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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幸臣-不嫁穿越男-第44部分

小说: 幸臣-不嫁穿越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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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一直要想着这个问题,想的头都疼了。”
楚今朝转过头望着她。她清澈的水眸氤氲了点雾气,清秀白皙的脸蛋与杨冕一样,稚嫩中带着成熟与沧桑。他们笑的时候,让人觉得春花灿烂天真;一旦沉静下来,又像秋实厚重沉甸。
心疼与怜惜涌起,楚今朝却只是淡淡地道:“人生的变数,本来就难以预料。”
“是呀,变数。”穆钦予柔柔一笑,“楚大哥生于史学世家。天下归穆,穆戒于楚。当初天始皇帝说出这句话时,可曾想过有一天穆兴竟会因楚而陨。但是楚大哥,当我听到皇伯伯因为你而放弃整个江山时,竟然一点都不惊讶。我惊讶的是,楚大哥怎么会同意皇伯伯这么做?”
怎么会同意?
她不同意啊!但是承宣帝也不同意,他不同意让她来承担兵乱的责任。他把责任归在自己身上,却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他自认处处以国以百姓优先,却不懂为何国要破百姓要反。若杀了她,带着御林军与段君铭决一死战,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九年前面对国泰民安的大兴他尚且没办法,到时候死伤遍地满目疮痍的盛京和大兴,他又能怎样?
“今朝,这个皇位,是权利,也是责任。朕纵然能保住这个权利又怎样?也已经无力承担起这个责任了。”
承宣帝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却收获满满的创伤与失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力感,纵然英伟坚强如皇帝,也难以承受。
穆钦予见她沉默着,又慢慢地道:“虽多年不见,但楚大哥儿时的教导犹在耳边。为人处世,当建功立业,为国为民,”穆钦予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又轻轻地笑了笑,停顿一下,继续道,“楚大哥,除了你,还真没有别人会跟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讲这些呢。”
楚今朝有些惭愧,她自幼出身好,女扮男装也做的极好,心中不自觉地会有一股傲气,不觉得女子就输于男子。但周遭所见,却多是女子欣于香闺,毕生所求不过嫁一如意郎君,轻松平顺。她无法否决这种想法,只是多有遗憾。因此,当年遇到年幼即爱读书的穆钦予,当真是欢喜地想跟她分享这些。当时的穆钦予身为郡主,衣食无忧,有的时间、精力与机会,志存高远,方不负平生。却不想,事隔多年了,仍被她记得牢牢地,反拿来取笑了。
“公主从小就心志不俗,不让男儿,所以觉得特别投缘,忍不住就多说了几句。”
穆钦予咯咯地笑了笑,道:“楚大哥,你以为我是在怪你吗?我是喜欢你呀。”
额,这么被个小女孩直接告白,楚今朝还真觉得有些耳热,心窝里暖烘烘的,跟着也笑了。
穆钦予继续不遗余力地道:“皇伯伯也那么喜欢你,对你仁至义尽,你能始终心向大兴,我当真为他感到欣慰。这样,我们也能免去一场兵戎相见。”
她轻轻柔柔地说完这句话,楚今朝还未曾意会,就觉得腰腹一麻。后觉地低头一看,只见穆钦予的宽袖压着她的衣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疼痛须臾传来,楚今朝心思陡沉,便知这一场君臣和睦的假象已经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兵戎

楚今朝闭了闭眼,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抬起头来,轻轻问了一句:“那又为何一定要刀剑相向?”
穆钦予一招得手后立即跃起退后,袖口露出匕首,滴滴地滴下血来。楚今朝按着腰腹处伤口,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静静地望着她,眉目含着薄愁。
穆钦予没料到她居然丝毫没有抵抗,有些意外,但仍旧面带微笑,认真又友善地回答道:“楚大哥武功好,能喝酒,又懂医,我想不出别的万全之策。”士兵怕不能一击制服,酒喝不醉他,下药若被尝出来了更是功亏一篑。“这一刀不会要你的命,只是让你无法还手。等我收复那十万大军,楚大哥若真心归顺,我自不会为难你。”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她的投降是出自真心。腰腹的疼痛持续传来,楚今朝几乎撑不住上身,伸手扶住桌案,不去看厅上随他入宴的将士个个东倒西歪,她只望了一眼上首的穆玄鸣。穆玄鸣因为一击得手,沉着冷静地指挥着四角里涌进的将士,指挥着他们将晋州的将士一一制伏。楚今朝也没有反抗,只静静地解释道:“段怀瑾二十万大军于北江掐着晋州咽喉,南浦云进攻肃慎断你臂膀,我若要灭晋州,迟早而已,何必要带大军假意投降?”
