依次磕头行叩拜大礼,暗色长眸中的震骇错愕以及一丝迷茫被无与伦比的坚定绝然取代。
“王,法王,烈释迦闼修此生都是王的黑旗亲卫队队正,法王的卓尼钦波,献上的忠诚至死不变。”
白玛丹增和赞布卓顿俱都注视著伏跪地毯上的男人,久久不言。过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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