“是,大家都这样想。”穆钦予盯着她,照顾了一眼厅上的局势,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道,“我知你有能耐,但再能耐,我不信以你的身份,能让十万将士没有任何异议地跟随你投降我大兴。就算这是可能,但楚大哥,你在每个城池留下兵马帮助守城,表面看起来是诚心帮忙守城抵抗段中,但那也可以用来消除你的后顾之忧。若父皇相信你的投降,你带着大军混入晋州,皆大欢喜。万一父皇不信你,你必定会被拒之城外。你孤军深入,必须先除掉后面的敌人。你留了这一条后路,我们不得不防。”
果然是穆钦予啊。楚今朝望着面前小姑娘,脱去戎装的她,俏丽秀美,娇小柔弱,却字字珠玑,一针见血。每个城池留守,的确是她打下的烟幕弹,她做不到以将士的人头向大兴各城守将证明忠心,只能分兵出去借此烟幕弹一举两得,却不料,还是被穆钦予看了出来。
“楚大人也无须多虑。”立于上首的穆玄鸣缓步走下来,“昔日皇兄对你恩宠有加,朕希望你是忠君爱国,不辜负皇兄一番情意。如今又有广平公主为你求情,朕不管你之前是真心还是假意归顺,只要你以后能真心,朕都当你一直真心,感念你十万大军之恩,将来天下平定,必平冤昭雪你的祸国之名,富贵功劳也绝少不了你的。”
楚今朝闻言只凄凄一笑,道:“皇上对罪臣的宽宏大度,罪臣铭感于心。可惜……”她拉长语音顿了顿,被压在背后的手指轻动,按下指间指环的暗扣,一根丝剑无声探出,刺入她近旁的守卫臂中。守卫大叫一声,缩手回去。楚今朝右手一得自由,马上挥出,抽向左边的守卫。那人也应声松开了血淋淋的手腕。
变数顷刻间,楚今朝得了自由,抬眸望着穆玄鸣,继续道:“罪臣若真的留在晋州了,他日黄泉之下,就真无颜见先帝,也愧对留在盛京的穆嘉和了。”
随着她的丝剑出鞘,才安静下来的大厅又热闹了起来。穆钦予见她居然还能反抗,呆愣片刻后,气恼地执剑再次上前。楚今朝忍着腰腹的疼痛接下她两招,随即退后让给身后前来帮助的护卫。她留在宫外的百名护卫早已经悄悄杀了进来,而厅上其他或半醉或被半制伏的将军,也在他们的帮助下纷纷反抗起来,将厅上局势逐渐扭转了过来。
失去先机后,穆玄鸣被侍卫簇拥着后退,穆钦予也且战且退,唤侍卫护驾。楚今朝知道这一时的转机只是赢得了喘息的时间,等穆玄鸣的将士围攻上来时,大厅水泄不通,他有多少护卫都会被挤死在这里。因此,在穆氏父女退后的同时,她也下令撤退。
果然,才退出大厅,左左右右的刀枪士兵都涌了上来,楚今朝跟着护卫一起突围,一直杀出皇宫,抢下马匹再冲出内城。奔驰不多时,到达外城门。外城门早已紧闭,禁止他们出去,楚今朝当即命人一箭射下护鼓手,然后派人猛擂战鼓。守在城外的霍颖光听到城内鼓声,带着大兵迅速前来迎战攻城。外城的守军被里外夹击攻了个措手不及,未支撑多久,就被攻陷了。但守军虽败,却仍是极有纪律规范地退回内城。
晋州外城自此形同虚设,只是内城更加坚固。好在未费多少兵力,也没有多少人员伤亡,打下了难打的外城。内城虽然比外城更为坚固,但外城已失,晋州等于失去了铜墙铁壁,想要固守,是难上加难了。
楚今朝命令士兵暂且驻扎在外城,她这才空来喘口气,包扎一下伤口。这一场战争,让她没来得及处理的伤势加重了。纵使她之前已经点穴止血了,但这一番动武,伤口裂开,才止住的伤口又漫漫渗出血来,腰腹处的衣襟已经濡湿了。
霍颖光初始并没有注意到她受伤了,只是行军千里到如今,终于打了一场痛快的仗,因此非常开心。与此同时,他心里也着实是松了一口气。若非皇帝千叮咛万嘱咐,无论楚今朝做任何事,都必须给予绝对的信任,他都怀疑楚今朝的诈降是真降了。因此,军队一安置好,他就马上跑来,相当得意地想问楚今朝,这次故技重施怎么就失败了。只是,他一开口,还没来得及问,就当场呆愣住,想说的话全都忘了。
楚今朝早瞥到他过来了,只是到了近前却只听脚步停下,没有声音出来,纳闷地抬头,居然看到他一脸痴呆的表情。初始她还没反应过来,但随即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因为营帐未搭,她急于处理伤口,就只捡了人少的地方,撩起衣袍,包扎着腰间的伤口。反正欲盖才会弥彰,她这样坦荡,大家反倒不会怀疑什么。只是,她衣衫以下的肌肤的确是白皙细腻,比不得男子的粗犷阳刚。霍颖光看她清洗着伤口,洗掉肌肤上的血迹,露出这完全不男人的肌肤与腰形,难怪会一时惊讶了。
身为女性的自觉居然在这不应该的时刻冒了出来,楚今朝忽然发现,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的确是不能随便撩开衣襟的。她的脸颊燥了燥,迅速地倒了一瓶药在伤口处,管不了多少,也没空去抹匀,随手撕下军医准备的干净白布将伤口掩住,也掩好那白嫩得会让人生疑的肌肤。好在穆钦予一刀刺得很是巧妙,从她腰间刺入,避开了所有要害,因此只要好好用药包扎,很快就能痊愈。说起来,穆钦予倒是真的留了三分情。不然,完全可以直接杀了她,然后出城来在将士面前砍下她的头,十万大军无首,自然归顺。
“霍将军。”从容地一圈圈往腰间缠着白条,楚今朝这才出声唤了唤那个神智不知飘到哪里去了的人。
霍颖光愣了愣,有些慌乱地回神,“哎”了一声后,又跟着“嗯?啊!”了两声,又疑惑地盯了一眼她腰间的伤,见没有血沁出来了,才想起来自己原本要问的问题,问她晋州城内是出了什么问题。
楚今朝简略地跟他说了当时的情形,霍颖光很奇怪,问:“他们怎么会怀疑?”连他都好几次动摇对他信任的底线啊。
楚今朝在腰间打了个结,放下衣衫,有些怅然道:“他们是宁枉勿纵。我若真降,那就是有备无患。我若假降,那就是将计就计。”
霍颖光又问:“那你知道怎么知道他们想来个万无一失?”不然,不会让他与乔少光带兵守在城外接应。
楚今朝遥遥地望着城门方向。内外城的护城壕沟都有新近拓宽加深的痕迹,连土色都是新的,叫她怎么不生疑?段怀真的一百暗刺真打起仗来或许不行,但若是趁乱杀人突围,则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她让他们装成普通侍卫守在外面,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同时她把霍颖光与乔少光都留在城外,也是为了留条后路,就算她没命回来,他们也是足够的威望与能力统帅大军。
霍颖光并不是笨蛋,顺着楚今朝的视线望去,不多时也明白了始末。初始那股得意之情早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半点都不想再调侃揶揄她,只心服口服道:“兵不厌诈。楚今朝,我还真是服了你了。没带过兵,却比任何人都把这四个字用的彻底。”
楚今朝苦笑不已。若非情非得已,她哪里会想到这些。她能想到诈降,又何尝不是因为一开始,她的确是动过此念的。她想出征之时,偷偷带着杨冕渡江,这样再也不用受制于段君铭了。但那也仅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且不说那十万兵士会不会甘心追随她,就说真的追随了,到时候真南北对峙,干戈又起,民不聊生,天下何时才能安定?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霍颖光问着,其实心中已知答案。诈降行不通了,晋州也只剩下一个内城,对面隔着北江有一个段怀瑾,晋州城已是囊中之物,三军埋锅造饭饱餐一顿后,乘胜追击,与北江联合攻城,何愁晋州不破?
谁知,楚今朝却并没有如他所想地,神采飞扬地说出他心里的答案。却见她只是敛下了眉目,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半晌,低低地吐了两个字。“不打。”
这两个吐得他差点吐血,见鬼地不打!
虽说攻心为上,最下攻城。但行军千里远道而来,但求速战速决。原地僵持对他们非常不利,尤其是在这等风雪天气,一旦粮草供应不及时,后果不堪设想。霍颖光是打仗出生,向来不死搬兵书,如今见楚今朝不懂得便宜行事,果然还只是一介书生,只懂纸上谈兵。以为把晓得的那一点点勾心斗角欺文诈武搬过来,就真成兵不厌诈了?
罢了,跟个没打过仗的人,不能要求太多。当下他也难得极耐心地跟她陈述了打与不打利害关系,等待着她的醍醐灌顶。
结果,任他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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